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第190章 帶他回家
南音聽著鳳傾城語無倫次的話,心裡痛的不能自己,
「少主,你冷靜點,主子他……」
鳳傾城一把推開南音,此時的她已經有些不清醒了,
「你胡說,師傅一定會回來的,他不會騙我,他一定會回來的!」
南音淚如雨下,這樣的少主,讓人心疼到快要窒息了。
鳳傾城轉身正要走,卻被南音揮手打暈,鳳雲浩眼明手快,放開北陵幽把鳳傾城接在懷裡,看著南音,南音咬著唇,
「少主受了太大的刺激,我怕傷了她的精神,所以……」
鳳雲浩點點頭,看著南音的眼神充滿了感激,
「多謝!」
南音搖搖頭,風華離開時讓她好好照顧鳳傾城,所以她不會讓鳳傾城出事,
「這是我該做的,先送少主回房吧。」
鳳雲浩低頭看著鳳傾城,她的眼角,還掛著淚水,千夜死了,她該多絕望?多傷心?
抱她進了房間,輕輕把她放在床上,鳳雲浩嘆了一口氣,拉過錦被替她蓋好,走了出來。
北陵幽坐在院子里,淚水一滴滴落在桌子上,鳳雲浩看著她,每一滴,都猶如滴在鳳雲浩的心上,
「幽兒,想哭就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北陵幽撲進鳳雲浩懷裡,再也忍不住,放聲痛哭,
「雲哥哥,小皇叔,再也回不來了,他永遠離開了。」
鳳雲浩抱著她,忍住心裡的痛,輕輕拍著她的後背,聲音裡帶著暗啞,
「我知道,幽兒,你要堅強……」
北陵幽淚水打濕了鳳雲浩的衣裳,心裡的痛,無法言說。
而另一面,血夜的人準備好了棺木,風華把千夜放進棺木里,看著千夜的屍體,風華強忍著心裡的痛,輕聲道,
「主子,風華帶您回家!」
葉幕嘆息一聲,輕聲道,
「師兄沒了,我得回山跟師傅說一聲,就不陪你們回去了。」
他不願意承認,他是不想看到鳳傾城眼裡的絕望,他不想看到她傷心欲絕的樣子。
一想到她的痛苦,他就幾乎恨不得死的是自己。
風華看著他,輕輕的點點頭,
「葉大俠,後會有期。」
葉幕點點頭,揮揮手,從另一個方向離開。
風華跟夜楓對視一眼,兩人同時躍上馬車,
「駕!」
馬兒揚起前蹄,風馳電掣的往紅葉山莊而去。
而此時,一處山谷里,一個身著白衣的少年,坐在一座新墳前,一支玉簫,吹奏出婉轉纏綿的曲子,曲子很美,卻帶著無盡的蒼涼。
不遠處,一座新蓋的小茅屋,四周中了一些花,
再遠一點的地方,有一汪清透的水潭,水潭裡的水,清澈見底,甚至能看到一些不知名的小魚游來游去。
屋后是一大片竹林,夕陽西下,曲折的小徑,隱沒在竹林的深處,
高聳挺拔的翠竹,頂天立地,鬱郁蒼蒼,重重疊疊,望不到頭,在一片片竹香中顯出淡雅的風采,
「竹搖清影罩幽窗,日暮倚修竹」
這樣美麗,這樣幽靜,蒼涼的蕭聲,更是讓人無法自拔。
終於,一曲終了,少年緩緩的在墳前坐下來,輕柔的聲音,猶如他的情人就在他身邊,他懷裡,
「雙兒,你喜歡這個地方吧?我也喜歡,可是,我要暫時離開你了。」
「沒有不喜歡你,也沒有不要你,我只是暫時離開一陣子。」
「去哪裡啊?回去少主身邊,我收到消息了,主子他……」
「你啊,幹嘛催著我?我明天一早再啟程,今夜再陪你一夜,好不好?」
「我知道,我會好好守著少主,可是雙兒,我好想你……」
這少年,赫然便是失蹤已久的驚世,而他面前的墳前墓碑上,
「愛妻無雙之墓」
幾個蒼勁有力的大字,看上去卻帶著一絲無盡的悲傷。
如今的驚世,嘴邊長出了一些青色的胡茬,整個人看起來又憔悴,又有些蒼涼。
端起一杯酒,灑在無雙墓前,輕輕的靠著墓碑坐下來,撫摸著墓碑,如同無雙還在他身邊一樣。
雲城,涼國宮
北陵宇看著桌上的信封,唇角揚起一抹慘然的微笑,終於,還是離開了啊?
小皇叔,你為什麼要離開?你自由了,可是那些愛你的人,怎麼辦?
死死咬著唇,北陵宇忍住心裡的痛,沉聲道,
「傳朕旨意,攝政王北陵夜,身體欠佳不宜操勞,故而,讓其閉門靜養,閑雜人等,不可前往打擾,否則,殺無赦!」
一邊的暗衛聽完這段話整個人都蒙圈了,攝政王不是已經……為什麼皇上還要發這樣一道旨意?
「皇上,這……」
「我有預感,他沒死……」
「可是,屍體都已經找到了……」
北陵宇狠狠地瞪了暗衛一眼,
「照我的話去做!」
暗衛嘆了一口氣,轉身離去。
榮都,榮皇宮
慕容瑾看著摺子,即墨出現在他面前,原來慕容燁死了之後,即墨原本打算離開,可是又放心不下慕容瑾,想到自己孑然一身,反正也無處可去,所以又留了下來。
慕容瑾抬起頭,看向即墨,聲音裡帶著一絲急迫,
「大叔,怎麼樣?」
「他死了!」
「死了?」
慕容瑾呆住了,他雖然腦海里曾經有這樣的念頭,可他真的沒想到,千夜居然真的死了!
「大叔,這是真的嗎?這……」
即墨點點頭,輕聲道,
「他的貼身護衛風華,已經護送他的棺木,在回來的路上!」
慕容瑾猛的站起來,千夜死了,那傾城,她該有多傷心?不行,他要去看她。
慕容瑾扔下摺子。匆匆忙忙的站起來就往外跑,即墨看著他的背影,搖搖頭,
靖遠端著茶走進來,正好看到慕容瑾的背影,即墨正準備往外走,靖遠忙道,
「大人!」
即墨停下腳步,疑惑的看向靖遠,
「何事?」
靖遠放下茶杯,看著即墨,道,
「皇上他……他這是幹嘛去?」
即墨嘆了一口氣,
「自然是去紅葉山莊。」
「去那幹什麼?難道……」
即墨點點頭,不再搭理靖遠,舉步離開,靖遠愣了愣,連忙跑了出去,
爺,您現在可是皇帝?怎地還這般任性?靖遠覺得自己好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