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落幕
蕭升就在他的麵前呆站著任由讚克擺布。
他大笑著質問蕭升:“你是警察,可以在民眾麵前行走的光明正大,為他們辦了事,會受到民眾的真誠感謝!”
“可是我呢!我這麽多年,為帝國手刃了這麽多的蛀蟲!可是任何一個人提起我,都會被我的惡名所害怕!”
“我明明隻是為民除害啊!為什麽到頭來所有的人都怕我……這些難道不是指使我的那些人吩咐的嘛!”
蕭升的兩下攻擊對他來說並不輕鬆,此時的他已經身受重傷。
他一麵維持著自己的幻視能力,一麵又將他的內心,完完全全的袒露出來。
即使,他知道重了幻視能力的蕭升並不能夠聽清楚他在說什麽。
可是這些他並不在乎。
蕭升是一個公認有能力正直的人,他想要在蕭升麵前表現自己,想要吐露出自己的心聲,想要求有人可以理解他。
“每當午夜,我睡醒,就會看到我手下曾經的亡魂,出現在我的房間裏麵,他們逐步的向我靠近。”
“我看了一個,又一個.……”
“可是我殺的人數量越多,夜裏出現的亡魂就越多。”
“他們好吵啊!一點都不愉快.……他們的嘶吼咆哮的聲音從晚上的夢中,延伸到了白天,直到無處不在!”
“桀桀”讚克露出了不健康的笑容。
“你,帝都正直的警官,人民的好騎士,徳菲尼特,也有這樣的感覺嘛?”
讚克已經完全貼近了蕭升,一張詭異的笑臉麵具,靠著蕭升的臉近距離的來回掃視。
似乎想要從蕭升的表情當中看出一些答案。
讚克有些失望,因為蕭升並沒有能夠給出他一個滿意的回答。
“唉,可惜,手上也許都沒有沾滿鮮血的你,是無法真正理解我的,所以,再見了!”
讚克抬起了手上的短劍,將劍尖對準了蕭升的胸口,隻要他輕輕用一下力,尖銳的武器就會將蕭升的心髒刺穿。
可是,就在這時。
讚克感覺到了脖子突然被一根針紮了一下。
感覺並不是說特別明顯。
就像是醫師在為自己治療時候的樣子。
然而,讚克卻感覺到了身體的血液在不斷的流逝。
一種致命的毒素沿著讚克的傷口,以極快的速度被血液輸送到他的心髒部位,毒發身亡。
怎麽會.……
讚克的眼睛裏麵閃爍著不可思議。
映入他最後視線的,是一位帶著耳機的可愛妹子,她嘴裏咬著一根棒棒糖。
“我很同情你,可惜,我是為了信仰,而你卻沒有找到你自己的心,你剛才的話我都聽到了,作為殺手,我告訴你,我並不能夠聽見死者的囈語。”
切爾茜淡淡的對讚克說著最後的告別。
“是嗎.……不過……世界好像都變得安靜了呢.……”這是讚克在倒下之前腦海中閃過的最後的念頭。
他一生殺人,最後也被人殺,因果循環與報應,不過如此。
隨著他的倒下,本身就已經非常殘破的麵具,隨著他的身體與地麵的撞擊,頓時碎裂開來。
露出了一張慈祥,帥氣,一眼就可以給人一種舒適安全感的英俊臉。
讚克,瞑目了。
此時的蕭升,卻並沒有隨著讚克的死亡恢複正常的狀態。
期初切爾茜也是冒了很大的決心,才在最後關頭出手了。
因為她怕蕭升死在讚克的手裏。
最近這兩天的事情,她也是知道的,所以她就在蕭升離去之後,一直默默的在背後跟著蕭升。
有的時候是老鼠,有的時候是蚊子或者小飛蟲。
這是她獨特的能力。
在這關鍵的時候,眼看蕭升被控製住,她是絕對不會讓蕭升在自己麵前犧牲的。
出手的那一刻,善於騙人的她已經想好了一萬種的理由來搪塞蕭升。
切爾茜自認為對他已經非常了解了,她有把握讓他不會懷疑今天的事情,至少不會抓著這一件事情不放。
隨著讚克的死去,他的帝具能力應該也失效才是。
但蕭升此時的狀態,卻依舊像是陷在夢境當中,沒有出來一樣。
“我叫蕭升,我一直在深山當中獨自生活著,後來,我遇到了一個人……他的腦袋上沒有頭發.……然後我就被打死了。”
“我叫蕭升,我是一個在深山中修行的道士,師門自師傅離去,就隻有我一個人了.……修行萬載,我終立於世界之巔.……多年後,外魔入侵,戰死沙場,身體化為灰灰反補天地……不對……後來我遇到一個人,他是一個老者,頭上沒有頭發……然後我就被打死了。”
“我叫蕭升,我從降生,就是無上的佛子,我沒有前世,大劫將至,我應運而生。抗爭數紀,在光明到來之際,終於回歸了佛國……不對……後來我遇到一個老和尚,他看起來很慈眉善目,可是作為卻一點不像無私大佛應該做的事,因他連累,我身死道消。”
我是誰?我是蕭升。一個在偶然間成為萬千穿越者大軍中的一員,在這個世界,我的名字叫做徳菲尼特,是一個帝都的小警察。
現在,我正在見一個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嗯,他是個老男人,看上去好像還是一個和尚。
瑪德,要這麽刺激的嘛?
蕭升表示好像有點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不是妹子,也就算了,同性也可以說是羈絆,這在動漫裏不是非常的常見嘛?
可這老和尚是什麽鬼?
大哥,你一定是搞錯了吧?
蕭升看著眼前的景象,久久不能釋懷。
他覺得自己的信仰也並不是佛教,這打扮明顯是我大天朝的本土仙俠玄幻。
自己也並不可能成為他的弟子,他可不想一輩子打光棍。
你不會也是穿越者吧?而且還是大佬的哪一種。
蕭升有些懷疑人生。
最最最關鍵的是,這老哥究竟是誰啊!
為什麽自己從來都沒有見過他。
最重要的人,居然不是可愛的妹子,是一個上了年紀的光頭佬。
可真是太令人惡心了。
蕭升打了個冷顫。眼前的景色一花,像是迷霧一般。
湧現之後又急速的散去。
迷茫的望著眼前的場景,在他的麵前,除了地上的一具屍體,就剩下一個瑟瑟發抖的小女孩。
嗯,那個女孩有點麵熟,她是……切爾茜?
蕭升的腦海中此時閃過了大大疑問,為什麽切爾茜會在這裏?
然後就是無比的擔心和擔憂。
一把將切爾茜從地上抱到了懷裏:“小切爾茜,你怎麽可以私自出門找我呢?不知道這樣非常的危險嘛?”
此時的切爾茜已經完全從一個美麗的少女變回了小蘿莉的樣子。
她委屈的說道:“可是我就是見不到你害怕嘛……而且你剛才身上好奇怪哦!我就是靠近了一下你,想看看你怎麽呆呆的站在一邊。”
“可是沒想到剛剛碰到你,我的手就被灼傷了。”
小蘿莉眼淚汪汪的展示著手上的傷口,明顯是剛產生不久的。
蕭升心疼的給小切爾茜揉揉,疼的切爾茜直翻白眼。
“好了好了,是我的錯,我向你道歉。保證以後不會再犯了。”
小蘿莉得意的哼哼的兩聲。
“但是!”
蕭升話鋒一轉:“你以後也不可以不聽話,要是你被不懷好意的人襲擊受傷了,我會很心疼的……”
切爾茜抿著嘴,低下了腦袋點點頭。
“那麽,你知道這是怎麽一回事嘛?”蕭升指了指地上讚克的一具屍體。
前一刻還好好的讚克,現在身體都已經涼了。
小蘿莉很是驚慌的搖搖頭:“我不知道呀,我到這裏的時候,就已經是這個樣子了。哥哥..我好害怕呀。”
說著,切爾茜往蕭升的懷裏擠了擠。
蕭升摸著切爾茜的腦袋安撫著她:“那應該是有好心人路過見義勇為了?”
疑惑地搖了搖頭,現在並沒有多餘的線索。
反正最重要的人都已經伏法了,而帝具也好好的在讚克的腦門上帶著,那是一顆巨大的綠色貓眼寶石。
蕭升拿起這個帝具,消失許久的聲音終於又再次於耳邊響起:“恭喜獲得帝具:五視萬能·觀察者,完成資料複製,任務完成度2/48,請再接再厲,獲得優異的評價。”
自從上一次在耳邊聽到這個聲音,還是他初次獲得自己的帝具的時候,離現在已經過去了不短的時間。
蕭升打量了一下小蘿莉,發現她並沒有異常。
看來這個聲音目前隻能夠自己聽到。
這奇怪的聲音讓他有一種做任務的感覺,就好像在玩一款遊戲一樣。
難道這個就是他的金手指嘛?
隻有集齊所有的帝具,才可以召喚神龍。
可是……自己要是有能力集齊48件帝具,那自己早就站在世界的巔峰了。
哪裏還用得上金手指。
emmmm,如果是長生秘法的話,蕭升可能會有興趣考慮一下。
在原地停留了不短的時間之後,賽琉就帶著警備隊的隊員們到達了這裏。
“哦,上帝,這個罪大惡極的罪犯終於得到懲治了.……”警備隊的隊員們看到讚克倒地之後,在鬆了口氣的同時也是對他咒罵不止。
這段時間,這個劊子手除了帝都對夜晚出行的人下手之外,遇害者至少有三成都是警備隊的成員。
在讚克歸案之前,大部分的人都是提心吊膽的,生怕下一個遇難者就是自己。
賽琉上前驗證的讚克的死亡與帝具的真實性之後,便愉快的對蕭升說:“尼特醬,做的好,你立大功了,你可是給我們解決了一個非常頭疼的難題。”
“隊裏麵會給你頒一個榮耀的獎項的!”
蕭升咳了咳:“隊長,你不知道,其實將讚克正法另有其人!並不是我做的這個事情!”
賽琉嚇了一跳:“除了你,還有誰會做下這樣的事情,總不會是罪惡的夜襲吧!”
蕭升遲疑道:“這.……”說實話,他也不知道,因為他根本就沒看到讚克到底是怎麽死亡的。
“哎,如果不是尼特醬你的話,那你要告訴我是誰呀,這讚克的腦袋,可值不少賞金呢,警備隊可不能將帝國的錢給吞了,這無法對納稅人一個交代。”
蕭升一個激靈,小心翼翼的問道:“隊長,這筆獎金很多嘛?”
“當然,大概有一萬七八千金幣的樣子。”
“一……一……一……一萬?”
“那要是沒有人認領的話,這筆錢會怎麽處理。”
塞琉理所當然的說道:“當然是收歸中央啊,雖然是各貴族拿出來的懸賞金額,要是沒有人認領,那就都要上交國庫的。”
蕭升一臉嚴肅:
“隊長,其實,我就是怕自己太驕傲,所以時常告訴自己要謙虛。所以,榮譽什麽的,我都不是很在乎的,能夠為人民除害,就是我最大的收獲了!”
“不瞞您說,這件事還真的是我做的,隻不過我比較低調,不想宣傳出去,名聲大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賽琉感動滿滿,果然是帝國正義之花,不為名,隻想怎麽鏟除邪惡,大大的好人啊!
“尼特醬,你的良苦用心,我都清楚了,不過正義戰勝邪惡,我覺得一定要好好宣傳才是,這樣才能夠有效的打擊罪犯!”
“是,隊長,我很羞愧,我覺得您說得非常正確!”
蕭升做匯報姿勢,身體站的筆直。
這位路見不平的大佬,連稀有的帝具都沒有回收,想來是看不上這一兩萬的金幣的。
與其讓那些大腹便便的官員浪費,還不如用來改善一下自己的生活。
瑪德,自己別說這一輩子,就是上輩子都沒有見過這麽多的錢!
罪犯死亡,帝具被回收。
他的屍體反而沒有太大的價值了。
賽琉嫌惡的讓手下的人拉出去埋了,連屍檢都沒有必要做。
死亡的人那麽多,最重要的帝具都已經找回來了,還花那個精力做什麽,簡直多此一舉。
警備隊人力稀缺,能少一點事,就盡量簡單一點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