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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回? 柳塵失言? ? 月下偷窺

  屋裡的柳塵半仰卧在床上,回味無窮,今日可算讓他開了些眼見為實的事,當真不能小噓了這鎮東府,刷新了他那不成熟的小觀念。

  武道一途分別有幾個大境界,遠比平州時柳雲講述的詳細許多不已。

  初登之境、後天之境、先天之境、宗師之境,極道之境。

  初登之境,開脈鍛氣,需將人體的奇經八脈及督脈、任脈、沖脈、帶脈、陽維脈、陰維脈、陰蹺脈、陽蹺脈打通,能吸納外界的天地元氣於體內。

  後天之境,凝氣疏經,需將丹田的內息真氣,打通十二大經絡,從而使得後天真氣能初步轉化成為先天真元。

  先天之境,凝穴生靈,需激發肉體的穴位,從而使得肉身生靈,真氣產生靈性,自身生產體內真。

  宗師之境,結丹創功,將肉身的真元和靈氣,在丹田凝聚內丹,從而使得修士可以更進一步的溝通天地之元氣,這一步可感知天地微妙變化,自創武學。而在這境界內,有一秘境,喚作「八宗」秘境,絕強於宗師之上。

  至於八宗秘境,這是一處較為神秘的境界,就無從而知了。只知入此一秘境之一,便是八宗秘境的強者,領悟秘境越多越強大。

  據傳,八宗秘境需要貫穿始終,方入極道。不過,天下若已滿極道,八宗秘境便只能被死死壓制,這是來自天道的壓制,天道酬勤卻不承認,無法入極。

  夜裡很寧靜,皎月如霜遍地銀,白日炎熱晚夜清涼舒爽。蘇婉兒站在柳塵門外,焦慮不安,不知怎麼處理。她想尋求柳塵的原諒,可偏偏柳塵今夜出奇的不出房門半步,她亦自不敢輕舉妄動。久久站在門外,杏黃的長裙,烏黑亮麗的長長秀髮,皆隨風在空中蕩漾搖曳,她氣質清純,飄然若仙,分外誘人。

  吱呀~

  柳塵的房門打開了,蘇婉兒激動地看去,柳塵探出腦袋瓜,面無表情,高冷范冰冰涼,蘇婉兒有千言萬語也於此刻被壓回了腹中。

  蘇婉兒諾諾知錯道:「公子,我……」

  柳塵不理會這些,牽過她奔向廚房,蘇婉兒錯愕抬眉凝眸看向柳塵,始料不及,柳塵竟會這般,不是生她氣了嗎?

  他急切道:「小花貓,我餓了。」

  蘇婉兒喜極而泣,忙不迭勤懇,笑道:「公子,你等會兒。」

  說著轉過身去為柳塵整理食物,一下午,她想公子一定餓極了。自己也正好藉此機會討好一下柳塵,一舉兩得。

  不一會兒,廚房裡香氣彌散,引人垂涎欲滴。

  「公子……」

  柳塵從背後懷抱蘇婉兒,將頭放在她肩上,輕然而笑。蘇婉兒本欲言,一下嚇得不敢動彈,直愣愣站著心中直跳。

  柳塵撒嬌賣萌道:「餓了,喂我。」

  蘇婉兒自盤中取了一塊丸子,躡手躡腳,略微羞怯,放他嘴中,餵食他,是為討好柳塵,以求原諒。

  她怯懦問:「公子,你不生婉兒氣了?」

  柳塵輕輕一笑,緊緊懷抱著她的手放在鼻尖上來了個摸鼻殺,笑道:「小花貓,沒生你氣,別難過了。」

  蘇婉兒不好意思的埋下頭,很羞怯。但她亦是倍開心,她深信柳塵不會騙自己,故不甚擔憂。

  蘇婉兒半開玩笑半笑道:「公子就跟婉兒以前養活的一條饞嘴的小奶狗一樣,太可愛了。」

  實在是她覺得柳塵太過可愛了,男子如此的當真世俗罕見嘞!柳塵蠻勁兒上來,勒她小蠻腰一緊,蘇婉兒嬌氣一叫,煞是鮮艷欲滴。柳塵輕笑,鬆開她,自她手中接過盤子,自顧自吃了起來,以解腹中羞澀寂寥之苦。

  活該,誰叫你把本公子與小奶狗相提並論了的,當真是氣煞他也!

  蘇婉兒嬌瞪他一眼,埋怨道:「公子饞嘴就是了,還不準婉兒說你呢!」

  柳塵聳聳肩,伸出手來嚇得她條件反射忙不別閉上那一對水汪汪的大眼睛。柳塵輕刮她鼻樑,微笑著,溺愛她的緊。

  「小花貓,本公子是秋葉寺的。你別真動了心,到時候傷的是自己,可曉得。」

  柳塵提醒蘇婉兒一句,別讓她真就太過迷戀自己。無塵公子自有自己的算盤,懶得與人解釋,僅勸解一句話了事。

  殊不知,讓蘇婉兒這丫頭心中悲涼,心碎的感覺自然會很痛,她便如此。便是她從未奢望過柳塵會真就納了自己,畢竟身份地位懸殊甚大,問不當戶不對的,如何匹配?但所思並不代表所願,她還是對其有著想法與奢望。可感情一事,最是造化弄人啊。蘇婉兒一陣失落,應和著點點頭,示意自己贊同。

  柳塵與別人不大同,便是秋葉寺俗家弟子又如何?他心中對慈念禪師的敬重是源自內心深處,處於花樣年華的輕輕年紀,他免不了這一切緣分的造化。但他更加確定自己的想法,堅定不移,至始至終,不予更改。

  蘇婉兒心有不甘,必然要問個緣由,怯弱道:「為什麼?」

  突然告訴她這些,簡直不可理喻。若如此又何必當初?柳塵不作回應,實在太餓,填飽肚子再說不遲。

  腹飽中囊,他出了門望那懸挂的一輪明月,實在舒適。等著她忙活完,兩人月下並肩而立,柳塵沉默,寡言少語,他是實在不知說些什麼。

  蘇婉兒瞅著他,月光灑落,天際一片潔白無瑕,似這茫茫紅塵世俗一處仙境,不惹塵埃。

  他喃喃道:「出山以來,本公子何嘗以真面目而視人間。你且看這偌大的鎮東府內,此刻夜黑月瑕不掩聖,萬籟俱寂。看似平靜,實則是波濤起伏,暗潮湧動。」

  蘇婉兒不言,目光平淡飄遠方,看不出有什麼悲傷。傷心莫過於此,痛自於心,無言難喻。即便柳塵寬慰她,她也心碎,豈有絲毫作用?她漠然置之不理,轉身走進屋內,關上門,一頭扎進被子里嚎啕而泣,甚是痛心疾首。

  柳塵亦無奈萬般皆如是,怎的此言碎她心腸?無外之乎,皆若好;豈求此果,危心易。

  柳塵在蘇婉兒房門外,晃悠哉。欲前安慰,又怎個入她閨房?這是一道傷腦催命題,柳塵可是悔恨不已,卻也無所奈何。誰讓他一時腦熱,彷彿被鬼附體該說的不該說的,滋溜一下盡數道出,是他自找的。一時間,腦中接連不斷奔襲而來安慰鬨笑的詞藻,卻亦無從下口轟勸她,甚是懷疑自己搭錯了那根筋弦,才亦如此。

  站在門外,也顧不得院內還有他人,他朝著蘇婉兒門縫叫喚道:「小花貓,本公子錯了。我方才是與你開玩笑的,你可不能當真了。」

  立於閨房木門外,來回踱步,手舞足蹈,失了方寸,焦慮的很。

  「這可如何是好?本公子怎的又得罪這姑奶奶了?真他大爺的以後的當心些,莫惹著她,本公子堂堂七尺男兒,自最是瞧不得柔弱女子哭泣的。」

  吱呀——

  木門推開,蘇婉兒出來抹著淚,揉紅眼盯他,泣聲道:「真的?」

  柳塵嘴角觸動,這就好了?你給本公子開玩笑的嘛!急得本公子險些沒衝進去,你就出來了,給本公子這面子,真大。

  「真的,真的,本公子騙你作甚。本公子一言六牛難追。」

  嘻笑嘴角迎上,張開懷就要攬她入懷。蘇婉兒伸出手攔他在前,不讓他靠前。

  蘇婉兒掩面嗔笑嬌滴滴道:「公子,是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柳塵愕然,長袖一揮「管他幾匹馬,反正難追。」

  就要伸手在攬她入懷,不顧她阻攔,嘻笑著嘴臉。

  蘇婉兒會心一笑,任由他抱著自己,一雙纖纖玉手無處安放,想要放他腰間也緊緊抱住他,卻又膽怯,思來索去,還是抱住他,靠在他厚實溫厚的胸膛,幸福魅笑之。

  殊不可知也!

  柳雲緊閉這房門,透過白紙窗戶正瞅著兩人,點著頭滿意笑,那笑容甭提多賤了,嘴差絲咧去天邊。

  手中捧著一封書信,還不忘喃喃道:「這可好,幸得留下這丫頭。否則,我這任務可就難做了。」

  低頭看信,上面赫然「兩心相悅」幾個大字,觸目驚心。

  屋外,兩人也是端的不知羞恥,亦不自這般情況,羞煞人也。緊緊相擁,死的不撒手。

  哦,不對。這可廢了話了,無塵公子可是想要推開蘇婉兒,卻又端的不敢作為,生怕在惹著這丫頭,又得梨花帶雨淚如注。

  蘇婉兒死死抱著他,靠在他懷,很享受這寧靜致遠夜,這般情況,難得著嘞!怎又忍得撒手去。

  她清楚自家公子不僅呆萌可愛,還仙風道骨,瀟洒俊逸,最是得女子傾心,便是第一眼也亦如此,端的怕鬆手就被他飛了。

  公子心中輕嘆,憐惜她。不忍覷花柳,不知從何時起,也許是遇到她那一刻,也許是命中注定,他不惹她痛心,不忍她難過,成了自己心中的那獨一份柔弱兒。

  輕扶她那清秀香悠青絲,柳塵亦自溫笑柔和,道:「小花貓,你在使點勁,本公子可得喘息不過。」

  世間痛愛在不過此分毫吧!

  柳雲躲在屋內,暗自竊喜壞笑,欣慰道:「看來,老爺子不用擔心家族香火傳承大業了。」

  說他開心,只怕不過這般了吧。

  沈落陽不知何時再這屋頂之上的,翻身躍下,輕落地面。

  輕咳兩聲:「咳咳!」

  兩人連忙鬆開手,各自轉卻身,目光飄忽不定,各望一方。

  沈落陽臉皮觸動,這兩人真會給我找事,我不過醉睡上面一會兒,她倆就在下面整這一出。

  眼朝天鼻拱地,假裝沒看見立馬出院去,還不忘道:「啥也沒看見,你們該繼續就繼續。」

  蘇婉兒故作矜持的臉頰唰一下就紅了,與那紅蘋果無異,嬌羞著跑回房門。柳塵望月,假裝鎮定自若,慢吞吞回了屋,砰一聲關門,靠在門上重重吐出一口濁氣,松心了。

  他真不知道這沈落陽那一句話,到底是有心還是無意,自己恨不得「哐哐哐」幾個耳光。額……還是免了,本公子打不過。

  偷窺者柳雲,放下手中書信,一臉的憤恨難平。老子好不容易找到這麼個機會,能詳細看清楚,你個死不知恥而後勇的醉漢,偷窺就偷窺,竟然還打攪我的雅興……不是,我的任務,端的可惡至極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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