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賊夫妻
越玉卿反應過來這碳盆有問題的時候,神志已經開始迷迷糊糊,忽覺有人進來,王老三摸著越玉卿的臉,猥瑣的笑著道:「原來是個美嬌娘,某居然有這等艷福。」
越玉卿咬著舌頭刺激自己清醒但手腳無力,她心裡絕望,但還是問道:「我把···財物全留給你們,放了我們行嗎。」
那王老三上前摸了摸睡在旁邊的越子書道:「某還沒有玩過如此白嫩可愛的小子,今日你伺候我,明日他伺候我。」
越玉卿怒火中燒,咬牙切齒道:「畜···生。」
「嘿嘿,這都受不了了,某把你們玩完了都賣掉,又能掙一大筆錢。」王老三眼睛里滿是狠辣與猥瑣。
越玉卿悔恨,要是再謹慎一點就不會讓果兒,子書落到如此下場,難道命運如此薄待,眼角含淚,死死的盯著王老三,狠狠的咬了舌頭摸到自己的后腰的匕首,王老三摸了摸嘴角笑道:「咱們有一晚上的時間。」
越玉卿猛的拔出匕首一下子捅到王老三的手臂,正在這時「砰」門被踹開,越玉卿勉強抬頭看了一個模糊的樣子暈了過去。
白銘軒看著眼前情景兩眼發出兩道寒光,拿起劍刺向王老三,那王老三著實有幾分功夫,大喊一聲:「呀。」赤手空拳向白銘軒打去,接著那婦人也上前助戰,白銘軒一個劍花刺向王老三的左臂,接著一腳把那婦人踹到在地,那婦人躺在地上無力動彈。
王老三見遇見了硬茬子,捂著手臂往外跑,白銘軒一個飛身一劍刺透了王老三,只聽「啊」的一聲沒了聲音,那婦人嚇得渾身顫抖,跪在地上磕頭,白銘軒看了一眼地上的繩索,把那婦人綁住,問道:「這迷藥解藥呢?」
那婦人哆嗦著道:「這····過一個時辰就···解開了,無解藥。」
白銘軒把越玉卿抱到床上心疼的幫她擦拭嘴角的血漬,眼裡含著無限的懊惱,要是自己不這樣畏手畏腳怎會讓她遇到這樣的險境,又看了看越子書和越果兒,並無性命危機。
白銘軒冷笑道:「你們這是第幾遭了?那臘梅邊的屍骨都堆成山了吧。」
那婦人這才知道原來眼前此人早就看出端倪,後悔沒有聽王老三的話的同時便開始哭訴,只說她原本就是并州商戶人家的女兒,十五歲被王老三拐走,又打又罵跟著王老三四處飄,在渝州搶殺了一個大戶人家的老爺,被逼跑到這秦嶺。
在白銘軒的威逼下這才戰戰兢兢說了源頭,本來這家客棧是一對夫妻帶著兒子閨女做的正經生意,這夫妻也很有幾分本事但五年前被王老三用陰招滅了門,佔據了此地,人多的商戶就好好的伺候,但凡遇到獨身的殺了搶奪財物。
那婦人哭的可憐道:「公子饒命,我是被逼的,本來我也是好人家的女兒,公子饒命呀。」白銘軒心裡冷笑不為所動。
半個時辰越玉卿悠悠的醒來,睜眼只見一張俊秀無雙的臉,她拍了拍自己的頭。
「越七娘子,越七娘子。」
白銘軒見越玉卿醒來,擔憂的問道:「可有什麼不舒服?」
越玉卿定眼一看居然是那個茶水攤的公子,又想起剛剛的情況,原來是他救了自己,越玉卿忙坐好道謝,慌忙去看身邊的越子書和越果兒。
白銘軒輕聲安慰道:「他們無事,只是中了迷藥而已,明天一定會醒來的,某沒想到越七娘子會這麼快醒來。」
越玉卿見他沒有任何惡意,忐忑的看了看白銘軒道:「公子認識我?」
白銘軒深深看了她一眼,給她倒了一碗水:「越七娘子不要怕,我是京城白家的三兒子白銘軒與子文是同窗好友,有幸見過七娘子幾次,」
越玉卿一聽居然是子文的同窗,忽然想起來夏天自己在鄭氏小廳內練字,子文怒氣沖沖問鄭氏道:「祖母,白家是不是給阿姑提親了?」
越玉卿在小廳側著耳朵聽不清鄭氏說的什麼接著子書怒道:「我把他當兄弟,他想當我姑父,欺人太甚。」因被鄭氏趕走,後面的也聽不清楚。
越玉卿不知道是不是這個白家,還是有些覺得不自在,臉色微紅輕聲道:「感謝公子的救命之恩,我還是不太謹慎著了道。」
白銘軒把這兩人的所作所為說了一遍,便道:「這些人都是老江湖了防不勝防,你已經足夠謹慎了。」
越玉卿恨恨道:「這婦人絕對不能留著她,殺了他們也不解恨,謀害了那麼多人。」越玉卿想起剛剛的恐懼,自己死了不足為懼,但子書和果兒呢,越玉卿越想越氣,拿起劍要去殺了那婦人,白銘軒輕聲道:「那王老三已經被我殺的,不勞七娘子髒了手。」說完出了房門,一劍殺了那婦人,看著院子里死去的王老三覺得便宜了他,白銘軒把兩人從山上扔了下去。
越玉卿這會兒劫後餘生心裡害怕極了,如今白銘軒的救命之恩讓她有種想抓住稻草的衝動「公子要去哪裡?」
白銘軒看了看她,很想對她說「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有唯恐嚇到她,笑道:「聽聞蘇州有個和靖書院,某準備去讀書。」
越玉卿一聽大喜,要是結伴同行自己和子書,果兒的安全又能保證一分,再說自己也沒有什麼東西可以讓富家子弟圖謀的。
「公子我們正好順路,要不我們結伴前行吧,多少有些照應。」
白銘軒看見她心裡就歡喜,微笑道:「那真是某的幸運了。」越玉卿看著他展顏一笑如同春風拂面,真真的陌上人如玉,公子世無雙。
越玉卿也放心的休整一夜,第二日從那對賊夫妻屋裡搜出不少的金銀珠寶,居然還有一顆夜明珠,越玉卿看著眼前這麼多寶貝暗暗咂舌。
白銘軒看著這些東西恨恨道:「看來這兩人沒少做惡,居然攢下不少的家私,殺了他們著實不冤枉。」
越玉卿恨透了這對賊夫妻,要不是白公子救命,自己現在的下場可想而之,不自覺的看向白銘軒的眼神帶著無限的感激。
越子書扶著腦袋說道:「阿姑,我是不是病了?」
越玉卿把遇到賊夫妻的事情說了一遍,又把白銘軒介紹了一下,越子書驚喜的看著白銘軒道:「真是銘軒哥哥,銘軒哥哥你怎麼在這裡。」
越子文雖不愛帶自己的弟弟出門玩,但在家裡經常招待自己的同窗好友,不免越子書也時常見到。
越子書遇見熟人,心裡很是歡喜,他知道白銘軒是阿兄非常要好的摯友,又想起剛剛阿姑說的情況,心有餘悸如果不是銘軒哥哥搭救,後果不堪設想,不由的希望銘軒哥哥能夠同行眼神帶了些許的期盼。
白銘軒摸了摸越子書的頭道:「和你阿姑商量了都要去南方,可以結伴同行。」
越子書高興的直拍手,越玉卿看著他的樣子心裡多少有些放心,自從嫂嫂去世越子書時常處在驚恐和憤恨之中,就算說起自己的爹爹也是帶著不自覺的惱怒埋怨,如今一展小兒姿態讓越玉卿心裡寬慰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