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告別四合院

  「同志，我看你也是真心想買，我這也是真心想賣。我這手續都已經辦妥了，也不能在這耽誤太久。這樣吧，一千一，您要是覺得行，咱們立即就寫合同，咋樣？」

  何雨柱和婁曉娥再次到那家去的時候，對方態度就變了不少，沒有之前那麼傲氣了。

  「太貴了，這房子除了大一點兒簡直就沒啥別的優點了，要修的地方也多……是，你這還有鋪面，可那又有什麼用？私人不準做生意，公家也不可能用我的房子做生意，跟別的房間沒什麼區別。」何雨柱就是欺負對方信息不對等，一個勁兒地搖頭。

  「不是，同志，那你給個價錢，我聽聽，要是合理，咱就定了。」

  對方看起來是挺著急的，就說讓何雨柱開價。

  「1000，咱倆各退一步，我頂多也就能給這些了。」

  對方既然誠心要賣，他也是誠心要買，所以就在雙方出價的基礎上取了個中間價。

  房主一聽，也只能接受，「成，成，那就照著你說的，一千塊錢。你等一下，我再找個見證人來，咱們寫合同。」

  他是挺急的，雖然說沒按他給的價格賣出去，但能快點兒拿到錢才是正道理，他立即去找了兩個比較有名望的鄰居過來當見證，然後寫了轉讓合同，雙方和見證人都簽字按手印，然後一起去房管所重新辦了房證之後，這才交了房錢，這套房子算是屬於何家了。

  就這樣，房子到手，由何雨柱出錢，請中間人和做見證人的兩位鄰居吃飯。

  這種飯局何雨柱沒興趣出手，他們在附近的一家國營飯店點了幾個菜，何雨柱陪著幾個男人喝了點酒，眾人都挺高興的。

  這個院子也是一進院，重點就是夠大。

  何雨柱準備裝修材料，然後找了工人，抓緊時間修繕房子，他還讓人在院子里修了一個五十平方米的池塘，在池塘中間還修了一個涼亭，左右各修了一座小橋，加了橋欄，另外兩側則是修了入水的石階。

  在水塘周圍還修了青石小徑，小徑周圍的地面全都準備種上草坪，婁曉娥提議種樹，但何雨柱一時之間想不出種什麼樹合適，反正土地在那裡是跑不了的，還是先搞定其它的再說。

  房子需要修繕，他找了有經驗的木匠和泥瓦匠抓緊時間修繕房子，並且在單位里又找人加工了一套土暖氣，暖氣片子和管子、閥門也是通過關係在建材公司買的。

  那些工人看到何雨柱親自安裝暖氣，都感慨道：「何主任，還是你家這日子好啊，咱這片的院子就沒見著誰家安暖氣呢。這玩意兒多好啊？乾淨，不像燒爐子，屋裡都是灰。你家這房子也挺好，這麼大真寬敞，如今這時候，能像你家這麼大房子的，還真是少數。」

  如今多數人都是住公房，再不然就是住大雜院，一處院子擠好幾家人……甚至十好幾家人，像何家這樣買下一處院子的，很少。

  「我以前支援三線的時候，住大院子住習慣了，不喜歡住的太擠。而且家裡人口多，你說這逢年過節的都回來，總得讓孩子們有個地方住吧？我跟你們說，其實很多人家裡都不缺錢，只是不想把錢花費在這上面罷了。」何雨柱笑著解釋了兩句。

  現在的人吶，大鍋飯吃時間長了，就覺得所有人都一樣才公平……旁人都還擠擠巴巴住兩三間小房子的時候，他們家弄這麼大個院子，旁人看了能不眼紅嗎？

  所以何雨柱找了個託詞，表示自己不過是敗家而已。

  果然，那些工人一聽這話，頗有幾分釋然的意思。

  安裝土曖氣用的時間不長，兩天的工夫就裝安了，但修繕房屋和挖池塘是個慢功夫，一大媽在四合院里看孩子，一大爺則在新院子里監工。

  這次收拾院子跟以往不同，何雨柱已經準備完全地搬出來，四合院里的房子他準備租出去……以前他有房子也不敢往外租，但現在環境越來越好，他還真敢往外租。

  肯花錢那就能成事，用了一個月的工夫，整個大院都修繕一新，用幹活那幾位師傅的話說，這房子修的，除非是用炮來轟，否則就算是來場大地震都塌不了。

  得，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何雨柱找了個時間，趁著院子裡面沒人，從空間里移了四顆櫻桃樹在院子里，草坪上還安裝了一個鞦韆架，他將樹種完之後，從空間里取出一個水泵開始從水井往池塘里泵水，在水放得差不多的時候，又往池塘里放了一些魚……都是巴掌長短的，還有一些蝦、蟹、甲魚和六隻巴掌大小的龜。

  五十平方米的池塘，也不敢放養太多，同時又在池塘里扔了一些浮萍，這也算是有點兒模樣了。

  七月二十八日，這天是星期三，下午兩口子都請了假，何雨柱還從廠里要了輛廠，先回到四合院里收拾家裡。

  這次搬家可不僅僅是何家，一大爺家也一起搬過去，兩家加在一起有不少東西呢，衣裳行李，還有那麼多傢具，而且那些傢具大多都還能用。雖然何雨柱在新房子那頭弄了些新傢具，可東西廂房裡面沒有，把這些舊傢具弄東西廂房去，正好。

  在前兩天的時候，他們都已經把該收拾的、能夠提前整理出來的東西都整理好了，除了太顯眼的東西必須用車拉走，其他一些零碎東西，何雨柱全都悄摸摸地扔進了倉庫空間里。

  大多數鄰居都知道何雨柱家要搬家，也有那休息在家的，反正都過來幫一手，知道何家要搬到一個大院子里，自己單獨住的時候，都羨慕得不輕，尤其是羨慕一大爺夫婦，這次沾了何雨柱的光，有人贍養他們了，而最讓何雨柱夫妻倆寬慰的是，小當和槐花居然也過來幫忙，她們雖然力氣不大，但可以幫忙照顧四個孩子。

  婁曉娥和何雨柱本來不想麻煩姐妹倆，但人已經過來了還能攆走不成？

  兩個人也不說什麼了。

  「你們都搬去，這院里的幾間房子怎麼辦?不住人，幾年就破敗了。」

  「沒打算賣，要有合適的就租出去。」

  何雨柱的確沒打算賣這邊的房子，倒不是賣不出去，可就算有人要，價錢也不高，現在賣大虧，他又不缺錢用，房子留著就是了，以後說不定還能有用處。

  「嗯，那也行，挺好的。」

  「這邊都收拾完了沒有？要是收拾好了，咱就走吧。」

  何雨柱里裡外外看了一下，覺得都差不多了，就隨口問了一句。

  「差不離了，咱們先走就是。」

  何雨柱和婁曉娥轉了一圈，看著沒啥要搬走的了，於是大傢伙都跟著上了車，司機開動汽車，就這麼拉著人和東西，離開了四合院。

  何雨柱坐在駕駛樓里指路，婁曉娥沒坐在駕駛樓裡頭，而是坐在了後面的車斗子里。

  車開動了，婁曉娥一個勁兒的往後邊瞅，心裡也是有些難受。

  這地方，她斷斷續續也快住了十年，這裡承載了太多的回憶和。離開這裡，說實話婁曉偉種不舍，可是再不舍也沒辦法。

  罷了，暫時先搬走吧，房子留下不賣，有時間柱再回來把房子再收拾一下，要是沒有租出去的話，的時間回來住一陣子，也挺好的。

  汽車越開越遠，眨眼間已然看不見自家的房子了，巧蓮長嘆一聲，扭回頭看別處，不再糾結。

  汽車當然比自行車快太多，不多時便停在新家門前。

  眾人從車上跳下來，何雨柱的幾個徒弟都來了，這幾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們往下扛傢具，搬到東西廂房，按照婁曉娥的意思安裝擺放好。

  這邊收拾得差不多，一大爺夫婦和小當姐妹也帶著孩子們坐車過來了。

  到了傍晚的時候，劉嵐兩口子，馬華兩口子，還有四合院的幾個鄰居也都過來……二大爺劉海中家裡沒人過來，倒不是他不會做人，而是這兩口子本身老邁做不得什麼，而幾個孩子都不願意搭理他，三大爺夫婦也沒來，但老大閻解成夫婦都過來幫忙了，就憑這一點，何雨柱倒是高看了這兩口子一眼……當然，他也不缺這兩個人手。

  以前有規矩，搬新家要燎鍋底暖房，一般親朋好友都要送賀禮，主人家也要擺酒席款待。雖然說如今破除各種舊習，好多老規矩都扔了，但溫鍋這習俗大家還都保持著，只是不說得那麼明顯，都是你帶著一把粉條，我帶著一把筷子的，有那生活好的還帶了魚過來。這會兒劉海中夫婦和閻埠貴夫婦都來了，還有四盒院里的其他鄰居。

  除了幫忙搬家的那幾個，大多數鄰居都是第一次來何家新房子，剛才一進院子就挺吃驚的。這麼大的院子這麼多的房子，一看就是以前大戶人家的住處，特別規整還氣派。尤其是那院了里的池塘和亭了，一看就覺得清涼。

  院子里的那四棵櫻桃樹也是看著喜人，龍眼大小的果子就跟一個個小紅燈籠似的掛在綠葉之間，既漂亮，雙饞人。

  「這櫻桃樹是原來就有的還是現栽的？」閻埠貴不由得問道。

  「是柱子前些日子栽的，也不知從哪兒弄的掛果樹，味道挺好的。」一大爺說道。

  婁曉娥還是不記仇，看閻埠貴那模樣，便讓何喬去摘了一盤，用水沖了一下放在桌子上招呼大家品嘗：「這四棵樹都沒有打過葯，大家都嘗一嘗。」

  小孩子們抓了把櫻桃之後就跑去看魚了，池水清澈，連下面的蝦、蟹都看得清清楚楚，幾隻甲魚和龜都跑到石階上趴著，也不怕人。

  大人們在院子裡面欣賞了一下之後，都進了屋裡……這一看，更是各種羨慕嫉妒恨。

  正房五間都是大開間，比正常的四合院正房還要大一些，收拾房子的時候，正中這間前後分開，後面是廚房，前頭是餐廳，靠著間壁放著桌椅。

  東屋外間是曲維揚兩口子住的地方，北邊一張大床，靠南窗下和西間壁，擺了一溜沙發，沙發前擺著茶几，靠著東屋裡間的間壁牆，則是一溜柜子，靠北牆也放了一張實木大床，這兩張床都是倉庫空間里的，比現在市場上的格外漂亮，下面還帶著床箱。床上鋪著印花的床單，顏色鮮艷美麗，非常好看。靠著東山牆，是一溜大衣櫃，還有梳妝台等傢具。跟外間的傢具一樣，都是新做的，目前最流行的樣式，刷著原色的亮漆，顯著格外的素凈雅緻。

  西屋外間比東屋小一些，也放著一張大床，屋裡的傢具也少了點，只有柜子，沒有沙發和茶几，放了幾把椅子。西屋裡間則是做成了一間書房，靠南窗是一張紅木的羅漢床，上頭鋪著柔軟的墊子，還有很幾個漂亮柔軟的靠枕。

  這要是天氣好的時候，坐在羅漢床上頭，倚著舒服的靠枕，拿一本書細細品讀，絕對是非常愜意的事情。既然是書房，自然少不了書，西山牆整個兒都是書架，上頭擺滿了各色書籍。靠北牆則是擺了兩張書桌，很顯然，這是給孩子們看書寫作業用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