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人間第一清醒

  馬華當著眾人，在幾位大爺的見證下，拜了師父何雨柱和師爺劉玉良。

  何雨柱和劉玉良也講了一番勉勵的話，並表示，打好基礎后，可以跟著何雨柱去BJ飯店見見師祖，就宣布開宴了。

  宴是好宴，葷素搭配，麻辣鮮香。

  主桌上的人，時而交談，時而喜笑顏顏，杯來杯去，賓主盡歡，其他桌那就慘烈了，只見大家觥籌交錯，筷光勺影，已然是菜去盤空。

  這麼一頓下來，眾人對何雨柱的手藝，有了更清晰的認識。

  宴罷賓去，院內眾人幫忙收拾殘局，奉還各家借來的東西。

  有幫忙完就離開的，有趁著還東西時帶走剩飯剩菜的，有不忘誇讚手藝好的，不忘記問能不能請他幫忙做廚的。

  居然還有問下次什麼時候請客的。

  何雨柱微笑著送走大家，和楚雲飛約了時間聚餐。

  劉玉良走的時候不忘記叮囑何雨柱，要常練廚藝，不能懈怠。

  胡勝利也說，希望每周公休何雨柱都能去飯店，要珍惜BJ飯店的學藝機會。

  感受著眾人不同的情緒，何雨柱回到家裡。

  聾老太太和何雨柱兄妹，在家裡整理禮單，盤著賬目。

  大戶是胡勝利和劉玉良，給了30塊禮金。

  馬華20塊禮金外，還帶了五色拜師禮。

  院內眾人，除聾老太太外，給的最多的居然是一大爺和許大茂，都給了10塊。其次是二大爺的8塊8毛，第三是楚雲飛的5塊，三大爺居然給了3塊錢，其他的都是1塊的、5毛的，還有兌個嘴來吃的秦淮茹一家。

  何雨水說：「三大爺給了三塊，我看他帶回家的剩菜都不止這個錢，秦淮茹更過分，一分錢都沒給。楚主任一個當官的也這麼摳，就給了5塊錢。」

  何雨柱和聾老太太相視一笑：「奶奶，我看啊，咱們院的人都不簡單啊。要不您教教雨水，這麼傻，將來嫁人可不得受人欺負。」

  聾老太太用手點點何雨柱的頭說：「我的傻柱子，變聰明咯，以後我就是死了，也能放心了。」

  何雨水一臉懵逼的看著相互說話的祖孫。

  「傻丫頭，那我就教教你，丫頭你覺得今天來人，誰的算計最少？」聾老太太問道。

  何雨水說：「那應該是一大爺了，今天他給的錢最多，也是他幫忙張羅的酒席，另外他平時對我哥也好，一直幫我和哥哥。」

  聾老太太笑笑說：「今天全院的人基本山都來了，他們來咱們這，第一種是鄰里鄰居的，別人都來了，不能掉面子，所以也來了；第二種不來白不來，有便宜不佔是王八蛋；第三種是什麼都不圖，真心恭喜你，要麼不喜歡你，純粹來噁心你的；第四種圖你哥錢；還有第五種圖人的。」

  「每個人都有想法，但也沒什麼大礙，就是你得知道人家想要什麼，要不以後怎麼相處。」

  「先說第一種，這種人你就不用理他，不想占你便宜，肯定你也沾不到人家的便宜，就當認識就可以了，就像前院那幾個職工、楚雲飛、段鐵蛋、趙紅旗、錢老根他們幾家，將來人家搬走了，關係也就斷了。」

  「現在楚雲飛好像，對你哥哥有改觀，另當別論，這5塊錢給的好啊，比一般鄰居多，比別有用心的人少，也符合他的身份，知進退，通透，應該是個能打交道的。」

  「第二種人，像閻埠貴、王大狗、劉四喜、孫大富、姜海軍這幾家就是來佔便宜的，這幾家你看給的錢是最少的，來的人是最多的，恨不得把給的禮金錢雙份吃回去，你三大爺還把剩飯菜端回家不少。這種人啊，只能給你捧個人場，不要指望能辦什麼大事，你平時可以給點小恩小惠的，不能得罪，也不要太靠近了。」

  「第三種人，說的就是許大茂家，婁曉娥是真的恭喜你哥哥，是個好人，但是許大茂跟你哥從小打到大，是個真小人，就是習慣新的來噁心你哥的。不打不相識，許大茂以後要是改了，跟你哥能成為最好的夥計。他們夫妻倆啊，不是一路人，估計過不長。」

  「第四種人，就是秦淮茹他們家，就是圖你哥的錢，別看平時對你哥你倆平時這好那好的，等你哥不給他們好處的時候，就是翻臉的時候，這種人啊，你得離遠點，將來省的讓人家算計的啥都不剩下。」

  說著看了看何雨柱，何雨柱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老太太，我現在可是慢慢疏遠他們了，你看我現在都不怎麼搭理他們家。」

  老太太：「我啊，現在是看不透你，但是你奶奶活了80多歲，還能不知道你那點花花腸子，你啊，別玩火，咱這個院有些人不是你能碰的。你看看人家穩坐釣魚台，這麼好的剩菜都不拿，不就等著你送上門的嗎？」

  何雨水說：「哥，你不會真的要娶秦淮茹吧，她長得好看，但是克夫啊，奶奶，那一大爺和二大爺呢。」

  老太太笑了笑說：「先說你二大爺，那就是看哥哥現在混的好了，又結識了貴人，這個官迷估計想讓你哥幫忙拉關係呢，他家老大現在可是黨員、三級工啊，他一個技術工人，總想著當官。送了8塊8的禮金，又怕搭不上，就讓全家來吃，做到不至於虧那麼多，這種人啊，你得防著他，為了成事，是什麼都願意乾的。不結仇就算了，結仇啊，就別給他翻身的機會。」

  「最後說說你一大爺，兩口子也沒個后，八級鉗工，一個百十塊的工資，不缺吃不缺穿的，他們伺候了我多年，不圖錢、不圖房的，就圖個後世不忘前世之師，才這點歲數，天天找人養老，什麼辦法都用盡了，可惜啊竹籃打水一場空，賈東旭死了，這不又看上你哥了。」

  看了看何雨柱，又說：「我看啊，你一大爺就是愛面子，這個事要是直說，沒那麼多算計，事情早成了。傻柱，將來啊你能幫就幫一把，他們倆也不容易，尤其是你一大媽，不能生，你一大爺為了面子好看，沒有離婚，但是人後也沒什麼好臉色。」

  聾老太太對著何雨水說：「丫頭，一樣水米，養出百樣人，這些算計啊、謀划啊，都是虛的，你得守本分，佔住理；還得自己變強，能自立；將來到婆家，也沒人敢欺負你。」

  何雨水：「奶奶，你太厲害了，你說這好難啊，我都不會怎麼辦。」

  何雨柱說：「傻丫頭，你不還有你哥我的嘛，肯定不會讓人欺負你的。」

  又說：「老太太，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我還有一個問題，一大爺和東旭到底有什麼關係啊。」

  聾老太太詫異的看著何雨柱說：「行啊，孫子，這事你都打聽了啊，就是你想的那種關係，但是也不排除其中有貓膩，你可別亂說啊，你一大爺啊，也不容易。」

  網上說的居然是真的，「我屮艸芔茻。」

  老太太是真厲害，不愧是四合院的老祖宗，人間第一清醒。

  唯一沒算到的，我已經不是之前的傻柱了，現代人的觀念跟這個時代人的觀念碰撞，總是有很多不理解的地方。

  總之，不說寧叫我負天下人了，但是誰要犯我，別怪我讓他當肥料。

  吃完席，眾人各回各家，都是思緒萬千，議論紛紛，這傻柱怎麼突然就發跡了呢？

  收個徒弟而已，BJ飯店經理、BJ飯店大廚，就連在院內基本上誰都不打交道的糧店主任楚雲飛，都來祝賀。

  傻柱不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