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8 兩大boss

  那頭，顧粵輕聲笑道：“還記得我說過的嗎，我們是同一類人，趙子衿。”


  趙子衿聽了這話，並沒有像以前一樣生氣，這讓她自己都覺得很吃驚。也許是和顧粵相處下來，感覺到了他身上一些真實的東西，這些東西的外層被蔓草包圍，形成一個迷惑人心的偽裝。而蔓草下的這些東西，也許是和自己相似的。


  “是啊，我們是同類，因為我們都不會做菜。”


  顧粵道：“我突然覺得我們是需要打一架了，趙子衿。”


  趙子衿笑道：“唉，這年頭說實話果然太難了！”


  顧粵還沒答話，一旁卻響起了陸延成不鹹不淡的聲音，“子衿，起風了，進屋去吧。”


  “誰在你旁邊？”顧粵剛才平和的聲音，此時卻變得有些責問的味道來，“你在哪？”


  趙子衿對顧粵突然的轉變很不解，“在延成家啊，你怎麽了，怎麽感覺你在生氣？”


  顧粵不答，而是用命令的口吻道：“你現在馬上回去。”


  “為什麽？”趙子衿被他的口吻一激，也變得強硬起來。


  “這麽晚了，你留在那兒想做什麽？給陸延成投懷送抱還是求他幫你教訓李生？”


  趙子衿怒氣剛起，手機便被陸延成拿了過去，緩緩道：“子衿在男朋友家，不知道顧明星覺得有何不妥？說起來，除了工作上的事，我想你並沒有權利參與子衿的生活。子衿現在是我的女朋友，將來還會是我的妻子，若說留在這兒真有什麽不妥，便是有提前行使妻子義務的擔憂。”


  趙子衿聽到顧粵輕輕一笑，“我還以為華正科技的陸董事再怎麽不濟，也該知道未來是充滿不確定的，下一刻發生什麽，誰都不敢說。我是如何都不敢相信，別人口中的IT巨擘，竟然連這麽淺顯的道理都不知道，實在是貽笑大方。”


  聽到這，趙子衿踮起腳朝著電話喊道：“我以後就是要嫁給延成，除了他我誰都不嫁，誰說未來不敢保證，我們就敢！”


  “趙子衿！”顧粵怒聲喊道，連一旁的趙子衿都能感受到他的怒氣。


  陸延成笑道：“今後就請顧明星看看我和子衿能不能一直走下去，屆時我和子衿的婚禮上，還要請顧明星來做我們愛情的見證人。”


  顧粵似是咬著牙道：“我不會讓你們得逞的。趙子衿，你給我聽好了，你就算是死也隻能死在我身邊，這輩子你都別想跟別人在一起！”


  “子衿屬於誰，輪不到你來決定。”陸延成的語氣中也終於聽出了少有的怒氣，“你隻需好好扮演你局外人的角色，不要逾矩。否則，聲名狼藉也是極其容易的事。”


  趙子衿慌了，顧粵的怒氣來得莫名其妙，一向沉穩的陸延成竟然也生氣了，可她腦中一片混亂，急切需要一條線將這些話連起來，不然她根本無法理解這兩人到底為什麽生氣，顧粵說什麽得逞？在思緒理不清的情況下，趙子衿拿過手機，直接關了機。


  “延成……”趙子衿拉了拉陸延成的衣服，“顧粵說話就是這樣，我以前也經常被氣得半死，但和他相處久了，就覺得他其實不是那麽壞。”


  陸延成看向趙子衿，側過頭皺眉道：“你在幫他說話？”


  趙子衿委屈道：“我沒有幫他說話，我隻是想安慰你。”


  看到趙子衿這副模樣，陸延成才知道自己剛才對著她是什麽表情。


  陸延成將趙子衿拉入懷，下巴抵著她的頭，柔聲道：“子衿，若是有一天，我做了你不喜歡的事，你怎麽看我？”


  趙子衿問道：“你知道是我不喜歡的事，但還要去做，那對你來說一定很重要。所以，即使是我不喜歡的事，我也會站在你這一邊！”趙子衿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善解人意，她自己都要被自己感動了。


  陸延成隻是將頭埋在她的脖頸處，許久，聲音才有些沙啞道：“子衿，結婚之前，我會控製住自己。”


  趙子衿眼露不解，旋即才明白了他說的是什麽，臉又燙了起來，“嗯。”


  “全、全裸？”趙子衿驚得結巴了。


  “嗯，”李生臉上顯出鄙夷的神色，“怎麽，你不願為藝術現身？”


  “不是不願，隻是……”


  今天一大早趙子衿就準時到了片場，可沒想到等了將近兩個小時，導演才出現，直到現在，男主角張梓陽還沒到。而導演李生到了片場，坐著喝了將近一個小時的茶，才像是剛看到趙子衿一般，把她叫到身邊開始給她講MV。講著講著，故事也已經結束，李生卻要趙子衿在MV最後全裸在一條小徑上悲傷地徘徊。雖然李生說，這是為了體現女主角發現男友販毒，自己卻不得不報道的矛盾又憂傷的心理。但是趙子衿覺得這全裸的表現方法，根本與那種心理沒什麽聯係，李生的這個說法讓她完全信服不了。


  “隻是什麽？你要清楚自己的身份，不是什麽腕兒，沒什麽資格和我談條件。”李生皮笑肉不笑地提醒道。


  趙子衿解釋道：“我隻是覺得這個裸戲和MV所要表達的東西不太符合，能不能換另一種表達方式？”


  李生道：“你是導演還是我是導演？聽你的還是聽我的？別以為你是顧粵的經紀人，就可以向我提意見。我告訴你，你要是不拍這場裸戲，你就不要演了！”


  趙子衿道：“我沒有以為我是誰，我也是想要MV拍得更好……”


  “行了，你就是看不起我李生的能力，一句話，趙小姐拍還是不拍。”李生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趙子衿用商量的口吻道：“導演，真的不能換掉那個場景嗎？”


  李生將茶杯放下，“隻能換人。”


  趙子衿內心沒有太多掙紮，五年已經過了，再熬一年似乎也不會太難受了。於是便點頭道：“那換人吧。”


  剛轉身要走，李生卻叫住了她。


  她以為李生改變主意了，驚喜地轉過頭，“導演！”


  李生卻厭惡地看著她，“你自己去跟黃慧敏說清楚，說是你自己不想演的，不是我不讓你演。”


  趙子衿臉上立即黯淡了下來，“好……”


  回到家，還沒來得及悲傷，趙子衿就接到了一個電話，“趙小姐啊，是我，還記得嗎？我可是一直不敢忘記你啊！”


  “陳董事？”這聲音顯然是曾經被她纏得精神紊亂的星光傳媒陳董事的聲音。


  “對對對，是我是我。”陳董事笑道，“是這樣的，我打這通電話呢，是想告訴你，我們的合約解除吧，你不用做顧粵的經紀人了。”


  趙子衿以為自己聽錯了，“董事長，您說什麽？”


  “我說，你不用做顧粵的經紀人了。”


  趙子衿這下聽清楚了，可卻著急了，“為什麽？我哪裏做得不好？”


  “趙小姐別急，”陳董事緩緩道，“你不做顧粵的經紀人，但你可以做顧粵的師妹。怎麽樣，趙小姐願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