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擒獲
高風見少女一臉的失望之色,不禁笑了起來輕聲道:
「我雖然不能收你為徒,但卻可以介紹一位金丹期的師兄做你的師傅,但能否拜師成功,那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真的?」
原本還有些失望的少女,聽了此話后立刻精神一振。
高風二話不說的從身上掏出了一塊傳音符,輕聲對傳音符低語了幾句后,就將此傳音符和一塊玉牌交給了少女。
「你拿著傳音符和玉牌,到靈鷲山靈藥園找一位姓黃的前輩,至於能否拜師成功就要靠你自己了?」高風神色淡淡的說道。
介紹拜師的事情,因為不一定能成,所以我就再送你們兩件上階法器,也算抵償了你們祖孫的贈書之情。
高風說著,從儲物袋中掏出了一件墨綠的手環和一把金色的小劍,隨手遞給了老者。
老者見此,面露驚喜之色,忙連聲稱謝后,才恭敬的接過了法器。
這可是上階法器啊,他修鍊了這麼多年,身上就只有一件而已,如今一下就得到了兩件,自然是對高風千恩萬謝了!
接下來,高風沒有在此久留,將祖孫二人體內的靈印收回后,人就飄然離去。
等看到高風真的走遠了,老者才笑嘻嘻的手環遞給了少女,自己則將那把小劍留下了,並準備擇日就出發,去靈鷲山找找那位黃前輩去。
……
回到古府,高風打算連夜開始這套無名斂氣口訣,按他的想法早一日掌握此法決,就多一分實力。
口訣只是一些靈力運用上的小技巧而已,因此掌握起來倒也沒有什麼難度。
僅一晚上的時間,高風就已完全領會。
到了第二日早上,高風剛打坐鍊氣起來,突然身上的儲物袋中傳來了「砰」的一聲悶響,似乎有什麼東西破裂了一樣。
高風的神色馬上變得很難看,臉上陰沉了下來,片刻后,他才伸手從儲物袋中摸出了一小鍾,竟和他送給那老道的小鍾法器一模一樣,只是這個小鍾原本平滑的表面,卻裂開了數道大小不一的縫隙。
半個時辰后,高風出現在了京都外的一座小山上,他神色不變在山峰上空四處眺望著,似乎在找什麼東西的樣子。
終於,在一個不起眼的山坳中,高風落下了法器,目光閃動的盯著眼前不遠處的一塊巨石不放。
半晌之後,高風兩手一掐法決,口中輕吐一個「收」字。
頓時從岩石的地下,飛出了一團的青芒,光團中包著一個表面同樣的裂開了數道裂紋的小鍾,看那裂紋的形狀大小,竟然和高風手上的那個一模一樣。
高風嘆了口氣,沖那光團一招手,破裂的小鍾立即就飛到了他的手中。
隨即高風又在附近仔細觀察了一會兒,可是毫無所獲。
「看樣子,多半遭毒手了。」高風喃喃自語道。
他當初挑選出來送給老道的」四象鍾「,其實是一對,全名叫「靈犀四象鍾」。
這種法器,是邪道七宗中血魔宗的弟子,最常用的防禦法器,高風在邊界廝殺中繳獲了數副,因為覺得很稀奇,就留下了而沒有出售。
他給老道此法器時,其實就有了萬一老道遭遇了不測,自己立馬就可知道。
但萬萬沒想到的是,僅僅一晚上的時間,老道就動用上了此法器,而且看樣子老道似乎已經被滅口了。
這太出乎高風的意料了,頗有措手不及之感!
一刻鐘后,高風似乎是感覺沒什麼發現,然後將風雷艇放出,跳了上去,化為了一道黑光飛遁向了遠處。
直到半個時辰后,在山坳的附近響起了一聲深深長吁之聲。
接著在離岩石十幾丈遠的另一顆小樹下,慢慢鑽出了一個人影出來,這人渾身上下都被黑布蒙的嚴嚴實實,只露出了一雙眼睛,外面還頂著一個土黃色光罩。
這人出來之後,警惕的往四周又看了數遍后,才沉聲的說道;
「出來吧,那人真的走了!」
隨著此聲話落,四周的幾處地面同時凸凹了起來,再次鑽出了三個同樣打扮的人來,同樣的黑衣蒙面。
「大哥,這可怎麼辦?他們可是吩咐了,讓我們將來人給生擒或者殺掉的,可現在,我們眼睜睜的放這人走了,不會有事吧!」新鑽出來的一位身材修長的人,有些焦慮的問道。
「應該沒事吧!他們吩咐時,可並沒有說來的人是築基期修士,這可是完全出我們能力之外,就算我們出手,也只是找死而已。」那個被稱為大哥的人有些無奈的說道。
「哼!大哥說的對,憑我們的實力,根本就留住人家築基期修士,出手只會白白送掉性命而已」一個女聲有些不忿的說道。
聽了此話,另外三人不禁面面相覷的苦笑了起來,他們這位小妹,還是一如既往的天真,現在他們的命都被捏在人家手裡,人家哪還會和他們講理啊!
「不過,小妹說的也不是一點道理都沒有,估計,他們也是沒想到來的會是這麼一條大魚,否則不會只將此事交予我們兄妹幾人了。」最後一位瘦高身材的人也開口說道。
「是啊,只要我們將此事解釋清楚,我想我們應該不會受太大的處罰!」身材修長的人似乎精神一振,急忙附和的說道。
「不過,我總覺得這個築基期的年輕修士,似乎再哪裡見過,有些面熟!」那個瘦高身材的人沉思了一會後,說出了一句令眾人意外的話來。
此言一出,自然是讓其他三人都是一怔,大感驚訝。
可那個被稱為大哥的人,卻忽然一擺手的打斷道:
「好了,我們還是先離開此地的好,有什麼事情,以後再說。」
「幾位想去哪裡,要不要在下送幾位一程?」
正當這幾人掏出飛行法器準備離開時,上空突然傳來一聲冰寒刺骨的聲音。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一下讓這四位蒙面人,全都大驚失色起來。
只見在數十丈的高空中,高風正站在風雷艇上,面無表情的望著他們,目光中充滿了殺意。
「散!」
為首的大哥見狀,毫不猶豫的喊道。
接著率先激射後退,同時一個圓盤一樣的法器從懷內飛出,他踩上此物就飛天而去。
而其他三人,也各選一個方向,四散飛開。
這幾人心裡都很明白,憑他們的實力根本不可能和築基期修士對抗,還是趕緊逃命的好。
而他們幾人中,那位年輕的女子在御器飛馳中,情不自禁的回首望了一眼天上的高風。
結果,令她驚訝情景出現在了眼前,高風一直站在那小艇上紋絲沒動,一點要起身追他們四人的意思,這讓女子有些意外的同時心裡竊喜不已,覺得此次全身而退,應該大有希望。
可就在此時,一聲尖嘯,從她身前突然傳來。
女子一驚之下急忙扭頭,只見一道金芒正氣勢洶洶的直奔她而來。
蒙面女子慌亂之餘,只來得及將手中扣著的一張冰晶符扔了出去。
兩道光芒一接觸,瞬間爆發出了一團白霧,但卻絲毫未能阻止那金芒繼續前進的速度,最終,那道金芒還是射到了她的護身罩上。
頓時金紅兩道光芒,在她眼前四射了開來,女子一下被震竟被硬生生的擊退了數丈許遠地距離,不過萬幸的是護身罩沒有破裂開來,這讓女子大鬆了一口氣。
可當蒙面女子看清楚前方襲擊的來「人」時,心中充滿了不能置信之色。
前面竟然是兩俱人偶,身穿鎧甲漂浮在半空中,其中一隻手持一把大弓,上面有一隻金色箭矢,弓弦正在被其漸漸拉開,而另一隻,則手持一件散發著紅光的長刀,正緩緩向她飛來。
女子震驚之餘,也知道如果不將這兩個人偶擊毀的話,是不可能逃走的。
「去」
只見女子輕喝一聲,一把飛刀化為了一道青芒,射向了那隻正接近她的人偶,毫不遲疑地狠狠的砍向它的頭顱。
只聽「鐺」的一聲輕響,那人偶快速舉起長刀,一刀就將那柄飛刀擊飛了出去,然後再次繼續向女子漂來。
蒙面女子見此臉色大變,剛想另行設法時,尖嘯之聲再次響起,持弓人偶的箭矢再次向她射了過來。
無奈之下蒙面女子,只好急忙往一側飛去,想要躲過此箭。
可這金色的箭矢就如同有人操縱一樣,隨著她身形移動而移動。
更糟糕的是,那手持長刀地人偶也飛到了她身前,一靠近其身前就毫不客氣的舉起長刀向她身上的護身罩砍去。
就這樣,在兩名人偶的一近一遠的夾攻之下,這蒙面女子只能被逼的連連倒退不已,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
「咳!五妹,你也被逼回來了!」蒙面女子剛站穩腳跟,身後忽然傳來一句嘆息聲。
蒙面女子一聽此話,身子一怔,接著緩緩轉過身子。
只見在她身後,其餘三名蒙面男子都垂頭喪氣的站在那裡,其身後各站著三到四名和她身前一樣的玩偶,只是其中除了人偶打扮的外,竟然還有數個一樣的獸偶。
蒙面女子這時才情不自禁的往四周掃了一眼,果然,她在不知不覺中竟已被逼回了原來的位置。
而她這三位兄長全都雙眼無神,似乎被下了某種禁制。
蒙面女子抬頭望了一眼空中的的高風,無奈的笑了笑,左手一攤將手中的飛刀法器就扔到了地上,不再做任何反抗了。
高風看到此幕,毫不客氣的一揚手,頓時數道青芒打入了蒙面女子的體內,她只感身上的靈力彷彿被某種力量給禁錮住了,再也無法運轉自如了。
做完這一切的高風,沒有任何言語,只是招了招手,示意幾人進入他座下的風雷艇內。
此地不能久留,萬一對方有高手到來,那就麻煩了。
高風載著這四人,化為了一道黑光,向京都相反的某個方向快速飛去。
就在高風剛走了沒多久,這個山坳中又出現了兩名同樣全身蒙面之人,只是他們的衣服是卻是血紅色。
其中一人嘆了口氣,開口說道:
「看來他們兄妹幾人失敗了!」
一個嗓音有些沙啞的老者說道。
「哼,一群廢物!不但沒有成功,而且還被人全都生擒了!」另一人眼露輕蔑之色的青年說道。
這有些麻煩了!那幾人的修為不弱,還是有些用處的,否則當初早就將他們全都血祭了,那個沙啞的聲音中流露出了些許擔憂之色。
你不會是怕那幾個傢伙泄密吧?如果是擔心這個話,你大可放心。
早在吩咐他們辦事前,我就已在他們身上動了手腳,他們活不過今晚的,年輕人輕笑了一聲,不在意的說道。
「哦!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老者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
但是那人話鋒一轉,聲音有些陰寒的說道:
「咱們先前不是都商量好了嗎,讓那白老道當你的師傅,然後讓你慢慢的在修仙界慢慢嶄露頭角,這樣本教才能實施後續計劃,可你怎麼突然闖進了老道的屋內,將他的精血給吸幹了!」
蒙面青年聽聞此言此話,苦笑了幾聲,有些無奈的說道:
「你以為我想啊,我是被逼無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