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9.第419章 幼稚少年 沈永剛
張叔說那邊的儀式已經差不多快要結束了,勸顧月不要過去,免得看見李棟樑那倆孩子心煩。
顧月卻一陣無語,合著他倆連桌子都給掀了,三爺爺和寶夕爺爺也不提開口攆人,反而留著他們在眼跟前繼續鬧心。呵呵,心還真夠大的!
張嬸兒說那邊可以把飯桌撤了,要不了半個時辰,擺桌和設香就可以全撤了,儀式結束之後,就沒別的事情了,就等著明天羅師傅過來,正式開工了。
顧月想了想,沒有反駁張叔,轉身和他們一起回家了。
沒過多長那個時間,兩個大漢抬著盛滿了盤子和碗的大盆進院子里,幫工們一頓洗洗刷刷,抬了三波才將盤子抬過來完。
這些大老爺們竟然還提供這麼人性化的服務,主動幫這些婦女把沉重的盤子抬回來。顧月正納悶呢,門口忽然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顧月仔細一聽,還有天磊說話的聲音。
顧月好奇的向門口望去,沒想到一個身影突然從門口跳了進來,上躥下跳的,嚇了顧月一跳,緊跟其後的是天磊,天磊的小臉上洋溢著大大的笑容,似乎一點兒沒有受到李大河他們的影響。
顧月打量著進門的這個男子,還沒有到夏天,他就已經身著短衫,麥色皮膚,頭髮隨意的挽在頭上,有點兒凌亂,可絲毫不影響他的心情,可是臉上卻稍顯稚嫩,很顯然就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骨子裡有種不喜約束的狂放。顧月在心裡暗暗地給他貼上了『調皮』的標籤。
這個可能就是大舅的小兒子——沈永剛吧!
沈永剛的年齡比李棟樑大不了幾歲,估計他應該是大舅的老來子,看樣子,在家肯定特別受寵。
天磊似乎很喜歡沈永剛,一進門就喊著『小舅,等等我』,顧月從中聽出來了一種許久未見的親昵感。
顧月輕聲喚住了天磊:「天磊,那邊是不是都結束了,你爹呢?」
還不等天磊答話,沈永剛三兩下就竄到了顧月的面前,滿是新奇之色的打量著她,驚呼道:「你就是我姐啊,長的可漂亮。」說完,眼神還落在她身上不斷地打量著,嘴裡發出嘖嘖的聲音,似乎對她的長相真的很滿意。
顧月卻對沈永剛的這個『流*氓』眼神有些生氣,十幾歲的小屁孩兒心思咋這麼齷*齪呢!
顧月皺著眉頭,正想輕聲呵斥他,可下一秒他卻癟著嘴說道:「可惜比我大三歲,要不然我就讓小姑把你說給我了。」
聞言,顧月一怔,旋即有些哭笑不得,感情這傢伙還嫌棄她老?
顧月白了他一眼,不客氣的說道:「得了吧你,小屁孩兒一個,還不到十八歲就想著說親,害不害臊啊!」
被顧月這麼一說,沈永剛不服氣了,梗著脖子反駁道:「怎麼不能說親了,我娘在家裡正給我張羅著呢,只要我願意,哼,明個兒我就能成親!」
「嗯?你……」顧月話還沒有說完,忽然被門口傳來的話打斷了,「既然你願意,明兒個我就把你送回家去成親,回頭我就把賀禮送到你家去,大舅娘也省了不少心了。」
李大川一邊邁腿進來一邊說著,然後對著沈永剛投過戲謔的眼神,等看到他忽然漲紅的臉,李大川幽幽一笑,轉頭不再搭理他了。
顧月好奇的盯著沈永剛,忽然心中像想通了什麼似的,恍然大悟道:「你不會是不想說親,借著給我家幫忙,跑來我家避難的吧?」
沈永剛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似的,一手指著顧月,激動的說道:「污衊,都是污衊!什麼避難不避難的,我就是給你家幫忙來的,你、你可別不識好人心!你、你再這樣,我可走了!」
沈永剛臉紅心跳的心虛摸樣讓顧月捧腹大笑,這孩子炸了毛的樣子還怪好玩的,顧月突然覺得他有點可愛,他完全是個心理還不成熟,卻又假裝一副老氣橫秋的少年。
見顧月完全不給面子的哈哈大笑,沈永剛的臉更紅了,卻又風輕雲淡的哼著說道:「你這個女人真不注意形象,古人說笑不露齒,你這哪有一點女人的樣子。」說完,忽然又像想起了什麼似的,說道:「我剛才誇你漂亮的話收回。」
說完之後,嫌棄的小眼神在顧月身上飄忽著,然後十分豪氣的扭過頭,表示不再和顧月說話了。
顧月眼角含笑,輕咬下唇,隱忍著不讓自己過於誇張的笑出聲來,卻又忍得太辛苦,把小腹都悶笑的抽搐了。顧月輕輕揉著腹部,努力的不讓因為自己的眼神接觸沈永剛這個幼稚鬼而再次引發大笑。
沈永剛悶頭扭向一邊,小眼神卻不時地瞟向顧月,發現這個女的竟然真的不打算和他說話了,連哄他一下都不樂意,沈永剛的眉頭皺的更緊了,看向顧月的眼神也越發的幽怨了。
等顧月發現沈永剛的小動作時,沈永剛輕哼一聲,然後說道:「越漂亮的女人越小氣!」說完送了顧月一個大大的白眼,轉身領著天磊去一邊兒玩了。
顧月卻有些摸不著頭腦了,她什麼時候『小氣』了?
「月兒,他還是個孩子,你不用和他一般見識。」
見李大川伸手要抱她,顧月趕緊往後退了一步,眼神示意了他一下,小聲道:「家裡還有別人呢,注意形象!」
李大川掃了一眼院子里洗碗的婦女們,尷尬的收回了手,神色不自然的揉了揉鼻尖,低聲嘀咕了兩句,說的是什麼顧月沒有聽清,但是她卻能猜的出來。
無奈的翻了個白眼,顧月道:「我去給蓮花嫂子結一下工錢,這邊的善後工作你來搞定。」
以前顧月說這種話,他是聽不懂的,但是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相處和熏陶,李大川早就明白了什麼叫『搞定』。李大川粲然一笑,道:「好噠。」
「哦,對了,我這裡還有一些村裡人給的喜錢,回屋咱們數數有多少。」李大川輕輕拍了拍前胸,沉悶的碰撞聲很清晰的傳來。
「喜錢,什麼喜錢?」顧月疑惑的問道。
「除了喜宴之外,參加其他的宴請都要給喜錢的,多少都可以,圖個吉利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