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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蘇嬈把自己掉落的頭髮,纏在了一起,看著手裡這一縷秀髮。

  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頭疼嗎,確實。

  這麼下去,她遲早要瘋。

  她把頭髮揉了揉,放在了梳子旁邊。

  然後就回卧室繼續睡了。

  這樣的生活她不想要了,她不明白趙承衍為什麼要這麼做。

  只是沒想到,趙承衍依舊沒出現。

  晚上她依然噩夢連連。

  黑暗中,她睡不著,看著無人的身側,有些煩躁。

  她狠狠的閉了閉眼,強迫自己睡覺。

  才有了點睡意,就被一陣電話鈴聲打散了睡意,她皺了皺眉,看了看手機一看,是一個陌生號碼。

  她帶了幾分疑慮,但還是接了起來。

  「喂?」

  那邊傳來她熟悉的聲音。

  「姐姐,睡了嗎?」

  蘇嬈蹙眉,蘇落雁怎麼會給她打電話。

  「有事?沒事我掛了。」她本就沒什麼耐心聽她說話。

  「哈,等一下,你難道不想知道你母親的事?想知道現在來清河道上來找我。」蘇落雁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蘇嬈看著被掛斷的電話,一看時間八點多一點,她怎麼會這麼好心。

  再說她也不是那麼好騙,讓她去,她就去嗎。

  但她還是去了,只是不是自己去的,她給吳勛打了一個電話,讓他去清河道上找她。

  她換了衣服,頭髮也沒扎,披了一件米色長風衣就出門了。

  她開著自己的車,一踩油門加大馬力就到了清河道。

  她停靠在路邊,這個時候車不是很多,人也不多。

  她拉下車窗,河風徐徐灌入,蘇嬈的神思清醒了點。

  她拿出手機給蘇落雁回撥了過去。

  那邊立馬接起。

  「往前看。」

  蘇落雁說完就掛了。

  蘇嬈皺著眉,往前面看去,果然看到了一個身穿黑色風衣的女人站在離她不遠處的橋上。

  但她沒有立刻下去,她給吳勛又打了一個電話。

  「到了嗎?」蘇嬈問。

  吳勛接起,看了一眼導航,道:「快到了。」

  「嗯,速度。」蘇嬈叮囑了一句,就掛了電話。

  下了車,往橋上走過去。

  她走到蘇落雁邊上,也不多說廢話。

  「說吧。」她看著面前不肯回頭的蘇落雁,也沒多少耐性。

  她等了一會也不見她說話,她沒了耐心就去拽她。

  只是還不等她有反應,就被面前的人手疾眼快的拿了一塊毛巾捂住了口。

  不到三秒她就失去了知覺。

  這時立馬過來一個車,把她扶了上去,而且那個人根本不是蘇落雁。

  現在的蘇落雁正在家裡等結果。

  等吳勛過來后,空留了蘇嬈的車在那。

  吳勛把車停在蘇嬈車後面,他下車,去看蘇嬈有沒有在車裡。

  他過去一看,車裡沒人,然後他環視四周,發現也沒幾個人。

  他皺了皺眉,拿出手機開始給蘇嬈打電話。

  打了幾個發現一直是無人接聽狀態。

  他難免有些著急,於是他先給趙承衍打了一個電話,發現沒接,然後又打了一個,依舊沒接。

  他沒辦法了,就給張清和打了電話。

  「喂?」那邊的清冷的聲音傳來。

  張清和一聽這聲音,火氣就立刻涌了上來。

  「趙承衍。」

  「小姨,您有什麼事嗎?」那邊趙承衍一聽就聽出來了是張清和的聲音,語氣還算尊敬。

  張清和聽他還是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一下子有些火了,聲音提高了幾十個分貝道:「你還有臉問我?我把嬈嬈交給你,你就是這麼照顧她的?!」

  趙承衍也不清楚情況,他皺了皺眉問:「嬈嬈,怎麼了?」他確實不知道蘇嬈怎麼了,今天他加班到現在,剛準備收拾一下回去,就來了電話。

  「呵呵,你還真是一個合格的丈夫,嬈嬈被綁架了,要是她有什麼事,我要你好看!」張清和說完就按斷了電話。

  趙承衍皺著眉看著已經掛斷的電話,皺了皺眉,找到蘇嬈的電話,給她打了過去。

  他薄唇緊抿,指尖用力,捏到發青,他不覺得張清和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相反的是,他還真希望這是個玩笑。

  過了許久,也不接,他又打了過去,起身。

  「徐赫,進來,馬上。」這邊打著電話,那邊按通了辦公室的電話。

  徐赫還沒等說個好,就聽見那邊咔的一聲掛斷了。

  他想老闆這是又怎麼了,這麼生氣,但他一刻也不敢耽誤,趕緊去了辦公室。

  一進門,就看見趙承衍站在辦公桌邊,打電話。

  而且表情不怎麼好,可以說很差了,他很少見老闆表情外露,這次在他的臉上明顯看到了焦急。

  「你立馬去找人,去查嬈嬈這三個個小時內的行蹤,馬上!」趙承衍一看他進門,就吩咐道。

  徐赫剛踏進來,就立馬退了出去,心想完了,這是出事了嗎,他不敢耽誤,立馬去找人了。

  趙承衍還沒等拿起外套,親自出去找人,手機響了一下,他有些煩躁拿起手機一看,是一條短息,並且號碼未知。

  他無意點開,下一幕,讓他心裡一顫。

  那張照片上,破敗不堪的三把椅子上綁了三個人,其中一個就是還在昏睡的蘇嬈,儘管她凌亂的頭髮擋住了她的臉。

  但趙承衍一眼就認出來了。

  他來不及多想,就給這個號碼打了過去。

  只聽是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接起。

  「趙董事長,幸會,哈哈哈。」

  趙承衍聲音冷冽的不帶一絲溫度:「你想幹什麼?」仔細聽他的聲音里還帶了幾分顫抖。

  「不想怎麼樣,只是現在需要您跑一趟,來我給您發的地址,但只能您一個人來,否則您老婆我可不能保證不對她做什麼,哈哈哈。」那人囂張的聲音傳來。

  趙承衍另一隻手,握拳,青筋暴起,強忍衝動。

  「……好。」

  「等您,希望您快點。」那人說完,便掛了電話,但給他發了地址。

  趙承衍看了地址,在S市境內,他拿起車鑰匙,直接大跨步的走了出去。

  他一開始上車,就像是不要命了似的,一陣閃電似的就竄了出去。

  本是三個小時的路程,硬生生的被他壓成了不到一個小時。

  後來越走越偏,即便顛簸的厲害,他還是提速的奔進。

  最後,由於山路崎嶇,趙承衍不得不先看好位置,步行了幾百米,到了一個破敗的草屋前。

  這個木屋外站了幾個人,一看就是地痞流氓。

  那些人一看見趙承衍,互相看了幾眼,然後其中一個人進了屋裡。

  其他人朝趙承衍走過來,把他圍住。

  但趙承衍面色不變的站在那裡,淡淡的看著面前的幾個人。

  那些人看著趙承衍一副氣度不凡的模樣,心裡覺得這次買賣確實是個大買賣,弄不好就把自己給弄進局子呆著,想到這,他們越發謹慎的看著趙承衍。

  趙承衍面上不急,心裡卻是擔心的,他人已經來了,他可以確定的是蘇嬈暫時是安全的,只是他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麼。

  還不等他問,草屋裡就走出來了一個虎背熊腰的男人,而且這男人他之前見過。

  趙承衍聲音清冷。

  「怎麼是你?」

  這人,就是老大的一個得力手下,人稱虎哥。

  那次被他跑了沒想到還敢回來。

  「哈哈哈,是我,我這是為我兄弟們報仇回來的。」虎哥半揚著頭大笑了一會兒,收了笑,圓目瞪著趙承衍怒聲道。

  趙承衍嘴角微揚,淡淡道:「勸你別做莽夫。」

  「笑話,你現在還沒看清楚狀況嗎?」虎哥哼笑一聲,嘲笑趙承衍還不知死活的威脅他。

  只見虎哥拍了拍手,眼神挑釁的看著趙承衍。

  趙承衍心裡一顫。

  就見那三把綁著人的椅子被抬了出來。

  他握了握拳,看著還在昏睡的蘇嬈。

  除了蘇嬈,那兩位是醒著著的,一位是馬鑫鑫,另一個是她兒子。

  馬鑫鑫和她兒子被封住了嘴。

  一直唔唔個不停。

  虎哥沒錯過趙承衍看蘇嬈時的擔心,然後他走到馬鑫鑫邊上,給她粗魯的揭了膠布。

  一揭下來,馬鑫鑫的嘴周圍瞬間泛紅,她也顧不得疼,向趙承衍哭哭哀求道:「承衍,救救韓恪的兒子吧。她,這可是他唯一的血脈了。」她現在還不算蠢,知道該怎麼說。

  趙承衍並不說話。

  虎哥看趙承衍不答,就對他身後的小弟道:「去,把那個女人叫醒。」說完,指了指還在昏睡的蘇嬈。

  「是,虎哥。」那小弟從包里掏出來一個藥瓶,他把它放在蘇嬈鼻息下。

  蘇嬈沒一會兒,皺了皺眉,緩緩的睜開了眼。

  趙承衍眼睛直盯著醒了的蘇嬈。

  蘇嬈醒了,腦子還有些昏沉還以為自己在做夢,她首先看見的是地上的雜草。

  她怎麼會看到地上這麼多雜草,抬頭一看,周圍一片人,自己動了動身體,發現被綁了起來。

  她腦子忽然清醒了,她記起來了,她被綁架了。

  「你們想怎麼樣?」蘇嬈這還沒注意到趙承衍,只是沙啞了聲音,問周圍的人。

  虎哥一看這人齊了,好戲可以開始了。

  「既然醒了,趙承衍你也該表示一下了。」

  說著,掃視著在他面前的三人,然後不懷好意的看向面無表情的趙承衍。

  蘇嬈此時也終於在昏暗的燈光下,看到了隱約隱在昏暗面無表情的趙承衍。

  然後她又看向了她旁邊的兩個人,心裡一下子就明白了,這是要幹什麼。

  她收回目光,安靜的呆著了,絲毫不慌的被綁著手坐在那裡。

  趙承衍也看到了蘇嬈往他這邊看了一眼,他見她收了目光,自己也轉了目光,看向在他眼裡已經時日不多的虎哥,淡淡道:「什麼表示?」

  他的手按了按西褲。

  沉黑的眸子卻是冰冷看著那還在出言挑釁的虎哥。

  虎哥一腳踩在馬鑫鑫坐的那個椅子上,嚇得口不能言的馬鑫鑫一個大顫動。

  他不屑的看了一眼被嚇壞的女人,然後伸出他黝黑的手指了指那個孩子還有蘇嬈,對趙承衍道:「這兩個人你只能挑一個帶走。」

  說著,擺了擺手,給他手下的人一個眼色。

  趙承衍暗暗的捏緊了手,他隱約覺得這事情不妙。

  那些小弟中出來了兩個人,點了點頭,接著給蘇嬈和那個孩子身上綁上了。

  蘇嬈一動不動的任由他們綁,那個孩子不能哭出聲,只是流眼淚。

  趙承衍看著他們的動作,眸子又涼了幾分。

  虎哥看他們綁好后,對面如冰霜的趙承衍,笑著道:「現在我們來做一個遊戲,你們去藏好。」

  他對趙承衍說完后,接著吩咐了幾個人,把蘇嬈還有那個孩子抬走了。

  馬鑫鑫也不敢扭動,只是看著他們走的方向唔唔個不停。

  這時一直少言的趙承衍開口了。

  「你想要什麼?」

  虎哥哈哈大笑,笑了一會後,對趙承衍道:「不要什麼,就是想讓你也嘗嘗失去親人愛人的感覺,救不了,無能為力的感覺。」

  趙承衍還不能動手,他怕他們對他們不利。

  又過了十分鐘,山裡靜悄悄的除了幾聲蟲叫。

  虎哥看了看手錶,對趙承衍道:「現在你可以去找了,只有五分鐘的時間。」

  「哈哈哈……」

  虎哥還對著趙承衍做了一個手勢。

  趙承衍下一秒,就往那些人走的地方沖了過去。

  他拿出手機一看沒有信號。

  「該死!」

  來不及多想,只能跑著去找。

  那些人把他們藏好后,就撤了。

  趙承衍迫使自己冷靜一點,不然毫無頭緒。

  他停了幾秒,打開手機上的手電筒,借著燈光看地上的腳印,或雜草被壓的痕迹。

  是兩個方向,他頓了頓,遲疑了幾秒,就向著痕迹稍淺的方向去了。

  他越走心越涼,在他極限的跑了一分鐘后,終於找到了一個。

  他趕緊拿出在別在褲縫的一個小巧的匕首,劃開繩子,給他解了,就直接抱起他往另一方向跑。

  這段時間用了二十幾秒,在他迅速的跑著,那個孩子不敢亂動,只摟緊他的脖子。

  在還剩不到一分鐘的時候,他終於找到了蘇嬈。

  他大喘著,把孩子放到一邊,半跪著給蘇嬈解著繩子。

  還有不到二十秒時,終於解完。

  他一把抱起那個孩子,就拉著看不清面容的蘇嬈往前跑。

  蘇嬈在綁上,在這坐著心裡就一直很冷,看著趙承衍抱著那個孩子后,心裡就更冷了。

  冷的她,都快要被凍哭了……

  不那些直升機,還有呼嘯而來的警車,把這個山團團圍住。

  趙承衍覺得安全了,便放開手,放下那個孩子,蹲著把那個孩子嘴上的膠布撕掉。

  他覺得蘇嬈今晚安靜的很,起身,還喘著粗氣,往他放開的蘇嬈那邊走了幾步,想抬手給她撕掉膠布。

  但被蘇嬈避了過去,趙承衍手赴了個空。

  蘇嬈自己抬手,一下扯掉,她隱在頭髮下的眸子看了趙承衍一眼,很冷。

  趙承衍收了手,聲音裡帶了幾分安慰,幾分溫柔。

  「你還好嗎?」

  蘇嬈其實也不想再和他糾纏太多,剛想開口和他說回去就把離婚證領了吧。

  就被越來越近的直升機轟鳴聲打斷了。

  只見一架直升機的燈光照在他們身上,然後上面就放下了一個梯子。

  他們抬頭一看,張清和扶著梯子下來。

  蘇嬈眼睛濕了。

  張清和下來就往蘇嬈那裡跑過去,一把把她摟在懷裡,聲音充滿著后怕。

  「你這孩子,要嚇死我了。」嘴上說著責怪的話,手卻是緊緊抱著,像是抱住一個失而復得寶貝。

  「小姨。」蘇嬈也回抱了,嗡聲嗡氣叫了一聲。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張清和放開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嘴裡念叨。

  說完,然後才放開蘇嬈,往趙承衍那邊走去。

  張清和站在趙承衍面前,看了一眼怯生生的站在趙承衍身後的那個孩子,嘲諷道:「這是私生子?呵,以後你不要再來找嬈嬈。」

  說完,便抽了趙承衍一巴掌,把他的臉打的一歪。

  那個孩子一看,又往趙承衍身後躲了躲。

  她打完后,也不看他們,留下了她的秘書處理後面的事,自己直接拉著上了飛機蘇嬈走了。

  趙承衍抬手摸了摸被打的一側臉,眸色越深的看著那直升機。

  最後到看不見,然後才牽起那個孩子往一邊走去。

  似乎當時的情景歷歷在目,當時真的太可怕太可怕。

  以至於現在回想還心有餘悸,害怕他們會對她不利,害怕他們會……

  睡夢中的蘇嬈,眼角沁出了淚水。

  最後一次驚心動魄,就是出差的那次。

  蘇嬈先是泡了個澡,然後就換了一身睡衣,窩在沙發上,看關於明天要見的那位人的一些基本情況。

  資料很全面,介紹就有大概幾十頁。

  蘇嬈蹙了蹙眉,心想這是把他從小到大,祖宗十八代都寫進去了嗎,這麼多。

  她雖然有幾分不耐,但還是翻開看了起來。

  時鐘嘀嗒,不知不覺她就看了將近兩個小時。

  看完后,她伸手揉了揉自己有些發酸的脖頸,不過,這位李總,看起來花邊新聞不少,那資料里,到是費了不少筆墨去寫他的桃色新聞。

  這樣的人竟然也可以壓過眾多的兄弟姐妹,坐到這個位置,看來也並不簡單。

  這樣的人,一般都是心思沉重的人,不然這些負面新聞,怎麼也會對他的上任有一定的影響。

  這時,剛才不知道去哪的劉秘書,過來了,問:「蘇總,今晚實在這裡吃,還是另外預訂酒店?」

  她一向是維持著這種上下級的該有的嚴謹。

  蘇嬈也不能對這位比她還要大上許多的秘書,說什麼,只能配合接受。

  「出去吃吧。」

  「好的。」

  劉秘書問完后,接著就去安排了。

  她們在這裡並不是只有她們兩個,因為這裡也有她們公司的分部,所以,要人手與接待還是很全面的。

  只是她並不直接接觸這些人,都是由劉秘書接觸管理這些人,然後這些瑣事劉秘書也打理的很好。

  她只是來這裡與那位李總談好項目,這是她來這裡的唯一要做的事情,只是她看那位李總的簡介,就感覺非常不好對付,尤其是這種喜歡花言巧語的人,越是不能好好談。

  她還是休息好再應對他吧。

  她們訂的是明天中午的飯局。

  ……

  第二天,到了那飯局后,蘇嬈覺得這位李總可真是有意思,把地點訂在了酒吧,她也知道這位在這裡多少有點混黑的勢力。

  沒想到,這談正經的事情也會選在酒吧。

  劉秘書看見蘇嬈看著酒吧的牌子,停了腳步。

  她在後面道:「蘇總,李總在裡面等您,還是不要讓他久等的好。」

  劉秘書一向是善於審時度勢的,這種大概是她們稍微處於一個下方的事實,就還是穩一點。

  蘇嬈也知道這件事,她們要稍微降一下姿態為好。

  她點了點頭,進去。

  裡面早已有了引路的人,蘇嬈環視四周,看著這裡面沒有任何的客人,倒是保鏢不少。

  她想這次帶了兩個保鏢似乎是少了點。

  ……

  蘇嬈跟著引路的一個保鏢去了二樓的大廳,十分寬闊。

  這裡倒是雖也有保鏢守著,但是還是少的,沒有幾個。

  她一眼就看到了,在沙上坐的十分豪邁的那位李總,一身白色的西裝,皮膚白皙的有些過分了,帶了幾分病態,眼下帶了些許青色,眉眼倒是深邃,薄唇泣血。

  很妖很像西方的吸血鬼,蘇嬈看著這人對她笑起來,有一股邪氣。

  「蘇小姐,請坐。」李牧哲倒是還算紳士,雖然沒起身,但還是做了一個隨意的請字。

  蘇嬈抿唇一笑,如同曇花一現,隨即坐到了他對面的沙發上。

  蘇嬈今天格外選了黑色系列的一套衣服,上上下下包裹的十分嚴實。

  穿著一件黑色的綉白牡丹的旗袍,外面披了一件同色的披肩,旗袍下面是寬裙,並不是那種顯示身材的。

  頭上帶了一個遮了半面的黑色網紗帽,手上也帶了一副簡單的黑絲手套。

  妝容上還是出於禮貌,畫了點妝,以提氣色。

  李牧哲自蘇嬈進酒吧他就看到她了,這女人不錯。

  自她過來坐下,他早已把她上上下下的打量的多少遍了。

  只是他也注意到了蘇嬈左手上的那枚鑽戒了,他事前並沒有去了解合作對象信息的愛好,他向來是直來直去,全憑自己的愛好來辦事。

  這次到是有意思了,有夫之婦。

  李牧哲看了一眼蘇嬈的左手嘴角微揚,笑著問道:「蘇總,結婚了?」

  他這純屬於明知故問。

  蘇嬈心裡多少有些不適了,這她結婚還是不結婚似乎都與他們這次的合作沒什麼聯繫。

  李牧哲向來是可以洞察人心的,雖然蘇嬈的不滿不明顯,也只是那麼一瞬間的皺眉,但也被他捕捉到了,他就像是老鷹一樣的眼睛,好的很。

  他道:「啊,我只是看到蘇總手上的鑽戒,好奇問上一問罷了,既然蘇總不願意說,李某也不好勉強不是嗎?」

  李牧哲伸出他蒼白的手指指了指蘇嬈左手上的粉鑽戒指,看似是給蘇嬈一個台階下。

  蘇嬈這下倒是說了。

  她伸手轉了轉戒指,抿唇一笑道:「嗯,結了。」

  看似很幸福的一個笑容。

  李牧哲抬手點了點下巴,眼睛倒是從來沒離開蘇嬈。

  蘇嬈被他這明目張胆的打量,感覺心裡十分的不適,但她還是扯出一個笑,對劉秘書道:「劉秘書,把文件給李總看一下。」

  「好的,蘇總。」

  劉秘書向前,把文件往前一遞。

  被李牧哲的一位大概是秘書的一個長相妖艷的女人接過,恭謹的給李牧哲打開放在前面。

  蘇嬈看他低眼看文件,道:「李總,我們還是儘快進入正題,來談一下我們兩家公司下一步的合作,這是我們公司給出一些條件,您看一下。」

  李牧哲倒是給蘇嬈幾分面子,伸手翻了幾頁。

  「不錯。」他合上文件夾,對蘇嬈道。

  蘇嬈勾唇得體淡笑道:「既然這樣,不如我們現在就簽了。」她倒是希望這人快一點,但是她也知道這件事,他不可能這麼快就同意簽字的。

  「不急,我覺得我還需要和蘇總再相互了解一下,蘇總覺得呢?」李牧哲散漫的靠在後面的沙發背上,勾唇邪魅一笑,對蘇嬈道。

  「……」蘇嬈她一點不想和他相互了解。

  「那不知道,李總還需要了解什麼呢?文件上已經羅列的很清楚了,難道李總還有不清楚的地方?」蘇嬈維持著臉上的笑意,對李牧哲客氣的道。

  李牧哲輕笑一聲,坐起來,看著蘇嬈道:「確實有些不明白,我看蘇總今天中午似乎是並不想繼續下去了,我們不如先吃個飯,晚上再接著談。」

  他也不容許蘇嬈拒絕,直接對他身後吩咐道:「上菜。」

  蘇嬈確實想拒絕這晚上再談的意思,只是她剛想再說的時候,被劉秘書制止了。

  所以她也就沒再堅持的拒絕。

  就隨他去了。

  李牧哲看起來就是很會玩的,這菜上的確實也很有意思,還給蘇嬈送了一束玫瑰花。

  還不是紅色的,是藍色的一大束玫瑰。

  蘇嬈接過遞給後面的保鏢。

  「謝謝。」

  李牧哲話裡帶了幾分調笑道:「嬌花配美人。」

  蘇嬈只是笑了笑,也沒再多說什麼,只是拿起筷子,開始吃了起來,她也沒敢多吃,只敢隨著他夾的吃。

  李牧哲當然也看出了蘇嬈的這些小動作,他覺得沒什麼,甚至覺得蘇嬈還挺有意思的。

  雖然已經結婚了,但有夫之婦他還沒有交往過,這肯定很有意思,呵呵。

  這頓飯,蘇嬈吃的是很心累,終於吃完后,她就帶著人先走了,這李牧哲擺明了今天中午不想談了。

  只是這項目是她小姨交給她的,她還是要盡量做好這件事,不能讓她小姨失望。

  蘇嬈覺得這人是非常難搞,但她還是要堅持下去,畢竟這也是她獨自要解決的一個大問題。

  她要不今晚就對李牧哲軟硬兼施一下,給他分析一下這裡面的利害關係,畢竟如果這件事不是牽扯了巨額資金的事情,也不會讓她過來處理,這邊的負責就會處理好。

  這李家要是普普通通的商人還好說一點,就是這李家並不普通,在這裡可以說是一方霸主了。

  她現在唯一可以慶幸的是這李牧哲還並沒有完全掌權,不然,這人可要有多放肆了。

  那他豈不是隨心所欲的亂搞了,現在好歹還有他爸壓著他,他還是有所顧忌的。

  如果這裡談不通,她就不談了,直接去見他爸也行。

  ……

  蘇嬈休息了一下,衣服也沒換直接又去赴約了,只是這次她又多帶了幾個保鏢。

  實在是李牧哲看她的眼神讓她十分不適,不多帶幾個保鏢,她這心還真是有點放不下。

  他們到后,這裡倒是比白天熱鬧多了,各種燈也都亮了起來。

  只是,這晚上要進去,比白天要難一點了。

  門口的人守著,嚴肅的攔著他們道:「李總只請您一個人進去。」

  劉秘書這向來嚴肅穩重的臉上,帶了幾分不滿道:「不行。」

  蘇嬈心裡也有些拿不準,但她包里裝了一把小巧的槍,這還好有點安全感,她捏了捏包。

  轉身對劉秘書道:「把文件給我吧,放心。」她接過文件拍了拍劉秘書的手。

  蘇嬈便轉身,對門口攔著的人道:「走吧。」

  劉秘書也不能反對,她只能見機行事了,她隨後給她後面的幾個保鏢使了一個眼色。

  他們隨後就去了幾個人。

  ……

  蘇嬈自己進去,裡面到是一個人都沒有,也沒人引路了,她隨即直接去了二樓。

  果然就看見李牧哲穿著一件花襯衫,下面黑西褲,在那裡打撞球。

  壓桿正認真對球。

  蘇嬈暫時站在一邊等他結束這一場自己的獨角戲。

  她在一邊看了大概有十幾分鐘,李牧哲終於把最後一個球打進去,拿起帕子擦了擦手。

  這才過來對蘇嬈道:「蘇總,要來一場嗎?」他指了指撞球。

  蘇嬈抿唇一笑,拒絕道:「還是不了,我不會打撞球。」她其實會打,但實在不想和他再墨跡下去。

  李牧哲有些遺憾的點了點頭,隨道:「唉,可惜了。」

  蘇嬈抿唇一笑,點了點頭。

  他在下一秒收了失落,笑著對蘇嬈道:「蘇總,不介意的話可以現在就學一下。」他倒是很樂意教她。

  蘇嬈也不是傻子,自然能聽出他的意思,這李牧哲想佔便宜,倒是一點都不掩飾,只是她的便宜並不是什麼人都能占的。

  「還是算了,我們還是來先談完正事,再來說這些吧。」

  她的確是不想再和他消磨下去了,這人實在是有意思。

  腦子裡可能除了那個,也沒什麼想法了。

  「蘇總,可不要這麼壞氣氛。」李牧哲眼睛微眯,邪笑著道。

  蘇嬈這也不想再和他虛以委蛇了,這都和他打太極打了快一天了,實在是不想再和他磨時間了。

  她一笑,可謂是魅惑人心的笑,這一笑,李牧哲的冰冷無感的心,竟有一絲鬆動。

  「不好意思,李總,我這人向來是不怎麼識趣的,還請李總海涵。」蘇嬈眼裡倒是維持著她表面上那良好的教養,實則心裡早已不耐煩了,還有幾分不安。

  「蘇總,此言差矣,我倒是覺得蘇總是個……有意思的人,我也很樂意和蘇總交個朋友。」李牧哲收起嬉笑,這次倒是多了幾分認真與蘇嬈道。

  蘇嬈並不是很想和他交朋友,這種花心大蘿蔔類型的朋友,她還真不想交,他這目的也是已經很明顯了,她要是再看不出他是什麼意思,這麼多年也是白過了。

  只是她都已經盡量低調的穿搭了,生怕他起了什麼猥瑣的心思,可好像還沒有躲過去這個她很不想要的。

  「等李總簽了合同,我們就是朋友。」的合作關係。

  蘇嬈這後半句沒說出來。

  李牧哲抬手摸了摸下巴,想了想,有些出乎蘇嬈預料道:「嗯,可以,拿過文件我簽了。」

  蘇嬈倒是有些意外答應的這麼痛快。

  她把文件遞給他,李牧哲接過,拿出了一支筆。

  把名字簽好,再還給蘇嬈。

  他臉上的邪氣一手,倒是也有那麼些個樣子。

  「蘇總,也餓了吧,我們先吃個晚飯。」李牧哲拍了拍手,就陸續出來了不少人端著菜上來,擺好。

  蘇嬈想著這剛簽完字,吃個飯也沒事,只要她在一定的時間沒出去,想必劉秘書也會進來找她。

  所以她笑了笑,答應了。

  只是沒想到,李牧哲會給她敬酒。

  「蘇總,倒是我少見能做到這麼淡定的接我的招的。」李牧哲先是拿出了兩個高腳杯,隨後,拿起紅酒,親自倒滿,遞給蘇嬈。

  蘇嬈聽著前面那句,就知道這不怎麼對味了。

  這件事看來不是那麼容易過去的。

  「抱歉,李總,我酒精過敏。」蘇嬈面上帶了幾分歉意對李牧哲道。

  她酒量不怎麼好,再說在他的地盤這裡她也不敢喝,萬一她醉了,她的聯繫可就全斷了。

  這讓人也找不著她,所以最好的辦法還是不要喝。

  不然後續工作,可能會很麻煩。

  李牧哲也早已料到她會拒絕。

  他也沒再強求,只嘆了口氣道:「看來今天我只能獨飲了。」

  說完,蘇嬈就看見他一下子將兩杯紅酒都喝完了。

  她不知道是不是他想證明這酒里並沒有加料,還是想別的。

  蘇嬈看他喝完面色未變,她記起那個對他介紹就是千杯不倒。

  還真是可以做到,看他的架勢。

  他對蘇嬈這次倒是很紳士的道:「請用餐,女士。」

  蘇嬈點了點頭,便開始吃了起來,但她也沒有放鬆警惕,只是她沒想到李牧哲會如此的膽大。

  在她的人都守在外面的情況下,竟然在她的筷子上下藥。

  蘇嬈沒吃幾口,就覺得頭有些昏沉,她抬手用胳膊撐住,但是無濟於事,她還是搖搖晃晃的暈了過去。

  只是在她失去意識的前一刻,感覺到了幾分絕望。

  在她頭快要碰到桌面時,被李牧哲伸手及時扶住。

  最可怕的是她當時真的什麼也不知道了。

  在那間卧室里,裡面滿是壓抑的黑色。

  從地板到天花板都是以黑色為基調,其它的用白色渲染,給人一種很冷的感覺。

  裡面寬大的床上也是用的黑色真絲被,上面還躺著一位身穿黑衣的妙齡女子。

  在黑色的襯托下,她露出的小截手臂還有小腿,都被映襯的越發白皙。

  精緻的下巴,也被襯得越發白嫩,紅唇妖艷,像是一朵令人采拮的玫瑰。

  在這偌大的卧室里,在落地窗邊有一美人榻。

  李牧哲半躺在在上面,單手托著頭,另一隻手拿著一杯紅酒,正搖晃著,時不時喝一口。

  只是他的眼神從不離開床上的那抹勾人的背影。

  ……

  良久,蘇嬈才在昏昏沉沉中,慢慢的睜開了眼,她眯了眯眼睛,入眼就是一片黑色,她腦子裡的記憶有暫時的斷了斷。

  不過,立馬就想起來,她是怎麼到這裡的了。

  她抬手撐床,慢慢的坐了起來,正當她想下床看一下時,她的身後傳來了她現在最不想聽到的聲音。

  「醒了?」李牧哲將酒一口飲盡,隨後,把酒杯放在桌上,起身,慢慢的踱步到床邊。

  蘇嬈對於看見他是十分抗拒的,她下意識的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還好還是她的衣服,沒有脫。

  李牧哲坐到蘇嬈面前,還往前探了探。

  蘇嬈往後移了移,眼神充滿了警惕的看著他。

  李牧哲勾唇邪魅一笑,伸手想去碰蘇嬈的臉,但被蘇嬈厭惡的躲了過去。

  李牧哲當然沒錯過她眼裡那一閃即逝的厭惡,他收回手,搓了幾下手指,呵呵的笑了起來。

  蘇嬈蹙了蹙眉,看了他一眼,隨即偏移視線,不去看他。

  李牧哲聲音裡帶了幾分輕浮,道:「既然蘇總醒了,不如我們做點有意思的人間樂事,怎麼樣?」

  蘇嬈不答,只是在嘗試著恢復力氣,她現在還是有些無力。

  李牧哲看她不回答,也不生氣,道:「我一向是不喜歡強迫別人,不過今天你是個例外,要是蘇總不配合的話,就別怪我不夠憐香惜玉了。」

  他在這上面倒是從來沒碰過什麼釘子向來是女人對他投懷送抱,像是這種的,他還真沒遇到過,而且這位確實是難得的尤物。

  想著,他還在打量蘇嬈的曲線以及臉,看著她的紅唇,還伸出殷紅的舌尖,舔了舔唇角。

  蘇嬈她實在是沒有被人這麼對待過,實在是噁心,他的眼神十分露骨。

  她抬眼警惕看著他,這才說出她的第一句話,由於剛醒,嗓子有些干,所以聲音有些沙啞,道:「你想要什麼?」

  她不信他沒有目的,畢竟這種強搶強賣的事情還是少見,這麼明目張胆的把她帶到這裡,她不信他沒有目的。

  李牧哲看著在強撐的蘇嬈,無辜道:「沒有什麼想要的,錢權財,我都有了,只是還差一點,蘇總知道我想要什麼了嗎?」

  他倒是毫不掩飾他對蘇嬈道態度以及他想對她乾的。

  蘇嬈蹙了蹙眉,嘲諷道:「李總何必要找這麼多麻煩,想必你也知道你要是動了我,會有不少麻煩事吧?不如,李總再去看看其它的美人,難道這H國沒有什麼能讓李總看的上眼的美人了嗎?」

  她現在還是能拖就拖,如果他對她用強的話,她不介意送他去當太監。

  李牧哲邪氣的笑了笑,上上下下的掃視了蘇嬈一下后,才道:「這裡的美人都嘗膩了,倒是你這樣的沒有嘗過?」

  他看著臉色越來越差的蘇嬈,他臉上的笑容倒是越來越深。

  蘇嬈這下知道和他在這是說不通的,李牧哲這色鬼。

  但她也不想與這種噁心的男人,私生活混亂的人在一塊,甚至在這同一空間下都有些讓她難以忍受。

  「李牧哲,你是變態嗎?」蘇嬈嘴角扯了一個嘲諷的笑,罵道。

  「呵呵……」

  李牧哲對她笑了起來,只是這笑聲讓蘇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實在是慎人。

  終於,笑了一會兒,停下了。

  李牧哲起身,對蘇嬈臉上笑著道:「你還是第一個敢這麼當著我的面誇我的。」

  蘇嬈蹙眉抬眼,看著像是瘋了的似的李牧哲,手裡捏著的小刀越發緊了。

  這是她自己準備的一個小刀,就是用在一些突發情況,就像是上次她被綁架一樣。

  這也是自從上次被綁架后,她就一直準備的。

  她沒想到李牧哲竟然開始解腰帶了。

  她警惕道:「你幹什麼?」

  李牧哲一笑。

  「你說呢?」

  「你別脫了!」蘇嬈別開眼,她現在攢了點力氣,必須一擊致命,否則她這最後的砝碼也沒有了。

  「哈哈哈……」李牧哲大笑了一會兒。

  對著別開眼的蘇嬈道:「你自己脫還是我給你脫,嗯?」

  他倒是不在乎這些。

  蘇嬈當然不會脫,她只是瞪著他。

  李牧哲點了點頭。

  然後他就去抓蘇嬈。

  蘇嬈盡量不去看他。

  蘇嬈側身一躲,他抓了個空。

  李牧哲笑了笑道:「蘇總,還真是有情趣。」

  蘇嬈心裡這才是真的急了,她現在力氣恢復了不少,但她實在不知道自這樣躲能躲多久。

  李牧哲看蘇嬈躲在了床裡面,他也跟著上了床,他一上床,蘇嬈就翻了一下身下了床。

  她靈機一動,往洗浴間跑去,一進去就把門鎖了。

  她靠在門上稍稍的鬆了口氣。

  李牧哲沒想到這還能讓這女人,鑽了空子,他跳下床,光著腳走到洗浴間的門口,對裡面的蘇嬈道:「蘇總,是想和我一起洗個鴛鴦浴嗎?想不到蘇總,如此開放?」

  蘇嬈在裡面也不說話,她知道這裡也撐不了,多久,她得快一點了,她進去看了看裡面的構造。

  只有一個窗口,她伸手打開插銷,推開窗,因為窗戶還是有些高度,所以她有些費力的才把一隻腿搭上,就聽見鑰匙開門的聲音了。

  下一秒,果然李牧哲就打開門了。

  李牧哲一看這女人竟然想跳窗,邪笑著,向前,一把就把還在爬窗的女人抱了下來。

  蘇嬈被他抱住自然不會安分,對他又打又掐。

  「放開我,你……」

  李牧哲一把把蘇嬈丟到床上,還不等給她機會,自己就立馬欺身壓了上去。

  還好蘇嬈是側著的,不用和他正面對著。

  蘇嬈被他身上濃烈的香水味,嗆得有些噁心。

  她抱臂盡量保護住自己,等待時機。

  李牧哲低頭色情的在蘇嬈的脖頸處深深的嗅了一口,貼在蘇嬈耳邊道:「你既然不想自己脫,那我就幫你脫。」

  他說著就先去把蘇嬈頭上的罩紗取下來,丟到床下。

  摘了罩紗,蘇嬈的臉清晰的顯露在李牧哲的面前,他嘖嘖了幾聲,道:「果然是個美人。」

  他繼續沿著她的後背,給她脫去披肩,露出蘇嬈纖細白皙的胳膊,李牧哲順手還摸了幾把。

  蘇嬈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實在忍不了,她抽手利落的,直接把小刀按在了他脖子的大動脈上。

  這一下,李牧哲果然懵了,隨後也不慌張,還笑。

  蘇嬈壓住刀,眼神冷冽,道:「起來,把手背過去!」

  李牧哲不動,她就把刀往下壓了壓,已經見血痕了。

  李牧哲才站起來,按照蘇嬈的要求做,不過他還有閑心說笑:「果然,蛇蠍美人啊!」

  蘇嬈隨著他起來,手上的刀一時都不離開。

  她道:「少廢話。」

  她指揮他拿出手機,給他的人打電話,讓他這裡的人都離開。

  李牧哲覺得這女人還挺有意思的,她就這麼有把握制住他。

  他這次假意抬手拿手機接電話,一把握住蘇嬈拿刀的手。

  蘇嬈手腕一疼,刀瞬間被奪,然後丟了出去。

  李牧哲這才重新握住蘇嬈的手腕,把她拉進懷裡,低頭貼在她耳邊道:「沒想到蘇總還有這等本事。」

  蘇嬈這下是真的慌了。

  她強裝鎮定,道:「……我結婚了,你……」

  李牧哲笑道:「我不介意,我還知道你的老公是誰。」他確實剛查了她的事情。

  「聽說,你老公也是個人物,只是不知道,他在我這裡能不能把你帶走?」

  蘇嬈這下不知道該怎麼辦了,這人無恥到了極點。

  但她還爭取,她翻身給他了出其不意的一擊。

  李牧哲一疼,把蘇嬈放開了。

  蘇嬈利落的脫離了他的懷抱,反身到了落地窗邊上,把自己的小刀撿起。

  李牧哲看著蘇嬈,笑了笑,這下可真的是有意思極了,這讓他是越來越放不開她了。

  他站直,對頭髮凌亂的蘇嬈道:「你還是別白費力氣,這裡是我的私人領域,也沒幾個人知道這裡,你再拖延下去,也是沒有用的。」

  他也看出了她的意圖,只是沒想到還真能讓她躲了過去。

  看來也是練過幾招,不過他向來是享受這個捕捉獵物的快感。

  「李牧哲,你還是彆強人所難了,我不喜歡你,也不想和你有什麼關係。」蘇嬈手裡拿著刀,開始和他講道理。

  李牧哲抬摸了摸下巴,邪氣道:「我不夠帥嗎,還是身材不夠好,你不喜歡?」

  他這副皮囊還是有很多女人趨之如騖。

  怎麼到她這裡就不行了?

  還是因為她的老公。

  「不管你多好看,你身材多好,你的行為就已經讓人覺得噁心了。」蘇嬈嗆聲。

  「呵……」

  李牧哲眼神帶了幾分危險。

  「那就開始吧,噁心?呵呵呵……」

  李牧哲這才不再和她鬧了,直接過去,極快的拿住了蘇嬈的胳膊。

  蘇嬈隨即給了他一腳,只是被他防住了,男人和女人力氣上的差距還是巨大的。

  蘇嬈再一次被拿住,只是這次她被他拿領帶綁住了胳膊。

  李牧哲看她露出的一截白皙柔嫩的小腿,正準備掀開她的裙擺。

  就聽到外面拉響的警報。

  李牧哲這才微變了臉色,臉上多了幾分懊悔,早知道就不和她在這裡拖了。

  他放開蘇嬈,急忙穿上了衣服。

  這時便有人過來叫他了。

  「李總。」

  李牧哲打開門。

  「不好了,李總,董事長來了。」

  李牧哲沒想到他爸竟然也出動了。

  這還真是有意思。

  他轉頭對蘇嬈做了一個飛吻,依舊是那副邪氣的樣子:「蘇沉魚,有緣再見。」

  說著就閉上門走了。

  蘇嬈手被綁,她掙了掙,沒掙開,心裡把李牧哲罵死了,這起碼給她松個綁吧……

  她也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

  只是還在她努力掙扎的時候,門被打開了,她心裡一緊,李牧哲不會……

  只是這次是臉上充滿著擔心的趙承衍。

  趙承衍臉色帶了明顯的疲憊和擔憂,他一打開門,就對後面道:「在外面等著。」

  他進去,關門,趕緊過去,把蘇嬈扶起來,一看她被綁著,立馬給她解開。

  隨後拿過她被壓出紅痕的手腕捏著。

  「你沒受傷吧?」趙承衍上上下下的細細的看著。

  發現她除了頭髮有些亂,手腕上被勒出了紅痕,別的沒有了。

  他鬆了口氣,就發現蘇嬈眼睛微紅的看著她,他嘆了口氣,把她擁進懷裡。

  安撫道:「沒事了,沒事了,我來了。」

  蘇嬈抓著他的西服,安靜的待在他的懷裡,深吸著他身上那淡淡的冷香。

  他們之間的快樂的不快樂的,都有很多……

  蘇嬈起床,沒想到,她想見得人來了……

  這些都如同夢魘。

  夢魘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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