第十二章 靈心學府(二)
這樣看來,這個侯楨,在陳陽當初還有能力防守之時,就遷都浩都,這大局觀的卓越意識與戰略眼光,不得不令伊竺佩服。
「你知道嗎?當初帝國的戰神,也就是老元帥伊銘,做出棄都這個決定,移民到浩都之後,把陳陽做成絞肉機戰場,設下重重埋伏,覆滅了四國聯軍軍隊將近五十餘萬,這才使他們不得不暫時停下腳步,帝國才能得以喘息。」
什麼?伊竺以為這是帝國女皇做出的決定,沒想到背後操控靈心帝國軍隊的竟然另有其人,而其人的名字,似乎很熟悉,但又說不出的感覺。
雖然自己從來沒聽過這個名字,但就是感覺莫名的親切感,不知道為什麼,伊竺一陣失神。
「喂喂喂!還聽不聽了,怎麼每次說著說著你就變成了傻子似的一動不動了?」任陸用手在伊竺眼前來回晃著。
「伊銘?」伊竺注視著某些什麼。
「你想知道伊銘是吧?好好好,你直接說嘛,非得裝傻。」
任陸帶著一絲小情緒繼續說著。
「伊銘,帝國的傳奇,戰神,兵馬大元帥……」
剛說了一半,伊竺打斷了任陸,推了推任陸,露出了城牆上面的人。
「殿下,你也看到了吧?」穿著紅色亮銀鎧的人說道。
「嗯,此人雖在人群,但其包含的特殊氣息,是周圍的人遠遠不及的,他一來我便發現了。」這名老者又喝了一口葫蘆中的酒。
這二人便是韓秉與酒斗羅侯應,他們已經在這守了一天了,終於等來了他們想等的人。
酒斗羅侯應注視著伊竺,伊竺也注視著侯應,雖隔著百米遠的距離,但二人的都想把對方看穿似的。
伊竺隨即開啟了心境,一股旁人根本無法察覺的透明能量散發開來,呈直線往侯應而去。
憑藉著二階心之域,伊竺的心境可波及範圍大大提高,雖只能覆蓋周圍五十米,但集中魂力與精神力匯聚一點,直線發出,便可突破一百五十米的距離,而這,恰恰能夠到城牆上。
伊竺想探知一直注視著自己的人,這是何人,從自己一來到這,他就沒有轉移過視線,但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似乎並沒有什麼惡意。
隨著心境逐漸到達城牆上,就在此時,旁邊站著的韓秉似乎覺察到什麼,眼神一閃,卻被侯應阻止了。
「讓我看看他現在有什麼能力。」
韓秉緩緩退後。
酒斗羅瞳孔一縮,一股無比柔和的力量從自身浮現開來,卸住了伊竺散發的心境。
「不錯,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能力,但如此小的年紀,哪怕是最厲害的探知魂技,也不可能在一兩環的時候波及百米,是個好苗子。」
侯應說著,但力量卻沒停,逐漸加強著。
伊竺深深的感覺到,這個人絕對不像看著那麼普通,普通人根本不可能看到心境散發而出的透明能量,而且自己已經控制這股能量緩緩前進,並沒有施展出攻擊的意圖。
可他就這麼被發現了,甚至抵擋住了,那股雖看似無比柔和,但卻無孔可入。
這股力量根本沒辦法接近城牆上的人,哪怕伊竺再怎麼凝聚魂力與精神力,他就那麼的直直看著城牆上的人,而城牆上的人也直直看著他。
持續了不久,伊竺收回了心境。
他感知到這個人不是現在的他所能對付的,他就是好奇這個人為什麼這麼多人不看就死死的看著自己,甚至沒什麼惡意不說,彷彿還衝著自己在笑?
是的,侯應確實在笑,笑的很溫馨,就像看著自己的孩子一樣,無比祥和與慈祥。
伊竺覺得莫名其妙,便沒再多看。
「後面的明天再來,今天報名結束了。」
門口士兵大聲的喊著。
大家看了看天,不知不覺已經黃昏了。
城牆上的人動了,侯應向旁邊的韓秉點了點頭,一股碧藍色的能量在原地褪去,侯應就那麼消失了。
伊竺一行人剛準備離開,一名士兵匆匆跑了過來。
「你們好,我們將軍想見你們。」
「將軍?」蘇琛不自覺吐了幾個字。
「是的,我們將軍已經等候你們多時了,請隨我來。」士兵顯得很是恭敬。
這是什麼意思?不是說了明天再來嗎,就這趁大家都走了把我們叫過去是什麼意思?難不成自己殺人被發現了?伊竺想著。
士兵見幾人沒有要走的意思繼續說道:「各位放心,我們將軍是帝國護國將軍韓秉,他叫我來請你們進城,我們會保護好你們的安全,請你們儘管放心。」
伊竺眉頭一皺,如果自己殺人被發現了,決不能連累同伴。
「人是我殺的,跟他們無關,請讓他們離去。」伊竺突然冒出了這麼一句。
任陸和蘇琛都愣了,任陸發愣是因為殺人?什麼殺人?自己怎麼全然不知道,而蘇琛,暗自低下頭,像是在想著什麼。
這名士兵一頓發搐:「什麼殺人?韓秉將軍讓我來請你們是去做客的,殺人從何談起啊?」
得到這樣的回應,伊竺不禁深吸了一口氣,還好不是那件事,要不然自己還沒達成所願便折在這了。
「你們放心,只要你們一旦進入了學府,那就是絕對安全,我可以代表整個學府向你們承諾,如果你們在裡面丟了一根毛髮,那就是我們的能力不足,我們的後果由你們決定,這是陛下親自頒布的條例。」
士兵看了看皇宮的方便微微行禮說道。
伊竺想了想,按著這名士兵所言,看樣子就是請我們去的,不像是來拿人的,不然以他們的威嚴與實力,輕輕鬆鬆逮捕幾個孩子,人還在浩都,豈不是瓮中捉鱉一樣簡單。
蘇琛和任陸沒有說話,因為他們知道,他們的決定權都在伊竺身上,伊竺才是真正的主心骨,伊竺說去就是去,說不去就是不去,所以並沒有多言嗎,二人只是看著伊竺。
「行,希望您能說道做到。」伊竺也恭敬的說道。
士兵長舒了一口氣邊走邊說道:
「還好你們來了,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麼交差。我們將軍一向只會邀請自己欽佩的人,從來不會與污濁沾邊,得虧有了他啊,保的我們這幾乎沒有什麼大事發生,所以我們這些當兵的,也都很敬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