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第165章 美人計的下場
「砰砰砰!」
邢季風捶著門:「牛牛,給我出來!再不出來,我踹門了!」這女人敢用美人計,怎麼不用完?敢躲起來,以為躲起來就可以不負責了?
周樂陶把水開得嘩嘩響:「我洗澡,你不許進來。」還唱上歌兒了:「我愛洗澡,皮膚好好,哦哦哦哦!我愛洗澡,好多泡泡,哦哦哦哦!」
邢季風繼續捶門:「牛牛,春宵一刻值千金,快出來,有好吃的好玩的等著你。」他引誘著她。
「我不!」周樂陶嘴上說著不,但顯然語氣有些鬆動:「我一出來,你就會打我!」
「我不打你。」邢季風愣沒想明白,為什麼這女人總說他要打她。
「我一出來,你會吻我。」
邢季風聽她把這說成了酷刑,十分不樂意,忍著怒氣先把她騙出來:「你先出來,牛牛,聽話,快……宵夜都已經送進房了,你再不出來,我可吃完了。」
周樂陶想了想:「你吃吧,吃完你好好睡覺。我就不勞你操心了,我睡沙發。」
邢季風沒轍了,只能用最後一招:「你不想知道黎相宇為什麼躲著小艾嗎?你出來,我告訴你。免得你整天瞎折騰,連美人計都用上了。快,邊吃邊聊。你要不出來,我自己吃了就睡覺了,以後你要再問,我也不會說。」
這話果然有效果,就周樂陶那麼八卦的人,不被引出來就怪了:「那你說好不許打我。」
「我不打你。」邢季風的耐性都快用完了:「你這是毀我名譽,懂不懂?我邢季風什麼時候打過女人?」
賊頭賊腦的周樂陶一開門,便被邢季風老鷹抓小雞一般地抓在了手:「蠢東西,還敢用美人計。」
周樂陶嚇得又踢又鬧:「你說過不打我的……」她確實不浪費,進去真的洗了頭洗了澡,頭髮還在滴水。
邢季風去找了條幹毛巾,把她的頭髮擦乾,又讓她換了睡袍,然後才叫人送了宵夜上來。
清淡的粥,份量很少。
邢季風很守承諾地把黎相宇躲小艾的原因說了出來,這很快就不是秘密。黎相宇被艾沫惜設計引出來,必然得全盤招供。
周樂陶眼珠子都快掉碗里了:「天啊,拍連續劇么?」
邢季風點點她的額頭:「叫你別摻和,你非不聽。還敢用美人計來騙我上當,我看你今晚怎麼玩下去。」
周樂陶大嗨嗨地宣布:「不玩了,美人計收工。」
邢季風望著那張艷若桃花的臉,笨笨的樣子,沒說話。想收工,做夢。他問她:「吃完了?」
周樂陶還沉浸在那個兄妹的悲傷中:「吃完了。嗚,艾沫惜怎麼辦?」
邢季風指揮著:「去,把牙刷了。」
周樂陶聽話地把牙也刷了,幾次想打電話找艾沫惜,又忍住了。
就在她磨磨蹭蹭,自言自語之際,洗完澡的邢季風裹著一條毛巾就出來了。
完美的身材,強健的肌肉,就那麼展示在周樂陶的眼前。
周樂陶看得很仔細,目光明顯地流露出欣賞與讚美,甚至女人的崇拜,這讓邢季風很滿意。但她一開口說話,就把邢季風氣得想打人,他果然是想打她的。
她說:「呀,邢季風,這下你有機會了!你女神跟黎帥是兄妹呢,那倆是沒法了,這下你賺大發了!」她說話的時候,目光那麼誠懇,誠懇得令邢季風想吃了她。
邢季風猛地將她扛上床,撲倒:「你覺得你說這話合適嗎?跟你上過床的男人,你發配給你好姐妹了啊?」這女人欠打,他果斷掀開她的睡袍,拍上她挺翹的臀。
周樂陶本來在很氣憤地掙扎,聽到這話,想想,也對:「嗯,這話是不合適。你已經不合格了,怎麼辦?怎麼辦?」她還十萬分好心地替他惋惜不已。
她的思維仍在轉動:「那,秦帥應該是很好的人選。」
邢季風又是猛力一拍:「在我的床上,想別的男人,你長本事了你,笨女人!」
周樂陶很委屈,嫌氣地推著他:「那我下床。我想想正事也不行,你這男人霸道得過份,有錢了不起。」說著,就要溜。
邢季風皺眉,得,怎麼就扯得到錢上面去?他只輕輕一摟,就再次將周樂陶撲倒:「不準跑,繼續你未完的宏偉事業。」
周樂陶眨巴著大眼睛:「什麼?」
「美人計。」邢季風的臉放大在她的瞳孔中:「你的美人計還沒演完呢。」
周樂陶的心撲撲亂跳,惶然口不擇言道:「演完了,我要睡覺了。今天沒喝酒……」彷彿喝了酒就可以發生點什麼。
邢季風的大手蓋在她的眼睛上,輕輕耳語:「今天不喝酒,我要你清醒地感受我……」他的手不再遲疑,探入她散了帶子的寬大睡袍。
迷糊妞周樂陶再一次迷糊了,沒有喝酒,勝似喝了酒,迷醉,投入得意亂情迷。
她一直對他是沒有抵抗力的,化成一池春水,被他大力地攪亂。
她這一刻,想不到任何人,眼裡心裡,只有邢季風。這男人最近已經佔據了她全部生活,現在,更是連她的身體和心靈都一併佔據。
邢季風正忙,電話響了。
兩個人都愣住。周樂陶很緊張,想要抽身,被邢季風壓著,動彈不得。
邢季風接起電話,做了個「噓」的手勢:「黎相宇!」他盡量將聲音調得清亮,不讓別人聽出有什麼情況:「嗯,好。我們明天一大早也趕回去。嗯,好,我打電話安排,咳,睡了,早就睡了。咳……」
電話掛了,周樂陶又扭了扭,還是沒扭動:「披著羊皮的狼,裝得跟什麼似的。」
邢季風笑得很曖昧:「好吧,那我現在打電話跟他們說一下,我們現在的姿勢……」
「流氓!」周樂陶恨恨的。
邢季風很高興:「來,我們繼續。」
「繼續你個頭!」周樂陶不耐地動動:「黎相宇說什麼了?他和你女神怎樣了?」
邢季風輕輕彈了一下她的額頭:「這時候你還有心思管別人,管好你自己。」他的唇吞下她即將出口的話,再次將她掌控得迷糊又可愛。
周樂陶在他懷裡睡著了,蜷縮得像個娃娃,安寧而沉靜。
而他卻又一次失眠了,低頭,深深吻了吻她的臉。很短的時間,他就沉迷在這個女人的……不僅僅是肉體,儘管他承認,這女人總是能勾起他本能的慾火。
還有某種玄妙的感覺,如同天雷勾地火的綿長的激情。不同於露水的姻緣一夜情,也不同於傳統刻板的****,很微妙。
無法用言語訴說。
只是,他真的不確定這迷糊的女人心裡想的什麼。她是那麼不確定,東搖西晃。難道,他還有責任來調整她的人生觀,愛情觀以及她的價值觀?
她根本不和他好好說話,聽話只聽半截,要不然,根本就不聽。他耐著性子要跟她分析愛情這事兒,她就會說:「我不愛你,你也不愛我。咱們是哥們。」
她有幾個膽子跟什麼哥們這麼睡在一起?
周樂陶一覺醒來,確切地說,是被邢季風弄醒的,說是七點一刻的班機,飛A市。
同一時間,黎相宇也和艾沫惜攜手走進機場。
黎相宇再次跟艾沫惜確認:「證件帶齊沒有?」彷彿這一次,是絕對可以結婚的。
飛蛾撲火,兩個人一起。
艾沫惜打開包,又檢查了一次:「都帶了。」不生,就一起死吧。
她和黎相宇十指相扣登機,彷彿踏上愛的旅途。一切,都是未知數。她的人生,總要有黎相宇相伴才精彩。
來接機的,是邢季風的人。
兩部車,直接開到邢季風的醫院。院長親自迎接,所有醫生護士都到大門口迎接。
艾沫惜戴了口罩,穿著低調。黎相宇緊緊握著她的手,發現她的手好涼好涼。
他低低在她耳邊道:「別怕,沫沫,我永遠在你身邊。」
她仰起頭,看著他,眼中充滿信任。她依偎在他的身旁,口罩遮住了她的驚恐與絕望。
她在心底祈求老天可憐可憐她,別讓她成為黎相宇的妹妹。又在心底求媽媽,希望媽媽從來不曾和黎華庭發生過任何事。
就連周樂陶都全身發顫,緊張得連呼吸都沒了。
邢季風不顧眾人目光,主動牽起她的手。這是他第一次在人前與她牽手。
她一直是不肯的,但這一次,她忘了反抗。她念念有詞,喋喋不休。
邢季風低聲道:「你瞎念個什麼勁兒?」
周樂陶茫然道:「我在祈求上天,讓我們別是兄妹。」
邢季風啞然失笑:「這你放心,我們肯定不是兄妹。」
周樂陶臉一紅,訥訥的:「說錯了,我是說,讓他們別是兄妹。」
邢季風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順手理了一下她的發:「乖,別亂想。」
他不敢跟她承諾什麼。說實話,對這個DNA檢測,他不抱太大希望。但測一測總是好的。
一如奔赴刑場,一如奔赴戰場。
在這當口,周樂陶竟然問出了一句話:「邢帥,你喜歡艾沫惜到哪種程度了?」
邢季風恨不得掐死這個分不清場合,搞不清狀況的女人,舉起他們相握的手:「你覺得呢?」
周樂陶這才發現他們竟然一直牽著呢,嚇得趕緊縮回了手:「呀?這是什麼時候的事兒?暈!」
她真的暈了。
邢季風也快被她折磨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