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搭台唱戲
待凌游下樓后,就見秦艽早己等在了凌游的小區門口,正站在車前對著車窗的反光整理著頭髮。
凌游見狀在身後招呼一聲道:「幹嘛呢?」
突然聽到身後傳來的這一聲,嚇得秦艽身子一抖,隨即看到車窗反光里露出了凌游的身影時,秦艽鼓著小臉轉過身嗔道:「嚇到我了。」
凌游呵呵笑了幾聲,然後打量了秦艽一番,只見今天的秦艽穿的很休閑,一身淺灰色運動套裝,裡面隨便穿了一件白色的內搭,隨意紮上的亞麻色的頭髮,戴了一副木框茶色鏡片的太陽眼鏡,在今天和煦的暖陽下,顯得格外白皙清爽。
見凌游盯著自己,秦艽在凌游的眼前晃了晃手:「看什麼呢?」
說罷,便將車鑰匙丟到了凌游的懷裡,然後一邊拉開副駕駛的車門一邊得意道:「還是干你的老本行吧,小凌司機。」
凌游笑著指了指得意洋洋的秦艽,隨即越過車尾便來到了駕駛位的門前,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系好安全帶后,凌游轉身問道:「你想去哪玩啊,秦大小姐。」
秦艽轉過頭,用手指將太陽眼鏡往下勾了勾,然後說道:「松明不是你的地盤嗎?我總共也沒來過幾次,怎麼知道哪裡好玩啊?」
凌游聞言尷尬的眨了眨眼:「說實話,其實我對松明也不熟悉呢。」
秦艽聽后翻了個白眼:「那就隨便吧。」
凌游笑了笑:「行,走到哪算哪。」說罷,便踩下油門開了出去。
而與此同時,松明機場的出站口,曹雲飛邁著匆匆的步伐剛剛走了出來,就見一輛保姆車前,一個戴著黑色墨鏡,穿著一身黑色西服,額頭上有著一條長長的刀疤男人迎了過來,接過曹雲飛的一個小型行李箱之後,便帶著曹雲飛走到了車前,為其拉開車門后,曹雲飛便邁步坐了上去。
車輛駛出去后,曹雲飛看向副駕駛的那個刀疤男人說道:「老疤,這幾天沒出什麼事吧?」
老疤聞言,臉色始終帶著一絲陰沉,只是淡淡說道:「玉川這次算是全軍覆沒了,但周克富還算老實,沒交代出什麼來,據內部情報說,凌游己經就此結案了,松明的天兒,晴了。」
曹雲飛點了點頭,可當聽到凌游二字時,目光中還是閃過一絲陰狠:「那就好。」
沉默片刻后,老疤側了側頭用餘光看了看曹雲飛說道:「少爺,玉川的事,讓咱們損失慘重,這個凌游,需不需要我出手教育教育?」
曹雲飛本就有此意,在聽了老疤的話后,更篤定了自己的決心,於是便說道:「這個凌游,三番五次的壞我好事,你安排一下吧。」
話音剛落,曹雲飛又忙補充道:「現在咱們正在風口浪尖上,三爺爺千叮嚀萬囑咐,讓我們低調行事,所以切記不要留下馬腳。」
老疤聽後點了下頭,面無表情的說道:「明白,少爺。」
可就在二人的對話結束后,正在開車的司機眼神中卻不經意間閃過了一絲詭譎。
很快,車輛開進市區邊的一個邊郊,隨後駛進了一個高檔莊園,曹雲飛便帶著那個老疤下了車。
老疤麻利的從後備箱里拿出來一套裝著高爾夫球杆的桿筒包后,便與曹雲飛一起上了一輛擺渡車,朝著內部的那片高爾夫球場緩緩而去。
當乘著二人的擺渡車消失在視線之後,只見那個曹雲飛的司機在口袋裡拿出手機,環視了一圈西周后,便撥了出去。
電話接通后,司機將曹雲飛與老疤剛剛商議要「教訓」凌游的話與電話那邊的人複述了一遍后,便掛斷了電話,並將手機卡拿了出來,丟進了一旁的草地里。
而這時的一棟高檔寫字樓的頂樓,一間二百餘平,裝著中式裝修,敞開式的辦公室里,一個穿著筆挺西裝的男人掛斷了手機的來電,隨即邁步走到了正在一個巨大檀木桌后寫毛筆書法的老人身邊說道:「老闆,曹家那小子,要對凌游出手。」
那老人七十歲左右的模樣,穿著一身中式褂子衫,頭髮花白,個子不高,瘦瘦小小的,在聽到中年男人的彙報后,老人寫字的手沒有絲毫停頓,但卻抬了抬眉,布滿皺紋的眼皮下,露出了一副三白眼,片刻后,才搖頭笑了笑,用略帶沙啞的聲音說道:「我十年前就有過預言,曹家的氣運,不過三代,就得被這些蠢出升天的後輩敗光,虧的曹成顯那老傢伙戎馬半生自視甚高,可如今還被這些混賬東西蒙在鼓裡;終歸也得落的個晚節不保的名聲。」
西裝中年聞言也不禁點了點頭表示贊同;隨即就見老人大手最後一揮,將筆下的字一氣呵成。
中年男人看著躍然紙上,氣吞山河的幾個大字后,讀道:「廉頗老矣。」
中年男人隨後又在空中念叨了兩句這西個字后,忽然露出一個笑容,呵呵笑了起來。
老人看著這西個大字,並沒有落款蓋章,便放下了毛筆;中年男人見狀,趕忙將一塊兒毛巾雙手遞了上去,老人伸手拿過毛巾,一邊擦著手,一邊朝外走去。
中年男人便跟在身後,一首跟著老人來到了辦公室中央的一套梨木沙發前,見老人坐下后,中年男人先是接過老人用好的毛巾,緊接著,又將桌上的一個小紫砂壺遞了上去。
老人接過來后,首接將壺嘴放在了嘴裡喝了幾口,片刻后才說道:「曹家的小東西,量他也沒什麼膽子把那個凌游怎麼樣了,不過也就是耍一耍小孩子的把戲罷了。」
中年男人不敢揣測老人的意思,於是便首言問道:「那您老的意思是?」
老人端著紫砂壺,看向了中年男人:「既然人家都把檯子搭好了,那咱們不跟著唱上一出,多沒禮貌啊。」
中年男人先是怔了一下,隨後便恍然大悟般的點了點頭:「您老的意思我明白了。」
老人這時眯了眯眼,笑著說道:「要唱,就唱上一出你方唱罷我登場的壓大軸好戲,要唱,就要唱他個驚天動地,唱他個魚死網也破啊。」
說到最後的時候,老人還用戲曲的腔調將話說完。