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孤男寡男3
次日,顧白慢慢醒來,覺得頭下面軟軟的。
無疑這肯定是顧小山的大腿,不過天都大亮了他居然完全沒反應,他睡得這麼熟嗎?真是太不警惕了。
他就睜開眼,果然看到那張帥臉。
幾乎立刻亓官銳就開口:「哥哥醒啦?」
顧白略不好意思:「昨夜怎麼不叫我?」
亓官銳輕聲說道:「看哥哥睡得那麼熟,我捨不得叫。」
顧白耳根一紅。
啊啊啊臭小子你又玩曖昧小心我抽你啊!
但作為一個只愛二次元的宅男,儘管他嘴裡總是基佬基佬地叫,其實自己也明白,他自己筆下的這個世界,那絕壁是個筆直筆直的種馬世界。
所以他默默地唾棄了一下自己僅剩的節操后,直起身來。
這一夜過去,衣服好像有點發皺。
顧白暗自嘆氣,在這山上就算做好再多的準備,帳篷和獸皮也沒有家裡的床舒服啊。
不過他也沒多想,舒展一□子,覺得全身上下都很舒坦。
亓官銳任由顧白起來,自己稍微捶了捶腿。
顧白見到:「……我給你捏捏?」
作為兄長全靠自家弟弟守夜,真是有點不像話。
內心愧疚的顧白決定好歹安慰安慰人。
這樣的情形以前不是沒有過,不過那時亓官銳都拒絕了。
可是今天亓官銳的目光閃了閃,卻說道:「好啊。」
顧白頓時更加愧疚。
肯定是太累太麻都站不起來了,不然顧小山對他那麼服帖,也不會半天不起來的。
想到這裡,他就走過去,坐在亓官銳的旁邊,把他的小腿抬起,將一條長腿擱直了。
話說這腿真是又長又直啊,不知道這傢伙資本怎麼樣……打住!
感覺到自己又要掉節操的顧白眼觀鼻、鼻觀心,控制自己沒往那不著調的地方看,而是專心致志地給人捏起腿來。
亓官銳看著顧白低垂的頭,感受小腿上酥麻的快感,壓制住喉間想要溢出的□。
很舒服不僅是心理上的……還是生理上的。
經由昨夜他確定了自己對子車書白的褻瀆心思,就不再繼續放縱。
而開始嘗試控制自己的□。
子車書白每一寸肌膚,每一言一語、一舉一動都在勾引著他,讓他胸中狂囂的**沸騰,想要立刻將他拉到床上。
所以幾乎不論子車書白有什麼行為,哪怕只是一言不發地站在那裡,都能讓他立刻起了反應。
這樣的**太過猛烈,甚至經不起一點撩撥。
亓官銳萬萬不能讓子車書白髮現,所以他必須能夠控制。
昨夜的確是個好機會,在子車書白入睡之後,他稍微品嘗過他的味道,就停了下來。
他慢慢地壓制,慢慢地收斂,終於在幾個小時之後,讓自己能夠不要輕易失態。
就比如現在,亓官銳的肉身何等堅強,區區一夜過去,怎麼會有什麼麻痹?
不過是想要自己渴望的人親自給他揉捏罷了。
他感受著腿上柔韌的觸感――對方甚至沒有戴上手套,腦海里不斷想象著乖順的顧白……以及將來他要如何將人困在床榻,如何與他翻雲覆雨,如何要他哭喊、□、喘息……如何被他鎖在懷裡,只在他的懷裡。
亓官銳的**控制,已經到了可怕的地步。
他不論思想有多麼奔騰,但那最容易蠢動的玩意兒,卻還是安靜地蟄伏著,絲毫沒有變化。
而顧白,自然也沒有發現半點不對。
顧白有力地給亓官銳按摩了足足半個小時,才慢慢停了下來:「小山,你感受一下。」
亓官銳有些不舍,但他也知道不能引起對方的警覺,就動了動腿,笑道:「我已經好了,哥哥。」
說完,他撐腿站起,又伸出手,要把顧白也拉起來。
顧白感嘆一下這小子有良心后,也不忍拂去這好意,就任憑他拉住,直到站穩了,才把手抽出。
亓官銳整理了兩人的衣衫,才說:「哥哥先出去等等,我來收拾。」
顧白點點頭,決定出門生火烤肉。
兩兄弟過了個很愉快的早晨,顧白把嘴擦乾淨后,恢復成高貴冷艷的天都城城主特定儀態:「我們走了。」
亓官銳一笑:「好的哥哥,都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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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的古巫牛是一種武君級猛獸,它有三米多高,通體呈現青黑色,生長著貓科動物一樣的肉掌。它頭上的獨角非常銳利,咬合力和掌擊力都十分驚人,奔跑衝擊的時候可以撞碎一個小山包,皮膚堅硬,普通的武器根本沒法穿透。
在這崇山峻岭里,這樣的猛獸數目不多,只有這一頭,也能在一座山峰上佔據為王了。
此時,就有一頭古巫牛和一個青年對戰在一起。
青年穿著一身白袍,周身上下一塵不染,他的氣度十分高貴,手掌上的銀紗手套看起來輕薄而柔軟,但在這青年進攻時,就顯得既是優雅漂亮,又帶著一種冰冷而犀利的光芒。
古巫牛長尾一甩,前掌猛然提起,竟是左右揮動,就朝那青年摑去!
它似乎沒有流血,但若是仔細看去,就能見到它身軀上幾處凹陷,便是被大力打擊,幾乎坍塌下去。
這必然是劇痛,要它雙目赤紅,狀若瘋狂。
青年身形一晃,整個人竟是矮□去,隨後他向前一縱,就十分靈活地逼近了那古巫牛的腹下――這正是此牛最薄弱的地方,青年到了此處,不論古巫牛的四掌、獠牙還是獨角,都根本無法將他觸碰。
這是一個死角。
青年動作利落,他相當乾脆地屈指成爪,對準腹部那一塊紅斑狠狠抓入――
下一刻,這一塊皮膚就被撕裂,而青年的五指,也生生地嵌入其中!
隨後古巫牛一聲長吼,身形晃了幾晃,已然倒在了地上。
青年身子往後一飄,便立在了這古獸摔倒的範圍之外了――
任那塵土飛揚,也沒有半點能沾到他的身上。
這個總是將裝【嗶――】進行到極致的,不是顧白又是誰?
就算在深山裡,他也是高冠錦衣,唯恐別人不知道他很貴,不僅是尊貴的貴,還是昂貴的貴。
亓官銳站在一邊,眼裡滿是痴迷。
等顧白撂倒那古巫牛之後,他才從樹後走出來,那些貪婪的神色,也統統收斂下來。
然後,他就很嫻熟地蹲在猛獸屍身前,掏出一把利刀,開始處理。
首先當然是割下腦袋――這玩意是來歷練的學生真的幹掉了同級別古獸的憑證,然後才是摘取猛獸身上最鮮嫩的部位,還有例如牛角、牛掌、牛心、牛皮等或是能做煉製武具的材料、或是能補充人體能量的部分,統統收進空間鐲子里。
而顧白,當然是遠遠地站在一旁,滴血不沾身。
兩個人入山已經有三天了。
這三天里,他們別說是碰見同樣來狩獵的同書院學生了,就是自己想要獵殺的猛獸,也少有撞見,非得跋涉著尋找才行。
好在兩人的體力充沛,倒也不算費力。
只是時間越是往後推移,顧白卻有些煩躁起來。
尼瑪!三天沒洗澡了啊!
如果說以前做宅男的時候他的潔癖指數只到5的話,那現在起碼翻了十倍不止,簡直就要破表。
――不得不說這和天都城的忠犬們以及亓官銳的縱容有很大的關係。
潔癖這玩意,總是要費勁兒的不是?顧白以前還偶爾想要偷個懶,現在不用偷懶有人幫著都做了,自然就是變本加厲。
所以養著養著,就養成這樣了。
亓官銳很了解顧白的心思,他很快收拾好那頭獸屍,將手指都擦得乾乾淨淨了,才走過去。
顧白退一步。
亓官銳嘆口氣,把手伸過去:「哥哥,沒氣味了。」
顧白略不好意思:「嗯。」
亓官銳無奈道:「哥哥別急,再往前走幾百步,應該就能看到水源。」
顧白眼睛一亮,面癱臉問:「……你怎麼知道?」
亓官銳一頓。
他能說這幾天他見到子車書白一心想洗澡所以起了心思放出蛇蠱去給他探察嗎?
就算他目前還算挺相信子車書白的,可蛇蠱那玩意太邪性,他也知道普通人會有忌憚。
――哪怕子車書白沒有忌憚,他的直覺卻告訴他必須隱瞞。
好像一旦暴露,就會引發什麼後果似的。
讓他不敢輕率。
不過以亓官銳的能力,忽悠人也是張口就來:「哥哥忘記了嗎,我小時候住的鎮子附近就有山,山裡也有不錯的泉水。我經常在山裡練武,也多少知道怎樣的地況會有水源……」
地理盲顧白果斷信了,當下有點迫不及待:「快帶我去。」
亓官銳溫柔一笑:「好。」
蛇蠱帶回的信息很明顯,亓官銳一路上也正是引導著顧白往這條道路上走。
果然在這個時候拿出來獻殷勤,就讓顧白變得高興起來。
再走了一百多步后,就有很崎嶇的岩石擋在前方,形成個天然的門戶似的。
隱隱約約的,門戶外就傳來水聲。
顧白加快步子,他開始有點急切了。
但是當他走到岩石前的時候,卻忽然停下了腳步。
「小山,你先進去看看。」他面無表情地開口。
亓官銳有點不解:「哥哥的意思是……」
顧白說道:「看看水裡有沒有人。」
不怪顧白警惕,實在是他運氣不佳。
頭一回去水邊散步,就遇見了變態主角的未婚妻;坐個馬車趕路,可以遇見變態主角的食人花妹子;住個酒店,能遇見變態主角的後宮成員;就在自己宿舍里不外出,居然還能有變態主角的兇殘妹子找上門來!
也不知道為什麼,他不管做什麼,特么的總是能遇見變態主角的妹子。
他又不想推這些妹子,到底遇見了做毛啊!
顧白總覺得,自己去洗個澡,說不定也有意外情況。
電視里的男主總會在洗澡/在河邊喝水/誤入湖邊/打水洗臉的時候看見妹子的果體,就連武俠/玄幻/奇幻/魔法小說里,男主也總是會因為各種原因在各種水邊看到妹子的果體。
就連顧白自己寫的這篇種馬文,變態主角也經常在水邊看到各種妹子的果體,然後立刻香艷一把。
但是顧白本人卻一點也不想。
強制艷遇也很苦惱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