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迷霧中的神秘少年
故人相見,張道陵和羽塵客氣得寒暄了一番。
薩天師好奇問道:「道友,你和這小朋友認識。」
張道陵微微點頭,介紹說:「這位羽塵公子是白總管的朋友。」
這回薩天師終於有些驚訝了:「白玉蟾?」
張道陵:「正是。」
薩天師這時候才開始正視羽塵。
他很難想象,這位弟子級別的小人物竟能跟白玉蟾做朋友?
巨神兵事件中,白玉蟾處理得當(羽塵的功勞基本都給他了),如今正當紅,在天庭中的地位已是不低。
張道陵也是好奇反問道:「羽塵公子,你來這裡做什麼?」
羽塵:「我的朋友犯了些錯,我是陪朋友來的。」
張道陵瞄了一眼唯唯喏喏的暴君,恍然大悟。
「啊,原來你就是那大鬧賽場的狂暴蟾蜍。」
暴君:「正是。」
張道陵笑了笑:「你運氣不錯,好在沒有傷及人命,否則麻煩就真的大了。你們放心吧,這次只是問話訓斥一下你而已,不會拿你怎麼樣的。」
暴君躬身道謝:「多謝天師指點。」
薩天師帶著羽塵一路前行,而張道陵則一路陪同。
路上,張道陵和羽塵聊起了誅仙城的事。
羽塵問他:「誅仙城如今怎樣了?」
張道陵:「已經重建了。白總管如今已是真正的城主了。」
羽塵:「那柳土獐呢?」
張道陵:「柳土星君玩忽職守,觸犯天條,罪無可恕,如今已被分管他的朱雀大神拿下,關押在仙獄之中。」
羽塵畢竟和柳土獐在虛界共過患難,還貪了他的龍牙棋兵,不禁心中惋惜,嘆了口氣:「其實他也挺可憐的。」
張道陵:「觸發巨神兵那麼大的事,總得有人負責。他作為城主不負這個責,難不成還要讓天女大人負責不成?」
羽塵也不再說了。
其實大家多多少少都有些責任。
羽塵岔開話題,問張道陵:「天師,你不在誅仙城做事,為何來這裡。」
張道陵笑道:「公子目光犀利,天下僅有,自然應該知道我為何會在此處吧。」
羽塵聚氣凝神,仔仔細細端量了張道陵好半天,終於察覺到張道陵的某些氣質和以前不可同日而語。
體表還附著一層仙力防禦。
「你渡劫成天仙了?」
張道陵神情略帶得意:「正是,不過公子你猜錯一點。我渡劫成功,卻未被授予仙職。沒有位列仙班,,所以並非天仙,而是散仙。」
羽塵愣了愣,目光轉向薩天師:「那這位莫非也是。」
薩天師微微點頭:「正是。」
羽塵心想,這就有點意思了。
正道聯盟的表面高層都是陸地神仙,而裡層暗流,卻擁有一群強大的散仙,真是深不可測呀。
正聊著,幾人不知不覺間走出了這二次元的水墨畫空間,來到了三次元世界。
只見眼前迷霧重重,也不知身在何處。
迷霧的遠處,隱隱約約能看到一處清凈的書院。
薩天師和張道陵同時停下腳步,不敢再往前走了。
只是遠遠喊了一聲:「啟稟尊上,人已帶到。」
不一會,迷霧中裡面走出來一個道童。
道童淡淡道:「薩天師,張天師,你們退下,去做你們的事吧。」
薩天師和張道陵躬身作揖:「謹遵法旨。」
說罷,兩位天師緩緩退去。
在這裡他們可不敢使用任何法術。
道童又對暴君和羽塵說:「你們倆隨我進來吧。主人要和你們聊聊。」
暴君和羽塵胡看一眼,只能跟著道童進入了那書院中。
書院中,到處都是長得一模一樣的道童在裡面忙忙碌碌,忙著做自己事。
這書院外面看去非常小,但裡面確是非常龐大。
冰寒霧氣瀰漫在書院之中,羽塵感覺自己猶如是步入了一個屬於迷霧的空間中。
羽塵嘗試用意識探查,但卻始終探不見盡頭。
不過,羽塵的意識沒有探查到盡頭,但卻掃到一位老人的身上。
老人抬頭望著羽塵,笑了笑:「小夥子,咱們又見面了呢。」
羽塵也認出了這位老人:「壽翁前輩。你怎麼也在這。」
不過話剛說出口,羽塵便看到老人手中的掃帚,正在掃著地上的樹葉。
這老人是到處在掃地嗎?
羽塵心說,也不知道這壽翁在高什麼鬼。
收拾這些樹葉不過是施展術法,吹一口氣的事。
幹嘛要拿掃帚掃呢?
壽翁似乎看出了羽塵的心思,笑道:「掃地好啊,能掃除自己的心魔。你也該經常試試。」
羽塵苦笑:「不用了,謝謝前輩。」
壽翁:「啊,對了,我應該問你才對。你到此有何貴幹啊。」
羽塵便將暴君在賽場中鬧事,被叫來問話的事,和壽翁說了一遍。
壽翁哈哈一笑:「放心,放心。此間主人性情溫和。不會刁難你們的,儘管進去吧。」
這時候,帶路的道童也向壽翁行禮:「爺爺好。主人說了,先讓鮑君進去。」
暴君望著一眼看不到頭的迷霧,心中有些害怕,深怕一去就回不來了。
羽塵卻催促道:「進去吧。既然壽翁前輩這麼說了,就不會有事的。」
暴君只能深吸一口氣氣,穩定住心神,跟著道童走進迷霧之中。
走著,走著,暴君也不知道走了多遠,撥得雲開見月明。
迷霧消散了,眼前視線豁然開朗。
遠處是一座涼亭。
一位十一二歲的白衣少年正坐在涼亭中央,面前擺著棋盤。
只見他左手執白子,右手執黑子。
正在自己和自己博弈下棋。
暴君想要喊一聲,但卻又不敢。
還是白衣少年左手落下一子后,語氣清冷得開口道
「九黎族的鮑君嗎?過來吧。別害怕,我不會傷害你的。」
暴君這才鼓起勇氣,走了過去。
白衣少年頭也不抬,一邊沉思著如同用黑子破白子的圍困,一邊問道
「暴君,我只問你三個問題。問完之後,你就可以離開了。」
暴君大氣都不敢喘:「是,前輩。」
白衣少年:「你的父親是誰?」
暴君老實回答:「我沒有父親。」
白衣少年:「你背後是否有人指示。」
暴君愣了一愣:「誰?指示我?沒有啊。我的師傅是峨嵋派的犀真人,我。。。。」
白衣少年:「好了,我明白了。第三個問題,你能控制住自己的怒氣嗎?」
暴君結結巴巴說:「我。。。我不能。我一生氣就會暴走,控制不住的。」
白衣少年這次終於抬頭了,冰涼的目光落在暴君的臉上,讓暴君第一次感受到目光能殺人。
暴君毫不懷疑,憑這白衣少年的實力,僅僅一個眼神就能讓自己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