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臨場發揮
我眨巴著眼睛看了陸雨馨一會兒,忽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副校長施國斌本來不僅想保住譚如燕,而且還希望迫使陸雨馨屈服於他強大的壓力,老老實實寫書面檢查,以平息整個事件同時,還想讓陸雨馨知道,即便如此,都是他從中幫了忙,所以才敢對陸雨馨動手動腳。
陸雨馨抬出未來的公公之後,施國斌算是完全被嚇傻,但老於世故的他,卻又能夠再面對如此驚天駭地變故的時候,冷靜地做出犧牲譚如燕的決定,以求試探陸雨馨的變化。
陸雨馨當時只想以此斬斷施國斌的咸豬手,並不想把事鬧大,所以也就默認施國斌犧牲譚如燕的決定。
一定是看到陸雨馨,不再追究他剛剛的咸豬手,由此判斷出陸雨馨也是個心地善良的女孩子,於是靈機一動,又想了一處絕招,還提前給陸雨馨打預防針,就是讓我出面說情。
不出意外,施國斌恐怕當時就能判斷出,只要我找到陸雨馨,低三下四地求她,陸雨馨恐怕也能夠放過譚如燕。
問題是必須要給全校師生一個交代的話,他分別對我和陸雨馨都講過,接下來的情況,要麼是譚如燕被學校開除,要麼是陸雨馨繼續作出檢查,何去何從,由我們自己選擇,跟他一毛錢關係都沒有。
而他在整個事件中,不管是對譚如燕的談話,還是對陸雨馨的咸豬手,都不會被人追究,我們和陸雨馨雙方,還都不能怪他。
這就不叫城府深了,簡直是太狠毒了!
五個女學生群毆,加上他這個副校長的咸豬手,要是真的鬧出去,這得有多大的事呀?
我和陸雨馨在這裡糾結不已,此時此刻的施國斌,說不定已經洗完澡,正躺在床上看電視……
是可忍,孰不可忍!
我反過去用手拍了拍陸雨馨的手臂:「謝謝你的提醒,你趕緊回去洗洗睡吧,現在睡不著覺的,應該是他施國斌才對!」
陸雨馨不無關心地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他不就想把這事捂下去,然後做的面面光嗎?我要讓他感覺到,整件事情要炸了!」
「哎呀,我的小祖宗,你是要急死我呀?趕緊說你想怎麼做,別扯沒用的!」
「這事不用你管!」
「賈二虎,你太過分了,別人過了河才拆橋,你還沒過橋就準備抽板呀!什麼叫不用我管?你不說試試看!」
「我這人做事不喜歡患得患失,萬一我說出來你不同意,我一點辦法都沒有。」
「那就是你這事我肯定不會同意了,對嗎?」陸雨馨突然扇了我一巴掌:「你敢胡來試試!」
我一下被她扇蒙了,她也一下懵了,估計也沒想到會扇我這一耳光。
我一臉蒙圈的看著她時,她顯得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自己的手,突然又把手放下,輕輕推了我一把:「趕緊說,你想幹什麼?」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
陸雨馨嚇了一跳:「趕緊掏出來,別讓人聽見了!」
我掏出來一看,居然是施國斌打來的。
本來我還在想,等會兒是打電話給他,還是直接衝到他家去,現在好了,他把電話打過來了,我也用不著廢話,立即點開他的名字,又點開了免提按鍵。
「喂,二虎呀,你找了陸雨馨的嗎?」
「完了,完了,副校長,」我佯裝哭喪臉的聲音說道:「事情被我給鬧砸了,現在不知道該怎麼辦?」
「別急,」施國斌永遠都是那種處變不驚,胸有成竹的樣子:「有什麼事情慢慢地說,就算是石頭扔上天,總有落地的時候。」
陸雨馨滿腹狐疑地看著我,不知道我會說什麼。
「我……我把陸雨馨推倒了!」
陸雨馨兩眼瞪得比銅鈴還大,一眨不眨地看著我,估計她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什麼?」施國斌幾乎是叫了起來:「你是說你把她強……那個啥了?」
陸雨馨的手指幾乎指到了我的鼻子上,意思非常明顯,只要我敢承認,她立馬跟我翻臉。
我朝她聳了聳肩,然後對施國斌說道:「那倒沒有,我只是動手摸了她幾下,而且親了她兩口。」
陸雨馨先用手指使勁戳了一下我的鼻子,接著又掐著我的臉蛋擰了一下,痛歸痛,但我能忍著。
施國斌聞言,傳來了一陣重重的嘆氣聲:「你小子瘋了嗎?雖然沒有鑄成大錯,但這也已經夠麻煩的了,我特么不是告訴過你,她是什麼人嗎,你丫的還敢亂來?真是天作孽猶可為,自作孽,不可活!」
「是、是、是。」
「那她有什麼表示?」
「她可不叫表示,簡直就是憤怒,如果旁邊有刀子的話,我恐怕現在就已經被她枝解了。」
陸雨馨暗中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了我對她的這種描述,畢竟副校長向她動過咸豬手,所以她希望讓副校長知道,除了抬出自己未來的公公,他還有更厲害的一面。
「行了,賈二虎,不用這些無關緊要的贅述,你就直接說出她當時的反應。」
「她手腳並用,四肢亂彈,先是奮力推開我,然後滿地找板磚要拍我,最後不知道她怎麼就在地上找到了半截鋁合金,抓在手上就要刺我,等我掉頭跑開始,她居然準備割開自己的喉嚨自殺。」
陸雨馨一聽,忍不住啞然失笑,又怕笑聲傳了過去,趕緊用手捂著嘴。
「卧槽,」施國斌叫了起來:「你不會告訴我,她真的割了自己的喉嚨,現在正準備去醫院吧?」
施國斌非常清楚,真要是到了這一步,就算陸雨馨性命無憂,我也得吃不了兜著走。
我可不會再上他的當,再次讓他置身事外,否則我這番絞盡腦汁才憑空捏造出的描述等於白搭。
「那倒沒有,我死死抓住她的雙手,不管她怎麼踢我,甚至是咬我,我一直都沒撒手,才避免釀成大錯。」
「唉,賈二虎呀賈二虎,你讓我怎麼說你?我可告訴你,別說她抹脖子或死或傷,就算頸脖子上留下一道疤痕,你小子的政冶前途也算是徹底完了。」
問題的重點來了!
出手的時候也到了!
我佯裝出一副哭腔:「我倒沒什麼,反正就是個山村的孩子,大不了再回到山村,可我總覺得對不起你呀!」
「這關我什麼事?」
「我也覺得不關你的事,問題是她發飆的時候怒吼著,說我是你派來欺負她的。」
「啊?」
「他還說我們兩個一樣都是畜生,在辦公室里她本來已經打算放過你了,現在被我這麼一弄,她說她連男朋友的爸爸都不用去打招呼了,直接就要報警。」
陸雨馨瞪大眼睛看著我,不住地點著頭,那意思顯然是在說:這話沒毛病,只是你小子太能編了,為嘛不去寫小說,居然跑到這裡來學什麼環藝設計?
「卧槽,」施國斌急問道:「那後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