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春節

  許母借房的鬧劇傳得沸沸揚揚,對於何雨柱跟婁曉娥兩人基本沒有什麼影響,就算周圍有那二貨或者心懷鬼胎的人,也不可能昧著良心認為應該把房子借出去……嗯,倒不是他們良心發現,而是怕有人借這條法則反過來對付他們,這年頭可以比爛可以比善,但比智商的話,大家都差不多,誰也不比誰差多少。

  後來婁曉娥從小當那裡知道,許母鬧事的主意來自於許德清。

  項莊舞劍,意在沛公——他們其實是想逼著秦淮茹用賈家的那間房給許大茂的妹妹結婚,但秦淮茹那是要把房子留給兒子棒梗的,這一點許大茂是無限支持的,畢竟棒梗現在姓許,妹妹算什麼,他要是六親不認,連爹娘都給坑進去。

  《禽》劇中最無語的是,許父就是因為許大茂而自殺的,這種人也可以原諒,那世界上還有不能原諒的罪惡嗎?

  所以說,現在有些作品為了所謂的正能量,都把主人公宣揚成白蓮花了,也不知道是侮.辱觀眾的智商還是侮.辱審.批者的智商,反正他們至少是得手了一個。

  看《禽》劇中的最後一集,那就是一群禽.獸帶著一個傻白甜吃年夜飯……猜猜那個傻白甜是誰?

  婁曉娥將事情跟何雨柱說了之後,何雨柱撇了撇嘴:「肯定是秦淮茹有意讓小當告訴咱們的,而且如果不是咱倆都不吃許大茂他媽那一套的話,他們也不介意從咱們這兒拿下一套房子。」

  婁曉娥點點頭,也覺得應該是這麼回事。

  「你給岳父岳母的信寄出去了嗎?」何雨柱又問道。

  「寄了,怕檢查,信上也沒多說什麼,只是問候了一下,然後說了說咱們的近況和地址。另外,我把喬喬她們姐弟的照片也一起寄出去了。」

  時間在平凡的日常中過得很快,孩子們繼續上學……或者上託兒所——一大爺出院以後,雖然看似正常,但身體明顯不如以前,一大媽原本有心臟問題,但何雨柱手裡雖然沒有仙家靈藥,但有遠超於這個時代的藥物,再加上各種調養,老太太的身體狀況目前還算是不錯。

  但是,再讓這老兩口照看孩子就不太現實了——六、七歲的孩子正是討狗厭的時候,以老兩口的精力,真的是不行了,所以沒等一大爺出院,就把兩個孩子送進了軋鋼廠的託兒所。

  雖然一個食堂主任不算是什麼高幹,但託兒所的所有幼兒的家長多半是軋鋼廠的職工,他們可都是要去食堂吃飯的,幼師們就更不必說了,她們與軋鋼廠也是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所以根本不用擔心兩個孩子受委屈——事實上,何雨柱夫妻更擔心兩個孩子會讓其他孩子受委屈,畢竟他們散養了很久。

  「媽媽,我們可以帶他們去玩滑梯,或者和我們一起去喂野雞、喂兔兔嗎?」何曉問道。

  不過一看旁邊何晨那亮晶晶的小眼睛,就知道真正想問的一定是這個小傢伙。

  「聽著,曉曉,晨晨,」

  婁曉娥把兩個孩子拉到跟前,「你們提出這個問題,是想跟小朋友們分享自己的快樂是不是?」

  兩個小腦袋一上一下地點著,臉上的小表情顯得有些急迫。

  「這裡面有一個問題。」

  婁曉娥看著兩對充滿渴望的小眼睛:「咱們住的這個地方,不允許養小動物,否則這些小動物會被殺死,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我們才把它們養在那個秘密的地方。」

  「可它們總會死的,我吃過。」何晨下場,小臉上全是一幅『你別想騙我們』的小模樣。

  騙不過這些小傢伙了……不對,這不是騙,這些小傢伙想得太多了一些。

  婁曉娥有些頭大,但她到底是有過多年教學經驗的,很快就找到了一個既有說服力,又能滿足孩子們願景的辦法。

  「聽著,我們確實是吃了它們,但我們是一邊養,一邊……有選擇地吃。可一旦泄露,它們會被全部處理掉。」

  婁曉娥等了一會兒,看到倆孩子臉上漸漸露出失望的小表情,便微微一笑說道:「不過我有個折中的辦法……」

  「什麼辦法?」兩個性急的小傢伙著急地問道。

  「我們可以考慮跟託兒所的老師商量一下,捐兩隻小兔子和兩隻野雞給託兒所,讓所有的小朋友都認識這些小動物,都學會認識這種小動物,並且通過關心它們,培養他們的愛心,你們覺得這個辦法好嗎?」

  「媽,小羊也可以嗎?」何曉問道。

  「不可以,小羊會長得很大,而大部分小朋友都很容易受到小羊的傷害,他們不像你們那樣靈活和強壯。」婁曉娥說道。

  「好吧。」

  雖然年齡不大,但兩個孩子已經學會了妥協而不是無理的索取,真不知道這是一件好事還是一件……偶爾概率的事情。

  「我記得有位偉人說過一句話,大多數孩子都不會長成你期望他長成的樣子,你只需要做好自以為是的引導就行了。」何雨柱在聽了婁曉娥講起這件事之後,很嚴肅地說道。

  「哪位偉人?」婁曉娥愕然問道。

  「就你面前這位。」何雨柱拍拍胸口。

  「那偉人有沒有什麼好的建議?」婁曉娥先是一怔,旋即便笑得花枝亂顫。

  「偉人的建議嘛……實踐出真知,當我們發現引導有可能是錯誤的話,那就再生他幾個,進行再一次的引導,或許就正確了。」

  何雨柱說完,不等婁曉娥反應過來,就把她拉.進了.被.里。

  婁曉娥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實踐出真知是這麼用的?」

  「應景就行。」何雨柱很不要臉地說道。

  ……

  香江,中環。

  張家祥從銀行中走出來,就看見羅麗雲像個小太妹似的倚在一輛車旁向他揮手:「嗨,親愛的。」

  張家祥笑了,走過來輕輕將羅麗雲擁入懷中:「親愛的,你太淘氣了。」

  羅麗雲故作生氣了地他推開,又看了一眼門口:「曼玲呢?」

  「她去看那個姓婁的人家了。」

  張家祥打開車門,坐到駕駛位,羅麗雲坐到了副駕駛位。

  等車進入車流之後,道:「可憐的嚴勤,他還想來一次偶遇。」

  「這得怪他自己。」

  張家祥搖搖頭:「丁曼玲給過他機會,居然被一個偵探提前完成了,這能怪誰。」

  羅麗云為自家表弟辯護:「這不是他的錯,他只是沒有想到那家人會這麼重要……你知道嗎?他懷疑那個所謂的恩人才是他愛慕的對象……」

  張家祥打斷了羅麗雲的話:「這並不重要,事實上嚴勤並不像他所說的那麼愛丁曼玲。否則他也會找一位偵探去查找婁家的下落,他是知道如何有效率地找人的……這得怪我。」

  「怪你?」羅麗雲不解地望著丈夫。

  「嚴勤放下這件事情有一段時間了。」

  張家祥鬱悶地拍了一下方向盤:「我那天喝得有些多了,說丁曼玲對期貨市場的嗅覺極為敏銳,他不以為然,說上一次只是巧合,一個從內地來的老女人不知走了什麼狗屎運而已……」

  「不可能!」

  羅麗雲臉色一變:「他是受過高等教育的,怎麼可能說出這樣的話?太粗俗了!後來呢?」

  張家祥臉上露出慚愧的神情:「我跟他說了,丁曼玲前不久剛剛做成一筆石油期貨的生意,她不僅自己賺取了大筆財富,就連銀行也大賺了一筆……還有我,這輛車就是盈利之一。」

  羅麗雲沉默了,她相信自己的丈夫,不是因為他的身份,而是他的人品,但另一方卻是自己的表弟:「你不會再幫嚴勤了是吧?」

  「這個……真是無所謂。」

  張家祥想了一下,道:「我們都可以幫著製造偶遇的機會,但他真的已經被丁曼玲排除了。不會有用。」

  「為什麼?」羅麗雲問道。

  「他太喜歡耍小聰明了。我不知道丁曼玲在內地都遭遇了什麼,但她一定很敏感,也一定很有決斷。」張家祥說道。

  羅麗雲頓時沉默了。

  而此時丁曼玲也在沉默,因為婁父剛才向他提出了一個請求——希望她向婁曉娥轉達一個要求,讓她儘早來香江,並且希望丁曼玲能夠提供幫助,看到婁家父母閃爍的眼神和古怪的要求,丁曼玲答應考慮,但回頭就再次找到了私家偵探韋明遠。

  「丁小姐,非常榮幸能夠再一次為你服務。」

  韋明遠聽完丁曼玲的複述后,問道:「那你想知道這是為什麼呢?」

  丁曼玲說道:「我想知道婁家的動機。」

  「就這個?」韋明遠問道。

  「就這個。」丁曼玲非常肯定。

  「你這個委託看似簡單,難度卻非常大,畢竟我不能嚴.刑.拷打他們……恐怕需要一定的時間。」韋明遠想了一下說道。

  「時間不重要,結果才重要。」

  丁曼玲微笑著說道:「韋先生,酬金一定會令你滿意。」

  送走韋明遠,丁曼玲覺得有些心累。

  很顯然,婁家父母誤會她是婁曉娥的朋友……當然,這麼想也沒錯,畢竟何喬是婁曉娥照顧長大的,女孩子依靠的本來就是母親,這也是她嫉妒婁曉娥的地方,更是她感激婁曉娥的原因。

  但事實上,她知道這一切都源於何雨柱,她不去想何雨柱為什麼會幫助自己,理由不重要,結果才重要……這也是她對韋明遠所說的。

  她承諾過,會給何雨柱寫信,事實上信已經寫好了,但她覺得有些不安,想再打聽一下再去寄信。

  ……

  對於節日,國人非常熱衷,還有那麼一句話,叫做『年年不變年年變』,人們習慣於年復一年的節日和傳統,但又希望有所變化……當然是往好的方向。

  不過應該承認的是,年景確實一年一年的變化,至少這個春節的城市居民的副食供應比去年更充足了一些……配額沒多大的變化,但不再有憑鈔票買不到東西的窘況了。

  一九七四年春節的初四晚上,一向冷清的何雨柱家陡然熱鬧了幾來,比大年初一還要熱鬧,從四點多鐘開始,陸陸續續的就有人登門了。

  因為廠里春節有一批單子要加班,所以何雨柱一直到初三才休息,人情往份的都等到了初三才開始走動,於是何雨柱也告訴食堂中關係不錯的幾個人在初四晚上一起聚一聚,但是沒什麼講究,純粹是不想一遍一遍地進廚房做苦力,反正是遠的近的、親的疏的,全都一勺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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