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棒梗偷醬油，大茂捱杖捶
這麼慘？！
當何雨柱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表情是醬紫的：「……」
他是想治治棒梗那小白眼狼，可沒想著他在大庭廣眾之下落得如此下場……這也就罷了，那點兒巴豆還不足以致命，喝點兒綠豆水就能夠緩解。但傷及賈張氏，那純粹是誤傷，但後者也未必無辜。
「一定是傻柱乾的！」
賈張氏緩過來后，咬牙切齒地說道：「他在白菜上下毒，不能放過他！報警！把他抓起來！」
「媽，你憑什麼說是傻柱乾的？」秦淮茹根本不信，她所認識的何雨柱舌毒心善，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
「棒梗……他吃的就是傻柱家的白菜心！」賈張氏本來是不想說的，但她實在是不甘心吃這個啞巴虧。
「你們……讓我怎麼說你們才好！怪不得上一次傻柱說家裡有幾棵白菜的心都不見了。」秦淮茹指了指賈張氏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吃他幾棵白菜心又怎麼了？也不是沒吃過比白菜心更貴的東西，值得他下這個毒手嗎？」賈張氏怒道。
「可你憑什麼說是傻柱下毒？再說……人家下毒也是在自己的菜里下毒，你報警的時候怎麼解釋？說偷人家的菜中毒了？」秦淮茹無奈地反問。
「……」賈張氏頓時一窒。
這是個典型的紙老虎，遇見和氣的她就張牙舞爪，遇見像聾老太太那樣的，會被掄著拐杖追得滿院子跑。可再怎麼張狂，她也知道不能跟警察耍混蛋。這一下，她算知道什麼是啞巴吃黃蓮了。
綠豆水是個好東西，幾大碗灌下去之後，祖孫二人終於消停了，但精神頭就差多了，就跟霜打的茄子似的。
接下來的幾天，四合院里都拿這事兒當笑話說，畢竟吃白菜心吃得腹瀉確實是少見，賈張氏更是接連一個星期沒好意思在鄰居們面前出現，偶爾看到了也是騷眉耷眼的，她覺得每個人在看到她的時候，都在盯著她的肚子看，這可比當年她懷著兒子的時候難堪多了，可她又不能禁止人家的眼神往什麼地方落。
棒梗更是不要說了，如果不是秦淮茹和班主任冉秋葉再三給他做思想工作，他都差點兒綴學，看到白菜幫子都有心理陰影了。
其實這幾天何雨柱也有些心虛，畢竟後果似乎有些超出他的預計。但他轉念一想……哥們兒不在白菜心裡下『敵敵畏』已經夠忠厚的了，讓他拉一天肚子有啥？充其量是犯了點兒技術性錯誤罷了。
眼看著已經是臘月二十了，何雨柱覺得已經抻得時間夠長了，也到了跟那位鄉下老漢約定的日子，他便又跑去找范主任：「領導，跟您打個招呼，明天有兩件事兒。一個是調料廠老姚說了，明天上午他讓人福利送過來，一個是30份……」
「等一下。」
范主任打斷他的話，道：「傻柱，你該不是忘了咱們食堂有多少人了？」
「嘿～」
何雨柱大大咧咧地說道：「領導，人家老姚是送人情，你這兒……不也是得送人情嘛。」
范主任指了指他：「傻柱啊傻柱，你這不是挺會辦事的嗎？就這事兒？」
「明天我還要借咱們食堂的三輪車用一下。」
何雨柱說道，「我跟人約好了，明天去鄉下拉福利。還有，你得把錢、票都給我準備好了，我不能空手套白狼。」
「先說說都能弄到什麼東西？」范主任一副錢不是問題的架勢。
「雞蛋，七斤糧票換一斤；鯉魚，1毛5分錢一斤；油是8毛錢一斤。」何雨柱想了一下后，報了個數。
不能說糧食，現在農村可比城市還要缺糧，這不同於黑市，他可不想找那麻煩。
「嗯，糧食不難解決……這樣吧。雞蛋每人十斤；鯉魚每人兩條；油每人5斤……照著30人份來，明天早上你先來我這拿錢、票，順便騎三輪車帶貨……那裝得了嗎？」范主任問道。
「您放心，這事兒我來想辦法。」何雨柱非常篤定地說道。
「行，這事兒就交給你了。」范主任表示完全放心。
「得嘞！您就放心吧。」何雨柱說完便回食堂了。
今天下午，楊書記和李副廠長請客，這說話就要到時間了。
「哎，哎，哎，都忙活起來了，做完這一輪大家都歇著準備下班兒了。」
何雨柱回到食堂后，用刀背磕了磕菜板，督促眾人趕快地忙活起來。
這段時間，他每天上班都是從刀功開始練的，再加上原主的記憶，現在切的東西也似模似樣了。
「最後一道菜，小雞燉蘑菇！」
馬華就跟過去那飯館里的夥計似的，單手托起盤子，吆喝著跑出去送菜了。
這一幕似乎有些熟悉啊！
何雨柱撓了撓下巴……如果記憶沒錯，拼下來的情節應該是……
他猛地轉過身……幾乎與此同時，一個男孩從外面探頭進來，很警惕地看了一圈，在確認食堂里沒人注意到自己后，那個男孩噌噌地溜進來，在調料櫃那兒停了下來，掏出瓶子開始往裡面倒醬油。
「抓偷醬油的！」
看著棒梗倒得差不多了，何雨柱猛地大喊一聲，順手將擀麵杖照著棒梗的後腦勺砸了過去。
他這一嗓子，嚇得棒梗魂飛魄散，『噌』地一下子就沖了出去，差點兒沒跟人撞個滿懷。
「這誰家孩子？奔喪呢？！」來人氣哼哼地罵道。
他剛一抬頭，眼前驀然出現一道長條形的短根，打著旋兒向他飛了過來。
「我……」
許大茂心中有千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不過他也只能動一下念頭了，電光石火之間，他只覺得腦門一震，眼前頓時一黑，身體不由自主的撲倒在地。
「誰？是誰打我？」
許大茂搖晃著腦袋，心裡這個氣喲……前段時間被何雨柱打得腦袋像個豬頭似的，好不容易消下去了，這可別再打出個包來，自己又要揚名了。
他一眼看到滾落在旁邊的『兇器』，伸手抓起來，氣勢洶洶地斥問。
其實他腦袋上還真沒打出包來，只是額頭正中出現一道紅印，看上去有些古怪。
何雨柱笑道：「見過上趕著做買賣的沒見過上趕著找打的，我打秦寡婦的兒子，你進來湊什麼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