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密謀上位
紅綃見上官鈺和景然去看戲,想一時間也不會用到自己,便偷偷的溜到老太君的【長幹裏】找自己的母親秦嬤嬤。
秦嬤嬤是老太君的陪嫁丫頭,當年是準備做通房丫頭用的,可是老太君不僅把老太爺的心把的死死的,還聘了幾個良妾,又有雷霆手段早早的把身邊的丫頭都嫁了出去,秦嬤嬤就嫁了府裏的一個管事,成親以後還回來繼續當值,秦嬤嬤自己做不了姨娘,又受盡做管事娘子的苦,所以百般慫恿紅綃。
紅綃是個心眼實誠的,你一說再哄幾句,也就願意了,如此下來,原是認為無誤的,可是半路殺出景然來,情況就有些不同,紅綃瞧上官鈺那樣子,和景然的手段,就有些慌,一看見自己的母親,便“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娘!,女兒恐怕是堅持不下去了”
秦嬤嬤瞧著自己的女兒消瘦的臉,心裏一陣心疼,連忙拉了進來,憐惜得問:
“怎麽了這是?”
“娘!······”
紅綃便把自己的所見所聞和擔憂都一一告訴了秦嬤嬤,秦嬤嬤暗叫:不好!此事怕是有變故!遂及其嚴肅的對紅綃道:
“二爺自從成親以後有沒有去你屋子裏。”
紅綃聽了這話,小臉一下子就紅透了,嬌羞的顛怪道:
“娘——”
“我的兒,你是要急死我嗎,快說啊。”
秦嬤嬤看紅綃那樣子,不經有些惱怒她的不成器。
“恩”
紅綃的頭都快埋進地下了,輕輕的點點頭道。
“阿彌陀佛”
秦嬤嬤聞聲,心裏鬆了口氣,雙手合十,念了聲佛。看了看紅綃,又問道:
“去了幾次?都是什麽時候去的?”
紅綃的臉更是紅了,像熟透的蝦。聲若蚊吟道:
“二爺剛剛成親那段時間一個月總有七八次是來的,後來二奶奶鬧事兒,二爺就幾乎半個月在書房,半個月在我屋子裏,可是自從奶奶最後一次跳水未死以後,二爺就再也沒有來我屋子裏”
“都來了那麽多次,你怎麽一點動靜都沒有”
秦嬤嬤很是怒其不爭,肚子不爭氣,帶著失望和痛惜的問。
“二二······二爺,不······不是那麽喜歡做那事,迄今為止,也隻有二爺喝醉的幾次有”
說到這閨房之事,紅綃羞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算來,心裏埋怨秦嬤嬤不給自己留麵子。
秦嬤嬤的臉色有凝重起來,一雙精明的眼睛,在紅綃身上來回打量了幾次,失望的說:
“你的美貌確實不如你們奶奶,何況你們奶奶還是名冠京都的才女,所謂調琴弄墨,紅袖添香,你確實是比不了,也難怪二爺對你不動心,可是!”秦嬤嬤語調突轉,笑著看著紅綃言
“可是你比你們奶奶,更清楚二爺需要什麽,和二爺十幾年的情分也不是她這幾日可以比的,這才是你的優勢”
“那我要怎麽做?”
紅綃聽秦嬤嬤這麽說,心裏突然就燃起了希望,一雙杏眼又恢複光彩,炯炯有神的看著秦嬤嬤。
“你啊,你要把二爺身邊的事情都攔在自己身上,不要讓何人做,另可自己累一些,也不要讓別人分擔,特別是綠蕪那個丫頭”
秦嬤嬤說道這兒,嚴肅著臉,警告紅綃道:
“綠蕪那丫頭,長得頗有姿色,還妖嬈嫵媚的緊,嘴又甜,人又勤快,很會討人喜歡,你一定不能讓她接近二爺”!
紅綃想一想綠蕪的樣子,又想想她的所作所為,越想越是生氣,越想越是覺得秦嬤嬤說的是對的,因此心裏就下定決心,不能讓綠蕪那個小賤人得逞,自己得不到的,她也休想得到。
“既是不讓綠蕪去,可是二奶奶屋子裏的丫頭,我也防不了啊”。
“你要防她們做什麽,她們自有你們奶奶去防,你隻要好好討好你們奶奶,以後既是是做了姨娘,日子也好過些,她也不會很為難你”
紅綃想自己原來對景然的所作所為,就很是懊悔不已,打定主意,回去以後要好好的伺候奶奶,討她歡心。
“可是二爺對我無意,我又怎麽能做姨娘呢,總不能去求奶奶吧”。
紅綃一想到上官鈺對自己的不在意,和對景然的在意,心裏就隱隱的抽痛。
“你傻啊”
秦嬤嬤顛怪的翹起食指戳了戳紅綃的額頭。笑眯眯的從炕上的小櫃子裏拿出一個瓷瓶遞給紅綃道
“這是男女合歡的藥,你瞅準機會給二爺來點,再想辦法把他弄進自己的屋子······”
“這是做什麽!!”
紅綃一瞅見那瓶子就知道沒好事,果不其然!
“我不做!”
紅綃皺著眉頭,扭過身子,背對著秦嬤嬤,心裏“咚咚咚”的亂跳,男女合歡?下藥?這做的是十惡不赦的事啊!不能做不能做,可是即使是一百遍的對自己說不能做,心裏還是有一絲悸動。
紅綃是秦嬤嬤生養的,雖是十歲的時候就送到平陽侯府,可是畢竟是在自己肚子裏出來的,性情為人自己最是了解,遂勸道
“隻要你有了二爺的孩子,還愁沒有姨娘給你當得?二爺是個好男人,又有二奶奶仙女一樣的奶奶,做個姨娘沒什麽,說不定私下裏有多少丫頭擠破頭都想這樣做呢,你說是不是?”
紅綃心裏糾結萬般,一麵是世人常說的禮義廉恥,一麵是自己心願達成,一麵是光鮮亮麗,高人一等,一麵暗自垂泣,隻做仆婦命。紅綃咬咬牙,轉過身去,望著秦嬤嬤鄭重的點點頭。
秦嬤嬤笑嘻嘻的把小瓷瓶塞進紅綃的衣袖,又俯在她耳邊仔仔細細的說了怎麽用,又說了如何才有利於懷孕,直到把紅綃的臉說的又紅透了,秦嬤嬤這才止住了聲,樂嗬嗬的把紅綃送出了門。
紅綃袖裏緊緊的攢著小瓷瓶,一路上好像揣著十萬兩銀票逛街似的,擔驚受怕的,生怕被人發現,戰戰兢兢的回到自己屋子,這才長長的舒口氣,拿出小瓷瓶,見它質地白皙,看來是上好的白瓷,又拿出裏麵塞著的紅色綢緞,看了看藥粉,又小心翼翼的塞了回去,仔細的藏好。做完這些,紅綃緊張的心情才慢慢的平靜下來,眼睛盯著藏小瓷瓶的炕頭櫃,腦海裏想著自己做了姨娘以後和上官鈺琴瑟和鳴的情景,就開心不已,嘴角露出舒心的笑來——
綠蕪,你還拿什麽來和我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