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男的話立即引起在場人的興趣,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這位猛男。
鐵男猛然一轉身,大步向葯神小隊的方向走去…
「不會吧!這麼邏輯縝密的案件,就這麼偵破了?這位鐵男,這麼快就逮倒兇手了?」
鐵男徑直走向幾位嫌疑人,身軀上的氣勢也跟著提升。
等到他走到葯神小隊成員前的時候,突然迸發出一股彪悍之氣,讓所有人感到窒息,幾名葯神小隊成員,和親友不禁退後幾步,驚恐地看著鐵男。
靠近葯神小隊的弟子,紛紛讓出空間,暗自運行真氣以防不測。
鐵男前進的身體戛然而止,瞪著大眼盯著幾人看了半天,他摸了摸自己的腦袋說道:「俺靠!雜都一個反應?這可糟糕了,俺沒詐出來。」
鐵男回身,沖著三位核心弟子,拱了拱手說道:「俺們沒逮著兇手,有可能兇手是個高手,俺們的結論完了。」
斷水流大師兄,勃然大怒道:「廢物!你們這群笨蛋!~這就是你們斷的案子?回去之後,每人給老子打三萬斤五級精鐵,完不成就不準進食。」
「誰叫我?」莫問正思考問題那,聽到人喊廢物,就情不自禁踏前一步。
紅蓮一把揪住莫問,不還意思地小聲道:「抱歉!抱歉!我師兄這個腦子啊,有病!」
力神小隊的鐵男不樂意了,大聲說道,
「大師兄,這就是你不對了,你老是叫俺們打鐵,俺們也沒時間念書啊,再說了斷案子的事兒,是俺們該乾的?你有病啊,讓鐵男來斷案?」
「放肆!還反了你了,若不是看在你爹的面兒上,看我不捏爆你的蛋!」斷水流勃然大怒,一拍桌子起身就要動手。
「牛兄稍安勿躁,何必動怒,都知道煉器門諸位火氣大,脾氣直。再說了,這位鐵男師弟,說的也有幾分道理,斷案這事兒,確實不符合你們的氣質。」
如花美男水月,一把拉住斷水流勸慰道。
「哎,也是啊!我們煉器門,天天打鐵煉器,這智商確實不夠用,唉,不對!?你小子的意思,是不是說俺們煉器門人傻啊?」
楚離歌皺了皺眉頭,抄起桌上最後一張紙條,朗聲說道:「好了,現在兩個小隊都給出了自己的判斷,柴蝶小隊你們有何觀點?」
柴蝶美女踏前一步,沖著在場的眾人款款施禮。
「小妹柴蝶有禮了!先前兩隊的隊長分析十分出色,小妹由衷地感到欽佩!」
柴蝶說罷,沖著流川和鐵男施了一禮,二位隊長見美人施禮,也感到倍兒有面兒,趕緊回禮。
「小妹先不說結論,先對兩位師兄的判斷,做了幾點補充,就先從鐵男師兄的判斷開始。」
柴蝶沖著鐵男點頭施禮,鐵男突然間變的文質彬彬起來,居然鞠身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柴蝶兩手抱拳,施了一個團禮說道。
「假若李華死於他殺,那必須是熟人作案,那麼現在我們基本可以排除,葯堂弟子之外的人作案了。因為葯堂弟子房間內,都會布置一種藥線,若不是葯堂弟子,恐怕已經被藥線纏繞,身體上也會留下特殊的氣味兒。」
楚離歌回頭看了看水月,只見水月微笑著點了點頭。
「第一個巧合出現了,整個群舍中,葯堂弟子都同一幢樓舍,而且都在事發前後出現了,包括四名小隊成員,和兩位死者親友。」
場邊六名葯堂弟子紛紛點頭,葯神小隊的柳鹽說道:「這位師妹,我們和李華師弟師出同門,而且相互關係很好,闖關在即我們更不可能殺他。」
柴蝶沒有答話,繼續說道。
「現在我們再來分析,這六位嫌疑人,方才流川師兄說的很清楚,這六位嫌疑人沒有作案時間。」
流川見到美女說自己,連忙鞠身深深一禮。
柴蝶沖著流川微笑點頭,繼續說道:「我們去探查過,葯堂幾位弟子的房間,沒有發現絲毫問題。可以排除他們的作案嫌疑。」
「我不同意!~柴師妹的判斷太過武斷。」
一名貴公子哥裝扮,面帶壞笑,眼光有些遊離的弟子,踏出隊列說道。
楚離歌千年不變的臉,突然有了半點兒微笑,看著來人道:「很好,探案就需要大膽的懷疑,這位師弟說出你的來歷和你的理由。」
這名貴公子哥踏前兩步,沖著楚離歌行禮道:「在下丹陽柴大木,現為離合劍派內門弟子。」
看到此人,胖子低聲對幾人說道:「此人不簡單,是劍派正氣堂的出色弟子,聽說很有可能會晉陞核心弟子,他還是柴蝶隊長的表哥,據說當年柴蝶就是為了拒絕和他結親,才依然離家出走拜入山門。」
劍書生的手,已經抓住劍柄,不知從哪兒來的憤怒,讓他怒視這位柴大木,低聲說道:「看他這倒霉模樣吧,還出色弟子,我看是色弟子。」
莫問摸了摸鼻子,眼睛迷城一條線道:「勁敵!」
儒雅的胖子,拍了拍莫問說道:「是情敵!」
「嘖嘖,俺看這小伙兒長得不賴,和俺們隊長很般配。」紅蓮欣賞道。
「大人說話,女人少插嘴!~」
柴大木寬大的公子華服,在這個場合兒顯得不倫不類,
「這位師妹,我有兩點疑問請你作答。第一點疑問是,為何只有藥師堂的師弟們最快時間趕到,那個時間點,大家應該都在房內休息,他們睡覺不穿衣服嗎?」
柴大木的話,確實點都了點子上,在場無數人紛紛點頭,都把懷疑的目光投向幾位葯堂弟子。
「第二個疑點,你又憑什麼,確定他們沒有串通好,故意設下迷局那?」
柴蝶眉頭緊皺,一臉厭惡的表情,這個表情莫問很熟悉,因為他也曾感受過。
「第一個問題很簡單,葯堂弟子,每天清晨必須習練青木訣,常年累月下來他們已經習慣了,二更時分,就要抱著仙草,吸收木之精氣。」
柴蝶語氣很快,非常不待見的語氣說道:「柴師兄,你如果連這點兒常識都不懂,就不要再提這麼可笑的問題。」
柴大木頓時滿臉通紅,眼睛中流露出絲絲凶光。
「第二個問題更簡單,前後幾番聞訊,葯堂的幾位都沉穩應答,回答問題之間沒有絲毫破綻。」
柴大木急忙說道:「若是他們心思沉穩那?心思沉穩之人,是不會讓你們看出破綻的。」
「剛才鐵男師兄的動作,大家應該都看到了吧?以他們的年齡和閱歷,怎麼可能心思沉穩到如此地步?即便一個人天賦稟異可以做到,六個人都要心思沉穩,有這種可能嗎。」
「你做為一名內門弟子,問出這麼可笑幼稚的問題,讓柴蝶感到很悲哀。」
柴蝶的話,像一把利劍刺穿了柴大木。
柴大木不由地怒火中燒,他踏前一步緊逼柴蝶道,
「剛才楚師兄都說了,有疑問就要提出來,我作為內門弟子問詢幾句怎麼了?你一個區區外門弟子,見到我居然不施禮問候,你還知道謙恭嗎?」
嗖嗖嗖!~莫問幾人已經擋在柴蝶身前。
柴大木突然感覺到強大的壓迫感,因為他的腦袋,正抵在一名壯漢的護心毛上,隨即他就覺得自己腦闊疼。
「小子!想干架嗎?本來看你還挺順眼,沒想到你竟對我們隊長無禮,信不信我捏爆你的頭?」
紅蓮一隻大手,抓住柴大木的腦袋嘎吱作響。
「內門的柴師兄,這次選修,是宗門針對外門弟子的吧?你身為內門弟子也來參加比賽,可笑的是,你還沒比選上,你可真是個厚顏無恥之徒。」
劍書生左手緊握寶劍,似乎隨時會出手。
「是啊,是啊!不學無術之徒,還質疑別人的判斷,宗門何其不幸啊?」
優雅的胖子邊損人,還不忘記抱拳施禮。
「師弟記住了,以後離這種人遠點,白痴會傳染的,你造不?下次要注意個人衛生哦,抓了髒東西一定要洗手。」
莫問見大家都不客氣,也趕緊表現一番,人多欺負人少的事兒,怎麼能少得了莫問?
柴大木這個氣啊,沖著最後說話的莫問,怒道:「你這該死的外門弟子,敢辱罵內門師兄,你就不怕受到懲處?你腦子是不是有病啊?」
「你怎麼知道我有病?不過我的腦子,這幾天已經大好了。」
一聲爆喝傳來。
「把他給我扔出去,三天之內,自己到懲戒堂接受處罰。另外傳令給他所在的堂口,讓他們好好查查,這名內門弟子的資歷。」
早已經不耐煩的楚離歌怒了,他一拍桌子怒斥道。
多了一個小插曲兒,讓大廳內的氣氛,有些小尷尬。
水月和斷水流兩人,似乎很欣賞柴蝶小隊,兩人不時低頭交流,還伸手指指點點。
為了緩解這種尷尬,蝶舞繼續她的答辯。
「既然外人作案不可能,我們又排除了葯堂師兄的嫌疑,從而得出結論,那就是沒有兇手。」
流川有些小興奮,柴蝶的答案應該也偏向死者自殺,因此他開口說道:「以柴師妹的分析,是否也得出李華自殺結論?」
柴蝶沒有回答流川,微笑著繼續說道:「我們幾隊人馬,只是通過觀察和分析判斷問題,思路不周是必然的,而我們能做到的極致,便到此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