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爆料
支持？
當然支持，誰當話事人就支持誰咯。
和聯勝在旺角幾十個大哥（大部分都是些蛋散，如官仔森那種）、幾百號小弟，花佛未必穩贏的，才在九紋龍身上輸了個精光的侯文聰又不傻，他沒那麼容易下注的。
跟著花佛上到芬蘭浴池裡面的侯文聰如嘍啰一般在鄧伯面前打了個照面就被人給請了出去。
大人開會商量『大事』，小朋友是沒資格旁聽的，至少現在的侯文聰是沒資格聽的。
「你也來啦？」昨天帶隊搶馬欄還鬧著要砍了侯文聰的徐傑，今天就如同換了一個人般笑臉相迎的跟侯文聰打起了招呼。
「旺角出了這麼大的事，鄧伯都吹哨子了，我們這些當小的能不來嗎？聰明仔，侯文聰，叫我聰明或者阿聰都行。」都是為了公事，私人之間沒恩怨的侯文聰也笑呵呵的回應道。
「徐傑，缽蘭街管馬房的，一般他們都叫我阿傑。」二十四五，明顯比侯文聰大了那麼幾歲的徐傑卻一臉謙虛的自我介紹道。
「傑哥，裡面什麼情況啊？九紋龍那邊到底打還是不打啊？」阿傑？侯文聰又不傻，一聲傑哥拉近了兩人關係的侯文聰順勢便打聽起裡面的情況來。
不管是作為卧底警察還是為自己的A貨生意，侯文聰都要儘可能了解裡面開會的具體消息。
「今晚八層是打不起來的，不過和聯勝穿了這麼大個窟窿，鄧伯怎麼也要召集人手晒晒馬啦。」沒還等徐傑回話，一旁靠過來的吹水達便主動回答起侯文聰的問題來。
「我猜也是，這麼大陣仗，條子又不是死人，不可能不管的。」對著吹水達點了點頭的徐傑也給出了他的答案。
「不過，過了今晚就不一定了，九紋龍如果不把他旗下的場子交出來的話，旺角大部分的兄弟今後都只能食屎了。」
混了幾十年什麼場面沒見過的吹水達再次向侯文聰科普起社團知識道「別看和聯勝在旺角有四十幾間食肆（酒樓）、十一間卡拉OK、九間麻將館以及三十多間酒吧電玩中心桑拿房的看場權，這些場子大半都在九紋龍的手上。」
「算算一個月也有三四百萬了，九紋龍這麼有錢啊！」被吹水達爆出的料嚇了一跳的侯文聰搬起手指算數了一下道。
「不止，再加上他在尖東以及油麻地的場子，不算街頭小店及路邊攤，他每個月收的錢至少都在千萬以上。」笑著點了根煙的徐傑再次爆出猛料道。
「當古惑仔.……啊呸，九紋龍這麼能賺？」今晚算是開了眼的侯文聰一臉驚詫的道。
「你以為呢？不過九紋龍賺得多、開銷也大，每個月不光要向上頭交數，下面的小弟也要他來養，自己能A個一兩百萬也就頂天了。」一副『大爺牛皮』表情的吹水達笑著給侯文聰這個沒見識的『鄉巴佬』遞了支紅萬道。
「靠！」對於吹水達的鄙視，元朗仔的侯文聰只用一個靠字來反擊了。他雖然有些小聰明，但.……確實沒什麼見識。
「呵呵！」蔑視一笑的吹水達一臉神秘的看了看四周以後，這才把頭湊近到侯文聰的耳邊輕聲道「你知道九紋龍每個月要向上頭交多少嗎？」豎起四根手指頭的吹水達再次爆出猛料道「號碼幫的奸人本（本叔）這次也算是下血本挖九紋龍過檔了，他從和聯勝帶過去的場子以後都不用向上頭交數。一個月四五百萬啊，是我，我也轉場了。」
「號碼幫的事你都知？那你幹嘛不轉場去跟本叔啊？」親眼見過本叔給崔小小零花錢的侯文聰是真沒想到吹水達跟本叔的關係能好到這種地步，這種猛料也能隨便爆。
「哼！」冷哼一聲的吹水達如同神經病般轉身便走出了芬蘭浴池。
「他幹嘛？」一頭霧水的侯文聰只能向身旁的徐傑求助道。
「聽說啊，我也是聽說啊！達哥以前也是號碼幫的大哥，但至從他老婆難產死了之後就過檔到了我們和聯勝。不過這件事肯定不是老鬼本告訴達哥的，十幾年了，他們一向都不往來的。」雙手一攤聳了聳肩的徐傑也跟著笑呵呵的走開了。
「痴線！不知道說話說一半最討人厭嗎！」對著徐傑的背影比了一個中指的侯文聰轉頭看了眼吉米仔道「你也聽到啦，八層不打！今晚開不開工你自己決定，萬一有人掃場也彆強出頭，能跑則跑，跑不了就扮死狗好了。」
不會支援，也沒實力支援的侯文聰直接表明了他的態度。至於今晚警方的掃黃行動，都TM這種場面了，用屁股想也知道取消啦。
「知道了，我會安排的。」跟侯文聰點了點頭的吉米仔，十分乾脆的帶著手下六名馬夫閃人了。
「現在怎麼辦？」目標明確跟著侯文聰只是為了賺錢的飛全，最牽挂的還是女人街的A貨生意的飛全一臉無所謂的問道。
「你先帶幾個人去女人街幫手阿南他們賣貨，我帶儍標他們再四處轉轉，打聽一下具體的消息。記住了，賣貨的時候態度好點，千萬別給我惹麻煩，這可是我們自己的私邦生意，出了問題我要你游水的。」
對於A貨生意比飛全還要緊張的侯文聰，直接拉過飛全耳提面命的敲打道。
「知道了，那我就先過去了。」知道侯文聰那句游水並不開玩笑的飛全用力的點了點頭道。
等到飛全離開以後，帶著儍標等剩下十餘名馬仔的侯文聰直接化身成了交際·聰，開始四處攀交情、混面熟來。
「怎麼樣，盲輝，最近在哪發財啊？」侯文聰
「靠，發財，發瘟啊！東哥掛了，都不知道他的旗以後誰來抗？」盲輝
「不是吧，喇叭，你都沒資格進屋（開會）啊？」侯文聰
「彈開啦，聰明仔！」跟侯文聰沒話聊的喇叭
「你也知道咯，接了森哥的擋嘛。沒話事人開口，紮根毛的職啊。」侯文聰
「挑，現在風頭火勢的，大家各自顧好自己吧。」面熟但想不起名字的小弟
兜兜轉轉一個半小時的時間，得益於這次旺角大集合，化身交際·聰的侯文聰也算把和聯勝在旺角這一代的情況摸了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