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訴情
越玉卿跟著李向榮回到金陵,太子看著毫髮無傷的越玉卿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越玉卿心裡惦記白銘軒的事情問道:「殿下,白大人的事情·······」
太子背著手沒有任何情緒道:「這次死罪可免,但還是不能輕易繞過,等他回來后就去譚州。」
越玉卿一聽也鬆了一口氣,回到家王四娘手裡拉著果兒過來一臉緊張道:「總算回來了,家裡都嚇死了。」
越玉卿行禮道:「讓阿秭擔心了,這次好在有驚無險。」
「阿姑,您去哪裡了?果兒好想你。」果兒仰著頭拉著越玉卿的裙子道。
越玉卿抱起她,親了親道:「阿姑出去玩耍了,下次帶果兒好不好。」
「嗯,阿娘,阿姑沒事。」果兒笑著仰頭看著王四娘,一臉的歡快。
「阿娘····」越玉卿喃喃自語,詫異的看著王四娘。
王四娘一臉尷尬道:「這段時間你不知所蹤家裡亂成一團,果兒病了,病的不輕,我守了她一夜,夜裡哭的不成樣子,直喊阿娘,我····我就······」
越玉卿心裡嘆了一口氣,拉著王四娘的手,輕聲道:「謝謝了大嫂。」
越玉卿看著歡快的果兒和一臉慈愛的王四娘,她相信二嫂子看到這一幕也是欣慰的,有人是真心實意的喜歡果兒,果兒能快樂幸福的過一生也是二嫂最大的心愿。
「白公子,今日我去驛站,驛站傳信阿玉找到了。」
白銘軒一臉的激動道:「真的嗎?已經回去了?回金陵了?」
白銘軒與長二到了了海縣,確實打聽出前段時間搜捕什麼人,白銘軒看著告示榜的畫像與越玉卿有五分相似,看來阿玉是真的逃脫了,於是連夜往徐州方向趕去。
越玉卿整了整衣服敲門,越誠卿陰沉的聲音傳了過來「進來。」
越玉卿一陣緊張進了門行禮道:「阿兄。」
越誠卿抬眼看了一眼她道:「這被擄去這段時間有什麼想法?」
越玉卿低著頭道:「是我的失誤,也是我放鬆了警惕。」
越誠卿放下筆,背著手走向她道:「這次為了找你,白家三郎推掉差事,差點誤了太子的大事,要不是李向榮求情,如今你在大牢里見他吧,等他回來就去譚州應援譚州的所有糧草,太子讓趙匡將軍攻打蜀州。」
越玉卿猛的抬頭不可思議的問道:「讓阿軒去前線?」
越誠卿沉沉的看著她道:「這次調兵遣將去譚州,大軍開拔糧草先行,本該他調遣庫房糧草,眼見大軍啟程,還不見糧草出庫,要不是我從中周旋,白家三郎可不是只去譚州應援了,而是直接處死。」
越玉卿臉色蒼白,嘴角微顫問道:「那····那最後怎麼辦?」
「怎麼辦?我及時調出糧庫,也是平日里他謹慎,糧草都有標註,才在最後的期限調出所有軍糧,阿玉,你們不是在做遊戲,一旦糧草調不出來白銘軒必死無疑。」
「他·····他只是太緊張我了,只是·····他從來不是為了什麼高官厚祿,他只是····」越玉卿一臉的緊張。
越誠卿大聲道:「為了太子大業,為了家族,你四哥在前線浴血奮戰,阿兄不停歇的在豫州安頓民眾,時不時還要應對刺客,阿玉你要是能平日里聽我一句話,也不會落到賊手,也不會讓白銘軒差點人頭落地。」
越玉卿眼裡含淚,低頭哽咽道:「阿兄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以後我一定讓侍衛跟隨,一定不會如此大意,以後我除了衙門就回家。」
越誠卿嘆口氣道:「阿玉現在不是為所欲為的時候,如今劉萬年已經知道了你的身份,擄走你一次,還會有第二次,一定要萬事小心呀,阿兄一直說木秀於林風必摧之,低調行事才會掩人耳目,這幾日你不用去衙門了,閉門思過。」
越玉卿躺在床上反觀這段時間,確實有些過分高調,也少了平日里的謹慎,越玉卿告誡自己一定要低調與謹慎。
「公子,長二回來了。」侍女青蓮進書房回話。
越玉卿放下筆驚喜道:「長二回來了,那白公子呢?算了,讓長二來見我。」
長二一身風塵的來到后宅,越玉卿看著他身後並沒有白銘軒,腳步頓了頓,長二沒好氣道:「別看了,沒跟過來,回白府了。」接著道:「還好你沒事兒,不然白公子非瘋了不可。」
自打知道越玉卿被人擄走,白銘軒跟瘋了一樣,不眠不休的到處找,從知道越玉卿平安這才鬆了一口氣,病了起來硬撐著身體回到金陵。
越玉卿眼圈紅了紅,忙問道:「那現在?他好些了。」
長二喝了口水道:「無礙了,好在能在船上休息,今日才回來。」
越玉卿忙讓青蓮拿出葯,交給長二道:「長二,你把這個給白公子送去,讓他好好休整,我如今被禁足,不得出門,等他病好了,我求長嫂做東,宴請他來家裡吃飯。」
長二看著躺在床上面色憔悴,咳嗽的白銘軒幫他順了順氣道:「我就說阿玉一定會逃出來的,如今你也病了,金陵的差事也丟了,還被派到了譚州做援軍,何苦呢。」
白銘軒傳了口氣道:「小病,只是累著了,對了阿玉怎麼樣?可受傷了?」
「受什麼傷,胖了一圈呢,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去遊山玩水了。」
白銘軒笑了笑道:「那就好,她無事就好。」
長二看不過去皺著眉頭問道:「這阿玉就那麼好?讓你連命都不要了?你說你出生便是豪門貴公子,不去享受這人間繁華,跟著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屁股後面轉,這也就罷了,阿玉是長得是冰雪可愛,但跟那些絕世美女比起來還差著呢,你怎麼就在這一棵樹上吊死了。」
長二一點也看不出來這阿玉有什麼好的,男孩子一樣。
白銘軒喝了葯,擦了擦嘴,含笑道:「不知道,可能上輩子欠她的。」
「對了,阿玉讓我看著你,病好了才能回去,到時候在越府擺宴席款待你。」
「後日吧,後日我們就去。」
「你這病·····」
「無礙的,我這休息二日就行了,太子讓我馬上去譚州了,時間不等人。」白銘軒苦笑道。
越玉卿聽長二定的後日,心裡擔憂白銘軒的病問道:「真的無礙了。」其實白銘軒也是心病,那時候越玉卿不見了急火攻心,加上日日不眠不休,知道越玉卿找到著才鬆了一口氣,病涌了上來。
一大早越玉卿讓侍女一盞一盞的燈籠高高懸挂,院子里全部掛滿了燈籠,又把別處院子的花朵全部搬來,整個院子鬱鬱蔥蔥美輪美奐。
越誠卿去衙門前看侍女匆匆忙忙,問管家道:「阿玉有整什麼幺蛾子?」
「沒什麼,聽說請了人來家吃個飯。」越誠卿也懶得管,只要不出門就行。
晚上白銘軒應了帖子來越家,王四娘出門接待笑道:「白公子,這是越發俊朗了。」
白銘軒輕咳一聲道:「今日某叨擾了。」
王四娘笑著道:「去吧,阿玉在後院呢,讓侍人帶你進去。」
白銘軒踏進院子的那一刻,侍人把門關上,鬱鬱蔥蔥的花園裡擺了一桌飯菜,但空無一人,院子里燈火通明,一盞盞的宮燈帶著淡淡的熒光之色,越玉卿一身淡白色的紗裙,頭戴一根珍珠步瑤,略施粉黛的臉上帶著少女絕美的氣息,坐在古琴前,琴聲悠揚但帶著幾分生疏,看來剛學沒兩天。
白銘軒看著眼前面帶幾分羞澀,比平日男裝多了柔美與艷色越玉卿,眼神深邃。
越玉卿一曲彈罷,看著眼前如同畫里走出的絕世公子跪坐在她的身旁,拉起她的手:「這裡,應該用捻的。」越玉卿側著頭看著他的側臉,他回過頭看著她,兩人四目相對。
白銘軒消瘦的面容帶著幾分蒼白顯得唇色更加殷紅帶著幾分不一樣的絕色,眼眸深情似乎要把越玉卿吸進他的世界。
「阿軒,你瘦了。」越玉卿心疼的摸了摸他的臉道。
白銘軒拉著她的手劍眉輕輕皺起輕聲道:「整整三十五天,這三十五天我日日夜夜不得安寧,都說你不見了,我發誓碧落黃泉也要找到你,你知道我有多怕嗎?」說完眼圈微紅,白銘軒想起那些時日簡直就是煎熬,他發誓生要見人死要見屍,白銘軒做了最壞的打算。
越玉卿含淚輕聲問道:「如果我·······」
「我想了,如果真是最壞的打算,那你走慢點,讓我追上你。」
越玉卿含淚捂住他的嘴低聲吼道:「怎麼可以這麼傻,就算我有什麼事,你也一定要好好活著,我最想看到的是你能幸福的活著,忘記我,不需要你懷念我。」
白銘軒輕輕擦掉她的眼淚苦笑道:「你怎麼可以這麼自私,真的留我一個人在這裡?還讓我忘了你?沒了你我怎麼能······」
越玉卿一把抱住他,眼淚順著臉頰滑下來,在他耳邊哽咽道:「我們都好好的,一定要好好的,我們還等著天下太平可以一起放風箏,打馬球,一起讀書寫字,以後我還要給你生孩子,我可捨不得離開你,你這次去譚州一定要注意安全。」
白銘軒緊緊的抱著她,生怕失而復得的寶貝再次丟失,輕聲道:「對,我們還有還要一起教導子孫呢。」
越玉卿一聽笑了起來,鬆開手嗔怪的打了他一下道:「誰給你一起教導子孫。」
「好,你說什麼都好。」
「以後我傷心了你要哄我高興,我生氣了你也要哄我高興,你不可任意妄為·········」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