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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殺了也就殺了

  「我大爺?」

  魏言有些錯愕,我大爺不是魏家大長老魏無羨么,聽此人聲音如此年輕……慢著!

  魏言朝著抬頭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憤怒地說:「你敢占我便宜,知道我是誰嗎?我是魏家的人!」

  「魏家?」黑暗中有一道黑影漸漸顯現出來,不屑地說:「我找的就是魏家的人!」

  「你!」魏言驚愕地看向對方,來者正是魏闕,他不可置信地說:「魏闕,怎麼是你?」

  魏闕臉上依舊是那副憨態可掬的笑容,將昏死過去的魏宣扔到魏言身前,笑著說:「怎麼,很意外嗎?」

  「不可能,你一個連血脈之力都不能覺醒的廢物,怎麼可能有這麼強的實力!」

  魏言低眉瞥了一眼地上的魏宣,隨後抬頭盯著魏闕,心中震驚無比,眼前這人還是他所認識的那位魏家的廢材嗎?魏闕他既然有這麼強的實力,為何還以弱示人,任人欺辱呢?他竟然有如此深的城府!

  魏言倒吸一口涼氣,他覺得魏闕實在太可怕了。不過轉念一想,心中卻更是疑惑不解。也許魏闕有某種藏匿鬥氣的手段,但血魂石是不會作假的,他親眼見到魏闕的鮮血滴到血魂石上后,那血魂石根本沒有任何反應,而且大長老就在現場,家主即便有心耍弄機巧,卻也難逃大長老的法眼。

  他確信魏闕並沒有覺醒血脈之力,那麼魏闕又是如何能修鍊鬥氣的?魏家修鍊鬥氣的功法都是要配合血脈之力進行修鍊的,難道說家主花重金在外夠得修鍊鬥氣的功法,私自傳授給了魏闕?這也不對,魏闕已經成為斗者,以他的天資勢必是魏家家主的繼承人,他又何必主動退出魏家呢?這難道又是他與家主合謀演的一齣戲?目的又是什麼呢?

  魏言向魏闕投去了不解地目光,當他看到魏闕那種扮豬吃老虎的嘴臉,心中卻是無比憤怒,「家主竟然不顧祖訓,私自傳授你修鍊鬥氣的功法,我一定要將此事稟報給大長老!」

  「死到臨頭,還妄想用大長老來壓我,魏言,你何時變得如此愚蠢!」

  魏闕裂開嘴角露出了森白的牙齒冷笑,抬腳便朝魏言逼去,嚇得魏言連連後退,質問道:「魏闕,你想幹什麼?」

  「幹什麼?你們來青陽密林,不就是為了殺我么,現在還問我要幹什麼?」

  魏闕停住腳步,抓了抓屁股蛋子,隨後又摳了摳手指甲,輕輕吹了吹指甲上的灰泥,諧謔地看著魏言。

  「你……你敢對我動手,就不怕魏家跟你翻臉嗎?」魏言故作強硬,然而顫抖的聲音卻出賣了他內心的恐懼與慌亂。

  「魏家?」

  魏闕笑得合不攏嘴,忽然間面色一變,清冷的目光逼得魏言不敢與其對視,「魏言,你以為我當真將魏家放在眼裡嗎?我告訴你,從我決定離開了魏家的那一刻,就已經與魏家徹底決裂了。魏家人如果能安分守己,我尚且還能網開一面,否則我照滅不誤!」

  「大言不慚!你這個數典忘祖的東西,就憑你也敢滅魏家。」

  魏言心知今日活不下去了,他也不怕激怒魏闕,譏笑道:「如果家主知道他一心維護的兒子,竟然要推翻魏家,不知該作如何感想。哈哈……」

  「嘿嘿,他作如何想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馬上就要死了。」

  魏闕嘿嘿一笑,鬥氣忽然釋出體外,那股屬於三星斗者的威勢,竟然硬生生地將魏言壓得雙腿一軟,撲通跪在了地上!

  「你……你……你竟然是三星斗者!」魏言瞪大雙眼瞧著魏闕,一臉不可思議。

  「魏言,這十多年你對我的欺辱,今日一併還回來吧!」

  魏闕冷笑數聲,濃烈的殺意蔓延開來,抬手一掌拍出,磅礴的鬥氣化作一個偌大的氣旋直奔魏言而去。

  「原來你只是鬥氣修鍊達到了三星斗者的級別,沒有鬥技配合,你想殺我,沒那麼容易。」

  魏言眼中浮現出怨毒地神色,死亡面前,他心底生出了一股子勇氣,猛地一拍地面,掌中出現一個斗之氣旋,整個人藉助地面的反震之力,飛向空中,大喝一聲:「天狼拳!」

  頓時,密林中想起銀狼嘯月之聲,驚得怪鳥飛逃,魏言一拳轟出,鬥氣狀似天狼,撲向魏闕,速度之快猶似電光火石。

  魏闕早已料到魏言不會坐以待斃,於是縱身一躍,避開了天狼拳的一擊,隨機反手便是一掌,強勁的鬥氣氣旋像是流星一般帶著罡風襲向魏言。

  魏言見狀,退避已是不及,只好運足了鬥氣,一雙鐵拳同時轟出。

  鬥氣氣旋與鐵拳兩股力量相撞,「嘭!」的一聲,強悍的氣勁將魏言震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

  「魏闕,知道我為什麼一直看你不爽嗎?因為你根本就不屬於魏家,你只是一個孽種怪胎而已。想想吧,想想你那該死的母親,想想她為什麼會在你四歲的時候被一群帶走,想想你的父親我的大伯,為什麼他沒有阻止,哈哈!你這樣一個孽種永遠別想覺醒魏家老祖宗的血脈之力!」

  魏言一口鮮血從嘴中狂噴而出,胸前數根肋骨被氣勁震斷,他挪動著身體,倚靠在一個柱狀上,放聲大笑。

  魏闕面沉如水,寒意勃發,像是千年的冰山,讓人冷得渾身打顫,眼中燃起熊熊之火。

  「你……你該死!」

  魏闕咬牙切齒地盯著魏言,全身的鬥氣暴漲,光色的光芒將周圍一片漆黑照得透亮。一張探出,他的掌間竟然出現一個奇怪的氣旋,朦朧的氣流中好似無盡的深淵,一股強悍的吸力從掌中噴射而出。

  密林中沙石滾滾,風浪不止,發出嘩嘩沙沙之聲,樹梢上的綠葉好似收到牽引一般,紛紛脫落飛向魏闕。

  魏言恐懼地盯著魏闕掌控那個奇詭的氣旋,身體緩緩移動,與地面摩擦出聲響,越是靠近魏闕,他越是感覺全身的鬥氣和鮮血都要射出體外。

  「啪!」

  魏闕的手掌按在了魏言的腦門上,只聽得魏言發出凄慘的痛叫,全身的經脈鼓脹得像是蟲子在蠕動一般,鮮血和鬥氣從他的七竅中射出,鑽進了魏闕的手掌中。

  「你……你竟然……吸走了我的……」魏言整個人像是一具乾屍,臉無比的猙獰。

  「魏言,安心的去死吧!用不了多久,你的家人都會給你陪葬。」

  「你這個魔……魔頭!」魏言眼睛瞪得如銅鈴一般,口張得足可塞進一個拳頭,話音剛落,便沒了氣息。

  魏闕振臂一揮,魏言的屍體被甩向空中,身體化作煙塵彌散在黑暗之中。緊接著,魏闕大步走向魏宣,探掌一吸,那魏宣便如魏言一般,全身的鬥氣和鮮血盡數被抽了去,連一聲慘叫都不曾發出,便化為飛灰了。

  母親是魏闕的禁忌,猶如龍之逆鱗。魏言方才那一番話徹底激怒了魏闕,使得魏闕短暫的進入了一種魔怔的狀態。隨著魏言和魏宣的死亡,魏闕心中的那股子恨意這才漸漸消淡,意識也恢復了清明。

  初次使用混沌吞噬決,魏闕還是有些緊張的。老祖宗魏曌當初將這門功法交給他的時候,閃爍其詞,令他心懷隱憂,生怕這混沌吞噬決會帶來副作用。

  魏闕地而坐,內視身體查看情況,只見體內有一股奇異的黑色氣流正快速的分解攫取來的鮮血,其中所蘊含的血脈之力正緩緩地融入進魏闕的血液之中,溫養著筋骨。而那吞噬來的鬥氣卻直接被那股黑色氣流引進斗府,斗府內有一個偌大的氣旋,兩股鬥氣相互追逐,相互交融。

  魏闕見狀大喜,心說,那股黑色的氣流想必便是修鍊混沌吞噬決所帶來的吞噬之力吧。他運起混沌吞噬訣,體重黑色的氣流漸多,快速地分解血液,一股濁氣上升,清流下沉。

  胸悶之感和強烈的尿意同時襲來,魏闕長呼一口氣,積壓在胸口的那股子濁氣隨之清出體外。他起身解開褲子,密林中頓時響起嘩嘩水聲,足足持續了的有一分鐘。

  魏闕打了一個尿顫,無意間發現不遠處樹下站著一個人,他立即提起褲子,神色一凝,沖著對方斥道:「是誰在哪裡?」

  「闕兒,是我。」渾厚的嗓音想起,身著錦衣華服的魏朝風走了過來。

  魏闕鬆了一口氣,不咸不淡地說:「爹,你來幹什麼?是想替魏宣和魏言報仇么?」

  「你那二叔和三叔心思活泛地很,我不放心,所以過來看看你。」魏朝風臉上掛著慈愛的笑容,眼中卻是閃過一絲愧疚之色,「魏宣和魏言殺了也就殺了,沒什麼大不了。」

  「那你來晚了,好戲已經收場了。」

  魏闕心中無味陳雜,魏朝風深夜來看他,說不感動那是假的,但是十一年前那晚的事情歷歷在目,他沒有那副心情父慈子孝。

  「唉,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終於露出本性了。」魏朝風嘆了一口氣,仰頭看著那婆娑的月光,沉默良久,忽然開口問道:「闕兒,你是不是一直記恨著為父?」

  「恨?恨就有用了嗎?」魏闕冷冷地笑了笑,折下一片青草葉,放在唇間吹奏起一首悠揚的小調。

  魏朝風沉醉其中,好似這首曲子勾起了他無限的回憶,那些回憶有喜樂,有悲苦,良久曲終,他暗暗嘆了一口氣,隨後說:「這首曲子你娘親教了我很多遍,始終都未能學會,幸好你學會了。十一年了,物是人非,我也老了。闕兒,你以為我不想你娘忙,當年……」

  魏闕憤怒地打斷道:「住口!你有什麼資格娘親?」

  「罷了罷了,你不願聽,那我就不說了。」魏朝風搖搖頭,有些黯然神傷,「闕兒,別任性了,跟我回魏家吧。為父想你保證,在魏家沒有人可以傷害得了你!」

  「你拿什麼保證?這十一年來,我受盡了屈辱,你做了什麼?魏家,呵呵,還是算了。從我踏出魏家大門的那一刻,我就沒想過再回去!」

  「既然你不願回去,那就算了。」

  魏朝風嘆了一口氣,今夜他親眼見到魏闕毫不留情殺害魏宣和魏言后,終於才認清他這個兒子冷酷的一面,沉默許久,說道:「我知道你繼承了老祖宗的傳承,燕丘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你一人在外,多加小心吧。」

  魏闕有些驚愕地看向魏朝風,心說,他怎麼會知道我繼承了老祖宗的傳承?

  魏朝風笑了笑,轉身朝著密林外走去。

  魏闕看著魏朝風背影,心有不甘地說:「你最好讓魏家的人安生點,否則別被怪我踏平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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