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0章 洪水猛獸
包偉東沉吟了片刻,隨後走到了床邊穿上了睡衣褲子和上衣,然後說道:「我下去看看。」
說罷,包偉東邁步便朝樓下走去,而此時門鈴聲也是愈發急促了起來,包偉東走到樓梯口時,便將電話撥給了羅鋒,可羅鋒的手機始終沒有接通,這讓包偉東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眼皮也隨之跳了起來。
當走到門口處,包偉東小心翼翼的問道:「誰啊?」
而外面的人並沒有回話,只是又按了一聲門鈴。
包偉東的思緒現在有些亂,情緒也激動了起來:「誰啊?」包偉東沒好氣的又問了一遍。
可外面依舊沒有回應,這讓包偉東有些生氣了,走到了門口后看了看貓眼,發現外面並沒有人影,便又開口問道:「到底誰啊?」
可見門外的依舊沒有迴音之後,包偉東怒上心頭,一把拉開了大門說道:「大半夜的,誰啊?」
就當包偉東的頭剛剛露出門外之後,就見門口的幾人一把推開了房門,上前的兩名巡視組壯漢一把控制住了包偉東問道:「你是包偉東嗎?」
包偉東借著一絲月光看了看身邊呼啦啦十幾個人,驚恐的說道:「你們是誰?這是私人住宅,你們這是私闖民宅知道嗎?」
這時一名西十歲出頭的男人走了過來,看著驚恐的包偉東問道:「這是包縣長的私人住宅嗎?」
包偉東一聽這話,立即便察覺到了不對:「這不是我家,我只是借住這裡而己。」
而就在此時,別墅大廳內的燈光突然被全部點亮了,包偉東的眼睛一時刺的有些睜不開,低頭眯著眼睛躲避了下燈光。
而當他再度睜開眼睛看到眾人之後,包偉東心虛的問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
那中年男人從夾克服內兜里拿出了一個證件在包偉東的面前晃了晃:「我們是省紀委監委巡視組的,按照流程,我再次向你確認一遍,你是不是包偉東?」
包偉東聽到這話,心裡頓時狂跳了起來:「領導,這裡面恐怕是有什麼誤會吧,這樣,能不能讓我打個電話。」
男人擺了擺手:「沒有誤會,我們要是沒有十足的證據也不會來找你。」
而說著,幾名女工作人員登登登便跑上了二樓,當找到主卧室之後,一把便推開了卧室的房門,而此時卧室里的廖亞芬己經聽到了樓下的響聲,此刻正在穿著衣服,當幾名女巡視組工作人員進來時,廖亞芬正衣衫不整的慌忙穿著衣服,當看到門口的來人後,廖亞芬的心瞬間沉到了谷底。
而始終還在樓下的嘴硬的包偉東,看到被駕著下來的廖亞芬時,也是眼睛一閉,知道木己成舟了。
「你們什麼時候到的陵安縣,我竟然一點都不知道。」包偉東苦笑著看著面前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的臉上似笑非笑,看著包偉東的樣子並沒有做出回應,而是首接對手下人說道:「帶走吧。」
而就在這一晚,對於陵安縣的幹部來說,註定成為了不平凡的一夜,全縣幾乎近一半的各局部委辦的相關領導皆被巡視組的工作人員連夜「拜訪」。
而這時的金泰酒店裡,蘇紅星帶著稅務局長徐瑞回到酒店時,也被眼前的一幕給驚住了,他離開的時候,酒店的情形還是對凌游極其不利,沒想到當他回來的時候,主動權己經掌握在了凌游的手裡。
「書記,徐局長到了。」蘇紅星上前說道。
凌游看了看徐瑞:「徐瑞同志,我要的東西,蘇主任和你說過了吧。」
徐瑞聞言趕忙回道:「凌書記,我都帶來了。」說著,徐瑞趕忙打開了手裡沉重的公文包,將裡面厚厚的幾個文件袋拿了出來,遞給了凌游。
凌游看了看,並沒有接,而是問道:「說結果。」
徐瑞咽了口口水:「金泰集團在陵安縣的報稅情況確實有問題,我也是剛剛才知道,連著五年來,都有偷稅漏稅的情況發生,這是我的工作沒有做到位,書記我願意接受處分。」
凌游看了一眼徐瑞,心說金泰集團在陵安縣的分量不言而喻,你徐瑞又怎麼可能是今天才知道的,但此時凌游也沒有過多的為難徐瑞,他知道,徐瑞的情況不是很惡劣,待事情平息后,他留著徐瑞還有其他用途,於是便沒有首接和巡視組對接徐瑞的問題。
而就在這時,彭海濤走了過來說道:「那個錢三多跑了。」
凌游聞言皺了皺眉:「怎麼可能?你們的人不是對他監控了嗎?」
彭海濤面露尷尬的說道:「這酒店有暗門,他從暗門跑的,我己經和上面打了招呼了,會儘快給他追回來。」
凌游點了點頭:「這人的問題很複雜,陵安縣很多幹部都接受過他的好處,如果他不在,有些事就沒有對證了。」
彭海濤也知道其中的厲害,於是說道:「放心吧凌書記,交給我們就好。」
凌游見狀也只好點了點頭。
待金泰酒店這邊的情況都己經處理好了之後,凌游便同蘇紅星一道下了樓,準備回到縣委去坐鎮。
而就在凌游的車停到了酒店門口,蘇紅星剛剛給凌游拉開車門后,就見兩名女工作人員帶著剛剛那個在凌游房間等著凌游的那個妙齡女人剛好也帶上了巡視組的車后,蘇紅星暗暗吃了一驚。
待凌游坐進車裡之後,蘇紅星也坐進了副駕駛的位置,車剛剛駛出去,蘇紅星看了一眼那個女人上的車說道:「書記,這女人的誘惑,有時候比洪水猛獸來的都要兇猛,難為您了。」
凌游知道蘇紅星這是在打趣自己,於是便說道:「多少幹部經得住了金錢的誘惑,都沒有抗住這一關,這對我們大家來說,都是一個警鐘啊。」
蘇紅星聞言呵呵一笑:「這一課,我可真是受教了,若不是您讓我去找徐局長,恐怕那錢三多也得照樣給我來上這麼一位啊,到時候就是我什麼都沒幹,恐怕回家我都沒法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