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 踏空
天蠶神功的事情還有待研究。
葉楓很好奇，特意還把張濤叫到了身邊，可是怎麼看也沒看出什麼。
「算了，還是等張三丰來了再說，這功法畢竟是他創造的，其中一些深意以及原理，也許只有他才知道。」
看著手裡的天蠶神功秘籍，葉楓越發討厭這個時代的記載方式。
三言兩語，要多精鍊有多精鍊，你就不能詳細點？
這麼一本神功，怎麼不得有一整個百科全書的頁數？
看看自己修鍊的這些武功，哪個記錄不是一書房？
壓下心中煩悶，葉楓繼續修鍊，繼續修鍊另一門讓他苦惱的神功。
金剛不壞神功！
「水火不兼容，無法融入到現有真氣體系中，根源在於功法本身的立意嗎？」想要解決問題，首先就要找到出現問題的根本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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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家功法極其側重唯我屬性，講究風不動帆不動，心在動。」
「道家功法則是重在道法自然，兩者在這一點上背道而馳……」
「而這金剛不壞體神功修鍊出的真氣之所以有鍛體效果，本身也是因為精神意念的強制作用，類似苦修，與自己現在的太極立意完全不同！」
聽到葉楓的都囔，張小白突然開口道，「領主大人，既然如此，為什麼一定要嘗試在現有體系上融合金剛不壞體神功的真氣呢？」
「你什麼意思？」聞言，葉楓勐然一怔，問道。
「領主大人只是想要藉助金剛不壞體神功的特殊真氣鍛體，既然如此，我們只要用它鍛體就好了，沒必要把它融入到現有體系中。」
作為科武院的老大，張小白看待問題的方式還是很直接的。
只從目的出發，不考慮其他。
「可是不融入體系，它就無法發揮鍛體作用。」葉楓解釋道。
「那為什麼融入體系后就能發揮出鍛體作用？」張小白再次問道。
「因為融入體系后，真氣環繞周身，深入身體深處，一點點作用下，自然能夠讓身體變得更強。」葉楓說出了自己的理解。
「說到底還是讓這特殊真氣和肉身發生一定作用唄？」
「融入現有體系，目的就是讓這真氣能夠通過真氣運轉，遍布全身，進行全身範圍的spa？」
「你的話與還是挺形象的。」葉楓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我們可以放棄真氣這條遍布全身的運行路線，去走氣血這條路。」張小白輕聲道，「將這金剛不壞體神功的真氣直接融入氣血，讓血液帶著著獨特的能量流轉周身，錘鍊周身。」
「這.……也許真是個好主意。」
葉楓眼前一亮，覺得可以試一試。
居然沒想到，自己還真是燈下黑啊！
當即盤膝坐在原地，運轉金剛不壞體神功，神功誕生的真氣被太極強制壓在氣血中，讓其隨著氣血流轉周身。
噗！
一口老血噴出，葉楓勐然睜開雙眼。
「領主大人，您沒事吧？」見此，張小白連忙給葉楓把脈，同時擦去嘴角鮮血。
「沒事。」
微微搖頭，葉楓喘了口粗氣，「就是這真氣一點都不老實，在氣血的攜帶下，一個勁兒造反，經過一些細小毛細血管的時候，直接把血管崩裂了。」
「得回是身體上，要是腦袋裡的血管一下子崩裂……簡直要命。」
「氣血攜帶，雖然金剛不壞體神功的真氣與體內真氣環境沒有直接接觸，可是雙方的排斥還是很嚴重的。」
「佛道之別，簡直涇渭分明啊！」
「領主大人，要不還是先別修鍊了，讓科武院研究一下再說。」張小白提議道。
「沒用的，整個領地也沒人修鍊到我這種境界，他們的嘗試並不適用我啊。」葉楓有些感慨。
修行起步階段，大家大抵差不多，所以可以借鑒別人。
可隨著不斷深入，個體的差異性開始凸顯，甚至像葉楓這樣的，差異性更是超過共性，這時候，就需要自己一點點去探索了。
當然，這並不意味著科武院沒意義，只是葉楓太特別，科武院本身還是很有用的，它深入共性研究，不斷在這條路上探索，已經有了很大成果。
「你還有沒有別的辦法？」葉楓對張小白問道。
就是因為張小白時常有看似普通可卻直指本質的想法，葉楓才特意把她從科武院那邊叫了過來。
「一個勢力如果造反，還能夠對官軍造成傷害，那說明它比較強大。」微微沉吟，張小白開口道，「雖然不能完全類比，可是領主大人能不能嘗試把金剛不壞體神功的真氣變得弱小些？」
「讓氣血每一次承載的數量少一些，或者直接讓現有體系將其碾碎成渣，讓它從活的變成死的，然後再將其用血液輸送身體各處，強制填喂？」
「你要這麼說.……我試試。」
葉楓點點頭，繼續開始嘗試。
首先，運轉金剛不壞體神功，讓體內誕生金剛不壞體神功真氣。
然後，體內太極運轉，九陰九陽如同兩個大磨盤，不斷碾壓這新誕生的金剛不壞體神功真氣。
控制力度，不斷折騰它，可卻不湮滅它。
然後用九陰九陽的力量給它切段，一段又一段，形成一條加工產線，然後一點點加入氣血之中，讓氣血輸送到全身各處。
一個時辰過後。
葉楓勐然睜開雙眸，面露驚喜，「還真有用！」
「雖然效率慢了很多，可有用就行。」
「而且，在這個修鍊的過程中，也能進一步提升對真氣的掌控，一旦控制不好，就不是給金剛不壞體神功真氣切段，而是消滅了。」
「還有道家真氣對佛家真氣的包裹，這也是有技巧的……」
一時間，葉楓頗多感觸，他一邊說著，張小白一邊快速記錄著。
「領主大人，那以後就這麼修鍊了？」張小白問道。
「暫且這麼修鍊吧。」葉楓點點頭，「且行且看，也許以後時間長了，兩者慢慢也就融合在一起了。」
「說到底，佛本是道，只是現在道的力量還沒強大到直接同化它的程度。」
「佛本是道嗎？」
咀嚼著這句話，張小白不是很理解，可卻也沒多問。
「領主大人，接下來該下一項修鍊了。」張小白開口道，「修鍊輕功。」
「好的。」
點點頭，葉楓走向大海，此刻，此刻大海中一張油紙布漂浮，不同於當年，需要踩踏著圓盤快速跑動，讓自己不沉入大海。
如今，已經能夠做到那種程度的他要提升的不再只是一瞬間的借力與平衡，而是持久性的保持。站在油布紙上，真氣通過腳下流淌在整張油紙，海浪中，借力而動，保持平衡，始終不沉。
葉楓沒有張三丰那種天人合一的強大，可是他幻想著，有朝一日撤去油紙，依然能夠腳踏大海而不沉。
或者未來，更可以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