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憐惜
孫承出了艙門跟著侍衛出去,見越玉卿哭的好不可憐,笑道:「帶上來。」
越玉卿跟著侍衛上了船,回頭看著不遠處搜查的人,嘴角扯出一個笑。
孫承看著頭髮有些凌亂,但模樣極為嬌俏的女子,笑道:「說說我家主上怎麼對小娘子始亂終棄了。」
越玉卿扯出一個尷尬的笑,見那孫承一副笑臉,用楚楚可憐的眼神委屈的看著他怯生生道:「大人。」說著眼裡帶著露水。
「要命,要命。」孫承撫著心口,跑到船艙裡面對劉天成道:「你那裡拐來的,小娘子一個眼神我差點把心都掏去。」
這黑衣錦袍男子正是太子的親弟成王殿下,劉天成化身鄭元義的外甥,親自壓著這一船馬往金陵去。
劉天成冷冷的看了看孫承道:「你收了便是。」
孫承笑道:「這女子可是你始亂終棄的,跟我沒關係。」
越玉卿拚命的在想對策,這時一群拿著火把的人要上來了,越玉卿心一橫,拿起順來的匕首,推開裡面的門,帶著恐慌和嬌弱道:「大人救命呀。」一下子撲倒劉天成的懷裡,突然用匕首對著劉天成的脖子,冷冷道:「你們誰要是喊了我們同歸於盡。」接著看著孫承道:「你去外面,就說那女子被你們主子收了,不然他可就沒命了。」
孫承驚愕的看著眼前的女子道:「你是何人?」
越玉卿心裡著急,匕首往裡脖子滑了一刀流出血珠子道:「快去,不然我殺了他。」
孫承忙點頭道:「不要胡來。」劉天成使了個眼色讓孫承出去。
越玉卿對著劉天成道:「去床上,快去。」
劉天成見孫承出去,一個擒拿便抓住了越玉卿的手冷笑道:「外面的人在抓你?你與劉萬年有仇?」
越玉卿心裡恐慌,沒想到這人如此功夫,越玉卿扭過頭眼睛委屈的含淚,如同貓咪一般惹人憐愛,劉天成見她如此,便放開了手道:「說吧,你是什麼人。」
越玉卿低著頭,腦子飛快盤算,這人估計跟叫劉萬年的一定有什麼仇怨。
「我家公子睡了,你們不能進去。」
越玉卿拉著劉天成的手低聲道:「公子救命。」說完便拉著劉天成倒在床上,趴在他身上,大聲道:「公子,奴以後再也不和你分開。」說完拉扯下自己的衣服。
那群人推門便進,為首的就是抓捕越玉卿的那個首領,越玉卿半個肩膀露在外面,頭埋在劉天成的懷裡,劉天成抓起被子給二人蓋住怒道:「你們幹什麼。」
為首的那人問身後的媽媽道:「這女可是梁公子船上的女子?」出來一個媽媽模樣的人,上前看了看道:「不是。」
「帶走。」
劉天成把越玉卿放在床上冷聲道:「好大的官威呀,我的家眷你們也敢亂來。」
為首的頭領道:「這人是我們的逃奴。」
那媽媽忙道:「大人,這真不是我們家的歌姬,但衣服確是我家的衣物。」
越玉卿怯生生的道:「媽媽,妾身與我家郎君開個玩笑,便穿了你家歌姬的衣服去·····去找郎君回來,剛剛也是郎君與我生氣,才惹得我在船外大罵,真的對不起,只是你說的逃奴,萬不是奴家。」
劉天成已經肯定劉萬年要抓的就是床上這個小娘子道:「你們這是想幹什麼?欺負到本公子頭上來了。」
為首的首領低聲問媽媽道:「真是女子?」
那媽媽點頭道:「是個小娘子,細皮嫩肉。」
劉天成站起身整了整衣服道:「這是我的小妾,不懂事冒犯了,剛剛在大殿我便認出了她,只是想給她一點教訓,不然本公子怎麼會讓不認識的人斟酒。」
那首領知曉這是鄭家外甥的船,也不好過於放肆,便帶著人出去了,越玉卿見人出去,便鬆了一口氣,身子一軟半卧到在床上。
劉天成看著床上驚魂未定的少女,嘴角冷嘲道:「剛剛刺殺我的勇氣去哪了。」
越玉卿忙整理好衣服,也明白是這位公子救了她,從床上下來行禮道:「多謝公子的救命之恩,我這就下船。」
「你現在下船,立刻就被抓走的。」劉天成低聲道。
那首領越想越不對,對身後的侍從道:「去監視那艘船,看那小娘子下了船就抓回來,找人看看這女子到底是不是這劉公子的妾室,他娘的,就一個舞姬被人襲擊暈倒了,上天入地了不成?」
這首領要是帶著天天給越玉卿送飯的侍從,越玉卿一定逃脫不了,雖然化了妝但模樣還是有六成的相似。
劉天成嘴角一個邪笑,眼神上下打量越玉卿道:「你剛剛不是要與我同床共枕嗎?這會兒怎麼羞澀起來了。」
越玉卿尷尬的咬了咬嘴唇低著頭道:「我····我這也是無奈之舉。」
劉天成突然一下抱著越玉卿低聲道:「有人進入后艙。」接著大聲道:「以後你還敢不敢了,如此狂妄,被人逮了去,本公子可就不要你了。」
越玉卿神色緊張,聲音嬌媚學著電視劇里那些青樓女子的聲音道:「公子···,奴錯了,奴以後再也不敢了,哎呀公子好壞,不要呀公子。」接著只聽越玉卿嬌媚的喘息聲。
劉天成聽的目瞪口呆,這是什麼女子,莫不是真的就是歌姬吧。
越玉卿一遍嗯哼,一邊往外看,輕聲道:「這人走了沒。」
劉天成只覺得身下一陣腫脹,越玉卿被抱的不舒服,皺眉低聲道:「你拿的什麼東西。」
劉天成一下子把越玉卿推到在床上,越玉卿沒反應過來,劉天成似乎真的要親了過去,越玉卿瞪著眼睛捂著衣領低聲怒吼道:「那人到底走了沒?你幹什麼。」突見他一個翻身,把越玉卿推到床裡面,放下床簾,躺在床外側低聲喘氣道:「你怎麼不叫了。」
越玉卿抱著被子躲在角落,警惕的看著他,劉天成冷哼一聲低聲道:「誰知道你什麼身份,碰你,我還覺得臟呢。」
越玉卿忙點頭低聲道:「對,我不幹凈,萬不可玷污了公子。」說完又往床里縮了縮。
劉天成往外看了看,低聲道:「一會你去吹蠟燭,抱著被子到地上睡覺去,要想不被抓,一定要安分,明日我讓人給你買胭脂水粉,把臉給我畫的爹媽都不認識才好。」
越玉卿乖巧的點頭,還是低聲道謝,過了大概五分鐘,越玉卿要去吹蠟燭,劉天成攔著道:「等會,再過兩盞茶,你再出去。」
越玉卿不明原因,只能「哦」了一聲,縮在角落打瞌睡,不知不覺靠著床邊睡了過去。
劉天成看著眼前熟睡的容顏乖巧可愛,這跟越家七娘子有幾分相似,忍不住想著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子,剛剛那幾聲嬌媚的叫聲讓人把持不住,一轉眼又是乖巧的如同鄰家小娘子。
越玉卿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大天亮了,屋裡沒人,越玉卿忙看著自己的衣服還在身上,鬆了口氣,昨天實在太累了,這半個月都沒有好好睡一覺。
「娘子起床了,奴給娘子梳洗。」越玉卿一看要洗澡,忙搖頭道:「不用了,不用了。」
這時劉天成拿著一個包袱扔了過來道:「趕緊洗洗,一身的海腥味,好好的房間都讓你污了。」說完便出去。
越玉卿打開一看,是兩套薄衫,一套胭脂水粉,越玉卿鎖好門,脫了衣服嗅了嗅,昨天噴了不少胭脂水粉,哪有什麼海腥味。
越玉卿沐浴妥當坐在梳妝台前,侍女看著眼前肌膚似雪的小娘子道:「郎君真是好福氣,有這麼一位嬌俏的娘子。」越玉卿尷尬的笑了笑問道:「你是這裡的侍女?」
那侍女一邊梳頭,一邊回話道:「奴是下等船艙的漁娘,平日里只跟著管事娘子做飯,今日孫大人提了奴來照顧娘子。」
越玉卿對著銅鏡實在模糊,以前越玉卿從來不化妝,現在只能憑感覺,把眼睛畫的大大,用胭脂在眼皮上抹開,爭取畫成年紀大一點的小妾模樣。
那侍女忙道:「娘子,這麼收拾娘子更加嬌媚了,只是·····看著年紀大了一點。」
越玉卿笑道:「那就對了,郎君就喜歡年紀大的。」說完想了想問道:「你叫漁娘?咱們船什麼時候到終點。」
那漁娘忙道:「聽說還得半月,具體什麼時候奴也不清楚。」
越玉卿眼球一轉問道:「天呀,去個南邊還要那麼久。」
漁娘笑道:「娘子著急了,半月一眨眼功夫就到了。」
越玉卿能確定這船就是去南方,如果真的去南方自己也可搭乘一番,到了南方自然會讓阿兄給他補償。
越玉卿心裡暗嘆』不知道阿兄與阿軒如何著急呢,自己要是能通信就好了。」
劉天成看著通行證問道:「明日就能出發了,只是這劉萬年的人一直在這裡糾纏,真是煩惱不堪。」
孫承道:「我使了不少的錢才敲開了一個船員的嘴,說是抓了南邊一個官員,怎麼會是一名十五六歲的小娘子,難不成是個計中計?聽漁娘回話,這小娘子居然知道這船是南方。」
劉天成沉思了一會道:「有這個可能,派人盯著她,看住不讓她亂跑。」
孫承笑道:「不是你的風格,要是以前你懷疑直接拉去喂狗,這會兒怎麼心軟了。」
劉天成撇了他一眼道:「你沒事兒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