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第264章 戰報,借兵
微微皺了皺眉頭,鳳傾城有些難以忍受的轉身,
「南音,我們回去。」
南音點點頭,扶著鳳傾城轉身離去,驚世也把劍扔在地上,看著不遠處暗靈的人,
「把這裡處理乾淨,靈主不喜歡血腥味。」
有幾個人朝著楊星月走來,楊星月的眸子里,流露出一絲無奈的絕望。
躺在冰冷的地上,楊星月像一條脫水的魚,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卻還是死死盯著驚世,
「你到底,是什麼人?」
驚世緩緩的轉過身,淡淡的說道,
「你沒必要知道,我只不過,是少主身邊的一個護衛罷了。」
說完這句話,驚世轉身跟在鳳傾城身後離開,走在前面的鳳傾城,唇角卻微微揚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驚世真是越來越可愛了,估計會讓楊星月死的很鬱悶吧?
驚世究竟是誰,這件事,就算死也讓楊星月也無法安心閉眼了吧?果然師傅身邊的人,沒一個是簡單的呢。
想起千夜,鳳傾城心裡一痛,原來以為自己已經開始放開了,原來那個地方,還是不能觸碰的傷口。
回憶就像是揉進眼裡的沙子,痛,卻無法用力將它拔除,只能任由時間,慢慢撫平這一切的傷痛。
榮都依舊平靜安樂,沒有人知道宮裡發生了什麼,沒有了推波助瀾的人,加上端木清的澄清,所有的人都知道,他們的皇后並非如傳言那般狠毒,而是一個為國為民母儀天下的好女子。
於是乎,天下女子皆以此為榜樣,興起一股新風氣。
然而這一切,鳳傾城卻並沒有放在心上,她此時此刻,正在太極殿,眉頭緊皺。
慕容瑾,柳隨風,端木清,還有鳳傾城,幾個人對面而坐,鳳傾城看著面前的戰報,又看了看其他三個人,
「大家都說說自己的意見吧?如今,西鸞已經開始瘋狂攻城,看樣子對劍屏關是勢在必得了。」
她面前的摺子上,只有寥寥數語,
「七戰四勝,鳳家子弟兵十不存一,城破之日不遠矣,鳳雲浩身為統帥,當與城共存亡!」
最後幾個字,刺痛了鳳傾城的心,她咬著唇看著其他三個人,
柳隨風點點頭,看著鳳傾城,輕聲道,
「皇上身邊的近衛,已經大部分調往邊關,務必助大將軍一臂之力,守住劍屏關。」
「劍屏關過後,榮國再無奇關可守,一馬平川,若是西鸞攻破劍屏關,也就等於將榮國踩在鐵蹄之下了。」
鳳傾城眉頭微微擰起,
「如今最難的,是邊關人員傷亡慘重,無法保證兵源。」
「至於那些普通百姓,讓他們上戰場,還不如直接殺了他們來的實在。」
慕容瑾眉頭緊鎖,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榮國此時此刻的境況,
多年來三國一直相安無事,所以榮國除了一些必須鎮守的邊關屯兵之外,就只有皇城近衛。
三國之中,榮國最為富庶,可是卻也是三國之中兵力最為微弱的一個。
「一旦城破,榮國便再也無關可守,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是無論如何都要守住劍屏關。」
「可我們,確實真的沒有那麼多兵力抽調前往邊關了。」
慕容瑾的聲音,帶著一絲無奈,鳳傾城看著慕容瑾,有些難過,他與鳳雲浩的感情,鳳傾城心裡一清二楚,但凡還有一點點機會跟希望,慕容瑾絕不會當著自己的面,說出這樣的話來。
鳳傾城緩緩的開口,
「或許我還能拖一陣,只不過……這個時間一定不長,而且也不是長久之計。」
端木清看著年輕的皇帝皇后,開口道,
「為什麼,不能試著向涼國借兵呢?」
鳳傾城眼睛一亮,是啊,她怎麼沒想到,去跟涼國借兵?
北陵宇怎麼說,都是北陵幽的大哥,加上師傅的關係,她想北陵宇一定不會袖手旁觀。
「讓我去!」
「不行!」
鳳傾城的聲音未落,慕容瑾已經開口反對,鳳傾城轉頭看著慕容瑾,慕容瑾也正好看向她,
「瑾哥哥,我……」
慕容瑾霍的站起來,走到窗邊,看著有些陰沉的天空,淡淡的開口,
「我知道,可是我不想你去,路途遙遠,你又身懷六甲,傾城,這是男人的事,你就好好留在宮中,安心養胎。」
看著鳳傾城,又看了看她凸起的小腹,慕容瑾的眼光中,帶著一絲溫柔還有寵溺。
「你不必在說什麼,我是絕不會答應你去的,這一路危險重重,而且你還懷著身孕,你必須好好保重自己,就算你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腹中的孩子想想。」
端木清看著慕容瑾,張了張口,卻什麼都沒說出來,他十分清楚,若是鳳傾城去涼國借兵,成功率無疑是巨大的,可是他也知道,慕容瑾絕不會讓鳳傾城去冒險。
柳隨風看了看鳳傾城,又看了看慕容瑾,緩緩的站起來,道,
「我先去把糧草落實,至於借兵之事,等皇上考慮一下,再討論。」
慕容瑾看著柳隨風點了點頭,柳隨風轉身離去,端木清也起身告辭。
偌大的太極殿只剩下慕容瑾還有鳳傾城,鳳傾城緩緩的站起來,走到慕容瑾跟前,看著他的眼睛,
「瑾哥哥,如今我們已經是山窮水盡無路可走,為何你不能讓我去試試?」
慕容瑾看著她,輕輕的抬起手撫了撫她的長發,輕輕的搖搖頭,
「我可以戰死沙場,卻不能讓你去為了我冒險,江山社稷,與你相比什麼也不是。」
鳳傾城咬著唇,看著慕容瑾,淚水緩緩的滑落,他從未變過對她的愛,自始至終,他都一直在做,他把她的孩子看的比自己都重要,這樣的深情,讓她如何忍心再辜負?
這一刻,鳳傾城已經冰冷的心,突然有了那麼一絲溫暖,哪怕只是一絲絲微弱的溫暖,可是這已經是改變的開始。
「瑾哥哥,所有人都在為了守護這個家戰鬥,為何我就不可以?別人家的孩子可以去為了守護心中想要守護的東西去死,為什麼我要安心接受別人的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