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傷

  她這麼多年,為什麼不想回去,就是因為家裡多了她不想承認的人。人就是可笑,缺什麼就越容不得別人說什麼,她也是一樣。韓恪說的話確實傷到了她,還真是莫名其妙。

  蘇嬈回家后開了瓶紅酒,守著冷清的客廳,啄著苦澀的酒,想著也該回去了,這裡似乎也不是那麼美好,平靜了。

  ……

  清晨,蘇嬈被鬧鐘鬧起,宿醉后,頭疼欲裂,很不想去上班了,便找了一個理由請了一天假。

  她請完假后,又接著睡了。

  蘇嬈再次醒來時,已經下午了。她起來收拾了一下自己,喝了一杯溫水,看了一下自己的儲備已經被清空了,所以準備去外面找個地方吃點東西。

  剛到樓底下,她就看見幾個婦女在聊八卦,雖然她並不想聽,但是她們毫不避諱,談話的音量也沒有任何收斂。她就算不想知道也難,就聽見她們說陳老太太昨天在醫院好像是沒救過來,今早就被送去了殯儀館,舉辦了葬禮。蘇嬈聽見有些難以置信,明明前幾天還好好的怎麼會這麼突然。

  她頓時也沒了吃飯的心情,趕緊向她們打聽了一下在哪裡,就直接打車過去了。雖然她知道這很突兀,但是她也被照顧了幾次,起碼去送個輓聯也好。

  最後,蘇嬈選了一捧白菊去了那裡,她到那發現人並不是很多,清冷的大廳,黑白的背景,微弱的哭聲,只韓恪一身黑衣有些憔悴的跪坐在靈台前,蘇嬈走到韓恪旁邊,道:「節哀。」說著便把菊花放在了前面,順便上了柱香。

  韓恪一向冷淡的臉上,此時悲痛流露,眼中泛著大片的紅血絲。他見蘇嬈面色有些蒼白的過來,心中竟是無奈居多。

  「回吧。」韓恪沙啞的聲音傳來。

  蘇嬈這次並未多留,並不想給韓恪再添麻煩,很聽話的離開了。

  回去后,蘇嬈心裡多少有些不真實,生老病死這些都是那麼猝不及防。

  由於太久沒吃東西胃裡有些受不了了,她就定了一份外賣,草草的吃了。

  這一次過去后,蘇嬈依舊去上班,獨自一人吃晚飯,散步,逛街。

  ……

  枯燥的生活一直在持續,一天夜裡蘇嬈剛要準備睡覺,就聽見有人用鑰匙開她的門的聲音。

  嚇得蘇嬈心裡一緊,趕緊去廚房裡拿了一把水果刀,輕手輕腳的走到門口,好在樓梯里還有燈,她借著燈光深呼吸了幾次從貓眼外看去,一看竟然是韓恪。

  蘇嬈心裡狐疑,這麼晚他要幹什麼,她放下刀打開門。

  開門的瞬間,韓恪就進門了,緊接著把門關了。

  韓恪反手把蘇嬈壓在門上,捂住蘇嬈的柔嫩的唇,聲音帶了一絲虛弱的微喘道:「安靜。」

  被緊緊壓在冰涼門上的蘇嬈被這一頓操作弄懵了,黑暗裡她聽見韓恪的聲音有些虛弱,而且她還聞到了一股血腥味,所以在聽到他說安靜后,真的一動不動了。

  兩人就在黑暗中對視。

  不知過了多久,外面沒有聽到其它聲音后,韓恪一下子鬆開蘇嬈滑倒在地,蘇嬈也不計較他捂她嘴了,趕緊去扶他,扶起他上半身問略顯緊張道:「要不要緊?我送你去醫院吧。」

  韓恪虛弱道:「別,讓我休息一下就走。」

  蘇嬈見他眼睛都快睜不開了,道:「那你先別動,我去開燈。」蘇嬈剛要站起身,就被拉住。

  韓恪靠在門上,微咳了幾聲:「別開燈,有酒精紗布嗎?」

  「有,我去給你拿。」蘇嬈立馬去拿酒精紗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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