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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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目對了。」歸還賬本並順便給了對方一千塊小費的侯文聰用手指了指隔壁的房間道「隔壁是我私人的窩，幫我看著點。每個月我給你開三千塊的人工，算你幫我的看場費。」說完又拿了把備用鑰匙給吹水達。
「得，你是大哥，你說了算。」聽到有錢收的吹水達毫不在意的收起錢和鑰匙道。
「嗯，收了錢就要辦事，以後我的貨出了問題，你……負責！」交了錢跟鑰匙的侯文聰一臉輕鬆的看著吹水達道。
花三千塊買個24小時的『看場小弟』挺划算的。
「挑，聰明仔你TM又擺我上台！」知道自己被算計了的吹水達也不在意，任就一臉囂張的對著侯文聰比劃著中指道。
「行啦，達哥，反正你一天十幾個小時都窩在馬欄，大不了晚上（凌晨三四點）收了工后就去隔壁支張睡覺咯，白天又有我的人在，出不了什麼大事的。」沒指望吹水達能起什麼大的作用，主要防小偷的侯文聰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那！」隨手把賬本放回櫃檯，對著侯文聰比個中指的吹水達便自顧自的看起報紙上的賽馬信息來。
知道這老小子就德行的侯文聰也不在意對方的『無禮』，搞定馬欄賬目的他還要趕著去給新任的話事人交錢、過數呢。
侯文聰手裡的這三間馬欄都是公司的固有資產，對社團而言所謂的大哥也不過是高級的看場馬仔罷了，在官仔森的擋里真正屬於他的『財產』只有吉米仔跟他下面的那群胭脂馬。
（紳士勝從侯文聰手中抽成，侯文聰在吉米仔的手裡拿錢，吉米仔又剝削手下的馬）
和聯勝旺角陀地——一間藏在普通公寓樓里的『辦公室』
「聰明仔來啦！」剛從房裡出來的盲輝揮手跟侯文聰打了聲招呼后，便急匆匆的帶著自己手下的小弟閃人了。
挑，跑得這麼快，不用說都能猜到裡面沒好事的侯文聰夾著手包進了房。
一間幾乎清空了所有的傢具，除了一張大長桌跟一排椅子外就只剩下一個供奉著關二哥佛龕的客廳之中，西裝革履、一副都市型男打扮的紳士勝正坐在主位給旁邊的喇叭交代著什麼。
看著侯文聰的來到，並沒有暫停談話的紳士勝對著一旁的椅子指了指道「你先坐一會，我跟喇叭談點事。」
說完便不在理會侯文聰的紳士勝又轉頭繼續對著喇叭輕聲道「總之.……九紋龍.……你知道的，.……收不回.……鄧伯……今晚你注意一下，實在不行就打。」
只完整的聽到最後一句的侯文聰大致在腦海中補全了紳士勝的話：他怕九紋龍今晚過來踩場，要喇叭召集好人馬做好防範之餘隨時準備聽他命令跟九紋龍全面開打。
「放心吧，勝哥，你既然成了我們旺角的話事人，兄弟們一定會支持你的。」聲壯氣雄一副為了紳士勝敢死博九紋龍的喇叭一臉豪氣的道。
「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今晚缽蘭街就看你的了。」端起面前的咖啡輕呷了一口的紳士勝也一臉放心的道。
「那好，勝哥，我就先回去召集人手準備了，有事你就叫人CALL我，我們缽蘭街的兄弟一定支持你的。」好兄弟講義氣的喇叭在應付完紳士勝后，目無餘子的走出了房間。（完全無視了坐在旁邊的侯文聰）
「老大，怎麼說？」門口等著喇叭的小弟
出門就把大哥大的電池給卸了的喇叭，一邊帶著小弟往外走，一邊滿是不屑的搖了搖頭道「怎麼說，回去看場咯。難道他紳士勝來了旺角，以後出街吃飯就不用給錢啊！」
房間內
害怕喇叭有痔瘡的侯文聰也不挪坐，隔著兩三個位置拿出一紮早就數好的錢道「勝哥，這是馬欄昨天的賬。」
「嗯！」輕嗯一聲，看也不看侯文聰放在桌上的錢跟賬本（一張手寫的紙，侯文聰可不打算交賬本）的紳士勝笑著敲了敲桌子道「我沒記錯你就是侯文聰吧，才接了官仔森的擋。」
「難得勝哥這麼忙還挂念著我們這些小輩，以後叫我聰明仔好了，兄弟們都這麼叫。」口裡規規矩矩，坐姿卻出奇的囂張的侯文聰一臉假笑著道。
「好，以後就跟著我好好乾，過幾天我開香堂讓你上位。」隨意許諾了一句的紳士勝轉頭便打起侯文聰手下那三間馬欄的主意道「你也知道啦，最近公司跟九紋龍有些不妥，你手下的那三間馬欄我看還是交回給公司幫忙管理吧，我怕萬一九紋龍來掃場的話，你實力不夠會吃虧的。」
從九龍仔帶了一票人馬過旺角撈食的紳士勝，雖然已經白拿了一部分場子，但餘下的小弟也需要有地方養才行。
沒錢沒兵，古惑仔很現實的。
鬼子東手下自成一系的缽蘭街打不進去，花佛等老資格現在也不好動手的紳士勝便盯上了侯文聰這種沒錢沒勢，可以隨便欺負的小老弟。
「我無所謂，聽勝哥你的安排就行。」對於馬欄是真無所謂，但即使在無所謂（侯文聰也視馬欄為累贅）作為大哥的侯文聰也不可能說交就交的。
「不過，我手下的那幫小弟也要找個吃飯的地方吧。我看上海街的雀多麻將館就不錯。放心吧，勝哥。九紋龍敢帶人來掃場的話，我一定帶著手下上百號兄弟跟他死博。」
說了兩句不硬不軟的話，把紳士勝給頂了回去的侯文聰的目標當然不是那間月入百萬的雀多麻將館。
「上百人？呵呵」聞言輕蔑一笑的紳士勝用手敲了敲桌子道」這麼多兄弟要養，三間馬欄也不夠啊。這樣吧，不如我讓你放手去博，你有這上百號兄弟撐腰，隨便在旺角霸一條街當霸王多好。窩在馬欄，浪費了！」
怎麼說也是和聯勝旺角話事人，先被喇叭等人耍了的紳士勝這次是鐵了心要侯文聰旗下的馬欄了。紳士勝又不傻，他當然知道喇叭剛才在跟他演戲。
還有這種好事？本就準備動手對付狂人輝的侯文聰笑了。
「好啊，場子我現在就交啦。今晚我就掃了長樂地盤，正好我在女人街也有些生意。」一犯困就遇到枕頭的侯文聰立馬開口接下紳士勝的話道。
很明顯，只想裝裝逼、用話語擠兌侯文聰幾句的紳士勝，這次失算了。
看著一臉認真的侯文聰，不知道他的話里有幾分真、幾分假的紳士勝遲疑了，在細細沉思了好一陣之後才一臉嚴肅的道「好，聰明仔，既然你有志氣，我也不欄你，只要你能打下女人街，長樂那邊我幫你頂。」
反正又不是自己的嫡系，掛了也不心痛的紳士勝也想看看侯文聰到底有幾分真本事。萬一真要是頭猛虎的話，至此用人之際這樣的人才也值得他花點力氣來拉攏。
作為四大社團之一，和聯勝旺角區的話事人，對於長樂這樣的三流社團，一向自負的紳士勝還真沒把對方放在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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