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吃雞 吃雞
打開門一看，這不是秦淮茹嗎，挺快就來報道，看來是聞到味了
何雨柱伸手就要扶住秦淮茹，說道：「嫂子，你回來了啊，家裡都好吧。你大著肚子，可是當心點，棒梗、小當也回來了吧。」
秦淮茹一看呆住了，一個個渾身散發著溫暖氣息的的男人背光而站，在日光燈的照耀下，打理整齊的頭髮頂上居然還映著一圈兒很漂亮的亮光。
溫柔的眼神，一身素凈的衣服乾乾淨淨，整個人都透著陽光的溫熱。
突然感到內里一絲滑膩，有點想了。
這還是傻柱嗎，幾天不見整個人的氣質和形象，完全是大變樣。
想想死去的賈東旭，跟傻柱完全不是一個量級，自己的婆婆天天陰陽怪氣對自己，棒梗在奶奶的教育下，慢慢變得自私自利，除了對妹妹好點，對奶奶是言聽計從，不聽自己這個媽媽的話，不由悲從心來。
還記得剛來四合院的時候，傻柱看呆了的眼神，以及後來對自己的照顧，要是自己嫁的是傻柱，該多好啊，沒有公婆的壓制，有這麼一個男人跟自己一輩子，不知道自己有多享福啊。
秦淮茹越想，越想把這個男摟進懷裡，揉進身體里，一雙大眼，不由得流露出絲絲媚態，猶如一汪泉水，流淌出來。
我生君未生，俊生我已老，君戀天涯時，我已過海角，君心在我心，可否同君老，待有天晴時，共枕相擁笑。
此時秦淮茹忘記了孩子、婆婆、和死去的賈東旭，一切都是那麼美好，哪怕不能天長地久，只要曾經擁有也好啊。
何雨柱也在看著秦淮茹，29歲的秦淮茹，彷彿像是被時光凍結了，被老天特別眷顧，猶如一株盛開的野百合，芬芳而不失典雅，委婉不失大氣，芳香猶如遍野鮮花沁人心田。
昏暗的燈光勾勒出她精緻的臉廓，散發著淡淡的柔光，只覺玉面芙蓉，明眸生輝，一雙大眼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尤其是眉毛上的那一刻痣，更添三分妖嬈。
這也是穿過來前，曹曉魚迷戀郝蕾的地方，那是的郝蕾已經郝蕾已經40歲了，仍舊像一刻包裹嚴實的巧克力，讓你忍不住撕下包裝，品嘗她的味道。
何雨柱問道：「秦姐，怎麼了？」
一聲招呼，把秦淮茹拉進現實，這一刻她突然有點狂躁，為什麼美好總是那麼短暫。
秦淮茹開著玩笑，掩飾著自己失落的情緒，強顏歡笑說：「傻柱，我都不敢認你了，這才幾天啊，你怎麼變化這麼大。以後大姑娘、小媳婦的可都發愁了，碰到你這麼個耐看的，回家不得睡不著啊。」
在原劇中，秦淮茹是對傻柱動了心思，但是也在賈張氏擺放賈東旭靈堂那一刻間，灰飛煙滅，全部只剩下算計、吸血。
其實她本質上就是一個嫌貧愛富的人，為了進城，成為城裡人，嫁給賈東旭，賈東旭時候她接班，為了繼續成為城裡人，她忍受著喪偶的煎熬，忍受著婆婆對她的欺凌和壓榨。
她把所有的愛，都給了孩子，從她上環那一刻起，就已經註定了傻柱的結局。
等了八年，足足八年，當她雀躍著告訴傻柱，棒梗吃你帶回來的東西時，彷彿是對傻柱的獎賞，也是對自己的一種解脫，孩子們都大了，她可以做點自己的事情了。
何雨柱突然想到了秦京茹，她就是秦淮茹的另一面，就是秦淮茹光輝正面形象背後的陰面。
秦京茹很真實，貪慕虛榮，嚮往城裡生活，用假懷孕騙婚許大茂，最終吃下苦果，當婁曉娥帶著何曉回歸四合院的時候，秦京茹那種被騙后的歇斯底里，跟許大茂離婚。
其實秦淮茹知道，在生存面前，棒梗總會慢慢接受傻柱的。
這算計也許是生之俱來的本能，只是大家被對賈張氏的厭惡掩蓋了而已。
何雨柱笑了笑，問道：「秦姐，那你能睡著嗎？」
秦淮茹伸手在何雨柱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傻柱，你人變好看了，怎麼就學壞了呢。今天是啥好日子，捨得吃雞啊。你手藝還是那麼好，聞著真香啊，剛才棒梗都喊著不吃飯，非要吃肉呢，我婆婆讓我來問問你，有多的沒有，讓孩子解解饞，你看行嗎？」
現在的秦淮茹，段位還低，等到進了廠里，被廠里的老爺們們教育教育，黑化之後，估計直接就上手了端鍋了。
何雨柱半真半假的回道：「秦姐，瞧你說的，肉哪還有多不多的。我不是晉級后覺得手藝還得深造，我師父也同意試我的菜，我做做準備工作，練練手嗎。」
何雨柱看著秦淮茹的臉色變了變，又說：「肉再不夠吃，我也不能忘記秦姐不是，還沒做好呢，等做好了我給你送一碗去。不過這雞肉，你可不白吃啊，以後秦姐你得對我好點啊。」
秦淮茹伸手攏了一下頭髮，對著何雨柱嫵媚一笑：「我對你不好啊，我都挺著肚子了，還給你收拾房間，給你洗衣服，怎麼滴，還要給你暖被窩啊，你真一點都不疼你秦姐。」
何雨柱笑笑看著秦淮茹，伸手拉起她的手：「多好的一雙手啊，應該好哈保養，以後啊，我這收拾房間、洗衣服之類的活，自己來就行，可不敢勞秦姐您大駕了，還說我不疼你，我好好疼疼你。」
雙手捂著秦淮茹的手，來回的撫摸著。
「哥，做什麼好吃的了，真香啊。」
何雨水回來了。
秦淮茹趕緊把手抽了出來，臉上一片通紅，用眼睛剜了何雨柱一下。
回來的真不是時候，不過燉雞就是得小火慢燉。
何雨水一進門，看到秦淮茹：「秦姐，你也在呢，來幫我哥收拾房間呢？我哥也是的，都不看你大著肚子，還使喚你，當地主家大少爺呢。」
何雨水一點都不客氣的對著秦淮茹說道，看來真的是不喜歡她，原劇中，如果不是傻柱喜歡，她也看不上秦寡婦。
秦淮茹聽到眼圈一紅，欲言又止。
何雨柱趕緊說：「胡咧咧啥呢，什麼丫鬟少爺的，你去請老太太過來吃飯，飯馬上就好。」
說著把雨水支了出去。
拿起一個碗，盛了一碗雞肉：「秦姐，你端回去吧，也試試我的手藝長進了沒有。」
秦淮茹端起碗走出門，心中一陣唏噓，傻柱真的變了，真不一樣了。
何雨柱端菜上桌，擺好碗筷，何雨水扶著老太太走進房內。
老太太說道：「我孫子，就是行，瞧瞧這手藝，這麼香，都趕上御廚了。不過啊，可不能光顧著學手藝，做事也得學學，有的忙幫了，估計要惹一身騷的，得不償失啊。趕緊給奶奶吃飯，嘗嘗我大孫子的手藝。」
老太太不簡單啊，算歲數，歷經三朝，本身應該有一定的出身。劇中聾老太太是四合院里為數不多頭腦清醒且心思正的人，她是個孤寡老人，偶爾裝聾作啞。但她心裡跟明鏡一樣，院里的算計，都是門清。
所以院里每次開批鬥會，她總是護著傻柱，傻柱把老太太當親奶奶伺候。
何雨柱說道：「奶奶，您聖明，就跟那戲文裡頭的欽差大臣一樣，真是洞若觀火、明察秋毫，我也是看她可憐，年紀輕輕的就守寡，還有個不省心的婆婆，把孩子教的不像樣。」
「哎呀，趕緊吃飯吧，雞肉不香嘛，管人家事幹啥，奶奶，給您一塊大的，我哥啊，就是瞎操心，愛管閑事。」
何雨水說著，給老太太碗里夾了一塊雞肉。
「還是女孩好，要不說小棉襖呢，真貼心。傻柱，你也趕緊吃。」
老太太吃著，調笑著雨水，一家人其樂融融，歡聲笑語。
秦淮茹端著碗，回到家裡，看著婆婆正在安慰棒梗：「我的乖孫子，你媽不是給你要肉吃去了嗎，等下就回來了。」
看了推門進來的秦淮茹質問道：「讓你去要個肉，怎麼去這麼久，你在那跟傻柱幹啥呢，東旭可是屍骨未寒，你要是敢壞了東旭的名聲，我就把你趕到鄉下去。」
秦淮茹剛把碗放到桌子上，棒梗一下就拉了過去，抓起一塊就塞到嘴裡，喊著：「嗚嗚，真香，妹妹你也吃。」
說著還把碗推向小當。
賈張氏吼道：「賠錢貨，吃什麼吃，你哥哥吃了長身體，你等下喝點湯就行了。」
嚇得小當的手縮了回去。
秦淮茹看不下去了，拿起一塊放在小當手上說：「媽，你幹什麼呢，這麼大一碗，夠吃了。剛才人家還沒有做好，我得等著人家做好，才能拿吧，再說了雨水也在呢。」
「哼，你自己心裡有點數，別想那有的沒的，安心把我的小孫子生下來，把幾個孩子養大。你也吃一塊，我小孫子也需要營養。」賈張氏告誡秦淮茹。
棒梗和小當津津有味的啃著雞肉，頭都沒有抬說著：「媽媽，你再去要點唄，都不夠吃。」
這一刻秦淮茹突然覺得，自己就不是這個家裡的人，自己為了這個家做牛做馬，換來的不過是猜疑和防備，只是一個生兒育女的工具而已。不由己的眼淚就奔涌而出。
「我吃飽了，有點累了，先躺著了。」
說著走到裡間，躺在床上無聲哭泣。想著自己18歲嫁入賈家，對婆婆和孩子的怨念更重了起來。
想起了何雨柱那溫暖的笑容，一時間又呆住，彷彿在回味什麼?
有一粒種子，種在心間，在慢慢復甦，生根發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