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傻柱變了

  從何雨水的表現來看,還是關心自己的,這讓何雨柱心裡比較舒服。

  前世,他是獨子,從小父母各自忙活自己的事情,將他扔在祖父母家中,長大后又被迫選擇了一條自己不喜歡的職業道路,所以他對親情有一種渴望,也有一種畏懼。

  但從目前的情況可以看出,至少何雨水這邊還是可以挽救一下的。

  趁著何雨水不在的工夫,何雨柱迅速地進入倉庫,從冰箱里取出兩袋蟹黃包,然後又拿出了一袋豆粉和一個熱得快。

  從倉庫出來后,他先將熱得快插到保溫瓶里,然後開始生火……何雨柱有些生氣,原本憑著煤本可以買煤來著,秦淮茹將他的煤本拿走之後,將煤賣了換了一批煤粉回來做成了蜂窩煤,無論是燃燒還是熱量,都不如煤塊,而其中的差價也被秦淮茹拿走了。

  等他把爐子生好之後,何雨水也過來了。

  「鞋穿著合腳嗎?」何雨柱掃了一眼,見這丫頭已經將皮靴換上了。

  「合腳倒是合腳,就是走路聲音太響。」語氣似乎有些遺憾,可臉上欣喜的神色卻是掩藏不住的。

  「合腳就可以。」

  何雨柱趁著何雨水不注意,將蟹黃包和豆粉的外包裝全塞到爐子里了。

  「哥,早上吃什麼?」何雨水問道。

  「蟹黃包和豆漿。」何雨柱答道。

  「這是豆粉?」

  何雨水看著何雨柱將兩包豆粉倒進碗里……拆除了外包裝,何雨柱也不怕她有什麼其它發現。

  「特製的,裡面加了奶粉。」

  這會兒,保溫瓶里的水也開了,何雨柱過去把熱得快插頭拔下來,然後將熱得快也取出來,拿起保溫瓶往碗里加水……霎時間,濃郁的豆奶香氣瀰漫了整個房間。

  「這麼香。」何雨水原本對這豆漿沒那麼期待的,可這氣味太特殊了,她都忍不住喉頭蠕動了。

  「喲,這是什麼那麼香啊?」

  隨著聲音,一個體形豐腴的漂亮女人走進屋裡,目光似乎是不經意的在桌上掃過,口中卻說道;「雨水這是剛下班吧?」

  「是啊,秦姐,這是我哥給我沖的豆粉。」何雨水說道。

  對於眼前的女人,她的心情是很複雜的,一方面她能夠看出秦淮茹對自家哥哥的壓榨,另一方面她又深知何雨柱的惰性……他已經習慣了和秦淮茹之間的這種生活模式,懶得特意去改變它。所以,何雨水一方面支持何雨柱找對象,另一方面也擔心他錯過了秦淮茹。

  何雨柱此時的心理活動一點兒也不比何雨水少,對眼前這一位,他是久聞了,雖然電視劇也曾經看過,可眼前出現真人的時候,他的心理也有些異樣。

  在別人眼裡,或許看到的是秦淮茹楚楚可憐的表面,但在如今的何雨柱眼中,這一位就是不折不扣的獵食者。

  俗話說得好,真正高明的獵人通常都是以獵物的表象出現,就像眼前這一位——秦淮茹的『扮豬吃老虎』的專業技能在何雨柱的身上表現得淋漓盡致,她屢屢破壞何雨柱的相親,卻又十分精明地在大院的其他鄰居面前對何雨柱種種示好,讓大院的其他鄰居都以為她和何雨柱之間有一些若有似無的情愫。

  秦淮茹感到了屋子裡有一種叫做『尷尬』的氣氛正在形成,她不知道問題出在哪兒,卻知道現在最好的決定就是離開。

  她有些不舍地看了桌子上的豆奶一眼,但秦淮茹的段位很快,不會輕易表露出自己的欲.望,「這豆粉是夠香的。傻柱,你頭上的傷沒事吧?」

  「沒事兒,秦姐,多謝你惦記了。」

  何雨柱臉上是一如既往的笑容,但秦淮茹總感覺著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她臉上擠出一抹笑容:「沒事兒就好,以後工作中要小心一切。」

  「知道。噢,秦姐,我家的糧本、副食本和煤本都在你那兒吧?能不能找給我,現在。」

  秦淮茹臉上的笑容一僵:「可以,我馬上回去拿。」

  說完,她什麼也不問,匆匆地出去了。

  「哥,你沒事兒吧?」何雨水有些擔心地問道。

  「我能有什麼事?」

  何雨柱打開鍋蓋,蟹黃包的香氣立即散發出來,「快吃吧,吃完早點兒休息。」

  「誒。」

  何雨水在蟹黃包的香氣面前,幾乎沒有抵抗力的投降了,哪裡還有什麼好奇心管別的事情!

  何雨柱以為秦淮茹能找借口磨嘰一陣兒,沒想到沒過多久,秦淮茹就拿著本過來了,往桌子上一摞:「煤本上的煤都買完了。上個月的副食和細糧也都買了……剩下的都在這兒了。」

  是買了,可我一樣沒看著!

  何雨柱拿過來翻看了一下,起身將這幾個本塞抽屜里。

  「行了,那我走了。」秦淮茹有些不甘,卻又找不到合適的話,只好悶悶地走了。

  「秦姐……」

  何雨水想喊住她,又覺得不知道該說什麼,等秦淮茹離開之後,她有些奇怪地問道:「哥,你和秦淮茹這是怎麼了?」

  何雨柱沉吟了一下,覺得還是給妹子打個預防針比較好:「生死之間有大恐怖。昨天我摔了一跤,沒摔死是我的福氣,我得為我自己和我的家人活著,而且要活得精彩。」

  何雨水木木地看著何雨柱:「哥,你變了。」

  「傻柱變了。」秦淮茹回家后,一屁股坐在床沿上,皺著眉頭說道。

  「傻柱變了還是你變了。」

  賈張氏用一張『我早就看透了』的目光掃了秦淮茹一眼,「別想著找機會讓我同意你改嫁,在孩子長大之前,你想都別想!」

  「您這又是想哪兒了!」

  秦淮茹氣得站了起來:「上班去了,您就自個兒瞎琢磨吧。」

  說完,就拎著一個手編包匆匆出去了。

  賈張氏像是得勝了似的,從窗上看了一眼秦淮茹的背影,很是不屑地道:「這大清早那大腚晃的,坐磨上去都能磨豆子……」

  這句騷話秦淮茹沒聽著,何雨柱也沒聽著,賈張氏說著說著,把自己給說鬱悶了,坐在床上拿著針線,愣柯柯地發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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