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火形人
吳誠聞言沒有說什麼,他知道凌游不是喜歡湊熱鬧的,雖然在他的心裡不是很認同凌游這種行為,認為他更應該多和這些人相處一下,認識些人脈,但自己旁敲側擊的提點過凌游幾次,見凌游也不上道,於是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可這時坐在吳誠對面的祝雲傑不高興了,他喝的有些高了,加上從第一天認識凌游,他就一首對凌游有怨,於是便冷笑一聲回頭說道:「小子,你丫總裝什麼清高啊?」
祝雲傑此話一出,屋內剛剛還熱鬧的氣氛一下就降至了冰點,凌游此時剛坐到床上,聞言便看了過去:「你說什麼?」
吳誠見二人又開始針尖對麥芒了,生怕再把事情鬧起來,本來他組織在宿舍喝酒就己經是違反紀律的行為了,要是鬧大了,自己也吃不了兜著走,於是趕忙拉了祝雲傑一把說道:「那個,祝老弟,你喝多了。」
說著,他又看向了凌游:「凌老弟,祝老弟喝多了,你別往心裡去,給哥個面子。」說著,吳誠還打了一個酒嗝。
凌游盯著祝雲傑看了一會,可當看到祝雲傑的臉色后,突然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祝雲傑見凌游首首的盯著自己,於是便指著凌遊說道:「你看什麼?」
大家都以為祝雲傑這得寸進尺的挑釁,就要與凌游的衝突一觸即發呢,都做好了拉架的準備,可凌游卻一反常態的笑了笑,隨後又嘖了嘖嘴搖了搖頭。
這一舉動把大家都搞糊塗了,就連祝雲傑都愣了愣。
就見凌游拿起床頭的一本書,雲淡風輕的說道:「我不和將死之人一般見識。」
這話一出,大家都怔住了,心說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祝雲傑反應過來之後,立馬站了起來:「你丫咒我呢?你再說一句。」
大家見狀忙站起身拉住了祝雲傑,並勸他消消氣。
可就見凌游連動都沒動一下,平靜的說道:「你最近是不是時常感覺呼吸困難、噁心、心悸?」
祝雲傑沒明白凌游在說什麼,而凌游卻接著說道:「並伴有嘔吐、胸悶、出汗的情況?我說的對嗎?」
剛剛還欲要暴跳而起的祝雲傑此時皺了皺眉,但還是斜眼語氣蠻橫的問道:「你怎麼知道?」
凌游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說道:「火氣不要那麼大,心主火、心火過盛、盛極必衰。」
祝雲傑沒聽懂凌游在說什麼,可卻很不解凌游為什麼知道這段時間他身體哪裡不舒服,所以現在就把他給搞得很尷尬,他想問問凌游自己這究竟是怎麼了,可剛剛還在罵人家,現在低頭肯定是不可能的。
這時恰巧吳誠等人勸自己,於是祝雲傑便借坡下驢,給自己找了個台階就下來了。
「胡說八道。」祝雲傑憤憤的又坐了下來,嘴裡嘟囔道。
凌游倚在自己的被子上,端著書一邊看,一邊笑了笑,然後像是自言自語般的說道:「閑下來看看自己心口,是不是被人給打了。」
祝雲傑沒理會凌游的話,只當凌游是慫了,開始胡言亂語,然後端起啤酒就張羅著大家碰杯。
而凌游這話說的並不是和他開玩笑的,他剛才看了看祝雲傑的面相便看出來祝雲傑的心臟出了毛病,便也理解他為什麼火氣如此之大的原因,這並不完全是祝雲傑看自己不順眼,這只是一部分原因,還有一部分原因,那就是這個火氣,是從病上來的。
五臟對應著五行,心則就對應著火,心火過盛,自然就是在燃燒著自己的生命。
平時凌游見祝雲傑便是一個急性子,說話語速快、脾氣也火爆,但只覺得這就是他這個人的性格所致,但今天當他看出祝雲傑面色上不對的地方后,細細想來便知道自己也犯了錯誤,太過先入為主的將祝雲傑與自己的恩怨放在心頭,反而是被其蒙蔽,沒有平常心的以一個醫者的態度去看祝雲傑是否身體有疾。
現在仔細想來,祝雲傑平時便皮膚面紅、體型雖高,但卻偏瘦、頭髮稀疏、而且手腳小,臉型上尖下闊,這是典型的「火形人」的特徵,這種所謂的火形人,最容易得的就是心臟以及心腦血管類的疾病。
而凌游之所以說讓他看一看自己是不是心口被打了,就是凌游斷定他此時的心口處,己經出現了青斑。
凌游是有著醫者的仁心,可對於祝雲傑這般無禮的人,他定然也不會上趕著去為他治,但本著自己職業的操守,他還是點撥了祝雲傑,但祝雲傑接下來能不能當回事,就得看他自己了。
而祝雲傑這時也在喝酒的時候,偷偷看了看凌游,他雖然喝了不少酒,可剛剛凌游的話卻讓他也突然精神了幾分,他這幾天身體確實有些不適,而且恰巧和凌游剛剛說的幾乎全部吻合,所以自然他也就犯起了嘀咕。
可祝雲傑又怎麼可能會去向凌游問個明白,心裡便暗暗想估計凌游就是在胡說八道吧,還是等自己下周末閑暇時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大家也都適應了這裡的生活,有些學員之間更加放肆無憚,就像吳誠和祝雲傑,兩人經常是夜不歸宿,跑去別的宿舍或者出去喝酒很晚才回來,但這倒是也讓凌游和皮文偉落得個清凈,要不然他們時常帶著別人回到宿舍,二人說又說不得,躲又躲不得。
這天夜裡,吳誠和祝雲傑還沒回來,凌游便與皮文偉關燈聊著天,不一會就聽皮文偉那邊傳出了鼾聲,凌游無奈的笑了笑,似乎早就己經習慣了,於是自己也躺好準備睡覺。
而當凌游昏昏沉沉的剛睡著,就聽一陣手機鈴聲響起驚醒了他,凌游睜開眼睛拿起手機一看,是吳誠打來的,於是便接了起來。
「吳哥。」凌游睡眼惺忪的說道。
就聽吳誠在手機那邊慌慌張張的說道:「凌老弟,不好了,出事了啊。」
凌游聞言立時便沒了睡意,坐了起來問道:「怎麼了吳哥,你慢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