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一十章 真理是什麼?
「宋思雨!
!」蕭幼然大喊了一聲。
「你叫什麼!」
「你不許親小許,小許是我的,你不許碰他。」
說著便也挽住了許修文的手臂,同時將他往自己那邊拉。
宋思雨見狀,也毫不客氣的往自己那邊拽。
許修文感覺好像變成了拔河比賽里的繩子。
蕭幼然和宋思雨變成了比賽的雙方。
雙方開始拔河。
但顯然還是宋思雨的力氣更大。
許修文的身子慢慢往宋思雨那邊移動。
蕭幼然見到拉不過宋思雨。
她突然做了一個令所有人都沒想到的動作。
只見她突然跳起來,雙手雙腳死死的抱住許修文。
就像一個樹袋熊一樣,掛在許修文身上。
安詩詩聽到蕭幼然不同意后,鬆了口氣。
緊接著便看到這樣滑稽的一幕。
她沒忍住,噗嗤一下笑了。
笑聲立刻吸引三人的注意。
她趕忙擺手道:「對不起,你們繼續。」
宋思雨收回視線,繼續看向蕭幼然道:「幼然,我再問你一遍,你到底同不同意?」
「我永遠都不會同意!你快放手!」
「好,是你逼我的。」
宋思雨突然鬆開了手。
緊接著又道:「本來我是打算跟你和平共處的,但是既然你不同意,那我們就走著瞧。看看許修文最後會選擇誰。到時候你千萬別哭啊。」
蕭幼然氣得牙癢。
「你以為我怕你嗎?小許喜歡我,他只會選擇我。」
「呵呵,是嗎?許修文可是很喜歡我的腿的,愛不釋手。他還說我的腿能玩一輩子。你的行嗎?」
蕭幼然氣死了。
她很想質問許修文是不是這樣說過。
但是此時此刻,顯然不能這麼做。
否則氣勢上便落於下風了。
蕭幼然突然想到什麼。
她盯著宋思雨向前看,說道:「你不就有雙腿嗎?我的腿也不比你差,而且我還有你沒有的。」
她說著挺了挺胸。
宋思雨下意識看向了她胸前。
再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
宋思雨剛才的氣勢瞬間減弱了大半。
在這方面,她的確是弱勢。
哪怕蕭幼然也不算很有優勢,但是比她還是強不少。
瞧見宋思雨無話可說,蕭幼然得意的笑了。
她終於扳回了一局。
看到蕭幼然得意的眼神,宋思雨也好生氣啊。
許修文看到兩女爭吵,很識趣沒有插嘴。
這時候插嘴容易惹禍上身。
萬一兩女調轉槍頭,一起對付他。
那可慘了。
而一旁的安詩詩就不擔心惹火上身。
她聽到蕭幼然諷刺宋思雨胸小。
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她不由低頭看了看自己的。
宋思雨比蕭幼然小。
這是事實。
但是蕭幼然也不見得有多大。
比她還是差不少。
安詩詩也不好繼續坐視兩人爭吵。
戲也看夠了。
該出來當和事老了。
安詩詩插嘴道:「思雨,幼然,你們消消氣,不要吵了,現在太晚了,萬一被鄰居聽到了多不好啊。」
宋思雨本來一肚子火氣無處發泄。
聽到安詩詩當和事老。
雖然安詩詩說的話沒問題。
可是後者語氣里那股子優越感。
宋思雨一下子就聽出來了。
再加上她也看到了安詩詩胸前。
一股自卑感瞬間湧來。
宋思雨頓時惱羞成怒。
她對著安詩詩說道:「小短腿,這是我跟她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
安詩詩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在那裡了。
小短腿?
宋思雨是在說她嗎?
安詩詩都傻了。
她心道,你們倆吵架,我來勸架,你攻擊我幹什麼?
最關鍵的是。
宋思雨攻擊的點,剛好是安詩詩自卑的點。
301寢室的四個女孩各有優勢。
論顏值程路是很多人心中的第一。
論腿宋思雨是毫無疑問的第一。
論胸的大小是她安詩詩第一。
蕭幼然呢,好像很難說她哪方面是第一。
但是她沒有短板。
她是完美的六邊形戰士!
顏值不輸程路,腿不輸宋思雨。
胸部大小,雖然比不上她安詩詩。
但是其實b+的觀感是最好的。
而她安詩詩,只有166。
放在她老家那是妥妥的高個女孩了。
但是跟301的其他三女放在一起對比。
就差的有點多了。
連蕭幼然都有168呢。
別看只有兩厘米的差距。
女孩子的身高,每高一厘米。
觀感上的差別都是極大的。
更別說,蕭幼然的身材比例很好,腿長其實不輸給170的程路,只是略輸172的宋思雨。
而她只有166,個子矮一頭,腿也短一截。
這本來就是安詩詩一直比較自卑的點。
只是她從來不說,心裡還是羨慕的。
現在宋思雨突然說她小短腿。
一下子便戳到了安詩詩那個點。
她回過神來,忍不住道:「宋思雨,你有病啊,我腿短不短關你什麼事?你胸那麼小,我嘲笑你了嗎?」
「你說什麼?!」宋思雨也沒想到安詩詩的還擊這麼快,這麼勐。
安詩詩怕宋思雨聽不清,又重複了一遍,「我說你胸小!你耳聾聽不見嗎?」
「安詩詩!
」
「怎樣!」
「我胸小也比你個短腿好!」
「我胸就是比你大,大就是真理,你說什麼都沒用。」
轉眼兩人便吵開了。
安詩詩就抓住一點不放。
「我胸比你大!」
宋思雨最多只能嘲諷安詩詩腿短。
可關鍵是這個殺傷力太弱。
不如安詩詩說她胸小,給她造成的傷害更大。
宋思雨越吵越氣。
她嘴裡喃喃道:「氣死我了……氣死我了……」
兩女吵得太快。
許修文和蕭幼然都沒反應過來。
等反應過來了。
蕭幼然有點懵。
她心說,不是我跟思雨在吵架嗎?怎麼詩詩也跟思雨吵起來了?
她反而變成了一個看客,一個觀眾。
許修文此刻就更不敢插嘴了。
萬一兩女氣急了。
一起問他,你更喜歡腿還是胸?
又或者是,我的腿摸著舒服,還是我的胸摸著舒服?
那才叫完蛋。
所以裝死是最好的做法。
眼看兩女越吵越凶。
蕭幼然看不下去了。
趕忙站出來阻止。
她心裡覺得,這叫怎麼回事啊。
情敵跟室友吵起來了。
我還得出來當和事老?
宋思雨現在是看誰都像敵人。
蕭幼然好意勸架。
她直接開啟了無差別攻擊模式。
立刻將火力轉移到了蕭幼然身上。
三言兩語便將原本打算勸架的蕭幼然給說惱火了。
後者也忘記初衷,加入進來一起吵架。
轉眼之間,便成了三人吵架的情況。
宋思雨既要跟蕭幼然吵,還要跟安詩詩吵。
一個人對付兩個人。
漸漸有些難以招架。
許修文這下不能再裝死了。
只能出來阻止。
「幼然,詩詩,思雨,你們別吵了!
!」
三女根本不聽。
許修文見狀,突然大吼一聲:「好了!不許吵了!」
他吼的極其大聲。
三女都是一愣。
吵架瞬間停止了!
趁著三女都沒反應過來。
許修文直接命令的語氣安排道:「詩詩,思雨,你們現在回房間睡覺!幼然你跟我回卧室!」
說完,直接拉著蕭幼然的手,往卧室走去。
根本不給三女反應的機會。
等到三女反應過來。
許修文已經回到了卧室。
客廳里只剩下宋思雨和安詩詩兩個人。
兩人也沒有了繼續爭吵的興趣。
兩人很默契的,同時冷哼一聲,然後轉身回了房間。
這邊。
許修文拉著蕭幼然回到卧室后。
直接走到床邊,抱著蕭幼然便上床躺下。
還同時用被子將兩人蓋住。
蕭幼然回過神時。
她已經跟許修文躺在床上,蓋上了被子。
而她的身體被許修文緊緊的抱住。
蕭幼然頓時不幹了。
「小許,你放開我!」她一臉冷色。
「睡覺!」
蕭幼然怎麼睡得著?
「我不睡,你快放開我!」
「不放!」
許修文是不敢放啊。
這時候只能裝作強硬。
蕭幼然努力掙扎了一番。
但許修文的力氣哪裡是她掙扎的開的。
蕭幼然盯著許修文的臉看。
後者閉上了眼睛。
她仔細的看著面前這張她愛的發狂的臉龐。
但是越看,她就越氣。
終於。
蕭幼然忍不住了。
她突然湊過去,對著許修文的臉狠狠咬了一口。
許修文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蕭幼然會咬他的臉。
而且還不是咬著玩。
是真的咬人。
他忍不住哀嚎道:「幼然,你快鬆口。」
「我咬死你這個花心大蘿蔔!」
蕭幼然狠狠的咬著,一點都不留情。
許修文只好咬牙承受著。
但是咬著咬著。
蕭幼然突然哭了起來。
眼淚順著她的臉龐,滴落在許修文臉上。
他整個人一顫。
心中湧現了無限的心疼。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招惹宋思雨,你打我,罵我吧,都是我罪有應得。」
蕭幼然沒有理他,只是一個人不停的哭。
眼淚都快流幹了。
許修文看的是真心疼。
所以為什麼人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慾望呢。
前世的他只要能跟一個女人長相廝守就滿足了。
可是現在他已經有了好幾個女朋友,卻還是不滿足。
許修文知道自己變了。
當一個人的社會地位和金錢不斷提升累積。
即便這個人之前多麼雲澹風輕。
心態都會發生改變。
只是改變的快或者慢而已。
而許修文缺少了一個積累的過程。
他重生后的每一步走的都太順利了。
順利的彷彿不像現實,像是一本。
而能夠在這種變化中,堅守本心的人,才更值得尊敬。
許修文顯然並沒有做到這一點。
但是你說他後悔嗎?
他當然也曾後悔過。
但是不管是安詩詩、宋思雨還是唐薇薇。
他既然已經招惹了。
甚至有些關係都發生了。
難道還能後悔不負責嗎?
那樣雖然不會傷害蕭幼然。
卻又會傷害更多人。
最終。
許修文用一個理由說服自己。
那就是現在雖然會讓蕭幼然傷心。
但是他以後會用一輩子的時光來彌補蕭幼然。
這樣想,他心裡的負罪感便減輕了不少。
許修文心裡準備著各種的安慰詞。
結果不用他安慰。
蕭幼然突然止住了哭聲。
她抹去了眼淚,抬頭看向許修文,問道:「小許,我有話要問你。」
許修文微微一怔,旋即點頭道:「你問吧,我保證不會再有任何事情瞞著你了。」
蕭幼然並沒有因為他的這番話而心情好受一點。
她直接問道:「你跟思雨是什麼時候發生關係的?」
許修文沒想到她會問這個問題。
「你不是剛才還說不會瞞著我?大騙子!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蕭幼然看到許修文沉默,立刻惱了。
許修文見狀,不敢再多想,趕忙解釋:「幼然,你聽我說,我沒有騙你,我只是在想怎麼回答你。」
「我要聽真話!」
「你放心,我說的肯定是真話!」
頓了一下。
許修文道:「你還記得那次我跟室友喝酒,然後宋思雨留下來照顧我嗎?」
蕭幼然回憶了一下。
很快想起來是哪天了。
那天是宋思雨說去見許修文,幫她試探試探許修文的態度。
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打算跟她分手。
其實當時也是昏了頭了。
許修文怎麼可能跟她分手呢。
根本多餘去問。
而那天晚上宋思雨沒有回寢室,留在這邊照顧醉酒的許修文。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去教室上課。
聯想到那天宋思雨的變化。
蕭幼然恍然大悟。
她突然覺得自己就是個傻瓜。
宋思雨喜歡許修文,她竟然沒有更早一點發現。
宋思雨去見許修文。
她竟然同意了。
某種程度上來說,可以算作她親手把宋思雨推到許修文身邊。
蕭幼然咬牙道:「你繼續說。」
許修文看著蕭幼然的臉色,有些擔心的道:「幼然,你不要再問了,我怕你難過。」
「不行,必須說!我必須知道整件事的經過!」蕭幼然一臉倔強。
許修文嘆了口氣,然後緩緩將那天的經過說了出來。
許修文沒有隱瞞,甚至將他當時把宋思雨當成程路了,都說出來了。
本來以為蕭幼然會非常生氣。
結果蕭幼然很平靜。
許修文詫異道:「幼然,你不生氣嗎?」
蕭幼然咬牙道:「當然生氣,我恨不得咬死你。不過我更生思雨的氣。她明明喜歡你,一直瞞著我,還一直勸我跟你分手。我簡直是這世界上最傻的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