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合作
「吹水達，三缺一，打不打啊？」社團敵對但私人沒仇的寸王對著剛帶著侯文聰下樓的吹水達招了招手道。
作為一間在旺角開了十幾年的老牌大型麻將館，雀多麻將館內自然什麼三教九流都有的啦。
走到牌桌前的吹水達指了指三位牌搭子幫侯文聰介紹道「這位是洪樂的寸王哥，和合圖的禽獸哥，長樂的飛鴻哥，都是旺角的大哥哦。」說完又指了指身旁的侯文聰道「聰明仔，官仔森上個月才新收的馬，有機會當大人哦。」
「我靠，那你TM不是賺到了，白撿一個大哥的位置！」以武力著稱，一項快人快語的禽獸果然沒什麼腦子，在和聯勝的場子，嘲諷和聯勝的人。
「閉嘴吧禽獸，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好心提醒了一句的寸王這才轉頭看了看侯文聰道「不錯，年輕人有前途哦。」
說了句場面話便打法掉了侯文聰的寸王等人直接自顧自的打起了麻將。別說當大哥了，此刻連個大底（四九）身份都沒有的侯文聰如嘍啰般被冷落在了一旁。
沒地可去，在一旁看幾人打麻將的侯文聰不一會便發現：留著一頭長發、編著黑人長辮的寸王應該是好久都沒洗頭了；而穿著一件墨綠色背心、故意露出一身健壯肌肉的禽獸有狐臭。
果然臭味相投的人才能在一起湊一桌牌搭子。（吹水達有香港腳）
「老爸！」明明是個小女生，卻剪著一頭短髮、穿著一身背帶牛仔褲，作中性打扮的崔小小帶著好閨蜜安潤走到吹水達的身後。
「嗯，阿潤也來啦，小小叫人啊！」看到女兒來了的吹水達當即笑容滿面的招呼道。
「寸哥、秦哥（禽獸）、飛鴻哥！」
「都這麼大了還叫小小，怪不得這麼小呢。阿潤就不同了，至少有32B啊！」隨手打出一張五條的飛鴻一臉淫賤的對著兩個十六七歲的小女生調戲道。
正好站在飛鴻一側的侯文聰也終於知道這傢伙的臭在哪了，滿口大黃牙的飛鴻是又賤又臭。
「飛鴻，有時間呢就多漱漱口吧。」剛從樓上下來，正好聽到口臭鴻又在那噴糞的本叔當即開口教訓道。
「本叔，你也在這打牌啊！」在和聯勝的地盤看到本叔的崔小小一臉驚訝的道。
真·看著崔小小出生的本叔笑著從包里掏出一疊金牛塞到她的手中道「沒辦法，龍根非要輸點零花錢給你花。」
「謝謝本叔！」得到至少一萬塊零花錢的崔小小一臉高興的搖了搖本叔的手臂道。
並不跟吹水達搭話的本叔在拍了拍崔小小纏著自己手臂的手背後，便直接帶著手下司徒浩南離開了麻將館。
眼神疑惑的在吹水達、崔小小以及本叔的背影上瞄了一圈的侯文聰此刻才突然發現，吹水達混的如此落魄，其背後恐怕另有隱情。
當然隱不隱情的都跟他侯文聰無關，今晚他的目標就是上位。
上1海街，雀多麻將館二樓包房內
跟龍根一人一方坐在麻將桌兩邊的侯文聰靜靜的抽著香煙。都是聰明人，知道此刻再說什麼都沒用的他，只能等著龍根最後的裁決。
「今天的事，你也看到啦。十大傑出青年啊，有什麼想法沒？」同樣吸著香煙的龍根突然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九紋龍聯手新記的本叔逼宮，想上位成為和聯勝旺角的話事人。
侯文聰不傻，自然很容易的就猜出了龍根這句話的潛台詞：他想借著侯文聰的手把九紋龍送給警方。
「對不起，我辦不到。」一次簡單的掃黃行動就想搬到九紋龍這種級別的大哥，這樣的條件侯文聰是真辦不到。
「我知道，但你的上司可以。」深吸了一口煙的龍根，如同下定決心般的狠狠把煙頭杵在麻將桌上道。
如果說之前龍根跟侯文聰的那種『我知道你知道，我也知道你知道了我知道』的合作算是暗地裡互惠互利的潛合作的話。
那麼此刻龍根的話，無疑就是挑明這種潛合作將變成真正的『警匪』合作。他龍根將為警方提供九紋龍的犯罪證據。
「算了吧，龍根哥，九紋龍真要那麼好對付的話，那他就不是一龍四虎里獨一檔存在的一龍了。」
情願背叛社團也要把九紋龍給扳倒的龍根看來是真被逼急眼了，但這樣的方式侯文聰就更不可能合作了。
萬一真要抓了九紋龍，侯文聰再一不小心抖出了龍根出賣九紋龍的這件事，你猜龍根會怎樣對付侯文聰？
為了以防萬一，九紋龍被抓之後龍根所要做的第一件事，不傻的侯文聰幾乎用膝蓋都能想的出來。
所以十分惜命的侯文聰當場便拒絕了龍根這看似誘人的提議。
「聰明仔，你就不怕我捅了你卧底的身份？要知道像你這樣沒背景、沒文化的元朗仔，一旦完不成上級交代的任務的話，我想即便是回到了警隊也不會再有人重用你了吧。」軟的不行就想威逼的龍根再次嘗試道。
「那我就要多謝官仔森了，這一月他對我也算蠻好的，帶著我逛遍了整條缽蘭街。」並不打算妥協的侯文聰也亮出了他的底牌，和聯勝在缽蘭街的場子他都踩過點了，就算真回了警隊他也是有報告可以寫的。
「啪啪啪！」笑著拍了拍手的龍根對著侯文聰豎起大拇指道「不得不說，聰明仔，你確實很能幹。但你也別忘了，你現在站的是我和聯勝的地盤，當心我讓你出不了旺角！」
看來龍根已經快被九紋龍給逼得走頭無路了，連殺警察的這種威脅都能說的出口。
「龍根，我看你才是忘了，你在誰的地盤！」
推開包間大門，獨自一人進來的九紋龍一臉不屑的對著龍根道。
「侯文聰，我曹你祖宗十八代！」看到來人的龍根發出了最後的絕命咆哮！
合作嘛，跟誰合作都一樣！
既然龍根如此的不上道，換一個合作者對侯文聰來說也許會是一個更好的選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