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日常（五）
嚴格地來說，用魚籠捕魚沒多少技術含量，何雨柱又教她如何找魚窩……在什麼地方投魚籠也是有講究的，然後就是隱藏，以免遇到不講究的人連魚帶籠子端了。
韓雪芹學習的很認真，掌握得也很快。帶她實習了一會兒之後，何雨柱便把那隻魚籠交給她，裡面的魚獲二人分了，何雨柱找了根柳枝拴在魚腮上將它們拴起來掛在車把上。
「走了！」
兩個人一前一後，到了家屬區才分道揚鑣，路上遇到了幾個熟悉或者不熟悉的工友，有跟何雨柱打招呼的，他都會友好地回應一聲，等他騎車駛過之後，還能夠聽到那些人羨慕的聲音——車把上那兩條甩動尾巴的大鯉魚還是很吸睛的。
「喲，這是又捕著兩條魚了？」
來到他們居住的那條巷子時，正好看到牛大嫂挑著泔水桶出門。
「運氣。」何雨柱笑著說道。
牛大嫂挑著泔水桶從他旁邊走過去的時候，嘴裡還小聲地嘟囔著：「這運氣我也想要啊。」
流言這東西那是相當可怕的，何雨柱把自己家的東西過了明面，可也引起了不少人的效仿。
今年開春的時候，就聽說縣裡的豬崽子有些供不應求了，一些想養任務豬的當地村民都買不到仔豬了，而家屬區里有一些院子在開春的時候也都建起了豬圈。
至於說捕魚……河邊多了不少的垂釣者，這玩意一看運氣，二氣技術，三嘛……要有時間，收穫肯定有，但不會太多就是。有人專門來何雨柱家『串門』，在看到那幾個魚缸的魚后，都酸了。
毫無疑問，何雨柱捕魚有『秘技』，但人家不肯傳授，外人也不好意思強求。最後還是何雨柱厚道，說了一個字『捕』，有人想到了漁網，不過在這個地方想弄到漁網，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過，隨著何雨柱將魚籠捕魚的技術傳授給韓雪芹，估計這秘密也不太可能長久了。當然，何雨柱現在也不在乎——空間魚塘里的魚、蝦、蟹都已經成規模了，他根本用不著去河邊守著就能夠讓家裡的魚缸永遠不空。
半夜時分，何雨柱悄然起床，來到了廁所，他將廁所門插好，隨即進入倉庫空間。
他先將那些家禽和魚蝦餵了一遍，然後去擠羊奶……三隻小羊，要喝的羊奶不在少數，何雨柱擠出新鮮的羊奶之後，把一些袋裝羊奶打開給小羊們喝……嗯，它們現在也沒有選擇的自由，只能是委委屈屈地服從。
不過，三隻小羊是越來越漂亮了，大眼睛很好看，咩咩地叫得讓人心軟，而且四肢也逐漸地硬實起來了，不再走著走著就趴窩了。
喂完羊，何雨柱接著餵豬，那頭母豬對於伴侶的消失並沒有什麼明顯的不適，一見何雨柱過來餵食，立即拖著大肚了過來，吧唧吧唧地開始進食，吃得挺歡實的。
將空間的工作處理完畢，何雨柱想起婁曉娥所說的關於孩子的教育和玩具。
空間倉庫里有這些東西，只是需要時間來找，他在電腦上查詢了一番之後，從倉庫里找出一些需要的東西。
一套數字拼圖積木，用來教孩子認識數字，知道數字的含義和寫法，還能夠讓孩子做加減乘除。
另外，他找了一套七巧板，還有一套拼音識字繪本，他或者婁曉娥都可以抽時間給何喬講故事，順便認字。
女孩嘛，娃娃是不可或缺的，何雨柱弄了一個娃娃給何喬，但他找了一下最不起眼的。
三套玩具和書基本上夠何喬現在使用了，他不準備一下子弄得太多，解釋起來太麻煩。
那些積木都做的很精緻，外頭還刷著彩色的油漆，識字繪本更不用說了。
如今比較流行的是小人書，何雨柱準備的東西是新潮了一些，不過不算是太離譜。
何雨柱不知道縣城有沒有新華書店，他也沒有打聽，不過在他的倉庫空間里倒是有幾套在京城時收集的小人書，只不過他覺得那種識字繪本更適合小孩子。
而且，他會囑咐何喬，不要拿出去顯擺，就在家裡用，用完了盡量放好。如果真有人看見了問起，大不了就說是在昆明黑.市弄的，具體來歷他也不知道。
反正查在昆明那種大城市查黑.市裡的詳細情況，不會很容易，一般人能被糊弄住。
孩子的玩具準備好了，還有吃食，他今天弄出來一批。不過，他準備再來一些羊奶……這個他不擔心，家屬區早就有養羊的，私下買賣羊奶基本上也沒人追究。
小孩子長身體、婁曉娥備孕、聾老太太補鈣，都需要奶製品。夾心蛋糕、手撕麵包、餅乾等小零食都再來一些。何雨柱還弄了一罐咖啡……他喜歡喝茶，可也挺喜歡喝咖啡的，而且是牛奶加咖啡。
至於說水果……空間里的櫻桃馬上就要成熟了，而且暖棚里的草莓已經可以吃了，所以不著急往外拿。
這些都是能夠過明面的，至於其它什麼布料啊，生活用品啊，那些就沒必要此時往外拿了，反正用不著，什麼時候需要用了再拿出來，反正老婆孩子都不注意。
在退出倉庫空間之前，何雨柱將準備的東西都放在進入點那個辦公室里，拿起來比較方便。
買完東西退出系統，巧蓮才發現，她買了好大一堆東西，兩個木桶差點兒都裝不下了。
第二天下午，忙活完食堂工作后，何雨柱就回家騎上三輪車，從豬圈裡抓出來一頭公豬，四蹄綁好放在了車上……離開礦區后不久，何雨柱就連人帶車進入空間，他將那頭公豬放在豬圈裡，然後就在空間里幹了一氣兒活，等著時間關不多了，這才騎著三輪車返家。
「媽，爸爸回來了。」
正坐在聾老太太身旁聽她講古的何喬看到他之後，立即歡喜地站起身向他跑過來，同時還不忘向屋裡招呼一聲。
聾老太太倚在躺椅上，這會兒也拄著拐杖坐起身往三輪車的車斗里看……這人老了，上一陣兒就跟小孩似的，充滿了好奇，不過車斗里蒙著一塊帆布，什麼也看不到。
「今天上課都學什麼了?有沒有好好聽講?」何雨柱一把抱起何喬問道。
雖然不是親生女兒，但兩世為人還是第一次有人叫他『爸爸』，這感覺有些奇妙，何雨柱都不知道將來是不是還捨得把這孩子還給她媽媽了。
「學拼音字母了，還學習生字了。爸爸你聽……」何喬驕傲地揚著小腦袋，開始朗誦拼音字母，然後一臉『求表揚』的模樣。
「學得好，等會兒給你好東西。」何雨柱輕聲說道。
這會兒，兩隻汪也跑過來圍著他轉悠，不時用大腦袋蹭他。
何雨柱用另一隻手摩挲了一下狗頭：「也有你們的。」
「回來了，那頭豬真的賣了？」婁曉娥這會兒聽到聲音也出來了，她也好奇地張望了車斗一眼……當然，車斗雖然裝著東西，可比一頭豬的體積小多了。
「賣了，賣了，買了一點兒玩具和吃的。」
何雨柱將東西一樣一樣的拿出來。
「老太太，這是給您買的夾心蛋糕，一次可別吃太多了，這玩意甜，敗牙，您這牙口本來就剩的不多了。」何雨柱將夾心蛋糕塞在聾老太太手裡。
「你胡說什麼呢！」
婁曉娥拿著那本識字繪本翻看，聞言捶了他一拳。
聾老太太不以為意：「掉了也好，省得我每天小心翼翼地護著它們。」
噗！
婁曉娥忍不住笑了：「太太，我還等著你拿拐杖抽他一頓呢。」
聾老太太眨了一下眼睛：「要是你喜歡看我抽他，沒理由我也可以抽他一頓，你捨得嗎？」
「太太！」婁曉娥臉色微紅，有些小羞惱。
「喬喬過來，這兩套玩具是給你的。還有這個娃娃。」何雨柱把積木、七巧板和娃娃一起塞在何喬的懷裡。
不出所料，小丫頭雖然把那兩套玩具也抱在懷裡，手中卻是緊緊地抓著娃娃，顯然是更喜歡這個玩具。
「哇！還怎麼還有咖啡？」
婁曉娥拿起裝咖啡的罐子，驚喜地叫了起來，但她旋即放低聲音，有些做賊心虛地向門口張望了一眼，問道：「你這在哪兒買的？」
「在黑.市買的。」何雨柱看了一眼說道。
他就知道婁曉娥肯定喜歡這東西，像她這樣出身的女人肯定喝過咖啡，而且婁曉娥是有點兒小資情調的，喜歡咖啡也不足為奇。
「老太太，這是給你們買的點心，平常餓了就找來吃。這是奶粉，喝了對身體好，補充營養的，還有這個是糖果，喬喬，不能多吃，吃多了牙會壞掉。」
何雨柱拿出來的這些東西，可不是原本的包裝，而是他已經改換過的了。他在京城的時候，就已經從商店裡買了一些專門包點心、糖果之類的包裝紙，還有一些玻璃瓶子。
「點心和糖果家裡還有，著什麼急買？」婁曉娥說道。
「這不是已經去了嘛，順手就買了。」
何雨柱這次本來想把小羊也拿出來的，但考慮到小羊現在還得喝奶……算了吧，等它們長壯實一點兒再弄出來養著。反正為了讓所有東西都符合這個年代的特點，他也是費了不少的心思。沒辦法啊，她可不想被別人察覺她的秘密，能瞞多久算多久，能瞞住幾個人就瞞幾個人，盡量保住秘密。
當然，有兩點他是很有幾分優勢的，一則，家裡這些人從來都沒有見過來自未來的東西，自然就無法判斷；二則，她們現在都曉得財不露白的道理，不會泄露到外面。
什麼？
何喬太小了？
一個知道拿著媽媽留下來的東西離家出走的小孩，你覺得能夠普通的小孩相提並論嗎？
要說能夠懷疑這些的，那就只有聾老太太這個人精，可是何雨柱相信，聾老太太根本不會懷疑，因為她不需要懷疑。
聾老太太手裡還捧著那袋夾心蛋糕呢，她坐回躺椅上，打開袋子拿出兩塊，把何喬叫到跟前，塞了一塊在她嘴裡，香甜的味道一下子就征服了小女孩的味蕾，兩腮鼓得像是荷蘭鼠似的。
「把玩具放屋裡。」婁曉娥看著好笑，幸虧這蛋糕不算大，要不極容易被噎著。
聾老太太也在那兒笑眯眯地小口咬著蛋糕，這老太太也是惡作劇，故意看小丫頭這萌樣呢。
等何喬回屋放下玩具再出來的時候，那塊蛋糕已經吃完了，她跟聾老太太又要了兩塊，一塊塞在婁曉娥嘴裡，一塊塞在了何雨柱嘴裡：「媽，爸，這個蛋糕真好吃，你們也吃。」
「嗯，確實好吃。」
孩子的孝心，婁曉娥自然不會拒絕，但她吃完后將何喬摟在懷裡，教導道：「喬喬，爸爸今天買了這麼多好吃的，就是為了咱們全家人的身體健康。可是有一樣，這些東西絕對不能讓外人知道，因為這些是爸爸賣了咱們家養的豬換來的。這種事情萬一讓別人知道，他們不僅會搶走咱們家的好東西，還會害得咱們家……」
「就像喬喬和那個媽媽一樣，再也見不到了是不是？」
婁曉娥正琢磨著接下來怎麼說呢，何喬卻搶先說出讓三個大人都是大吃一驚的話來。
「對不起……喬喬。」
婁曉娥看著何喬泛著淚花的大眼睛，後悔的無以復加。
「媽媽，我知道的，我不會跟別人說的！喬喬不想跟爸爸媽媽……還有太奶奶分開。」何喬的小臉上露出與年齡不相襯的堅定。
「好孩子！媽媽相信你！」婁曉娥一把將何喬摟在了懷中。
何雨柱心裡也有些不是滋味，但他沒說什麼，逕自去廚房做飯了。
等他做好飯從廚房出來，堂屋裡又是一片歡聲笑語，老中小三代三個女人正圍著桌子擺弄那套積木呢，何雨柱看著三個人的樣子，突然間覺得自己應該再拿出兩套積木來，要不不夠玩的啊。
「不是說好要低調嗎？」
晚上睡覺的時候，婁曉娥埋怨道。
「有些事情無法低調啊，好在現在很多人都把目光放到河裡和山上了，咱也不是太顯眼了。」
何雨柱這會兒才把上一次賣豬的錢拿出來。
「這麼多？」
婁曉娥驚道，旋即她又愁了：「這放哪兒好呢？」
「家裡有人有狗，你還怕賊怎麼著？」
何雨柱見她擔心，便留了幾十塊錢在外面，剩下的全都由他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