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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節靈氣匱乏

  莫問插嘴說道:「兩極分化嗎?兩幫人雜沒火拚那?」

  「呵呵,你怎麼知道沒打?兩幫人不但開打,還特意劃出了一個區域,那片區域叫正邪戰場。總之是談不攏開打,談的攏也開打。最終打的山河破碎,數條河流改道淹沒了無數凡人。」

  莫問脫口說道:「兩幫人都該死!把人不當人對待的,什麼正邪,都是邪魔。」

  崔堂主瞪了莫問一眼,繼續說道,

  「雙方的惡戰不休,讓兩方實力大減,更是讓天地間的元氣大損,導致了靈氣資源短缺,這反到讓兩方消停了不少。一直到了一萬五千年前,千宗最後一名宗主,季龍生出現,事情有了重大的改變。」

  崔堂主說到這裡,便起身沖著天空遙遙拜了拜。

  「此時的陰魔邪派,正是更名為陰魔宗。這位季宗主親自深入魔宗,和當時的陰魔宗宗主虎魑,在魔宗光明頂大戰了三天三夜,終於一招險勝對方,從此定下了正邪盟約。」

  莫問摸了摸腦袋低聲說道:「也叫光明頂嗎?那是不是應該還有黑木崖?」

  「咦!?你小子居然知道黑木崖?看來你沒少看古書啊。」崔堂主點頭誇讚道。

  莫問:…

  「這位季宗主不但修為高深,更是一位可敬之人。他親自研發了九九封魔大陣,召集了當時天下散仙,利用宗門至寶二十到震天錘,把禍亂天下的二十四道鬼物全部鎮壓。」

  崔堂主長嘆一聲,端起水酒倒在了地上,面帶緬懷地說道,

  「季宗主當真是大仁大義,拿下了四大妖王,將他們屍骨,封印在正邪戰場,還擒殺了妖族八大法王,用五塔鎮壓了五大副教主,他也為此付出了極大的代價,據說用的是他血脈至親的血肉。」

  崔堂主再一次沖著天,拱了拱手說道,

  「從此天下再無鬼母,只有道行淺薄的鬼魅。可是鬼乃天下六靈之一,季宗主雖然為了天下蒼生,可也因此引來了天罰。以至於千宗覆滅,也成就了我們群岳劍宗。」

  莫問一聽,當時就傻眼了,心中暗道:「我艹,這個季龍生夠特么狠的,連血脈至親都下的去手啊,等會兒!血脈至親?不會說的是顯仙兒吧?我了個去啊,讓哥再屢屢…」

  莫問想了半天,最終還是確定,應該是那個伶俐可愛,一口一個,大哥哥叫自己的顯靈兒。

  莫問不由大怒,脫口說道:「什麼大仁大義,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下的去手,這種人簡直豬狗不如!」

  崔堂主瞪了莫問一眼后,厲聲說道:「對待這位可歌可泣的前輩,問兒切不可胡說。咦?你怎麼知道是女兒?」

  莫問緩過神兒來,低聲說道:「我猜的,要是男娃,估計他會考慮留後。」

  崔堂主勃然大怒,怒斥道,

  「臭小子,再敢對先賢不敬,看為師怎麼罰你!你我做不到的事情,那些大仁大義的先賢,當為不可為,當做的不可做之事。雖然說有屈人倫,可也是蒼生為念。這大概就是我們,與先賢的差距吧。」

  莫問撇了撇嘴,應付道:「師尊有見地,師尊說的一點兒都對,弟子再也不敢了。」

  崔堂主沒好氣兒地看了莫問一眼,繼續說道,

  「當今天下,再無實力超群的妖怪,更無吞魂食骨的惡鬼,這些都是實打實的功績,季宗主所以能被千古傳誦,的確是功不可沒。」

  崔堂主又一聲長嘆,面帶悲苦繼續講述道,

  「季宗主此番事了,可在人道上名聲大損。當時恰逢魔道大舉來犯。哎!可憐的季宗主,估計也是心存死志,率天宗群豪們大敗敵軍,幾乎把陰魔宗一掃而空,可他也燈枯油盡,命不久矣。」

  崔堂主長嘆一口氣道:「如此天才絕艷,如此悲天憫人之人,當真是天妒英才啊。可惜老夫晚生了萬年,否則定當去瞻仰季宗主風采。這位前輩最讓我敬佩的是,他親手解散了千宗,並且把正道重責,傳給了我們的三位祖師。」

  莫問聽罷,悻悻地說道:「那啥,我覺得師尊大人豪氣干雲,一點兒不比他差。」

  崔堂主摸了摸鬍子,感覺很受用,可嘴上卻哼了一聲,莫問從他眼神兒中讀出,算你小子識貨的意思。

  「下面就要提及,我們的三位祖師爺了。我們的這三位祖師爺可不得了,他們原本是千宗內門弟子,相傳三位祖師爺福緣深厚,意外的在仙緣之地,遇到了謫仙人,謫仙人一眼就看好他們的資質,當場就收他們為徒。」

  崔堂主面帶羨慕地說道,似乎一切都是他親眼所見。

  莫問的面部很僵硬,心中狠狠地想道:「毛線個謫仙人啊,哥就為了裝個逼不被識穿,早知道還要給他們磕頭,當時就想轍揍那三個老梆子了。」

  「我們的三位老祖,不但獲得了大量的仙靈之氣,更是獲得了無上道家秘法,三位老祖從此一飛衝天,修成散仙。三祖接過維護正道的大旗,以千宗為基礎,這才有了我群山劍宗。」

  「然後那?」莫問追問道。

  「你個臭小子,你當這是聽故事那?」崔堂主怒了,「沒看到老夫的酒杯都空了?」

  莫問急忙給崔堂主斟酒,順便雙手把酒杯奉上。

  「下面我要跟你說的事,入你之耳,不可再有第三人聽到。」

  崔堂主表情非常嚴肅,而且還順手做了一個隔音屏障。

  「三年之後,是又一次的正邪之戰,此戰已經約定萬年,避無可避。可現如今靈脈已經越發稀少,我正道已經數千年,再無一名散仙高手出現。反之,魔道大行其道,他們更注重開發自身,對靈石的需求極低。」

  崔堂主壓低聲音說道:「因此我宗門高層決議,選擇一些心性絕佳的弟子,改修魔道功法。第一可以減少靈石損耗,第二可以應對未來正邪之戰。這件事情,為師也是這幾天才知曉,此事屬於高度機密,你切勿外傳。」

  「什麼?修行魔道功法?這,這…可是師尊大人,這樣我們和魔道有何區別?難道宗門高層,想要用外門弟子的性命,來換取戰力?」

  莫問當場跳腳,大聲喊道。

  「噤聲!~你瘋了?」崔堂主急忙制止,緊張地左右看了看。

  「我宗門靈石資源,已經越來越缺乏,相信撐不過百年便會告罄。你倒是說說,你有什麼好辦法,能應對三年後的正邪之戰?我可以告訴你,正邪之戰關乎生死,勝利者一統天下,失敗者屍骨無存。」

  莫問傻眼了,對啊!自己有什麼好辦法啊?

  「即便是如此,我們也不能做如此殘忍之事啊,這絕對不行。還有,這什麼正邪大戰,就非要比斗嗎?何必為了麵皮之爭,非要斗個你死我活那?」

  崔堂主搖頭苦笑道:「不打?呵呵,可以不打啊,到時候魔道來襲,我們這些人都將變成他們的蠱種,這個天下都是魔道的天下,更別說那些凡人了,統統成了魔修者的鼎爐。」

  莫問急道:「我們不是還有,紫竹林這等仙家福地嗎?這豈不是不需要靈石,也能增加修鍊速度?」

  崔堂主好笑地看著莫問,再次搖了搖頭道,

  「我的傻徒弟啊,你現在集氣階段,紫竹林對你的幫助很大。當你集氣為液,進入到築基期,紫竹林對你的幫助聊勝於無,當你的靈氣化液為漿,成就假丹期,紫竹林便再不能幫到你。」

  崔堂主說道修鍊,便開始侃侃而談:「假丹期的高手,除了寅時吸收的三道紫氣,就只能依靠靈石,靈液來增加功力,尤其是需要凝結金丹,那更需要無數靈石,當年為師成就金丹,便用掉了數十萬顆靈石。」

  「啥?數數十萬顆?」莫問確實震驚了,當即傻眼了。

  「那你以為金丹高手,為何如此稀缺了?若不是靈石礦藏匱乏,我堂堂名門正宗,何必行那苟且之事,更不會去修那魔道功法。」

  崔堂主深深嘆了一口氣,悠悠地說道,

  「老夫何嘗不是和你一般想法,寧可戰死,也不想觸碰那些害人的東西。可事實就是如此,宗門已經沒有什麼選擇的餘地,畢竟宗門是為了生存。何況此事,為師我也做不得主。」

  崔堂主緩緩閉上雙眼,滿臉的愁容,

  「這魔道功法,也不是好修鍊的,往往選擇棄道入魔的弟子,會隨著功力深厚而性情大變,乃至越發難以控制。門內高層也發現了這件事情,正在磋商如何處置。所以你切不可操之過急。」

  莫問獃獃地說道:「可用這等邪惡的手段,即便提升了宗門的實力,那又能如何那?那些低階弟子,死在宗門手裡,和死在魔道高手手裡,又有什麼區別那?弟子雖然修為低下,可,可也不想待在這種宗門之內。」

  崔堂主目光閃爍,低聲怒斥道,

  「住口,你,你怎麼能說出,這種大逆不道之言?宗門縱然有錯,也不可能對自己的低階弟子出手。宗門用牛馬靈獸作為蠱種,培養了一批魔修弟子,可明顯有人違反了宗門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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