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半人半蛇
場面頓時更加激烈起來,無數魔人都高呼起來:
「蟒神!蟒神!」
「蟒神!殺了他!」
「殺!殺!殺——」
角斗台上,俊美的青年舔了舔手指,臉上的笑容更加溫柔。
他的舌尖輕輕吐出,卻一瞬化作猩紅的蛇信,「噝噝」作響。
鮮艷的血從他的側臉淌下,是剛剛抓裂皮肉迸濺出來的,跟他白皙的肌膚相襯,就顯得尤為詭異。
象皇劉仰宏吃痛,足跟一頓猛然轉身,就看到了俊美青年有些妖艷的面容。
跟剛才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但是這樣的疼痛對於魔人來說不算什麼,他的周身氣流鼓盪,一剎那,再度俯衝而去!
那兩根長長的獠牙,劃出了破空的聲響!
俊美青年蛇尾拍動,清脆的回聲在角斗台上回蕩。
隨即他身形又消失了。
劉仰宏神經緊繃——在哪裡?
他把武氣外放,幾乎在周身形成了一個護罩。
可是下一刻,又有極細的流風襲來,劉仰宏反射躲避,又被抓碎了一塊皮肉。
他根本看不見對手的身影,很快兩條引以為傲的象腿也多出了許多傷痕。
終於,他的腰部好像被什麼絞纏力極強的東西纏住了!
劉仰宏猛然睜眼,就要低頭用象牙穿刺——
然而那力量更強,自脖頸以下,他的身體,已經全部被捆縛起來,絲毫也不能動。
這時候,就連呼吸也變得困難,他雙眼視線發黑,勉強集中目力,才見到一條長尾連接著一個俊美青年的半身,高高地懸浮在半空,那雙沒有感情的蛇瞳居高臨下地俯視,就好像他只是再弱小不過的一隻臭蟲。
真是……不甘心啊!
但更加強烈的絞殺力讓他無法言語,最後的最後,他也只聽見了自己骨骼碎裂的聲響。
然後,他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亓官銳長尾一甩,就把那具骨頭盡碎的癱軟屍體扔到了一邊。
那屍體就如同破布娃娃,已經支離破碎了。
裂地象血脈的確厲害,無論是獠牙還是能踩碎山峰的象腿,都極其兇猛。
可他的速度太慢了。
根本不能被亓官銳看在眼裡。
他有著上古吞天玄蟒的血脈,而這一種巨獸,即使在很久很久以前,也能鎮壓萬獸,視天下為狩獵場,視萬物為口中餌食——區區裂地象,又算得了什麼?
披著一層血衣,亓官銳側頭輕笑:「今日還有沒有對手?」
回答他的是巨大柵欄被驟然打開,露出了如同張合巨口一般的大門。
看來,今天是沒有人再敢掠他鋒芒。
包間里,劉午衡打碎了前面的桌子,眼裡充斥著滿滿的殺意:「這小子……」
婁麅若有所思。
這時候,有個侍者推門進來,在婁麅耳邊低語幾句。
婁麅皺起眉,神情有些難看。
劉午衡重重地喘了口氣,才轉頭過來:「你怎麼?」
婁麅面色陰沉:「我埋在辛家的釘子失敗了。」
劉午衡咬牙道:「這小子,不能留!」
婁麅點了點頭:「我也會讓人出手。」
下方,亓官銳走出角斗台,蛇尾已經重新轉化為人腿。
他所經過的地方,都能引起一片熱潮,但那些人就要圍過來的時候,卻被亓官銳一伸手,抓掉了一塊皮肉。
霎時間,所有人都不敢再過分接近了。
而亓官銳,他身形一晃,已經消失在眾人的眼光之下。
角斗場小門處,陰影里繞出一個人來。
亓官銳停下腳步,微微一笑:「他今天怎麼樣了?」
陰影里走出的魔人恭敬低頭:「城主今早……」
亓官銳神色溫柔地聽他彙報,聽著聽著,直到說起午飯送飯少女的時候……他的目光忽然變得陰森。
他神色溫柔,略偏頭:「你說什麼?」
魔人的頭更低了:「屬下想辦法找到了殘骸,那些飯食里……的確下了葯。但是此人並未得逞,城主無礙。」
亓官銳手掌往牆面一按,頓時深深壓入牆壁之內:「……誰做的?」
魔人恭聲說道:「屬下以攝魂之法探之,經由查探,得知她是婁家的人。」
亓官銳面容平靜,眼神倏然扭曲起來:「婁麅……嗎。」
魔人越發隱藏自己,再不敢多說一個字了。
讓魔人離去后,亓官銳若無其事地回到了角斗場里,他看著角斗台上的廝殺,忽然主動挑戰了一個人。
那個人旁人不知,但亓官銳卻知道,是婁家秘密安排到角斗場拉攏角鬥士的棋子。
而亓官銳將他拉上了台,利用蛇尾彈動的急速,生生將人撕成了碎片。
婁家……婁家!
然後,他將沾滿了碎肉的外衣除去,轉過身,在夜色之中,往辛家奔行。
辛鑫霸給客人安排的是獨門獨院,不僅設備豪華,婢女們還都清秀聽話。
這一晚院子里燈火通明,房屋的門戶大敞,能看見裡面隱約的人影。
那是個一身白衣氣質清冷的青年,他披著長發盤膝而坐,前方擺著一張小几,正在對月獨酌。
晚風拂來,似有暗香。
婢女們早早被驅趕開,不能跟這青年離得稍許近些。
而青年自己則抬眼望月,彷彿有一些寂寥,又有些黯然。
真是讓人見之心生感慨,幾欲落淚——
顧白面無表情地看著那大餅似的月亮,趕腳自己可能還差了點道具。
如果不是本身五音不全,他應該膝蓋上放著一把琴再來點蒼涼的曲子助興的。
那樣就更加能顯得他冷靜冷淡冷清甚至冷酷了。
但現在他不會彈琴,就只能拿酒還湊。
意境還差了那麼一點點,裝【嗶——】的氛圍不夠。
……好可惜。
然後顧白嘆了口氣。
隨著他嘆的這口氣,燈滅了。
一瞬間伸手不見五指。
尼瑪!這是來刺客了?
下一刻,顧白聽到了衣衫簌簌的聲響,有什麼人飛速而輕快地竄了進來,帶來了比平時都更濃郁的血腥氣。
不過顧白反而放下心來。
這氣息太熟了好嗎!
這氣息的主人就算化成灰他也不會認不出好嗎!
變態的味道太有辨識度了好嗎!
緊接著,有什麼人抱住了他的腰,這種好像要把他揉到身體里的力道,也特么熟透了!
顧白一抬手,一道勁風打了出去,不遠處的桌面上有幾個匣子打開來,煥發出明亮的光芒。
一剎那,整個房間再度亮如白晝。
……夜明珠也不是吃素的!
果然,一顆大頭拱在顧白的腰腹間,這姿勢不要太自然。
顧白面無表情,伸手拍了拍那顆大頭:「今日回來得早。」
勞資裝【嗶——】還木有裝到很到位呢,火候略欠缺啊!
亓官銳仰起頭,露出溫柔好看的笑容:「我想念哥哥了……哥哥不想我嗎?」
顧白一頓。
這特么是說想還是說不想好?說不想吧那有點小謊,說很想吧也沒到那份兒上。
而且說了以後變態會有神馬舉動完全預測不到啊這話題真不安全!
亓官銳幽幽一嘆:「我辛辛苦苦在外打拚,哥哥卻不肯說一兩句好聽的哄哄我……」
顧白嘴角一抽。
再這麼下去他的面癱臉總有一天要為死變態破功!要不要把這種明明自己就樂在其中的事說成好像「老公在外養家老婆在家種花」一樣啊喂!
他低下頭,看到亓官銳滿是期盼的眼神。
變態的期盼……太不科學了好嗎。
顧白手指動了動,張了張口。
亓官銳更期盼了。
顧白垂眼:「明日我跟你同去。」
亓官銳的笑容略僵。
顧白默默看他。
亓官銳妥協了:「……哥哥知道我去做什麼了么?」
顧白想要點頭,不過想起他應該不知道的,所以搖頭:「不清楚,可以猜出。」
這特么不算謊話吧!
亓官銳眼裡有些委屈:「希望哥哥見到以後……不要討厭我……」
顧白默然不語,伸手再拍了拍他的頭。
死變態,不要搞得好像勞資皺個眉都能傷透你心的樣子太假了啊!再說你特么吃人勞資都忍了,還有神馬不能忍!
在看到亓官銳更加委屈的眼神后,顧白終於還是改拍為揉:「不會。」
下一瞬,簌簌的聲音響的歡快。
另一條柔韌的東西忽然捲住了顧白的腰。
顧白一頓,他捏了捏指節,覺得自己的心情就跟那傾瀉了三天大雨的天氣一樣,灰撲撲陰沉沉還想揍人。
明明死變態的手來抱著他的腰,新纏上來的東西除了那玩意還有啥!
能半蛇化了不起啊!能變蛇尾巴了不起啊!
顧白更覺得可恨的是,居然這蛇尾巴一纏過來,他就知道了死變態想幹嗎。
我忍……我忍……
簡、直、不、能、忍!
那條蛇尾摩挲一回,被它纏住的部分,衣衫就被鱗片切碎,散落在地上。
而後一條柔滑的東西順著那破開的洞竄進了內里,冰冷的鱗片,一下子跟溫熱的**相觸。
滑膩膩的……讓人頭皮發麻的……
顧白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他一手探入自己的內衫,用力往蛇尾抓去!
但那蛇尾滑不留手,一個掃擺,已經往更下方探了過去。
居然沒抓到。
顧白的臉黑了。
他看著懷裡那顆還露出撒嬌神色的大頭,用手扯了扯這廝的頭髮。
「出來。」
亓官銳看著顧白的面色,輕聲地笑了笑,整個軀體也如同蟒蛇一般,一竄而起,正好用雙臂摟住了顧白的頭。
然後,一口將顧白的唇叼住。
「哥哥……」
「今天我吃醋了……」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所有留言和砸雷的寶貝兒,群抱群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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