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還好有張嘴
第二天，花子不在。
高木尚仁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麼惹得花子生氣還是發生了其他什麼事，總之確實沒見到花子。
「真是可惜了，我明明準備了這個。」
高木尚仁摸著口袋裡某個四方形小物品，昨天花子準備這個，實在是讓他有些不好意思。
「下次再用吧。」
花子很好，高木尚仁也不想讓她那麼早就走。
雖然他知道這東西並沒有什麼用，都市傳說消失似乎是因為他的『愛』太多的原因，而愛又不止包含著那個。
不然的話小時候的那位高高的女人也會消失。
「真痛苦啊，明明愛著她，卻又不能全力去愛。」
提著書包，高木尚仁轉身離開了學校廁所，今天的時間很多，他要去探索一番傳說中的如月車站了。
沒有回家，他轉而去了列車車站附近。
這裡的列車是地上輕軌列車，不是高鐵也不是地鐵，而是地上輕軌，這樣的輕軌連接日本所有的大小城市，哪怕是農村城鎮附近可能也有一個車站。
畢竟國家小，再加上山地和平原比較多，方便建造這樣的交通網。
高木尚仁先是吃了點東西，順便翻開雜誌。
雖然時間早，可是如月車站是末班車之後才可能會出現的列車到達的車站，現在也沒辦法著急。
點一杯咖啡，聽著音樂，望向窗外看著人來人往的廣場。
隨後高木尚仁看到了富江。
她正挽著一個男人的手臂有說有笑從窗外走過，看到那張熟悉的臉，高木尚仁在內心欣喜的同時又快速冷靜了下來。
「這個富江，是哪個富江呢？」
太多了，富江太多了。
高木尚仁都不知道這是哪個富江，是他養的那隻富江、還是從最初的富江同學身上分裂出來的、又或者更加古老的富江。
更讓高木尚仁驚訝的是，他坐在咖啡廳里向外望去而看到的富江不止一個。
從黃昏到深夜，這短短的時間裡，高木尚仁見到三個富江。
除了最初的富江，還有穿著學生服的富江，還是一個貴婦人富江，他都懷疑自己看錯了。
「富江.……」
這三個富江似乎都不是高木尚仁遇到的富江，本來他以為東京挺大的，沒想到這麼快就會遇到其他的富江。
「算了，反正我的目標不是她。」
掏出手機看了下時間。
已經快11點，真是為難這間咖啡店的老闆沒有趕人，高木尚仁喝咖啡也喝了好幾杯。
「先去廁所放個水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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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白天的電車車站特別多，電車是城市和地鐵並列的交通工具，很多上班族和學生都會乘坐電車上下班。
外人是分不清楚日本『火車』『電車』『輕軌』『地鐵』差別的，尤其是地鐵在地面軌道的時候，那絕對會讓外人絕望到崩潰。
但到了晚上，電車車站就顯得異常冷清，尤其是末班車。
只有高木尚仁和寥寥的幾個上班族。
「末班車應該快到了吧。」
話音剛落，就有一輛電車緩慢駛入車站，高木尚仁沒有進去，等到電車駛出車站，就只剩下了高木尚仁一人。
月台上冷清的有些詭異。
「應該到了吧，如果真的有如月車站的話。」
要是今晚沒有遇到如月車站，那高木尚仁就要再住一次賓館，不行啊，生活費要超標了啊。
等待了十分鐘，連高木尚仁都有些昏昏欲睡的時候，又一輛電車駛入了車站，和前一輛電車不同，這輛電車看不到車長室，而且裡面只有幾個昏睡的乘客。
「對，是這個沒錯了。」
高木尚仁快步走了進去。
車門也緩慢關閉，這方面倒是和普通的電車一樣。
電車開始行駛，高木尚仁抬頭看了眼車門上的車站表，最近的車站是在五分鐘後到達。
「如果沒有停下的話，應該就是真的那班列車了吧，好興奮啊。」
高木尚仁還是和往常一樣與任何恐怖的氛圍都不搭，試想一下，在一個寂靜到只有電車行駛聲的車廂里，一個男生臉上掛著期待的笑容。
有種他比鬼還可怕的感覺。
果不其然，電車沒有停下，一直行駛，並且在經過某個隧道的時候花費了十幾分鐘的時間。
而在駛出隧道的時候，高木尚仁突然抖了個激靈，他的背後隱約傳來一陣寒意。
「這種感覺，沒錯的。」
高木尚仁可以肯定自己現在絕對不在人類的世界，並且，周圍有『鬼』。
說到日本的鬼，種類其實不多，百鬼夜行不算，說是鬼，其實那些鬼用妖怪或者神明來稱呼更加合適，日本可是有八百萬神明的。
普通的『鬼』有著標誌性的外貌，那就是頭頂角，一根或者兩根，是個鬼都有角。
而『鬼』和幽靈是不同的。
『鬼』更加暴虐，更加有攻擊性，他們不會陰森恐怖，而是凶神惡煞，在日本也有鬼島的古老傳說，要說到這個，那就不得不提到一個關鍵性的人物。
那就是桃太郎。
估計光是聽到這個名字，很多人都知道桃太郎是誰了吧，如果還不知道，那就提示一下。
桃太郎的丸子。
以上內容僅為科普。
總共行駛了大約一個多小時，電車終於開始減速，高木尚仁也能看到一個站台出現在視線內。
電車停下，那些睡著的人起身離開了電車，高木尚仁也跟著一同離開。
『如月車站。』
站台牌子上寫著這個名字，高木尚仁差點激動地跳起來了。
「果然是如月車站，鈴木小姐說只要坐在車上就沒事，嗯.……」
高木尚仁回頭看向電車，電車已經關門，緩緩地出發了。
「我這還能回去嗎？」
剛才太興奮了，腦子一衝就下車了，高木尚仁也沒辦法，他想追上之前的那些人，可哪怕快出車站還是沒找到那些人。
他跟丟了。
碩大的車站，此刻再次只有高木尚仁一個人。
「哎，接下來要怎麼辦？迷路了啊。」
高木尚仁有些失望，本以為會遇到什麼人，哪怕是個頭大如小轎車的獨眼鬼也好呀，但是這裡什麼也有。
雖然他不怕，可是這種落差感是怎麼回事啊。
好不爽啊。
「去職員室看看有沒有人吧。」
遠遠地透過職員室的玻璃，高木尚仁能夠看到職員室里有人，而且似乎是一名女性職員的輪廓。
他興奮地跑過去，可是等到他臨近的時候，他的腳步停下了。
因為那名女性職員臉上平滑無比，沒有眼睛、鼻子，因為頭髮的遮擋，也不知道有沒有耳朵。
還好，有一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