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黃金期貨(續)
一個專業廚子最大的心愿是什麼?
何雨柱這個偽.廚子告訴你,第一個心愿是把飯做好,第二個心愿是更多的人吃到他做的飯。
是的,這個其實是原主的心愿,但何雨柱.奪.舍.了原主,也就繼承了.原主的一些執念。雖然他現在的財力.足夠他可以.躺.著享受.人生了,卻還是會一次又一次的打拚——這個過程的本身就是他所追求的。
有了目標就有了動力,何雨柱便開始做市場.調研。最後,他還是決定在大.柵欄.開店.,正好他在那裡剛剛收了一套.兩進.的院子,只是這院子之前被.房管.所.租出去了,十幾戶人家住著,把個院子弄得.烏.煙.瘴.氣的,行好好收拾一番才行。
孩子們的暑假很快就到了,再過一年,最小的何寧也要上學了,何雨柱和一大爺都在感慨.時間的流逝,只不過兩個人感慨的原因卻是不一樣的——前者是覺得美好生.活可以盡情.享.受了,而.後者.純粹.是感慨.自己.年齡大了……去日無多,後面這一句是何雨柱自己.腦補.出來的。
何雨柱問一大爺去不去香江,一大爺對於去香江沒有太大的.執.念,雖然他也捨不得三個孩子,可把院子交給別人他也不放心,尤其是.養.殖.院.那邊雖然養的東西少了,可每一隻都是他親手照顧長大的,交給別人他還真不放心。
因為不是第一次去香江,所以何雨柱現在辦手續那是輕車熟路,連辦事人員都熟悉這張臉了,等手續辦妥,孩子們也正好放假,一家四口各自背著包上路。
孩子們的包里裝的是課本和假期讀物以及零食,而何雨柱的包里裝的就是食物,畢竟火車上是要吃飯的,至於說其它行李……嘿,何雨柱跟往常一樣,扔在空間裡帶走。
現在的火車站和過去的冷清完全不同了,一方面是大家的經濟.都有不同程度的好轉,到外面出行的.限.制.沒那麼多了;另一方面現在是改.革.開.放,越來越多的人南下北上的做生意,幸好何雨柱這車票買得早……饒是如此,卧鋪愣是沒買著,只能是硬座。
說實話,帶著三個孩子擠火車真的是很辛苦,但這個時期買.機票還是有些困難,這讓何雨柱無比懷念那飛來飛去的日子。
按正常情況,就算是他們擠上火車那三個孩子也得擠掉一層皮,後來何雨柱靈機一動,在站台上找到對應的車廂和窗口,把三個孩子和.包送進去之後,自己也.縱身.爬了進去,這一手立即引起了不少人的.模仿,不過也引起了不少紛爭——有些窗口裡面已經有人坐好了,這些人.爬.窗.而入.無疑會造成一定的混.亂。
好不容易等到列車發車了,就像是一頭.負重.的老牛發出『吭哧、吭哧』的聲音踏上前行的道路。
三個孩子都是第一次經歷這等擠火車的場面,既覺得新奇刺激,又覺得有一些些的恐懼,等車廂里完全安靜下來之後,這才小聲地交換著意見,然後注意力開始被窗外的景物吸引。
可是,隨著列車員來檢票,本來就擁擠的車廂里又是一陣雞飛狗跳。其中有一位二十歲左右的.姑娘.順著過道往這邊走,大概是過於.瘦弱.的原因,被擠得.東倒西歪,差點在何雨柱面前摔倒。
何雨柱隨手扶了一把她的胳膊,「沒事吧」
姑娘頓時不樂意了,大聲斥罵道,「你這人怎麼.亂.摸啊,耍流.氓啊你。」
何雨柱直接懵圈了……這怎麼就跟流.氓.扯上關係了?
看看這張老實憨厚的臉,哪裡.流.了?
要不是看她還是個小姑娘,何雨柱早就大耳刮子伺候了。
姑娘的嗓子挺有穿透力的,周圍立即投過來十數道目光,把何雨柱周身上下.扒.拉.了遍,都要看看.流.氓.長什麼樣……這也幸虧是車廂空間有局限,不然能夠立即圍上來一大堆的吃瓜群眾。
何雨柱估摸,自己如果這個時候認錯,那就真的被當成.流.氓了,滿車人都會學.***做好事,能砸人的東西肯定都往自己身上招呼,被活活打死都不能叫聲委屈。
這個時代,***就是好人的典範,連人民.幣.都叫.大.團結,可以想像人是有多團結。
何雨柱無奈地說道:「同志,不是我扶著你,你已經在地上躺著了,這火車上人擠人可不是那麼好玩的。
姑娘挺起腰桿,更加理直氣壯地喊道:「誰讓你關心了?這年頭不知道多少.二.流.子.都這樣欺負人,我看你就是這.德.性,就是想占我便宜。」
何曉跟何晨剛才都看到是怎麼回事,兩個孩子剛要為父親爭辯,卻被何雨柱目光示意不要插嘴。
其實何雨柱心裡也是犯嘀咕,今天出門真是碰上.太.歲.了,但是他面不改色地說道:「咱們別各說各話,讓邊上的人看得雲里霧裡的,我幹了.啥我自己清楚,你自己也清楚。」
「我清楚啥了!我就清楚你耍流.氓了!」姑娘有些咄咄逼人,可著嗓門叫喚,故意讓後面的人聽見。
這一下後面的人更加激動了,掙命般的往裡面擠。只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何雨柱面相憨厚,雖然嘴是能說會道,但是不狡詐,是個實在人。那姑娘雖然只有二十多歲,但是吵架功夫絕對是頂流的,不到一袋煙的功夫,何雨柱的耳朵里都快被嚷嚷出繭子了。
眼看人圍得多了起來,局勢快要撐不住了,檢票員從前頭一溜煙地鑽到人群里,大聲喊道:「都幹嘛呢?圍在這看戲法啊?趕緊散了散了。」
邊上.看戲的人見有人平事了,立.馬.就散了,那個姑娘見狀,也老老實實地閉嘴,換了個位置。
這事雖然解決了,可受到這種無妄之災,誰心裡也不舒服。何雨柱原本尋思著讓兩孩子擠一擠給騰出一個位置來著,現在也懶得做那個好人了……坐鬆快點兒不香啊?
火車由北向南,氣溫也在逐漸升高,車廂里變得更加的悶熱了,這車裡面人多,雜味也多,混合在一起別提有多酸爽了,幸好他們經常打開窗換氣,否則三個孩子都能從窗口跳出去了。不過,等一家四口把隨身帶的飯食拿出來的時候,輪到旁邊的人要跳車了——沒見過這種奢靡的人——吃個列車餐也能弄個四菜一湯,那香味使得其他乘客的食物味同嚼蠟。
隨著終點站的到達,所有乘客都鬆了口氣——漫長的煎熬終於到了結束的時刻了。
火車站外,婁曉娥坐在一輛藍鳥轎車裡,她全神貫注地望著出站口,等著自家老公帶著三個娃出來,當熟悉的身影出現在視野中的時候,婁曉娥再也坐不住了,下了車向爺四個跑去。
……
汽車顛簸著進入深圳,這裡似乎比前兩年更加的荒涼了……也有熱鬧的地方,就是工地似乎越來越多了,三通一平的工作正在進行之中。
「老公,」
婁曉娥現在也換上了從香江學到的時髦稱呼,她一邊開著車,一邊給何雨柱介紹:「這條道就叫深南大道,再往前轉彎處那個工地是還沒有開工的電子大廈,據說要蓋幾十層,將會是深圳第一高樓。還有那邊,是梧桐山,要建一個賓館……」
魔都賓館。
何雨柱默默地在心裡重複了一句,他探著腦袋向車外張望,後來所熟悉的地標性建築現在現在是一個也看不到,深圳大學,深圳博物館都看不到影子,現在就是一條還沒完工的主幹道,兩邊都是低矮的房子。
越往前開,越顯得荒涼,地上不是沙坑就是泥坑,簡直是越來越顛簸,何雨柱問道,「你們為什麼要把廠子選在這種地方,在市區租廠房多方便?」
「我們有時要進磁帶線、塑料板,這裡距離香江更近,更方便。」
對於此時還是荒地的深圳,何雨柱也是兩眼一抹黑,根本識不得路,只得聽婁曉娥擺布。
又開了半個小時,才慢慢進入一個集鎮,在一棟平房處停下來。
「婁小姐回來了?」一個坐在門檻上的老太太看到婁曉娥,就熱情地用粵語跟她打招呼。
「您吃飯了嗎?」婁曉娥笑呵呵的也用粵語回答。
何曉悄悄的問何晨,「啥意思?我咋一句聽不懂」。
「她們用的是地方方言,回頭跟咱媽學習就會了。」何晨很淡定地說道。
跟著婁曉娥進了屋子坐下,屋子裡擺設的很簡單,但是面積很大,何雨柱說道,「媳婦,很難得啊,你這粵語說的起來越溜了。」
婁曉娥笑著說道:「所以說實踐出真知啊,在這裡不懂粵語簡直寸步難行,要是年輕人還好些,年齡大的,人家說啥根本聽不懂,我以前捧著錄音機學的粵語,人家也聽不懂,可不就干著急嘛,我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天天逮著老頭老太聊天,學粵語,這才有點進步。」
「果然厲害,何曉,何晨,聽到沒,在學習外語這方面,就得向你們的媽媽學習。對了,先給我們弄點吃的,隨便弄,有啥來啥。我們要趕緊睡一覺,真是困死了。」
何雨柱也可以理解,不要說在南方,就是舊金山這樣的華.人.圈.子,粵語、閩南話基本都是主流語言。
「早就有人給備好了。」
婁曉娥笑著說道,「給你們準備的羊頭肉,早上就開始燉了,可香了。」
屋裡又陸陸續續地來了幾個人,都是婁曉娥招的錄音帶廠的員工,在知道何雨柱是自家老闆.的男.人後,一個個的臉上都浮起了笑容。
何雨柱也沒拿什麼架子,都一一打了招呼。
婁曉娥招呼房東家的把肉端上來,然後說道:「都坐下吧,站著幹嘛。」
何雨柱只喝了兩糧五糧液,這樣睡覺更香點。
吃好飯,三個孩子興奮勁還沒過,不願意睡覺,就跟著婁曉娥出去轉悠了。
何雨柱這一覺直睡到天昏地暗,硬是膀胱挺不住了,才不情願的晃著身子起來。
剛進了廁所解放完,眯縫著眼睛看了看天色,想了想,還是留著晚上接著睡吧。
時間已經是五點鐘了,太陽還是一樣的烤人,空氣中有一股撩不去的悶熱。
何雨柱洗了把臉,穿著一條.短.褲,趿擰遞上來著拖鞋出了院子,發現屋前屋后亂糟糟的一片人,三輪車,拖拉機停了十幾輛,不知道從哪裡找的音響,音樂放的震天響。
一個叫羅松的年輕人在旁邊說道,「何先生,你起來了,我們在搬貨,你在旁邊歇會。」
何雨柱就在旁邊看著,他喜歡空氣中這種活潑的氣氛了,一切都是那麼的生機勃勃。
婁曉娥又帶著何雨柱去看了一圈所謂的錄音帶廠,租的本地人的幾間大屋,總共就七八台刻錄機,每台機子都是守.著一個.婦女,女.人做這些比較適合做.細緻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