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蝶在一旁連連點頭,似乎是碰到胸口的傷處,秀眉不由微微一皺道,
「何止是天道築基啊,仙靈築基都沒問題。你們太小看仙靈之氣了,不論是誰,得到了蘊含仙靈之氣的寶貝,只要勤加修鍊,前景那必然是一片坦途,直至修鍊成為散仙。」
柴蝶雙目泛起片片精光,繼續說道,
「若是有大機緣者,獲得的仙靈之氣充足,到時候渡過就此散仙劫,直接可以成就大羅金仙。」
莫問聽到他們,把仙靈之氣說的這麼神奇,心中對藥師叔的感激之情,那是更是不要不要的。
他心中暗道:「我爺爺這麼牛逼的嘛?我去啊,平時就看他下個象棋啥的,沒想到啊,泡妞真有一手啊,這位二奶奶她老人家,這可是下了血本兒,可二奶奶她老人家既然有仙靈之氣,為啥只是假丹修士那?」
葯堂之外,幾十名核心弟子,還有數百名的內門弟子,幾乎把整個葯山給翻了一個遍,別說含有仙靈之氣的仙家寶貝了,就連蘊含靈力多的東西,都少之又少。
莫問等人也受到了多名弟子的盤查,懲戒堂的就不說了,大家都是自己人,只是例行檢查般的詢問了一番,可正氣堂以及花語靜流宗的弟子,可就不那麼客氣了。
三番兩次的盤問不說,這些人還非常暴躁,他們直接把柴蝶小隊的人,當成嫌疑犯般的審訊。
「你說什麼我是真不知道,我和小隊的人在一起,我們的隊友受傷很重,我可沒什麼心情去看什麼異狀。」
柴蝶的心情很不好,已經處在了發怒的邊緣。
靜流宗的那名內門弟子非常囂張,見到柴蝶面帶不耐煩,便發火道,
「現在你們都還只是嫌疑犯,若是你敢隱瞞不報,我現在就可以把你抓起來,我們花語凈流宗的手段,你不會是想嘗嘗吧?」
「我還真想,啊嘗,啊嘗嘗你們的,啊就手段!」劍書生踏前一步,腰間的大寶劍隨時準備出鞘。
「造反了,造反了!~你們幾個外門弟子,居然敢蔑視內門師兄的令諭?來人,給我統統抓起來,帶回我花語靜流宗大牢。」
隨著這名內門弟子的喊叫,門外走進幾位同樣白衣的內門弟子,其中一位就是柴位柴大木。
只見這位柴大木,先向那名內門弟子抱拳施了一禮,小聲說道:「小弟多謝師兄成全。」
然後,柴大木轉頭,一臉奸笑看著柴蝶說道,
「哈哈哈,真是好巧啊!柴蝶表妹,沒想到你居然落到了我的手裡,我會好好招呼你的。嘿嘿!你這個賤人,居然敢逃婚?你想不到吧,你就算入得了仙門,還是一樣要落到我的手裡。」
柴蝶小隊算是看明白了,這是柴大木在暗中使壞,算是假公濟私,目的就是為了拿下柴蝶。
靜流宗的幾名內門弟子,上前就要拿人。
「我勸你們不要動手,我們五個人,可是懲戒堂的人。不論我們犯了什麼事兒,自然由懲戒堂出面,好像還輪不到你花語靜流宗來管。」
胖子一甩衣袖,看著幾名靜流宗的弟子說道。
先前的那名靜流宗弟子,明顯是這次帶隊的頭目,他一聽懲戒堂,面色立即變的有些難看,目光轉頭就投向柴大木。
柴大木立即解釋道:「師兄放心,他們這是往自己的臉上貼金,這幾個人只不過是,通過了宗門的第一輪選修比賽罷了,他們還算不得懲戒堂的弟子。」
「去,啊去你嘛的!敢,敢動手拿,啊拿人,也要看,啊看我的劍答不答應。」
劍書生倉朗朗~大寶劍出鞘,一言不合就直接開戰,只不過他屁股上還帶著一個尿不濕,顯得奶凶奶凶的。
「敢反抗?反了你們了,給我拿下!」
那名頭目怒道,手上也不閑著,已經開始凝聚出一道蓮花。
柴蝶一看不好,急忙踏前一步說道,
「這位師兄且慢,你確定你要為了這位柴大木,開罪我們懲戒堂?若是崔堂主怪罪下來,我們就說你公報私仇,我看你如何解釋。」
那名頭目一聽懲戒堂崔堂主,立升退意,還沒等他有所動作,柴大木就踏前一步說道,
「你少拿懲戒堂來嚇唬我們,我們也屬於宗門正氣堂的外圍弟子,難道我們正氣堂,還怕了你們懲戒堂不成?」
這個柴大木也不是善茬,直接把矛盾,從花語靜流宗轉嫁到了正氣堂,這樣一來,即便是崔堂主怪罪下來,也自然有正氣堂頂著。
那名頭目一聽,兩眼發亮說道:「差點兒讓你給唬過去,給我拿下!~」
身邊的幾名靜流宗的弟子,也各自武器出鞘,準備動手拿人。
「我宗門內門弟子,何時變得如此霸道,居然還敢扯虎皮動我懲戒堂的弟子。水月啊,他們好像是你們花語靜流宗的人,你看著辦吧!」
門外傳來一道爽朗的聲音,隨即從門外龍行虎步走進一名大漢,來者正是宗門核心弟子,三錘將斷水流。
「哎!~我最近也偶有聽聞,我花語靜流宗,出了幾名宵小之輩,打著正氣堂的旗號,到處欺男霸女無惡不作。我身為花語靜流宗的三師兄,我又該怎麼辦那?」
如花美男水月,帶著他常年的微笑,緩緩走進了藥房。
核心弟子的身份,那可就真的不一般了,他們還真有懲處內門弟子的權利。
藥房內眾人見二人進來,都急忙行禮。
幾名花語靜流宗的弟子,早已經嚇得渾身顫抖,他們是知道這位爺的手段,水月雖然天天帶著微笑,下起手來連他自己都害怕。
水月一臉苦笑道:「誰是帶隊之人,出來說說吧,你們是奉了,誰的命令來此捉人的?」
那名頭目急忙上前一步道:「回,回水月師兄的話,內門弟子戴離,奉牟長風長老之命,前來查探葯堂內眾人。這,這幾個人假冒懲戒堂的弟子,我,我正要將他們拿下。」
水月一聽牟長風,眉毛一皺道:「牟長老德高望重,定然不會讓你們隨意出手拿人。還有,誰告訴你他們幾位是假冒的?這幾位弟子,正是我懲戒堂核心成員。怎麼你們這是想要給牟長老,豎一個大敵嗎?」
戴離直接傻眼了,急忙狡辯道:「弟子不敢!這,這一切都是誤會,是誤會!戴離再大膽,也不敢給牟長老豎敵啊,我們是正氣堂的外圍弟子。」
「正氣堂就不要說了,你們堂主大人,更不會為了你們這些所謂的外圍弟子,開罪我懲戒堂。你們幾個把你們身上的靈石,拿出來就當賠罪。哪位說要動我們懲戒堂小師妹的,請你自廢修為,然後滾下靈山吧。」
水月始終保持著微笑,可最後下達的命令,卻讓眾人嚇了一跳。
「戴離,你們幾個人做錯了事情,我也要罰你們,就罰你們去當五年外門弟子。你們若是憑本事打架,不論把別人打成什麼樣子,只要人不死,我都不會管你們。可你們仗著修為和權勢,仗勢欺人!哼哼,我水月絕不容你。」
水月說完,從懷中掏出一塊金屬牌,咣當!~一聲仍在地上。
「懲,懲戒令!?這是懲戒堂的懲戒令!~」戴離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柴大木似乎還想說什麼,水月手一揮,一朵花塞到了他的嘴巴,另外一朵花直接擊碎了他的丹田。
靜流宗的幾名弟子,把自己身上的靈石,都留了下來。攙扶著柴大木,灰溜溜出了葯堂。
可就在水月揮手制裁柴大木的時候,莫問看到了水月腿上的一抹金光。
莫問心中猛然劇烈跳動,緊張導致他神色異常難看。
水月轉身看著柴蝶小隊,深深鞠了一躬溫聲道:「在下替我花語靜流宗弟子,向各位師弟道歉了!以後你們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
當水月看到莫問面色難看時,不由眉頭微皺道:「莫師弟莫非還有疑問?」
莫問急忙平復自己的緊張心態,一狠心,把被藥師叔割破的手指再次捏破,他從藥罐子中伸出手說道:「師兄莫怪,剛才那幾名弟子對柴師妹無禮,我一著急弄破了傷口。」
莫問把心一橫,決定打破砂鍋問到底,看著水月說道:「方才看水月師兄神功無敵,揮手之間居然灑出一片金光,感覺非常炫酷,還要請教水月師兄是如何做到的?」
水月雖然不懂炫酷是什麼,可聽到莫問說金光,便微微一笑說道:「師弟看到的金光是我的金絲衣襯吧!」
說罷他就撩起白衣,裡面果然穿著一件,金絲製作的衣服。
斷水流哈哈一笑說道:「等你們成為核心弟子,也會得到這種寶衣,可以抵擋金丹修士一擊,是我宗門核心弟子的標準配置。沒想到你小子還挺有眼光?」
眾人一聽也各自驚嘆,莫問也裝作好奇地問東問西,心中不禁輕嘆道,
「看來是真的得病了,看見白衣服的人,我就懷疑對方是兇手,整個內門弟子都特么穿白衣服,我在這麼下去可怎麼得了哦。」
水月和斷水流,顯然是帶著任務來的,片刻后,開口詢問道:「眾位師弟在此療傷,期間可曾看到過什麼奇怪的事情嗎?」
小隊幾人都紛紛搖頭,表示自己受傷在房間內,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在得到了幾人確切的回答之後,水月和斷水流才笑著出門。
「嘿!~小子,沒想到你也用鎚子,有機會我教你幾招,保管你不再受欺負。」
斷水流爽朗地笑聲,遠遠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