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花開堪折直須折
兩天過去了。
楚雲飛介紹的相親對象,影子都沒有,條件這麼好的姑娘,可能瞧不上自己這個廚子,也是正常的。
無所謂,反正也還沒有做好結婚的準備。
往常一樣,何雨柱去廠里上班,還沒有走到廚房,離老遠就看見丁秋楠,在後廚那邊徘徊。
自從院里那檔子事情,在廠里傳開后,對象也分手了,在外人眼裡何雨柱變的非常落寞,基本上很少參與什麼公共活動了。
而何雨柱不是在學習,就是在學習的路上,忙的是不亦樂乎,經驗值是噌噌的漲。
也就是這個時間,跟丁秋楠的互動多了起來,沒事就炒幾個菜,去宿舍給她改善一下生活,搞得醫務室的人,都以為倆人在處對象。
丁秋楠也有點那個意思,畢竟俘虜一個女人,要先俘虜她的胃。
在這缺吃少穿的年代,沒有比這個更有殺傷力的了。
但是何雨柱遲遲不表態,丁秋楠也搞不懂他是什麼意思。
但是作為一個女孩子,雖然很在意這個,但是還是保持著自己矜持的態度。
何雨柱出聲打了一個招呼,說道:「小丁,你怎麼在這,是來找我的嗎?吃早飯沒有?」
丁秋楠走上前來,說道:「柱哥,我吃過早飯了,我家出事了,想找你幫忙,我實在是找不到其他人了。」
何雨柱說道:「急不急,急的話,現在就去你宿舍,這不是說話的地方,要是不急,你等我忙過中午這頓飯,咱們吃飯的時候再說。」
丁秋楠說道:「沒事柱哥,你先忙,昨晚接到我爸電話,他那邊出了事,被強制退休了,而且沒有正常的退休待遇,想著你認識那麼人,看能不能給他疏通一下,正常退休也好,畢竟年紀也不小了。」
何雨柱說道:「那行,我知道了,你先回去上班,上次說你爸是紅山口醫藥研究所的醫學博士對吧,我好好琢磨琢磨這個事情,中午忙完,我去宿舍找你,一起吃飯。」
丁秋楠聽完何雨柱的話,彷彿有了主心骨,鬆了一口氣,說道:「謝謝柱哥,我先回去了。」
何雨柱看著丁秋楠的背影,努力的回憶著人是鐵飯是鋼的劇情。
按照正常進度,到元旦的時候,丁秋楠進修完就會被汽修廠調往機修分廠,接著就是跟南易和崔大可展開一段,剪不斷理還亂的感情糾葛。
丁秋楠爸爸的工作問題,應該是在丁秋楠調回機修總廠后,崔大可把丁爸安排到分廠醫務室接了丁秋楠留下的位置,因此,被崔大可酒後強行佔有。
想想上次南易來找丁秋楠,看來現在南易已經是瞄上丁秋楠了,廚藝好,人也不錯,可惜啊,為人處世不行。
雖然何雨柱沒有想過要娶丁秋楠,但是也不希望她,像原劇一樣,跟了崔大可之後,痛苦了大半生。
盤了盤自己的人脈資源,要不就在本區內,要麼就是軋鋼廠、冶金系統內,根本夠不著,師父雖然是醫界前輩,但是跟研究所應該也說不上話,聾老太太的人脈基本上都傳給了自己,也沒有這方面的積累。
楚雲飛倒是有可能,畢竟在糧食系統,各個口、單位總要給幾分面子,但是他現在在晉陞,不好太麻煩他,遠水解不了近渴。
算了,想不清出,先不想了。
何雨柱轉身就進了后廚,一如既往。
忙了一會,劉嵐從外面進來了。
走到何雨柱的身邊,說道:「何師傅,借一步說話。」
倆人來到邊上,劉嵐說:「李主任讓我代個話,問問你,之前說的那個丸子的事,辦的怎麼樣了。」
滋補藥丸子的事,何雨柱攢出的方子,讓師父江思君先做了驗證,效果很好,但是就是藥性太烈,為了融合到葯膳中去,她做了一些修改。
交給另外一個師父劉玉良那裡,做著驗證,胡勝利嘗過一回,效果是槓桿的,但是畢竟藥性還是太烈,據說師爺也參與了驗證調整。
對啊,胡勝利!!!丁爸這個事情,可以找他啊。
想通了之後,就開心的跟劉嵐說:「那個事基本上完成了,只是在做最後的調試了,你跟領導說一聲,估計下個月,就可以試用了。」
說著,還別有深意的看了劉嵐一眼。
劉嵐一看他這個眼神,哪還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呸」
劉嵐的臉一下就紅到了耳根,兇巴巴的說道:「你什眼神啊,想什麼呢?再說,看有毛用,你就想著去吧。」
轉身就走了出去,估計是給主任去彙報了。
何雨柱留在原地,摸了摸下巴,暗忖這個娘們,也不是省油的燈,嘴上沒個把門的,要不起。
丁爸的事情,既然有了脈路,那就不擔心著急了,希望結果會好,找個時間去找胡勝利問問。
又到后廚喝了一會茶,炒了幾個菜,不多時,就到了中午。
何雨柱拎著飯盒,到了丁秋楠的宿舍。
拿出鑰匙,準備開門,發現門虛掩著,推門進去,就看到丁秋楠坐在桌子旁邊,發著呆。
何雨柱問道:「你沒有去上班嗎?」
丁秋楠說道:「我爸在所里上班幾十年了,兢兢業業的,突然被退休,而且還不給正常的待遇,他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聽出來他從來都沒有這麼情緒低落和傷心過,我腦子裡亂的很,哪有什麼心情上班,就請了假。」
何雨柱安慰著,說道:「丁叔也不用太心急,人不可能一直在崗位上,早晚都要退休的,慢慢就能適應了,關於他待遇不公的事情,我好好想了想,好像有個人能幫到他,但是我需要去問問,畢竟我的現在也接觸不到丁叔那邊。」
接著又說道:「你也別太擔心,看你憔悴成什麼樣了,來,看我給你帶什麼好吃的了。」
說著,把飯盒放在桌上,一一擺放出來。
聽何雨柱的話,既然有希望能幫到爸爸,又看到拿來的飯菜,身體很誠實,肚子不爭氣的「咕咕」響了兩聲,嬌羞不已。
轉身就除了門口,拿起毛巾洗洗了臉,真難為情,臉也越擦越紅。
丁秋楠進屋,關上門,找出上次喝剩下的酒,說道:「柱哥,謝謝你幫我,不管成不成,我都感謝你,這酒還是上次南易來,咱們剩下的,今天我就借花獻佛,感謝你的援手之情了。」
何雨柱笑了笑,開玩笑說道:「你這倒是輕便,酒是我的,飯菜是我的,感情是你就出個人啊,那你等下可得多喝兩杯。」
丁秋楠大姑娘,還是臉皮薄,本來就已經很害羞,不好意思了,經過何雨柱這麼一調笑,張口就說道:「是是是,都是你的,人也可以是你的。」
話音剛落,突然意識到,自己說的很有問題,兩隻手捂著臉,臉紅的跟猴屁股似的,喊著:「哎呀,人家不活了,都說的是什麼啊,都怪你,你非要逗我。」
何雨柱一下子都沒有反映過來,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起來。
丁秋楠看著何雨柱哈哈大笑,更是不好意思,嬌憨的說道:「你還笑,大壞蛋,沒安好心。」
何雨柱忍住笑,說道:「這也能怪我,這個鍋我可不背。」
看著丁秋楠跺著腳,捂著臉,說道:「好了、好了,怪我,趕緊吃飯吧,都涼了。」
又等了一會,丁秋楠才好了一點,給何雨柱倒上酒,倆人開始吃飯。
何雨柱的廚藝,那是真的沒話說,丁秋楠覺得每次吃他做的才,都是一種享受,邊吃邊喝。
酒壯慫人膽,喝酒有點多的丁秋楠,大著膽子說道:「柱哥,你看我長得好看嗎?別人都說長得好看,可為什麼你都不多看我幾眼呢,是不是看不上我,坦白了,我喜歡上你了。」
說著還死死的盯著何雨柱,禁慾系的臉龐,紅撲撲的,喝了酒的眼睛,有點迷離,何雨柱也看著她,沒有說話。
心裡卻是千迴百轉,要說不想,那是假的,可是現在真的沒有想好要結婚,雖然相親也不過是為了外人看的,所以於莉分手的時候,自己反倒是鬆口氣,畢竟這個年代不可能只戀愛不結婚啊。
要,還是不要,糾結啊,她是一個大姑娘,一旦碰了,事情真的就難辦了,要是個小媳婦該多好啊。
想了又想,算了吧,畢竟不能耽誤她。
丁秋楠看著何雨柱看著自己,一聲不吭,心中有點生氣,難道我不值得你喜歡嗎?
一把抓住何雨柱的手,就抱在懷裡,何雨柱也是個男人,身體好,荷爾蒙分泌的也多,喝了酒感觸更深,氣血一下就湧上了頭。
去球吧,不管了,莫待無花空折枝。
誰讓你先動的手,動手必被抓。
邸深人靜快春宵,心絮紛紛骨盡消。
花葉曾將花蕊破,柳垂復把柳枝搖。
金槍鏖戰三千陣,銀燭光臨七八嬌。
不礙兩身肌骨阻,更祛一捲去雲橋。
一瞬萬年。
丁秋楠側身看著何雨柱,說道:「柱哥,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