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也會爬牆頭
房門之外,曹大壯咬牙切齒,吼道:“陳玉珠,江小白,你們這對狗男女別不出聲,今天你們跑不掉了!”
“開門!”張小寶的父親張成聞訊趕來,猛烈的敲擊房門。
張成中年喪妻,晚年喪子,一輩子老實巴交,是村裏有名的老好人。
前年張小寶去世之後,寡婦陳死活不肯改嫁,張成為了避嫌,主動把五間大瓦房讓給寡婦陳居住,自己則住在村東頭的老宅子裏麵。
今天突然聽到兒媳婦竟然在新房裏麵偷人,還被人當場堵住了,頓時羞怒交加,火急火燎的跑過來了。
“陳叔,我早就看江小白那小子不地道,整天打玉珠嫂子的注意。果不其然,今天我路過這裏的時候,看到江小白那小子爬牆頭!”曹大壯攥著拳頭說道:“陳叔放心,待會兒我幫你恨恨的揍那小子一頓!”
“你確定江小白在裏麵?”張成人老,卻不糊塗,總覺得今天這事有些怪。
“放心吧陳叔,他絕對在裏麵呢!”曹大壯獰笑一聲,怒吼道:“江小白,你再不開門,老子就踹門了!”
“曹大壯,你是不是活膩了!”突然,人群之後傳來一個憤怒的聲音。
眾人回頭,頓時目瞪口呆。
曹大壯口口聲聲已經被堵在屋子裏麵,大家正準備看熱鬧的江小白,竟然出現在了大門的台階之上。
“你……你怎麽在這裏?”曹大壯更是如見鬼魅。
農村的房子和城裏的結構不同,隻有正麵有窗戶,一旦正麵被守住,裏麵的人絕對不能離開。
正是基於這種判斷,曹大壯才確定江小白還在裏麵,因此才糾集了幾個弟兄過來尋仇。
“曹大壯,老子好好的在家裏睡覺,你特麽的竟然在這裏敗壞老子的名聲。孫子,今天不打死你,老子就不姓江!”江小白怒吼一聲,分開眾人衝了過去。
“砰!”一個朝天炮,曹大壯本來就爛了的鼻子再次噴出鮮血。
“砰砰!”一個左勾拳,一個窩心腳,瞬間把曹大壯打的癱倒在地。
“啊……你不是在裏麵呢嗎,你怎麽跑出去了?”曹大年疼的在地上打滾。
“混賬東西,不但敗壞我家玉珠的名聲,還汙蔑小白大侄子!”張成更是怒不可遏,撲過去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圍觀的人都傻了,他們雖然渴望看到一場捉奸的大戲,因此本能的相信曹大壯的話。
可江小白明明是從外麵過來的,唯一的解釋就是曹大壯說瞎話。
可曹大壯畢竟是個成年人,不瘋不傻,弄這樣大的動靜給自己找難看,不合理啊!
“咣當!”前麵的房門突然開啟了,寡婦陳拎著一個笤帚衝了出來。
“曹大壯,你這個畜生!”寡婦陳掄起笤帚疙瘩沒頭沒腦的毆打曹大壯,同時哭訴道:“爹,這個流氓剛才學貓叫騙我開門,要不是我手裏拿著菜刀,差點就被他糟蹋了!”
“原來爬牆頭的是他!”
“偷腥沒偷著,反倒打一耙!”
“畜生,敗類,打死他!”
民眾的情緒是最容易被左右的,當所有人認可了江小白和寡婦陳的話,曹大壯立刻就成了過街老鼠。
一些和曹大壯平日有仇怨的立刻衝了過來,加入到了毆打的行列。
即便是曹大壯喊來的那幾個幫手,也隻能沉默著倒退。
眨眼之間,曹大壯就被打得渾身是傷,隻有蜷縮在地上哼哼的份了。
“饒命啊,我……我錯了!”曹大壯絕望的哀嚎,他實在是想不明白,明明把江小白堵在屋子裏了,怎麽江小白又從門外來了呢?
難道,在寡婦陳的房間裏麵還有一個暗道?
有人不解氣,掏出電話說道:“打電話,報警,把這個臭流氓抓起來!”
“算了,這個混球也怪可憐的,四十多歲了還打光棍。”張成是老實人,揍了一頓氣消了不少,因此轉向寡婦陳,問道:“玉珠,你看這事……”
寡婦陳握著笤帚疙瘩,抽抽搭搭的說道:“爹,我聽你的!”
張成感激的點點頭,走到曹大壯身邊,踢了他一腳,喝道:“滾,你爹活著的時候和我是一個隊的,今天就放你一馬。記住,這是唯一的一次,要是日後還敢欺負我們家玉珠,我弄死你!”
“謝謝陳叔!”曹大壯如蒙大赦,爬起來鼠竄而去。
“散了吧,散了吧,大晚上的都回去睡覺去!”張成下了逐客令。
看了一場好戲,圍觀的人已經心滿意足了,不好再留下讓張成難看,於是都紛紛退出小院。
人們都散盡了,張成才搓著手,抱歉的說道:“小白,真是對不住了,曹大壯這個混賬簡直就是條瘋狗,你別往心裏去!”
江小白心中五味雜陳,說道:“叔,你這話就見外了,小寶是我的同學,嫂子又是我的鄰居,本應互相照應。”
“那是,那是,還是當過兵的人有覺悟!”張成抬頭看了看天空的明月,說道:“小寶,時候不早了,你也回去歇著吧。等明天,叔拎兩瓶酒,算是給你的補償。”
江小白知道張成不可能讓自己和寡婦陳單獨相處,因此客套了兩句,也離開小院。
數十個小時忙碌,江小白其實早就累了,回來之後立刻躺在床上。
然而翻來覆去,江小白卻始終無法入睡。
第二扇時空之門算是打開了,可卻形同虛設。
開啟的位置就在寡婦陳臥室的大衣櫃裏麵,無論從哪個位置進出,都很麻煩。
該死,早知道對應的位置是寡婦陳的衣櫃,當初就不應該在那個地方修建時空之門。
稍微向東一點,哪怕隻有兩米,就離開寡婦陳的房間,到屋後的小巷中去了。
不行,第三扇時空之門必須精確測量一下,否則的話天才知道會從哪個地方鑽出來。
穿越到別人家的大衣櫃裏麵還算是幸運的,萬一位置選擇錯誤,直接穿越到一堵牆裏麵,或者一棵大樹的樹幹裏麵,自己豈不是立刻就被擠死了?
正當江小白胡思亂想的時候,卻突然聽到臥室房門之外傳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很快,一個黑影鑽了進來,站在床頭,稍微觀察了一會兒,手中的切菜刀就放在了江小白的脖子上。
“嫂子,你這是幹什麽?”江小白知道是寡婦陳,因此並不緊張。
“你能爬牆頭,我也能爬牆頭!”寡婦陳格格一笑,放下切菜刀,竟然坐在床頭,說道:“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的話我瘋起來,你一定會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