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5 九品
「陰間,這也是一個完整的世界啊!」
和王彥章聊了一會兒,葉楓就和張三丰收攤了。
這老道賣東西還是很快的,那幾種特殊材料很快就被人買走了。
「小兄弟,接下來打算如何?」
回去的路上,張三丰笑呵呵問道。
「嬴政讓我帶著軍隊,分擔一部分壓力。」葉楓幽幽道,「按照他的說法,陽間的軍隊是沒辦法進入陰間的,可是陰間的亞神族是可以進入陽間的。」
「所以,他的想法是想要收縮戰線,把陽間擴展成戰線。」
「你覺得呢?」張三丰問道。
「不知道。」
仰頭望著天空中的那輪血月,葉楓雙眸微眯,沒有繼續說話。
很多東西,是不能光聽人一面之詞的。
贏政說的應該是真的,可又有誰能保證一定是真的?
他在這裡,鎮壓亞神族,鎮壓原始之門中的神魔,說起來好像是絕對的正義,可葉楓總是有些懷疑。
陰陽兩隔,無法衝出。
「張老道,你有什麼想法?」葉楓突然問道。
「我不知道具體的事情,也沒什麼想法。」
張三丰幽幽道,「我能告訴你的只是這些年來自己了解的一些情況。」
「首先,整個陰間都知道亞神族要衝出陰間,進入陽間,讓天地恢復上古之盛,讓原始之門中的神魔解放出來。」
「可是!」
「絕大多數人應該都不知道他們要怎麼衝出陰間,陰陽兩隔,小兄弟應該知道進來之艱難,他們又怎麼能夠輕輕鬆鬆出去?」
「除此之外,始皇帝宣傳,亞神族徹底解決封印的辦法就是血祭人間,可這究竟是真是假,畢竟從來都沒有人見過。」
「甚至,我們連原始之門也只是遠遠望見,難窺其中奧妙,自然也不知道血祭究竟是否有效果。」
「其次,這裡匯聚了各個時代的人,這裡的人似乎已經習慣了和亞神族的戰鬥,戰鬥力彪悍,這裡的戰士悍不畏死,可即便是這樣,對於亞神族的抵擋也是捉襟見肘。」
「如此情況,就算陽間只是分攤小部分壓力,恐怕也未必擋得住。」
「最後,誰又能保證亞神族與人類在陽間的戰場就不是解封的關鍵?」
張三丰的幾句話讓葉楓陷入沉思。
說的很關鍵。
其實這些問題,始皇帝贏政已經和葉楓說過,不僅僅是說過,還非常詳細地介紹過。
可葉楓說到底都是外來人,不是完全相信。
「所以,小兄弟,你作為人間的領袖,這個時候要想清楚。」張三丰輕聲說道。
看了一眼張三丰,葉楓覺得有些好笑,贏政讓他和自己見面,想來是想讓老道士做自己的思想工作,可這老道士現在所言所語似乎在勸退自己。
「光是想的清楚還不夠,我還要親眼去看看這個陰間。」
今天這一天,葉楓也只是在酆都城內逛逛,見識了一下陰間的風景。
可這並不是陰間的全景。
最起碼,葉楓還要去見見所謂的亞神族。
「先不說這些事情了,明天我和你一起出任務吧。」話題一轉,葉楓對張三丰說道。
在這裡,張三丰不再是武當派的掌門人。
而是一名冒險者。
換個說法,也可以說是獨行武者。
在這陰間,贏政統治的勢力範圍內。
有官方(大秦)、門派、獨行武者等。
其中官方或者是門派共同組建了一個任務大廳,在這個大廳里,他們會發布各種各樣的任務,然後讓獨行武者或者一些民間團隊來完成。
完成了有獎勵,就和玩遊戲差不多。
說白了,就是幫派開發完了,還有點殘渣留給你吃狗剩。
當然,這只是一方面。
另一方面,這陰間相當的大,非常大!
別看贏政進來上千年了,科所探索的區域真的不大,可他的主體力量又要對付亞神族,所以,這任務大廳就誕生了。
發動民間的力量,探索挖掘陰間的寶藏,進而可以大力發展。
「好啊。」
聞言,張三丰呵呵一笑,「如今有了小兄弟的加入,老道一直想要探索可又不敢去的區域,咱們可以去好好看看了。」
看著一臉歡喜的張三丰,葉楓笑道,「張老道,怎麼不在這陰間也罷武當派建立起來?」
這種現象可不在少數。
有不少陽間有頭有臉的人來到陰間后,都復現了自己的勢力。
比如原本唐末的幻音坊,唐初的魔門等。
「實力不夠啊!」
張三丰聳聳肩,有些無奈道,「老道其實還真有過這個想法,可是這陰間修行,境界九分,不到三品以上,就算建立門派也不過是不入流。」
「隨時都可能被滅。」
陰間之中,有法度,可也只是有個大概的法度,在這裡一切的核心都是赤果的弱肉強食。
「說起來,小兄弟,你如今的實力在何種層次?」張三丰好奇問道。
陽間之身進入,需要贏政付出偌大的代價,若是沒有一定的實力,應該是沒必要讓他進來的。
「大概相當於一品境界吧。」
摸了摸下巴,葉楓如此說道。
之前在贏政的宮殿中,葉楓曾經和諸葛亮切磋過,諸葛亮就是一品。
而在一品之上,還有超品,就是贏政。
除此之外,同樣是一品,戰力差別也很大。
葉楓只能算是很一般的那種。
不過,就算一般,也是一品。
在這陰間也是強者那一列。
「應該要比你強點。」
看著張三丰,葉楓笑呵呵道,「你這老道在當年可是人間巔峰,沒想到來了這裡之後就墮落了,這可不行,你得支棱起來。」
聞言,張三丰忍不住苦笑。
「小兄弟就別拿老道尋開心了。」
「能來這裡的那個不是人傑?」
「再加上時間的積累,老道實在是不夠看。」
「比如唐初的那幾位高手,不死邪王石之軒還有徐子陵等人,本身就懷有深奧不可測的神功,來到這裡更有接近千年時間,其中積累,可怕的很。」
張三丰可不是一個完全平澹的人,他也想要一爭長短,奈何,時間是個誰也避不開的硬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