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所有的僥倖都是暫時的
「歡迎大家來到2021IVL夏季賽第七周的比賽現場我是主持人Clare!這場比賽相信大家已經期待已久,現場的粉絲們讓我聽到你們的歡呼!」
IVL聯賽人氣最高的兩支戰隊的比賽,粉絲把場館坐得滿滿當當,響應起鍾雲起的號召,聲浪幾乎掀開了體育場館的屋頂,隔著兩條街都能聽到歡呼聲。
「感謝到場的粉絲們,相信有你們的加油打氣,今天的比賽會非常精彩,那麼話不多說,我們將鏡頭交換給解說席。」鍾雲起一抬手,收到了耳返里導演讓她下台的指示,才落落大方地轉身回到了後台。
通過一個多月的磨鍊,鍾雲起已經是非常合格的比賽主持人了,對於現場節奏的把控,選手心理的捕捉,還有自己本身的颱風都越來越成熟。
已經在後台候場的選手們和鍾雲起碰了面,樂憶打招呼:「小姐姐好呀!」
鍾雲起點了點頭:「比賽加油呀!」
隨後,鍾雲起看向了站在一邊的路時。今天的他沒有穿隊服外套,臉色倒是好了很多,神色如常,看著確實比前幾周的狀態要好。她笑了笑,向路時說:「比賽加油!」
路時揉了揉她的腦袋。
那邊,樂憶身後的一個小隊員把手搭在樂憶肩上,調侃說:「憶導你看,同樣一句話,小姐姐對你說的只是客氣一下,對時哥才是真的祝福,這就是區別啊!」
鍾雲起嘿嘿笑了聲:「大家都要加油,我們期待的是一場精彩的比賽,輸贏雖然也很重要,但打得開心舒暢最重要。」
「小姐姐好會說,一定一定!我們都會全力以赴的!」
少年們的眼中閃著夢想的光芒,勾肩搭背地向自己的戰場走去。
「大家好!嘿嘿又是我們倆來為大家解說啊!這次IFT抽籤還是沒抽過BLG,BLG先選圖,IFT選邊,那麼IFT直接派出了路時出戰!我們看這邊BLG選擇了永眠鎮這張圖。」
「其實我們現在賽程已經要過半了,很多情況都已經有大數據可以看了,永眠鎮這張地圖對雕刻家來說其實,並不是很好打。但是路時的話呢,又不好說。」
「哈哈是的,我覺得BLG這張圖就是幫自己人隊選的,因為這張圖你說雕刻家吧也不是不能發揮,女巫也可以,邦邦也不是不行!所以靠地圖去ban路時的角色池是不太現實的,還不如選個自己人隊打得好的地圖。」
「路時果然還是拿雕刻家啊,畢竟這個版本雕刻家的強度擺在那裡,而路時也對自己的雕刻家很有信心。那麼我們看一下BLG這邊,機械師、傭兵、前鋒和先知。」
「祭司被ban了啊,我覺得拿先知也是個很好的選擇,因為現在的求生者面對雕刻家的雕像不再像之前那樣無措了,會躲雕像的話,這個鳥給到一個擦刀那也是很賺的。」
「好我們看到路時這個出生點,前面是個前鋒啊,這局他ban了祭司放出了機械師,所以一定要及時找到機械師否則機械師爽修,他就可能控不住場!」
「路時看了眼是前鋒就不管他了,放了個雕像試探一下,沒砸到就走,好,誒這裡看到娃娃了!打掉娃娃,找到機械師!直接傳送!」
「路時這個傳送交的很果斷!這裡機械師要怎麼牽制?吃到一下,兩下!給鳥!這鳥沒辦法路時沒有雕像了,只能用一個擦刀打掉。機械師轉到二樓了。」
路時跟上二樓,迂迴了一下想要騙出機械師的第二個娃娃,但二樓地形複雜,雕像不好放,機械師又翻窗跳了下去,路時只能跟著跳,誰知道有個前鋒在下面等著他。
「哎呀這裡前鋒幫忙撞了一下,那機械師和雕刻就拉開了很遠的距離了,哦她還想坐車!坐上去了!那路時這波節奏完全斷掉了呀!」
機械師上了電車,路時這時候再趕路過去又要浪費很多時間,於是果斷拿近在咫尺的前鋒開刀,兩組雕像加一刀把前鋒打殘,順利開了二階。
前鋒這時候想撤退已經來不及了,面對開了二階的雕刻家,他的拉球被路時預判了一波,直接打斷,最終倒地。
「太漂亮了!路時在機械師坐上車之後轉頭就去找前鋒拿節奏,因為之前打娃娃又打機械師,輪到前鋒的時候已經二階了,二階的雕刻家那是前鋒也抵擋不住的存在!」
「我們看一下傭兵來救,路時一點都不省雕像啊因為現在電機還不太夠!樂憶的傭兵!哇樂憶很穩,他知道面對路時的雕刻不能把血線卡得太死!路時直接逼救,很好!卡半救下來了!哎呀!完了雙倒了!」
路時用雕像封路,狂轟濫炸式的雕像,在夾到前鋒的同時,又給了傭兵一刀,這下兩人全部都是紅圈搏命,時間到了之後就會倒地。
「那這傭兵卡半救下來的時間又被路時打了雙倒給搶回去了!現在求生者隊伍這邊的優勢就是機械還有娃娃在外面可以沒有影響地修機!」
「但路時有墳場啊!找到娃娃了!夾!太准了!哇!他直接把娃娃也處理掉了!那沒辦法了,這邊沒有鳥沒有娃娃前鋒上掛傭兵沒搏命,節奏已經完全被路時掌控了。」
「讓我們恭喜路時拿下四殺!這個開局,第一波節奏完全被斷掉的情況下!還能拿下個四殺!」
「是啊,其實這場比賽你光看前半局,我們解說大概就會說,這局雕刻家就平局往下走了,看能不能保個平。但路時靠著他抓機會的能力,硬是打了個四殺出來!真的只能說,不愧是路時!」
路時回到後台,褚深拍了拍他的肩,讓他趕緊休息休息。
「好的接下來是由IFT的求生者隊伍對陣BLG的監管者塵無!我們看到今天IFT的首發依舊是溯迴、阿溪、丁寧和洛今。地圖依舊是永眠鎮啊。塵無會選什麼監管呢?」
「我覺得也是雕刻家,塵無他是打宿傘出名的,但他的女巫其實熟練度沒有那麼高,所以我覺得他也是會在第一局就拿雕刻的。」
「果然啊!塵無做了和路時一樣的選擇,ban掉祭司拿了雕刻家。那IFT的求生者這邊,選擇的是傭兵、前鋒、冒險家和先知。兩方的隊伍特別像,但是IFT選擇了冒險家!」
「是的,冒險家比起機械師有個好處就是他不會送多的存在感給雕刻。因為我們知道雕刻家到了二階跟沒有二階那簡直是兩個角色,二階雕刻家簡直是個見誰秒誰的存在,哪怕是我們現在所說的猛男遇到了二階的雕刻家那也是得尊重一下!」
「啊哈是的,必須尊重!不尊重人沒了!」
「但是我們又說回來,永眠鎮這張圖,地面是很空曠的,沒有草,不太適合冒險家來躲。這時候就要看雙方的運氣了,你還別說啊,電競比賽里,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要是這冒險家出生點出生的好,藏的也好,雕刻找不到,那節奏就很難找了,反過來的話,人類的節奏就不好找。」
「是的,好我們比賽已經開始了,就讓我們期待一下出生點的刷點!哦?我們看到塵無的臉上就是個冒險家!天吶這是什麼歐皇刷點!現在就看丁寧能不能苟住了!」
「哎呀!不行啊!永眠鎮的地面還是太空曠了,還好丁寧是提前找了個比較能溜的點啊,在這個獨棟這裡,通過一個二樓的交互點來牽制,然後雕刻的雕像在二樓是不太好放的!」
「這裡!夾到一下!但是丁寧還能繞!還能繞!翻窗!哇!塵無這邊,閃現好了,看他怎麼用!哇!」
丁寧從獨棟的側窗翻出去時,塵無卡在二樓的樓梯拐角直接朝外閃現,這個距離正好打到了丁寧,並且因為高低差的原因沒有擦刀,塵無接上了第二刀,直接秒殺了丁寧。
「我……對不起。」丁寧小聲說。
「刷點問題不是你的鍋,能溜到閃現好已經不錯了,洛今去卡耳鳴卡死救一波,我們倆全力修機,注意墳場不要被夾傷。」
冒險家本身遇鬼就是個白板,開局撞鬼再厲害的選手也束手無策,只能看救人的情況和修機情況了。
「我們看到這裡IFT的求生者打算救嗎?應該是想卡死救一下,卡一下雕刻的耳鳴,她敢投墳場出去抓人就讓傭兵偷,不然的話卡死通過一個搏命再拖一點時間。這個決策是沒有問題的。」
「我們現在看到IFT的電機已經三台了,這一波卡死的話再由傭兵拖一個搏命出來機子是有可能夠的,就是冒險家沒有挖出書頁比較虧,但是後期因為有破譯加速,只要不倒遺產,那電機就夠了。」
「現在IFT的優勢在於電機是夠的,而且雕刻才一階!他還沒有二階!我們看塵無投了兩次墳場了,溯迴和阿溪一次都沒給機會,沒有吃到過任何一個夾!」
「洛今上了!這個血線卡的有點死啊!看能不能撈下來!被夾到一下!溯迴給了鳥!頂鳥肯定能救……救……啊?這震懾了?」
「完了呀,洛今他又吃了個雕像把鳥夾瞭然后吃了個震懾直接倒地,這血線卡的太死了。」
「那現在節奏又被掌握到了塵無的手裡,冒險家飛了,傭兵的節奏也續上了,電機也不夠啊!」
「小裴去撞,現在就去,我沒鳥了,必須保滿血,洛今下來不要省護腕了。」電機不夠,曹溯迴立刻讓裴驀溪的前鋒去無傷撞救。
「哇阿溪拉了滿滿一整顆球!撞到了漂亮!那這波可以把傭兵無傷扯下來,現在電機就差半台了!就看傭兵能不能牽制起來,前鋒也沒球了,阿溪直接走了!」
但是洛今大概也是慌了,第一個護腕沒有拉開距離,第二個護腕被塵無的雕像直接打斷了,再接上一刀,曹溯迴那邊的電機還差一點。
「再救一波!」曹溯迴咬著牙說,「我壓好了,救得下來就有平的機會!」
「我們看阿溪還打算救!但是現在雕刻家已經二階了,這雕像不好躲啊,阿溪沒球的!扯下來了!扛一刀!直接亮!三人在場,IFT的這波拉扯太漂亮了!」
「哎呀但是洛今還是死太快了,我們看一下先知在開大門,塵無的墳場攔住了先知,必須鬆手!塵無是帶著一刀斬的呀!現在場上的三個人都沒有道具!」
「唉這真的沒辦法,面對二階雕刻家有傳送有一刀斬,但是IFT的拉扯已經做的非常非常好了,讓我們恭喜BLG拿下四殺!」
人隊回到休息室,路時四殺拿下的歡樂氣氛已經煙消雲散了,取而代之的氣氛依舊低沉壓抑。
路時起身揉了揉蔫白菜似的丁寧:「發揮的很不錯了,塵無本身也是頂級監管,下一場還要打,別影響心態。」
但心態崩了的人似乎不是丁寧,而是洛今。第二局上半局,洛今的傭兵開局撞到塵無的26號守衛,吃了兩個雷之後被打了個恐懼震懾,居然只牽制了9秒就倒地了,裴驀溪的前鋒再秀也無力回天,最終又被塵無拿了四殺。
褚深的臉已經黑成了鍋底了,緊緊地握著拳頭,咬牙切齒地說:「小童,下把你上。」
路時搖了搖頭:「bo3塵無大概率拿宿傘,牛仔體系不太好用。」
褚深憤恨地砸了下桌子:「那就拿別的!把洛今給我換下來!他這打的什麼玩意兒?我上溜的都比他久!」
吳小童狠狠一哆嗦,害怕地說:「我我我,我會玩守墓的,祭司也可以!都是A牌!」
林霜拍了拍吳小童讓他別害怕。
路時感覺胃部有些隱隱作痛,這場比賽是今天三場比賽的最後一場了,從六點開始,選手們為了不影響發揮,都是只吃了些點心墊肚子,等打完了再去吃飯。
路時四周看了看,想找瓶水喝一點緩解一下,褚深發覺了他的動作,問:「找什麼呢?」
「礦泉水,嘴巴干,喝點。」路時朝他伸手。
「你給我喝熱水。」褚深把保溫杯遞給他,「喝點準備上台去了。」
路時一臉嫌棄地看著那保溫杯,糾結了半天還是放下了:「算了,熱出手汗來更加打不好。」
路時這局被ban掉了雕刻家,對面選擇的地圖是聖心醫院。比起26號守衛,夢之女巫在這張圖更好發揮,於是路時ban了傭兵和先知,選擇了夢之女巫。
路時的夢之女巫壓迫力極強,但對於經歷過許許多多的大賽洗禮的求生者選手們來說,她已經不是一個神話般的存在。
路時前期的節奏非常非常差,在樂憶的指揮和幫助下,BLG求生者隊伍將血線狀態一直都保持的很好,絲毫不給路時機會。
「這裡!哎呀祭司倒的這個點,離最後那台遺產機有點近啊!路時要超距掛人!掛上了!哎呀那把這台遺產壓住了!他還切失常!」
路時果斷切了失常把電機進度踢掉,把臉上這台遺產壓死,和BLG打了十幾分鐘的持久戰,終於還是拖出了四殺。
「路時的這個四殺真的是太不容易了!」解說們感嘆,「多少次真的都以為要打平甚至三跑了,但是硬生生被他控下個四殺!」
路時放下手機嘆了口氣,胃部都開始有些痙攣了,他緩緩揉了一下,才跟裁判說:「抱歉。」
「贏的不容易,這是正常的,不用抱歉。」裁判小哥哥表示很理解,但仔細看了看路時的神色,他又問,「你沒事吧?看著不太舒服的樣子。」
「還好,謝謝。」路時點了點頭,起身下了台。
這次回到休息室,路時沒有再嫌棄,搶過褚深手裡的保溫杯就往嘴裡灌了兩口。喝的有些急,他嗆了自己一下,捂著胃狠狠咳了幾聲,才緩過勁兒來。
褚深緊張地看著他:「你沒問題吧?不行下把就小霜上。」
「最後一把了,都扛到現在了,要打就把比賽贏下來,這時候換人你什麼意思?」路時喘了口氣。
「我……」
「褚哥,比賽都打了一半了,你這時候別跟我說什麼輸就輸了的話。」路時冷下臉色,又拆了包餅乾吃進去,讓胃稍微好受一點。
褚深讓他堵了個啞口無言,放棄般地擺了擺手,讓他準備好了就滾回台上去。
兩隊在後台碰了個面,路時臉色發白的樣子讓樂憶看出來了,他問:「你還好吧?之前就聽說你身體好像不舒服,我看你現在臉色也不好。」
路時笑了笑:「打你們足夠了。」
樂憶挑挑眉:「這麼囂張?但願如此。」
這局路時選圖選了紅教堂,一張女巫和邦邦都好發揮的地圖,BLG那邊ban掉了雕刻和女巫,放出了路時的26號守衛。但BLG選擇了冒險家入殮師的體系,對26號守衛有一定的剋制。
「路時這邊已經儘力了,入殮師這個斷節奏斷的太好了,這局雙方拿下了一個平局,讓我們恭喜雙方!」
第三局下半局,吳小童換下了洛今,褚深最終還是選擇了讓吳小童拿他最擅長的牛仔,和塵無的宿傘之魂正面硬剛,拿下平局。
「真不愧是我們聯賽最強的兩支隊伍!這場比賽大家不能光去看數據,而是每一場比賽里他們都有帶給我們很多值得去學習的操作和意識!」
加時賽,IFT依舊是同樣的人選,選擇了湖景村,守墓人、祭司、機械師和調香師,完全針對塵無的宿傘的陣容。而塵無也是頭鐵,依舊拿了宿傘。
塵無選擇了傳送宿傘,前期遇到了吳小童的守墓人,一直都在頭鐵逼守墓人的道具,期間處理了丁寧的娃娃。在剩最後一台機的時候,祭司和調香師都幫忙扛刀的情況下精準地操控刀氣打倒了守墓人,又以精準的預判找到了半血的機械師。
這一把,不管是求生者還是監管者,都沒有失誤,只能說,塵無對於宿傘這個角色的把控太到位了,在全場的歡呼聲中拿下了三殺。
人隊回到休息室時,臉上都帶著歉意。他們沒有失誤是事實,但被三殺輸了也是事實。
路時站在後台有些頭暈,胃部的不適已經蔓延到了這些天一直都不太好的頸椎,只可惜這些天貼著的熱敷貼沒有帶出來,而且夏季賽的隊服太薄了,一貼就能看出來。
「Lus你真的沒問題嗎?我看你都流汗了。」路時剛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裁判就有些關切地問他。場館內是開著空調的,溫度適宜基本不會出汗,但路時現在穿著隊服外套,臉上還有很多的汗,怎麼看都是冷汗。
「謝謝關心,反正也是最後一把了。」路時長出一口氣,開始調試自己的設備進入bp界面。
裁判抿了抿嘴,不知道他的意思是有信心拿四殺贏下比賽,還是已經放棄了。畢竟越到後期,求生者的優勢就越大,監管者想要拿四殺就越困難。
「好這把加時賽,路時依舊是抗壓上場啊!我們看他會選什麼角色,是紅夫人嗎?現在的話紅夫人拿了保平還行,要拿三殺四殺太困難了。」
「誒路時選定了小提琴家!ban掉了傭兵機械師和先知!哇這是路時第一次再賽場上拿出小提琴家吧!他是有偷偷練嗎?讓我們拭目以待!」
前期節奏不算差,路時找到了祭司,一根盲拉的線拉到了,但祭司的洞也好了。路時為了搶四殺,天賦並沒有帶一刀斬,而是選擇了張狂和底牌。
第一個人上掛時,前鋒過來干擾,路時本想提前攔截,但突然的頭暈目眩讓他手下一頓,被前鋒的長球撞個正著。
「暫停!」路時喊道。
裁判立刻按下了暫停,解說那邊以為路時網路出了問題,開始分析局勢來牽制觀眾,但在休息室里的褚深立刻就站起了身:「他是不是堅持不住了?」
「褚哥,這時候你急也沒用啊!」曹溯迴拉住褚深,IVL到現在還沒有場上選手身體出狀況臨時換人的先例,更何況林霜也沒接觸過小提琴,上了也沒用。
「嘶……我現在就打電話,一會兒不管結果怎麼樣,趕緊先把他送醫院去看看。」褚深氣急敗壞地出門打電話喊司機去了。
「你怎麼樣?實在堅持不住是可以申請重賽的。」裁判有些擔心地說。
路時手有些發抖,他放下手機轉了一圈脖子,讓那天旋地轉的感覺稍微減緩了些,才對裁判說:「可以了。開始吧。」
坐在他對面的樂憶也皺了皺眉,但接收到耳機里裁判通知的準備開始,無奈又只能將心思放回到比賽上。
剛才前鋒的一波長球,無傷救下了祭司,再配合撞一波和祭司的洞,完全斷掉了路時的節奏,而樂憶也漲了之前的教訓,省下了一點球給自己跑路,不給路時換節奏的機會。
最終,BLG人隊拿下三跑,獲得了勝利。
但沒有人關心比賽的結果,因為路時剛下台,就暈倒在了後台的台階旁,早就察覺的樂憶立刻上去扶住他,BLG的隊員們幫著樂憶把路時送回了IFT的休息室。
嚇得魂都快掉了的IFT隊員們,連道謝都忘了,七手八腳地把路時送上了保姆車,一路趕往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