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築基
鄭文就那樣看著看著,不知為什麼,越看越不開心。
掃了一眼杜楓,鄭文覺得自己真的不能再等下去了。
體隨心動,鄭文從床上猛的坐起,眼前瞬間漆黑一片,腦子與眼睛有種脹痛感,緩了許久才好了一些。
鄭文嘆了一口氣。
抬頭再次看了一眼月亮,然後小心的盤腿坐好,閉目入定。
等鄭坤來時,就見屋中的二人在打坐,而此時的鄭文臉色已有些發青,猛一看,很是嚇人。
鄭坤一個閃身來到鄭文跟前,一個手刀劈暈了他,然後小心的放平,蓋好被子。
鄭坤內心是焦急的,是擔心的,但他不會表達,他只知道侄兒此時必須休息,所以什麼也沒說,就劈暈了他。
此時的杜楓恰巧醒來,看見鄭坤站在床邊,忙起身去打招呼。
心大的他,完全沒發現鄭文的不同,而鄭坤也無意訴說,二人各懷心事的離開。
等黃虎山受鄭坤之託,來看鄭文時,就見三人在吃著菜粥。聞著不是多驚艷,但異常溫馨的粥香,讓黃虎山毫不客氣的,搶走了杜楓那一碗。
杜楓像個受氣的小媳婦,委委屈屈的在那裡不說話,但眼神卻直勾勾的看著黃虎山。
黃虎山只掃了他一眼,就扔給他一瓶丹藥。
杜楓打開聞了聞,驚喜萬分的看了向黃虎山,連說三個「謝謝師叔」,然後利落的放入儲物袋。
在一邊喝粥的趙明嬌,頓時食不知味兒起來,心中暗自不爽,明明是自己熬的粥,怎麼機緣卻是杜楓的。
直到粥都喝光,趙明嬌都是怨念滿滿。
沒想到峰迴路轉,在她收拾好鍋碗回來時,黃虎山也扔給了她一瓶。
「謝謝師叔,謝謝師——叔。」
在趙明嬌臉上的開心,快要溢出來時,腦中響起黃虎山的聲音。
「這是有助睡眠的,每天給鄭文的粥里放半顆。」
說完也不看趙明嬌,那裂開到掉渣的臉,非常瀟洒的離開了。
趙明嬌握著瓶子的手,有些發白,隱約間還能聽到,咬牙切齒的聲音。
趙明嬌死死盯著玉瓶,真想啪的一下摔出去。
「喂,師叔給你的是什麼丹藥。」杜楓興奮的拍著趙明嬌的肩,一臉好事要一起分享的樣子。
趙明嬌努力讓自己沒有什麼異常,清清淡淡的開口。
「和你的一樣。」說完又傳音給杜楓,「是毒藥。」
杜楓聽到前半句還挺興奮,可后一句變味兒的話,眉頭就皺了起來。
看著一臉體貼的與鄭文說話的趙明嬌,杜楓覺得自己可能真的得罪過她。
腦中回想第一次上山的事,不由嘀咕趙明嬌小氣。
日子就這樣平淡有溫馨的過著,每個人都很知足。
但鄭文在知足的同時,卻很疑惑。不知道為什麼,自從上次打坐后,之後的每天晚上都困的很。
早早就睡著了不說,還一睡就是天大亮。
他永遠不會知道,趙明嬌偷偷的給他放了葯。
「爹~娘~,你們總算回來了。」
在趙明嬌接任務的,第三個年頭后,外出歷練的趙厚夫妻,終於回來了。
「嗯,怎麼小嬌是想為娘了嗎?」武玉對著趙明嬌招手,意示站在門口的趙明嬌走近些。
而趙明嬌卻蹦跳的撲進了武玉懷裡,撒嬌賣萌的開口。
「娘~,你在不回來,我都要以為你不要我了呢。」趙明嬌說完,就嘟個小嘴,用水汪汪的眼睛,控訴的看著武玉。
「呵呵呵,怎麼會呢,你是娘的寶貝,娘可想你了。」說著就拿出一個儲物袋,伸手遞給趙明嬌。
「這是什麼?」趙明嬌不客氣的接過,不舍的從武玉懷裡出來,坐在一旁,左右翻看著儲物袋
疑惑的問完,沒等武玉回應,又自己猜測著,「是禮物?」
「你打開看看。」武玉沒有直接說是什麼,抬抬下巴,意示趙明嬌自己打開看。
趙明嬌狐疑的看著母親,想著是什麼禮物,這麼神秘。
「嘩啦」
趙明嬌沒想會那麼多東西,直接把儲物袋倒空,結果就是她差點被煉器材料給活埋。
武玉看著傻愣愣的女兒,笑的前俯後仰。
「娘~,不許笑。」趙明嬌羞惱的同時,快速收起煉器材料。
武玉無視了趙明嬌的羞惱,摸著她的頭詢問,「喜歡嗎?」
「嗯,喜歡。」
趙明嬌這些年,雖然沒去煉器堂,可因為職位的方便,也收集到許多的煉器材料。
那些材料,趙明嬌無事,就會拿出來用神識探查,不時的就拿出煉器心得重新體會。
所以趙明嬌此時的動手能力不行,但「鑒寶」和「理論知識」卻是無人能敵。
這時趙厚上前來,手中遞出一根玉簪,男女通用的那種。
趙明嬌疑惑的接過,不是很理解,為什麼是父親送自己玉簪。
她以為送玉簪的應該是母親,而送煉器材料的是父親才對。
武玉見女兒一臉疑惑,不由開口介紹玉簪的好處。
「這是你父親,親手所刻,上面有幾十種「符紋」,所以很是難得。」
趙明嬌震驚的看著父親,腦中想到在坊市買的半成品,不由佩服的出聲。
「爹,你手藝被別人知道,還不得讓人搶瘋啊。要是你修為再高些,拜師的人都能踏破門檻了。」
趙厚只是呵呵直笑,也不說話。
但心中卻也贊同女兒的話,自己這可是獨門手藝,那可是很珍貴的。
一家三口,又聊了許多夫妻二人在外的趣事,趙明嬌羨慕的聽著,最後不由感慨出聲。
「爹,娘,你們真是稱的上是「神仙眷侶」了。」趙明嬌說完就手抵在下顎,眼睛咪成縫的看著,害羞的母親。
而父親,卻很大大方方的摟過母親的肩,開口道:「我和你娘,就是要做那「只羨鴛鴦不羨仙」般的道侶。」
武玉抬頭看著趙厚認真的樣子,臉上的潮紅慢慢退卻,也不覺的有什麼該害羞的。
畢竟二人約定要一起修鍊逍遙道的,日後定能逍遙在天地間,又怎會被「害羞」束縛住。
這般想完,早以壓制不住的修為,瞬間躁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