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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第212章 無處不在的男人

  大跌眼鏡。 

  迷糊妞周樂陶徹底沒心沒肺了,人家還真是好喝好吃好睡。不僅沒有黑眼圈,小臉還睡得紅撲撲,像只紅蘋果,忒惹人愛。 

  不止如此。她自動默認失業了,既不去上班,也不請假,準備在家過幾天舒舒服服的單身日子。她唱著歌兒擦著窗子,洗刷刷洗刷刷……陽光照在她迷糊的臉上,染成一個漂亮的金娃娃。 

  從裡到外,從上到下,徹底打掃了一遍。還一個人挪動傢具,要重新擺個桃花陣,迎接平凡的愛情。一個小窩,一個不太有錢的男人,過最平凡的日子。這才適合她。 

  總是戰戰兢兢生活在患得患失中,那會把人逼瘋的。瞧,那男人也沒想起過她,連個電話都不來。手機一直開著呢,可是沉默啊沉默。 

  不在沉默中哭泣,就在沉默中關機。所以她關機了。 

  下樓買了自己最愛吃的蔬菜和水果,在家做一頓豐盛的晚餐。看著肥皂劇,聊著QQ,生活別提有多美。所以說嘛,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 

  邢季風肺都氣炸了,也不知道是該誇獎他妞獨立生活能力強,還是應該罵她狼心狗肺喂不熟,捂不熱,是塊又臭又硬的大石頭。 

  狗東西!真作! 

  還買好東西吃上了!在家裡鶯歌燕舞的,還洗刷刷。 

  邢季風在門口鬼鬼祟祟貓了一圈,氣憤地走了。冷靜,一定要冷靜,沉住氣才有可能打贏這一仗。他忍耐著,既不打電話,也不找她。 

  邢季風也算有毅力的人,就這麼壓著。家裡人問起,就說這妞出差,快回來了。他心潮起伏,心煩氣燥。只覺有一根無形的繩索,勒得他喘不過氣來。 

  這幾天,她倒是樂呵,在家睡懶覺,看連續劇,披頭散髮當黃臉婆。這天晚上,周樂陶吃撐了,準備下樓消消食,散散步。 

  她走到附近的文仙橋,那裡正有幾個狗販子在賣小狗狗。剛生下來的小狗,毛絨絨的,圓溜溜的,可愛得要命。她伸出手摸摸這隻,又摸摸那隻,悵然地想,是不是該買只狗狗來解解悶? 

  賣狗的人使盡渾身解數,笑逐顏開地給她介紹了狗狗的品種,又說了許多狗狗與人的趣事,逗得她笑得眉眼彎彎。最後的問題是,她沒帶錢。 

  說啥都白說。賣狗人霎時熱情降到冰點,再不搭理她。 

  周樂陶不以為意,扭頭走了。這個世界就是這麼現實,什麼都是錢錢錢……驟然身後一陣騷亂,她轉臉一看,呵!那關狗的籠子不知怎麼就打開了,一堆的狗狗四下亂竄,都沒見過世面,這下自由了,還不趕緊新鮮新鮮。 

  已有好幾隻被抓回去了,一隻胖乎乎的小狗,腳力十足,刷刷朝街中竄去。彼時車來車往,周樂陶眼見那小狗就要葬身在車輪下,腦袋一熱,便衝上去救狗。 

  就在人狗都要一命嗚呼的當口,一隻強勁有力的大手猛力將她往後一扯,伴隨而來是一頓怒火衝天的大吼:「蠢東西,不要命了!」 

  周樂陶急得眼冒金星:「狗狗,狗狗呢?」 

  無處不在的男人,當然是邢季風。這個世界除了邢季風,還有誰會整天守在這個傻女人身邊神出鬼沒? 

  邢季風將另一隻手舉了起來,手裡拎著的正是那隻初生狗崽不怕人的亂竄的狗:「為了這玩意兒,你尋死?啊,周樂陶,你有毛病是不是?我放你幾天假,你就這表現是不?」 

  要吃人!這男人完全有把她生吞活剝的可能。 

  周樂陶一驚,尖叫道:「血,季風,你手流血了。」 

  邢季風將那隻作惡的小狗崽扔回給不斷道謝的狗販,拖起這女人就走:「血什麼血,最好流乾死了算了,反正我遲早要被你氣死。」 

  周樂陶狗腿地貼上去,作出十萬分心疼的樣子:「季風,血,流血了。」她眨巴著眼睛,把他的手拿到唇邊吹吹:「疼不疼?走,我們去醫院。」 

  邢季風一甩手,惡聲道:「去什麼醫院?一點皮外傷,回家,你幫我包紮。」 

  周樂陶真的為難死了:「可是季風,我不會,我看見血就頭暈。我真的不會包紮,還是去醫院吧。」 

  邢季風拗上了,好容易有了個回家的借口,誰有毛病才去醫院呢。他板著臉,拖著周樂陶進了附近的一家藥房,買了消毒的酒精和棉簽,就這麼大張旗鼓地回家了。 

  的確沒什麼大不了,只是擦破了皮,血一下子湧出來。消了毒,連紗布都不需要。周樂陶在他的指揮下,勉強幫他搞定了,苦著一張臉,活像個受氣小媳婦兒。 

  既然都進來了,那是斷然沒有再出去的道理。所謂請神容易送神難,就是這麼回事。本來邢季風是斷然干不出這種事,不過在時相宇的諄諄教悔下,覺得這一招,實在比欲擒故縱好用。 

  周樂陶闖了禍,又得了這男人的救命之恩,哪裡還敢攆他出門,只求他不要開口閉口罵她是「蠢東西」就謝天謝地了。 

  邢季風因為這點小傷,當上了大爺。連洗澡都不用自己親自動手,一掃近幾天來的鬱悶之氣。他看著這妞漲紅的臉,都親熱多少次了,這妞居然還是會臉紅心跳成這德性。很快,就要成他老婆了……小日子真美啊。 

  他這幾日嘗夠了分開的苦澀滋味,一個人睡覺,哪哪兒都不對勁。這妞真狠,狠透了。他上床,舉著那隻受傷的手,說不出的光榮。 

  瞧這待遇,瞧他媳婦兒這心疼勁兒,哎呦,手斷了都值啊。這不還沒斷么,倒是可以哼哼:「呀呀,疼……」 

  「怎麼辦?要不上醫院吧,季風?」周樂陶真是苦啊,苦哈哈的鬼樣子。 

  邢季風這時候哪肯上醫院,醫院是什麼?他不認識。他只知道這一刻,可以明正言順地賴在這屋子裡,對她指手劃腳,一會兒要喝水,一會兒要吃宵夜,一會兒要……上洗手間這種事還是自己親自來吧。 

  總而言之一句話,任何人做事之前都要想清楚,不要欠人人情,不要授人把柄,否則便得付出代價,為奴為婢。比如周樂陶同學,救狗不成,反被救,導致任勞任怨。 

  看著他那隻破皮的手,她心裡愧疚萬分啊愧疚萬分。這男人算起來真是好,雖然沒給她打電話沒上來找她,但多麼苦情地守候著她。一旦她有危險,他便那麼奮不顧身。 

  算了,嫁人不嫁這種男人,還想啥哩?周樂陶心軟,很快就作了投降的姿態。一如艾沫惜之前總結的,樂陶這妞,如果生活在戰爭年代,指定是個叛徒。還沒用刑,該招的不該招的,她統統都招了。 

  次日,邢季風起得很晚。好幾天沒睡踏實了,還能不睡懶覺么?等他起床,已是太陽曬屁股了。他妞表現還不錯,中飯已做好,菜式全是他平素愛吃的菜,又燉了只烏骨雞。 

  因他流了血,還特別做了銀耳羹,裡面加了紅棗,說是吃了補血。也不管有沒有科學依據,起碼人家是上了心,邢季風心中甚慰。 

  他妞雖是豬腦子,但心腸還是挺好的,知道疼人。 

  他接到了奶奶的電話,問他媳婦兒出差回來了沒有,晚上帶回家吃飯。 

  邢季風懶洋洋的,捂著電話問:「奶奶問你出差回來沒有,晚上能不能回家吃個飯?」說著,把受傷的手在她面前不經意地晃晃。 

  周樂陶吞了吞口水,垂頭喪氣,活像楊白勞那苦逼的女兒小喜。 

  邢季風接著回奶奶話:「哦,她還在出差呢,沒回來。」說完就掛了。 

  周樂陶眼睛瞪得老大老大:「你為什麼要這麼回奶奶?我又沒說不回去。」 

  「你不真心。」邢季風的尾巴還翹上了:「我邢季風從不勉強人的,尤其是女人。」順手將手提電腦打開,處理公事,看都不看她一眼。 

  他現在搞清楚狀況了,和這妞慪氣,千萬別跑遠了。就得在她眼皮子底下慪,否則你就是死了,她都不見得想得起你來。 

  周樂陶嘟著嘴,在屋裡轉圈圈,被忽視的感覺真的十萬分糟糕。這男人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她其實早就想去看奶奶了,想她從小不遭人疼不逗人愛,連她老媽都覺得她是當小三的命。 

  只有那老太太,多好的人,從那天醒過來,就拉著她的手,像看一朵花似的。 

  長這麼大,還沒誰這麼真心疼愛過她呢。 

  想到這兒,她開始唱著歌兒梳洗換衣。白的太素,紅的太艷,粉的太嫩,最後選了件小碎花的裙子,看起來像個要出去約會的可愛少女。 

  於是邢大總裁臉黑成了鍋底:「你要去哪兒?」 

  「我有約會。」周樂陶媚眼如星辰璀璨,在鏡子前,抹著淡淡的水果唇彩,好看極了。 

  邢大總裁的耐心真的用完了,惡狠狠地逼近她:「沒心沒肺的女人,你敢和誰約會?你當我是死人是吧?」 

  周樂陶的聲兒柔得令人心顫:「我老公的奶奶讓我回家吃飯飯,我得討好奶奶去。免得我老公欺負我,沒人給我撐腰。」 

  「……」邢季風一頭黑線,有種被豬腦袋涮了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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