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傻柱的公道
「傻柱，你怎麼跟我爸說話呢？有沒有點兒長幼尊卑？」三大爺的大兒子閻解成大怒，他剛想衝出來，卻被旁邊他媳婦於莉輕輕一拉衣袖拽住了。
「長幼，有，要不我早就大嘴巴抽上去了，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三大爺自詡為讀書人，這道理不懂？尊卑，那是自己掙出來的，就憑他剛才的言語，配嗎？」何雨柱冷冷地說道。
「咳。」
易中海看三大爺已經沒了脾氣，連忙乾咳一聲，瞪了何雨柱一眼：「別沒大沒小的。」
然而說道：「事情已經清楚，何雨柱偷雞的事情是一場誤會……」
「等一下！」
眼看一大爺要宣布會議結束，何雨柱和許大茂幾乎是同時開口。
「你先。」
爭不足，讓有餘，何雨柱忽然表現得極有謙讓精神，這讓許大茂感覺著有些不真實，不過他現在著急的不是猜測何雨柱的心思，而是找到自己的那隻雞。
「我先我就先。」
許大茂梗著脖子喊道：「三位大爺，我那雞總不能不明不白的丟了吧？我也不想把事情鬧大，街坊四鄰也別不耐煩，今天是我丟雞，明天說不定就是你或者他，甚至丟比雞還要貴重的東西。咱院子里的這個賊要是找不出來，以後大家活得都提心弔膽的！」
許大茂在大院里的人緣不太好，所以剛才已經看了一齣戲，眾人都有些急著回家，有些人家裡已經做上飯，再不吃可就真的涼了。不過，聽了許大茂的話之後……嘿，人糙話不糙，眾人都有些警醒了。
或許有人問，不就偷了點兒吃的嗎？
開玩笑！
這年頭最金貴的就是吃的，現在都是吃計劃糧，想多吃？
沒問題!
有議價糧油，那錢可貴了去了！
秦淮茹在劇里曾經說過，五塊錢夠兩人生活一個月了，她也是掙二十多塊錢的，養活五個人雖然不富餘，可充其量稍有壓力。但架不住吃飯管飽，有細糧不吃粗糧，有肉還要有油……這問題可就有些嚴重了。
「我說一句，」
一大爺考慮了一下說道：「這偷雞的，大概就是咱這院子里，現在承認，街里街坊的，好說，但真要驚動保衛科或者公安了，那性質就嚴重了。」
「就是，別耽擱時間！」有人喊道。
這誰肯承認，賈張氏現在還不知道雷在自己家呢，樂呵呵的看熱鬧，可秦淮茹知道啊……何雨柱回來的時候點了那麼一句，如果還存疑的話，小槐花衣襟上的那些油點子可就是佐證了，偏偏這三孩子還不知道厲害，站在他們的奶奶身後也瞧熱鬧。
這不缺心眼嘛！
想到這裡，秦淮茹也有些怪何雨柱，你說你那雞也是來歷不明的，就承認了，不過是扣只雞錢的事兒，反正你的人緣也好不到哪兒去，可這『偷雞』的罪名要是落在棒梗身上，那不一輩子都完了？！
秦淮茹也知道自己是遷怒，毫無理由，但忍不住這麼想。一轉頭看到棒梗還一臉傻笑地看熱鬧，氣更是不打一處來了，低聲道：「棒梗，你作業都寫完了嗎？」
棒梗道：「今天下午放學早，作業在學校都寫完了。」
秦淮茹氣了個倒仰……我怎麼就生出這麼一個心眼都沒長在正地方的孩子？
賈張氏卻是心疼孩子：「快領倆妹妹回家吃飯去。」
這回沒等棒梗說話，小槐花在一旁脆生生地說道：「奶奶，我不餓，哥哥下午誰我們吃叫化雞，可香了！」
全院皆靜，所有人的目光都詭異地望著這家人。
這會兒，棒梗終於反應過來了，連忙說道：「槐花，哥是答應你到傻叔家吃雞，還沒吃你就飽了？」
有急智！
秦淮茹驚中有喜，連忙看向何雨柱——只要何雨柱這會兒肯幫著圓謊，那許大茂也沒辦法落實這件事情。
然並卵，何雨柱此時正盯著桌上那隻沾了土的雞，彷彿在等著它變成母雞似的。
「棒梗，我家的那隻雞是你偷的？」許大茂怒道。
「我不知道。」棒梗猶自嘴硬。
三位大爺都是人精，這會兒要是還看不出來那可就真的是昏聵了。
劉海中開口道：「秦淮茹，這件事如果還弄不清楚，就只能報公安了。」
秦淮茹臉色難看，盯著棒梗道：「再問你一次，這雞是不是你偷的？」
棒梗吭哧了半天，才低著頭說道：「我沒偷，那隻雞在前院溜達，我不抓它……它就跑了。」
噗哧！
不知道是忍不住笑場了，不少人都跟著笑了起來。
「安靜！」
一大爺雖然同情秦淮茹，可這事……總不能因為你家生活困難就可以肆無忌憚偷別人家的東西吧？
他看了看另外兩位大爺，道：「現在已經清楚了，我看今天的會就開到這裡吧？」
許大茂不幹了：「三位大爺，合著我家的雞他就白吃了？」
一大爺有些不耐煩地說道：「那你說怎麼辦？」
「必須賠償！」許大茂喊道。
「對，賠兩塊錢。」婁曉娥也有些生氣，但她也並沒有獅子大開口。
「我那可是老母雞。」許大茂瞪了婁曉娥一眼，嫌她亂喊。
「朝陽菜市場的雞是一塊錢一隻，就算你那是母雞，兩塊錢也可以了。」三大爺說道。
「就這麼定了，許大茂。」
一大爺直截了當地說道，「秦淮茹，會議結束之後立即把錢給許大茂，並且讓棒梗賠禮道歉，保證以後不偷東西。養孩子很重要，教育孩子也很重要。」
秦淮茹臊得滿臉通紅，垂著頭道：「我記住了，我會立即想辦法把錢賠給許大茂。」
一大爺：「那好，今天就……」
「等一下。」
這回是何雨柱出聲了。
「傻柱，你作什麼妖？」劉海中剛才在何雨柱這兒折了面子，正沒好氣呢。
何雨柱臉一扳：「二大爺，這就是你不對了，你怎麼能夠帶著有色眼睛看人呢？我怎麼就作妖了？難道我不是大院的一份子？」
「你……你想幹什麼？」劉海中臉色陰沉，臉蛋子上的肥肉下墜，都能擰出水來。
「三位大爺總得一碗水端平，給我一個公道吧？」何雨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