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7 沒進去
斷壁殘垣的皇宮，一片狼藉。
在這皇宮之中，有一口深井，就那麼很是自然地待在這裡。
「就是這裡。」
袁天罡指著這口深井，開口說道。
站在井邊，一眼向下望去，葉楓看到了井水波盪。
「在水下面？」
說話間，葉楓拿出懷裡的龍珠，此刻，原本藍瑩瑩的龍珠開始散發著金色的光芒，若有若無，葉楓感受到了一股奇特力量。
不是召喚的力量，而是一種強烈的親近感。
同時，腦海中還若有若無地出現一些奇特的畫面。
「看來你已經感受到了。」
袁天罡見此，緩緩道，「不過想要真正感知清楚，還是要下去看看，敢下去嗎？」
看著身旁似笑非笑的袁天罡，葉楓嘴角微挑，「不敢！」
轉身就走。
袁天罡：「.……也好。」
來看看就好了，至於能不能看到真實面目，那並不重要，因為就算看到了自己也不能改變什麼。
好奇心害死貓。
葉楓謹記這句話。
「年輕人，你挺有意思。」
轉身往回走，身後的袁天罡追上葉楓，有些好笑道，「來到了家門口卻不進去，既然如此，為何還來？」
「總要知道家門在哪，也要感知一下這家是否還在使用。」葉楓澹澹說道。
知道了這些，對於目前來說也就足夠了。
「哈哈哈……」
仰天大笑，袁天罡若有深意道，「還是不信任老夫，是吧？」
「有一點這方面的原因，不過那不是最主要的。」微微搖頭，葉楓幽幽道，「我和你這種不死人不一樣，我能夠活到現在，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謹慎。」
「是嗎？」
嘴角上揚，袁天罡對此並不是很相信，不過，他不關心這些東西。
「既然你不想要進去，那咱們就去你所謂的流求看看吧。」
「讓老夫看看當年還是不毛之地的流求如今究竟是怎樣的聖地。」
「也讓老夫看看，你所謂的進化者道路是不是真的那麼神奇。」
袁天罡心中，此刻最關心的是進化者之路。
「有個問題，你為什麼不繼續用龍珠的力量維持自身的正常狀態？」葉楓問道。
袁天罡，本來就是一個擁有理智和強大的力量的喪屍。
藉助龍珠的力量，驅逐了喪屍的種種特性，變成了正常人。
可隨著失去龍珠，他的喪屍本性也在逐漸恢復。
「長期以來外物，沒什麼好處的，也沒意思。」微微搖頭，袁天罡澹澹道，「這麼些年下來，就算是正常人，老夫也厭倦了，沒勁。」
道心……
聽到袁天罡的這個解釋，葉楓下意識就覺得這傢伙的道心不穩。
或許，對於他來說，當年大唐徹底沒了之後，他便已經沒有了道心。
一直渾渾噩噩。
只是新鮮的身體讓他有新鮮感，可是新鮮感過後，喪屍的身體還是新鮮的身體似乎都沒有什麼意思了。
「你活的可還真是灰敗。」葉楓嘆了口氣，幽幽說道。
「灰敗嗎？」
袁天罡微微搖頭，沒有辯解。
「不過有個問題，龍珠不是從根本上改變嗎？為什麼你失去了龍珠后，還會變成喪屍？」葉楓好奇問道。
「龍珠的力量很神奇，可作用本質是增幅與願力。」
「然而願力並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總要有讓它正常運行的途徑。」
「比如你想恢復年輕狀態，這就需要氣血和真氣的活躍運動，雖然不知道具體活躍細節，可你明白這些，龍珠的力量就會下意識刺激這些，讓你變成年輕的模樣。」
「再比如你想要昌盛，長生就是要減少對自身先天之氣的浪費，讓生命消耗降到最低，這是可以實現的，龍珠也能幫你壓制。」
「可是！」
「如果你想要從一個人變成一條龍，那龍珠就很難辦到。」
「因為從本質來說，你就不能變成龍，你身體里沒有那個基礎，而你自己更沒有那樣的實施方案，自己就是無頭蒼蠅。」
「這時候，龍珠的力量就會不明所以，可你又不斷催促，龍珠的力量就會根據各種慾望的特性隨意發揮，那樣的話……很可能就會變成怪物。」
袁天罡的解釋還是很明確的，葉楓微微頷首，表示瞭然。
「所以，你自身的情況，就是你也不知道如何讓自身從根本上逆轉，所以龍珠的力量也只是壓制，是嗎？」葉楓問道。
「大概如此吧。」袁天罡點了點頭，「總之，龍珠的力量玄之又玄，如果你沒有親身感受，估計也很難體會到老夫的感受。」
「有些感受，語言的表達總是蒼白的。」
「明白。」拿出懷裡的龍珠，葉楓點了點頭。
二人飛行，速度很快，兩個時辰后，回到了西北邊軍駐地。
「太爺爺，你們回來了？可有收穫？」見到葉楓和袁天罡回來，葉荒連忙迎了上來。
見到出來相迎的葉荒，葉楓還沒說什麼，袁天罡卻是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小傢伙，你還真挺不錯，五顆龍珠都沒讓你失去理智。」
「還好吧，其實我也不太敢正視那五顆龍珠太長時間。」
「不過，這龍珠還真是好用啊！」
葉荒頗為感慨。
葉楓和袁天罡離開的這短短一天的時間裡，葉荒也開始用龍珠開始了修鍊。
更準確來說，是推演。
他想要藉助龍珠推演自己枯榮禪功的更高境界，然後以枯榮禪功的生死之意海納百川，融匯真氣與氣血的特性，進入真人境界。
短短一天的時間裡，在龍珠的推波助瀾下，他彷彿經歷了無數的生生死死，心中滄桑無比，對於生死有了極大的感悟。
彷彿隨時都能夠破鏡。
這也是袁天罡見到他后如此稱讚的原因。
使用了龍珠，還使用了這麼多的力量，依然能夠保持本心，可見意志之堅定。
「太爺爺，前輩，你們這一趟還好吧？」微微一笑，葉荒重新問了剛剛的問題。
「還好。」
葉楓點點頭，「在門口看了看，什麼也沒看出來，就回來了。」
「沒有深入？」葉荒早就猜出了這樣的結果。
「什麼都不知道，怎麼深入？太危險了。」葉楓的回答讓葉荒覺得自己爺爺沒有被強大存在頂包。
可以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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