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溫潤
蘇嬈細細的看著查出來的證據,越看她的心就越疼,怪她無能,當年什麼都察覺不到,才讓那些人鑽了空子。
果然是白然給她母親換了葯,只是她沒想到當年白然竟然是個護士,這件事被她抹的那麼乾淨,可見是心裡有鬼了。
她還是對她們太寬容,只是把她送到監獄里,也並不能夠解了她的心頭之恨,千刀萬剮也未必能解了她心頭的恨意,她要她生不如死。
趙承衍看著旁邊坐著的蘇嬈,眼裡像是要泣血,纖細的指尖要把紙掐破的樣子。
他伸手把文件從她的手裡抽出,握住她嬌軟的手,安撫道:「你想怎麼做都可以,我幫你。」他輕捏手裡握住的素手。
「不用了,我想自己完成這件事情。」蘇嬈看著趙承衍略顯擔憂的面容拒絕了,她想親自把這件事完成,這樣才能稍減她心頭的恨意。
趙承衍薄唇微啟,還是拉平了,她既然不想他插手,他就不插手了,只道:「嗯,如果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第一個要想到的是我,知道嗎?」
他之前屢次都被她忽略過去,什麼事都不和他說,實在是讓他覺得她對他半點都不重視。
蘇嬈也想到之前的幾次,這次她盡量,聲音里染了幾分歉意:「知道。」
「那你能不能借給我一個律師。」蘇嬈一想趙承衍的公司是出了名的能打官司,那他的律師肯定也很厲害,這樣的案子應該都差不多吧。
趙承衍當即就應了下來:「好。」
蘇嬈點了點頭,趙承衍放開她,就去拿手機打電話了。
趙承衍頎長的身子靠在桌前,眉頭微蹙,手舉手機,淡聲道:「徐赫,你讓尹相傑現在停了手裡所有的事務,現在你帶他來盛世嘉園。」他想蘇嬈是一刻也不願意等,就直接把他叫來在這裡談。
他說完,就掛了電話。
徐赫只是火急火燎的把電話接起來還沒什麼反應,那邊就掛電話了,他有些懵的看著手機,老闆說現在去找尹相傑,然後……
……
蘇嬈也不用趙承衍幫忙,她自己又把文件整理一遍,然後就去了客廳。
不久,門鈴響起,趙承衍過去打開門。
「趙總,好。」徐赫和一個一身正裝帶了一副金絲框眼鏡的看起來三十多歲的儒雅的男人一同向趙承衍問好。
趙承衍點了點頭,就轉身去了沙發那邊。
徐赫帶著尹相傑也緊跟著進去,看著他家老闆去了沙發主位挨著蘇嬈坐了下來。
「夫人好。」徐赫也趕緊笑著問好。
尹相傑也不敢多看蘇嬈,只恭謹的道:「夫人好。」
蘇嬈一看徐赫帶著儒雅的男子對她問好,她點了點頭道:「你們先坐。」她覺得這樣看他們有些難受,一看趙承衍那副樣子,就知道他不會去讓他的員工坐下,還是她來吧。
「謝謝夫人。」徐赫趕緊道。
徐赫和尹相傑坐下后,徐赫道:「趙總,您讓我帶尹律師來是有什麼急事嗎?」尹相傑可是他們公司律師團的主力,別看他年紀不大,但能力實在是強,只是公司里還有些事務他還沒處理完,就這麼急匆匆的叫他出來,是有什麼急事嗎。不過他一看總裁夫人也在,就知道這可能和總裁夫人有關了,於是他小心的瞥了一眼還在整理文件到蘇嬈。
趙承衍看著蘇嬈整理文件,道:「是夫人要用律師。」
他回答了徐赫的問題,徐赫點了點頭果然啊。
趙承衍轉頭看向一臉肅穆的尹相傑道:「尹律師,這次夫人的事情全都交給你了,你盡心去辦。」
尹相傑鄭重的點頭道:「是,總裁。」他雖然和總裁平時接觸也不多,但他從沒見過總裁讓公司里的律師處理過別的事情,就算是之前和總裁關係不錯的小李總來借,他也沒答應。但總裁說什麼就幹什麼吧。
「尹律師,這些文件你看一下。」蘇嬈這才把一些證據性的文件遞給尹相傑。
尹相傑雙手接過去,就翻看了起來。
「我想讓你幫忙把市長夫人白然送進監獄,並判處無期徒刑,最好是死刑。」蘇嬈把她想讓他做的說了一下。
尹相傑抬頭心裡很是吃驚,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也不敢立馬答應:「是,等我先看完這些證據,再把我能夠做的告知您。」
蘇嬈覺得自己也是有些急躁了,便道:「好,你先看完理一理,需要給你多久的時間。」
尹相傑拿著一摞文件,道:「半天。」他也不敢把時間說的太長或太短。
「嗯,那等你看完再聯繫我吧,這是我的名片。」蘇嬈點了點頭,說著從包里抽了一張名片給他。
尹相傑借過,道:「嗯。」
徐赫看這也沒什麼事了,他實在也不想和總裁共處一室,實在是太不自在了,於是他開口道:「總裁,沒什麼事的話,我跟尹律師先回公司了。」他說著去看他家總裁的表情,只見他家總裁去看他夫人的臉色去了,見他夫人點了點頭。
趙承衍這才點了點頭,淡聲道:「你們先回去吧。」
徐赫這才和尹相傑站了起來,道別:「那我們先走了,總裁!夫人!再見!」
趙承衍點了點頭,他們才轉頭離開了。
蘇嬈把剩下的幾張紙收了起來,她也準備去把別墅收一下了,如果他們不走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
當天晚上,蘇嬈穿了一身黑色的長裙,裙擺用銀絲綉了幾朵玉蘭,外搭了一件同色風衣,畫了一下妝,就收拾了幾件衣服,拿著必備的護膚品就帶著她的兩個保鏢就準備回清河灣。
只是還沒等她出發就看見趙承衍也一改往日的穿著,穿了一身黑色的休閑服,手裡提了一個黑色的行李箱,跟著她下樓。
「你幹什麼?」蘇嬈轉身問他。
趙承衍提了提手裡的行李箱,道:「跟你一起去。」
趙承衍這副打扮倒是有點像一個剛畢業的高中生,額前的幾撮碎發掩去了他幾分冷冽,多了幾分溫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