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尹寒卓走了以後,畢寧晨才問道:「誰讓你們計劃回來做這麼危險的事情的?藍朵朵要是出事了你付得起責任嗎?二十年前你沒有保護好姑姑,現在你同樣讓我妹妹受傷了,畢家養你做什麼?」
畢寧晨的眼神咄咄逼人,誰都知道,三人里就數畢寧晨最寵愛藍朵朵,得知藍朵朵出了事,畢寧晨連氣都沒喘直接就吩咐人啟程中國。
畢天祺拉住畢寧晨的肩膀,看著雪莉說道:「為什麼會答應朵朵來這裡,為什麼要答應她做這麼危險的事情。」
「對不起。」雪莉底氣十分的不足,其實她自己也是有點私心,這麼多年來,就因為畢真茹日記上的一句不怨不恨,他們就一直再找證據,用正當的手段想要制裁王愛麗。
可是這麼多年了,一點線索都沒有,難道就讓畢真茹就這麼不明白的死去嗎?她不甘,但是也沒有什麼辦法。知道藍朵朵提出要引王愛麗對她下手的時候她才看到了一些曙光。
她不是沒有想過停手,但是就連藍朵朵都想做到的事情她又有什麼資格說不呢?
「不要說這些沒用的了,動用所有關係,給我找,一定要給我找到她,我要她還活著。咳咳咳咳.。。」畢國安的聲音有些沙啞,有些滄桑,更多的是無奈與擔憂。
事情已經這樣的,再去責怪誰有用嗎?
他拄著拐棍一步一步的往沙發邊上走去,畢國安的背影一下子蒼老了許多,弓著腰,每走一步手都在發抖。
雪莉看著畢國安的背影除了內疚還是內疚。
二十多年前,畢國安並沒有問罪與她跟齊旭,二十年後他同樣沒有向她興師問罪。
她還記得二十多年前,畢國安雖然一股腦的否認藍朵朵是自己家的人,但是一直都留著自己跟齊旭在藍朵朵身邊保護。
畢國安都發話了,畢天祺跟畢寧晨還能說什麼,紛紛開始四處聯繫人號召所有人幫忙一同找藍朵朵的下落。
夜已經黑了,藍朵朵皺了皺眉頭,她……她這是在哪裡?藍朵朵發現自己渾身都動不了,她隱約能感覺到自己躺在一根樹枝上,她的額頭應該是擦破了。
渾身都格外的疼痛,隱隱約約能問道腥甜的血腥味。
記憶一下子都迴旋過來,早上跟丁琳雨一起有說有笑的出門,然後兩個人在車上一同吃了布丁。
她一直信任的丁琳雨,給她手腕上繫上五色彩繩的丁琳雨,就那樣親手把自己退了下去。藍朵朵的心有一種碎了的感覺。
她感覺到的不是額頭在流血,而是內心在流血。
藍朵朵的眼角劃過了淚水,她不知道自己在哭什麼,也完全沒有恐懼感,有的只是絕望,一種被背叛的絕望。
她是該慶幸自己掛在樹上沒有死,還是該痛苦這被最信任的人第二次背叛的傷。藍朵朵費了很大的力氣想要動一下,卻聽到了樹枝『咯吱』的響聲。
一種本能的求生慾望讓她想要抓住自己所在的樹榦,可是誰知她的掙扎一下子折斷了樹枝,整個人連著樹枝一同墜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